(武林外史同人)武林外史-一骑红尘 作者:袖底澜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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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扮成王怜花模样的少女深深吸气吐气,胸口起伏,半晌之后,她平静下来,问道:“这件事夫人知道了么?”
小厮摇摇头,道:“还没告诉夫人,是不是……”
少女道:“暂且不必告诉。信上说了,她们已经在洛阳附近。你赶快吩咐下去,连夜派马车出城去接,动作要快,记得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别忘了带上医术高明的大夫。”
小厮答应着去了,少女抿抿嘴唇,腰一软摊在座椅里,忍不住摊开手掌,将那揉得不成模样的信纸展开抚平,又细细的读了一次。她目中闪过怨毒之色,忽而想起了什么,眼里精光一闪。
她走到书房屏风之后,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再出来时,已经完全是一个纤腰束素的白衣少女。
她推门走了出去,轻车熟路的七拐八拐,进了一间无人居住却收拾整洁的厢房。她走到厢房妆台前,伸手将镜匣前一盒胭脂一扭。原来这盒胭脂是一个机括,扭动之时带动机关,只听她身后床下一阵豁朗朗的声响,声音停止之后,她走过去撩开床帏掀起床板,只见床下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不知通向哪里。
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从旁边取了半截蜡烛点亮。沿着地道往下走去,越往下走,四周黑暗越浓,将烛光逼成一点小小的金珠。
蜡烛微弱的光芒反而使得周围的黑暗越深,前方有什么反射了烛火的微光,在黑暗里一闪。随即响起几声铁链子哗啦作响的声音,想是前方有一个被铁链拴住的人动了一动。
少女脆声一笑,听下脚步,向着前方的黑暗扬声道:“好久没来看姐姐了,不知近日姐姐过得可好?”
前头默然无声,少女也没有等对方回答的雅兴,她冷冷一笑,道:“好不好都罢,谁让这条路是姐姐自己选的呢……妹妹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告诉姐姐知道。”
“姐姐……”少女饱含恶意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仿佛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姐姐,你可知道,你当初放走的小情郎又回到中原了,而且这一次,还害得公子受伤了。我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姐姐,你开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栀子菇凉还活着【-L-话说今天听说晋江的屏蔽词汇又增加了,本来以为袖子如此清水,河蟹是很遥远的事,但是匆匆扫了一眼新的屏蔽词汇——咦?修、长?!白、皙?!雪、白?!肌、肤?!那以后袖子写一句——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雪白的肌肤,变成他口口的手指摩挲着口的口……卧槽瞬间被河蟹指数爆表了有木有!感谢缘来如是大人做的专栏图,亲爱的们,喜欢袖子的文的话就点进来收藏一下此作者吧~
31、一骑红尘
隔壁雅间那不堪的热闹还在继续,这边江左司徒先走一步,留下方心骑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吩咐结账。店小二还未上楼,他便在二楼听见底下有人骂道:“滚开,滚开,这里可不是招待你们这些流浪汉的地方————”
话音未落,就听嘭咚一声,好像撞碎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楼下传来哎呦哎呦的呼痛声,方心骑探头看去,只见一楼大厅桌歪椅斜,两个小二哥四脚朝天的躺在桌椅堆里呻吟,半天爬不起来。
楼梯口下叉手站着一个七尺大汉,浓眉大眼,体格结实,一手拎着个锃亮的酒葫芦,看了也不看那两个小二一眼,径自往楼上走来。
那两个店小二跌得虽重,却并未伤筋动骨,哀嚎了片刻,便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咚咚两声,脑门上俱个挨了一下。两人捂着额头叫痛,正要开骂,却发现砸中他们的分别是两锭银元宝。两人喜出望外,抬头看去,却见那浓眉大眼的流浪汉冲他们道:“熊猫儿熊大爷赏给你们的,还不快上来伺候着。”
熊猫儿?
乍见剧情人物,方心骑不觉微微愣怔,回过神来,却见迎面一双亮晶晶的猫目正好不掩饰的打量着他。见被发觉,熊猫儿朝方心骑露齿一笑,圆圆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顿时令这粗豪的汉子显出几分与他极其不相称的可爱来。
人高马大娃娃脸……方心骑森森远目……这组合略显犀利啊……
“这位兄台可能饮酒?”
正打算离开的方心骑顿了顿,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对方惦记上了,但略想了一想,点头道:“能喝几杯……怎么,这位……壮士,莫不是打算请在下喝酒?”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壮士甚美,壮士熊猫儿最萌。
壮士了的熊猫儿把头一点,朗声笑道:“来来来,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咱们今晚不醉不归!”说着,十分自来熟的把方心骑肩头一揽,走进了方心骑刚刚出来的雅间。
撤去残羹,重换佳肴,美酒盈杯。熊猫儿喝着喝着,嫌酒楼的瓷杯太不过瘾,索性砸了酒杯,提着坛子仰头痛饮起来。方心骑捏着杯子,淡定的看着近乎一半的酒水洗了地板。这满桌菜没人动,桌边堆着的五六只酒坛却迅速的空了。
跟熊猫儿喝酒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一只醉猫儿的闹腾劲抵得上十个酒鬼。他一边喝,一边唱,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敲着杯盘坛碗,没有片刻消停,倒是将隔壁的淫声浪语都压了下去,令方心骑心情好了不少。
方心骑听他哼哼唧唧,一会儿唱的是李太白的将进酒,一会儿又掐着嗓子,扭扭捏捏的哼起了柳永的雨霖铃,再过一会儿又大着舌头唱起了不知哪个地方的方言小调,他的嗓音和体型一样粗犷,吼起歌来声若洪雷。方心骑看见小二愁眉苦脸的在雅间门口探头探脑了好几次,大概是想叫他小声一些,无奈刚才在楼下被打怕了,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没人灌他酒,方心骑乐得近距离无鸭梨的围观醉猫儿。等到酒足饭饱,歌也唱够了,酒也喝足了,熊猫儿歪歪斜斜的扶着桌子,大声喊小二来结账,随后丢给小二一个织锦钱袋,里头沉甸甸的也不知有多少。小二千恩万谢的送瘟神爷出了门,回到柜台把钱袋打开往桌上一倒,顿时傻了眼。
满桌子都是些黑漆漆的碎石块,方心骑看着小二傻眼的模样乐了。他摸一摸自己腰间放荷包的地方,不出他所料,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
他方才一直暗中留心,却还是不知道这只猫儿究竟是何时将他的荷包摸去的。这只贼猫儿看起来五大三粗,手脚却当真伶俐得很。
不过好在,他的钱财从来就不是放在荷包里的╮(╯▽╰)╭从藏在腰带里的布兜里摸出银票付了账,又托酒楼那能写会算还会画两笔人物的账房先生写了一张状子,画了几张猫儿相,旁边将其所作所为一一写清。当晚方心骑一宿没睡把这画像贴满了洛阳城,第二天一早,联合酒楼一纸状子把熊猫儿告到了洛阳衙门,罪名是坑蒙拐骗。
***
且说沈浪在沁阳城北救出被困的群豪之后,这些人神秘失踪。沈浪和金无望朱七七三人四处追查这些人的下落。因群豪人数众多,他们猜测掳走这些人的真凶大概会以马车装载这群人,以掩人耳目。
于是他们四处搜寻可疑的马车。这一日半夜,沈浪和金无望又将朱七七独自一人留在客栈,二人结伴追踪一辆形迹可疑的马车而去。朱七七气愤不过,追又追不上二人,就这样回客栈等着又咽不下这口气,在雪地里发了一会呆,忽然拔下头上金钗往天上一抛,等到金钗落地,钗头指着哪个方向,她就往哪个方向寻找线索去了。
暂不提追踪马车遇见群豪尸体,之后又被仁义庄二老和冷氏兄弟误认做凶手的沈浪和金无望这一边。要说朱七七的运气当真不错,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通乱撞,倒真给她遇见了一队牧人而过的白云牧女。
她本想就此回去告诉沈浪,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就此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好叫沈浪对她刮目相看。于是她打定主意,一声不吭的跟着这支牧人的队伍慢慢的往洛阳走去。
这支队伍专门往僻静的地方走,天快亮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白云牧女立刻喝停了队伍,另一名娇小的白云牧女迎上前去,娇声叱道:“是谁……”还未说完,便啊的一声惊呼道,“公子!是公子!”
那高挑的牧女闻言也是一惊,足尖一点,仗着高明轻功跃上马背,勒停了奔马,将那公子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躲在一旁的朱七七恨不能长了一双鹰眼,好看清那白云牧女口中的公子究竟生得是何模样。可是距离实在太远了,她不仅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就连白云牧女的对话也仅能断断续续的听见几句。
朱七七听见那高挑牧女说着“报信”“洛阳”“夫人”什么的,就见那娇小的牧女点一点头,起身离开,想来是传信去了。朱七七虽然好奇这荒郊野外对方如何传讯,但又不敢对这边有所懈怠,只好忍着好奇心一动不动。
不多时,朱七七听见几声模糊的男子口音,想是那公子开口说话。她隐隐听得几句,心中有些诧异:这公子的声音好生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的?
她苦苦思索了半天,却始终想不起来。
那位公子似是有伤在身,朱七七远远望见那人倚着树干,有气无力的模样。两名白云牧女连路也不赶了,轮流照顾着他。被摄了心魂的人们无知无觉倒还好过,却苦了朱七七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躲在树丛里苦苦等了整整一天。她又不敢随意乱动,怕惊动了白云牧女。等到晚上队伍终于又开始前行之时,她的手脚都已经僵硬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心中隐隐生起一丝悔意,但是转念一想,她吃这么多苦,都是为了沈浪,她心中又忽然暖洋洋的,手脚也又有了力气。
行到半夜,忽然前方车声辘辘,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迎头行来。朱七七正在诧异,心想: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马车,该不会是什么妖精鬼怪变出来迷惑人的吧?
还未想完,就见那马车停了。原来这辆大车后面还跟了一辆小一些的精巧马车,那两名白云牧女先将武林人士赶上大车,又将那名公子扶上了小车,然后二人分别钻进了两辆马车中。
眼看车就要走了,朱七七咬一咬牙,趁赶车之人不备,从马车后头将身一窜,钻到了那辆大马车的底下。她用四肢牢牢攀附住马车底盘,决定看一看这两辆马车究竟要到哪里去。
32、一骑红尘
酒楼的账房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几笔人物画得颇为传神。画像虽然就贴了几处,但都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段。比如洛阳花市,比如城门口,比如菜市街街口,等等等等。
随同状子一起呈上官府的画像被临摹了几份张贴在全城大大小小的布告栏上。于是今天一大早走在街上的熊猫儿敏锐的发现周遭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他正在纳闷,忽然前面三五带刀的衙役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来,见了熊猫儿,这几名衙役明显的一愣,随即加快了脚步。
熊猫儿也不是笨蛋,虽然不明所以,但见势不妙转身拔腿就跑。他倒不是打不过这几人,只是民不与官争,平时江湖人士打打杀杀,不碍着朝廷什么事,官府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而如今明显的是官差来抓他,他要是反抗就是拒捕,就是公然和朝廷作对,那真的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他只能逃。
洛阳城的大小街道窄巷小路,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拐七拐八甩掉了后头跟着的尾巴,眼前是一色水墨石墙琉璃瓦,不知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别院。熊猫儿一个蹬墙上了房,翻进去,却是郁郁葱葱蝶舞蜂绕好一座庭院。
左右寂然无人,熊猫儿乐得歇息一会儿。找了株角落里的芭蕉丛猫着,他取下随身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就是一大口。
一口酒才咽下去,忽听不远处悉索作响,却是衣袂摩挲草木的声息。一个娇柔温婉,如黄莺出谷,有如玉碎珠滴的嗓音轻轻的笑道:“这里向来是没人的,安静得很。他很放心我,他知道我是不会逃跑的。”
花影横斜玉人来,庭院里早春的紫藤萝已经开花,紫雾红霓一般落满了云架。白衣白衫的绝色少女分花拂柳步来,真如仙子步于紫气祥烟之中。
今日纵情游侠儿,昔日曾是章台客。熊猫儿昔日也曾眠花卧柳,见识过不少红粉佳人,却无一人比得上眼前的少女。
这少女身姿轻盈,眉目温柔,目中盈盈含笑,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娇羞怯怯之意。紫藤花娇嫩的花瓣落在她柔软的秀发上,春日落花固然惹人怜爱,这少女却比落花更叫人怜惜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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