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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倾国+番外 作者: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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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梅长苏便有些气喘,用力压着胸膛的半口气,吁吁喘道:“春猎时有人向太后为陛下说亲,朝野上下多半附议,孟大将军镇国之名几乎可定。如今孟女虽封长公主和亲,但于孟大将军自身,无异铩羽而归。即便大将军本身不在乎名望风评,但总要杜小人悠悠众口,以免说朝堂愚弄老臣。陛下又要如何裁断?”
  萧景琰本面色无波,淡然安坐,听闻梅长苏急遽气喘,却迅速伸手扶住倾颓欲倒的梅长苏,帮他轻拍脊背。待梅长苏气喘匀了,萧景琰仍见他蹙眉望着自己,只好无奈叹道:“我已将孟大将军之长孙女指给庭生,下月完婚。”
  梅长苏目光微怔,瞬间又轻微转黯。萧景琰将他靠回软枕上,轻问道:“可好些?要不要躺下?”
  梅长苏久病未愈,脑中思虑飞快,手指轻轻搓着锦被。顾不上听清萧景琰的问话,只轻轻摇头,目光直直看着萧景琰,不无担忧的问:“陛下可知,这样不妥?”
  萧景琰明知梅长苏永远如此。明知他把自己的问题忽略掉,又换成了下一个关于朝堂关于局势的分析。自己却只能无奈叹气道:“知道。”
  梅长苏隐含的语气总是有些忧心,看着萧景琰道:“陛下此举,确可暂压各方局势。一可安老臣之心,二可定齐王之位,日□□生正名,也可引为助力。朝上有言侯,朝外有纪王,宫中有太后,宫外又有大长公主,军政上再加蒙挚和孟大将军,便如虎添翼。可一旦齐王正名,身份地位便迥然不同。陛下不能总不娶亲,一旦纳妃立后生有皇子,陛下又要庭生如何自处?即便庭生无争位之心,但一朝不容二主,为人君者,卧榻岂容他人酣睡?有朝一日新君继位,难免风生水起再掀涟漪,陛下可知其患?
  萧景琰叹气道:“知道。”
  梅长苏铮铮问道:“知道还要做?”
  萧景琰道:“要做。”
  这段对话很熟悉,氛围也很熟悉。像极当年萧景琰还是靖王梅长苏还是谋士时因卫峥一案所起的争执。
  ——殿下可知,如果皇上发现殿下在查祁王旧案,定会惹来无穷祸事?——我知道。
  ——殿下可知,就算查清了来龙来脉,对殿下目前所谋之事也并无丝毫助益?——我知道。
  ——殿下可知,只要陛下在位一日,便不会自承错失,为祁王和林家平反?——我知道。
  ——既然殿下都知道,还一定要查?——要查。
  梅长苏叹气道:“陛下可知,即便为齐王正名,即便可立齐王为储,但是所有的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萧景琰不再看他,脸向另一方侧了侧:“我知道。”
  梅长苏紧紧望着萧景琰的背影,目光有喜有忧却有更多的隐痛。他轻轻叫道:“陛下。”
  萧景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抬头面向空中,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慢慢回身,一手握住了梅长苏放在塌边的手。
  梅长苏心中剧痛,看着萧景琰的背影,正要说点什么,却只感到萧景琰的拇指指腹在自己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然后只是拍拍他的手,再开口时,声音已如同历尽风雨心如止水那样平静,温和说道:“小殊,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
  梅长苏抑制住心头血潮止不住的翻涌,朝萧景琰微微一笑,说道:“好。”
  及至梅长苏能起身下地走动时,已经进了六月。前些日梅长苏病重时,全宅上下心急如焚失于打点,一心熬煎扑在宗主床前,以至于院中梅花疏于侍弄了几日。等梅长苏过了那七天最危险的时段,黎纲甄平大松一口气,颓然坐倒庭中直不起身,这才发现那骄矜的梅花竟有颓势。黎纲甄平吓的面如土色,知道这梅花是宗主的爱物,现下守住了宗主,二人又去慌忙抢救梅花。可这梅花竟娇贵的很。齐王送来时是御供的龙游梅,经过宫廷园艺嫁接栽培,兼之金陵地气温宜,这花朵竟一直开过了五月。可只在梅长苏病了的这几日,梅花便似乎一夜之间扑簌掉落了,只余数条稀稀疏疏的枝干,之后连枝干也一日不如一日的萎靡下来。
  梅长苏能下床时走到窗前一望,不免眉宇间的凝滞更重了几分。黎纲甄平看着宗主扶着飞流站在窗前淡然不语的神色,心里便有些悒悒难安,私下里着人去满金陵的遍寻龙游梅。被梅长苏知道了,只淡淡摇手叫不用找了。只每日略有闲暇便搬个小杌凳,亲坐院中,同着飞流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琐言一边侍弄。黎纲甄平看着梅长苏的模样并无痛心不豫,同飞流说话的时候也目光和悦温厚。只是偶尔听见宗主哄着飞流说,若要回廊州去,这些身外之物也总是带不走的。
  好在萧景睿是每日过来守着。先时梅长苏病重时,陛下停朝七日守在这里。满朝上下都以为太后突发爆疾,前去长乐宫问安。急的蒙挚日日在禁军防卫署里团团转,头发都掉了不少,几日后人人见了蒙挚都讶于大统领忧国忧君至于早秃。所幸那几日太后也颇喜清静,只在宫中内室静奉故人牌位,默经七日,吩咐宫女一律不见外人。发下懿旨叫朝臣事分轻重,急务可报齐王和言侯。一时间齐王虽无监国之名,却实有监国之份。连带着言侯一跃成了金陵炙手可热的人物,白天被国事烦扰,晚上还要被众臣踏破言府门槛请问太后之症。言侯便一律谢客,只叫独子出面打点。言豫津又是个能说会道的,白天在兵部被政务搅得头晕,晚上无论见了谁,不由分说便是一把拉住侃侃而谈,直到最后送客,对方还云里雾里不知底里。
  七日之后,太后病愈,皇帝复朝。陛下许是心情焦躁,忽然又像刮了骤风一样,纷纷把积年旧患同着远政新务都堆在一块朝大臣脑袋上砸下去。众臣被这朝堂上瞬息而变的风向弄的摸不着头脑,越发连打听太后病症的闲暇都没了,每天见面只顾相视苦笑,低头便去理弄政事。在这种势头下,言豫津索性连家都不回,夜夜宿在兵部府衙中陪着兵部尚书理事,让亲信转告给自家爹爹说,儿已投身家国,请爹爹勿念。把言侯气的口叹独子顽劣,一边满朝里承上启下重担太傅之责,一边着人叫府里每日做好吃食,连同衣物送到兵部去。
  于是在梅长苏谢客养病期间,萧景睿每日过来榻前,侍奉梅长苏如同侍奉长兄。穿衣吃饭进药都是一应亲手打理。如此一来,梅长苏日渐神色闲淡清明,连黎纲甄平都开始越发闲的像邻家二大爷。黎宅日常不是养猫逗狗,就是吉婶飞出菜刀去打飞流又来偷嘴。无奈如今飞流的功夫是谁也不能奈何了。厨房的东西是总有丢失,吉婶的飞刀之技倒越练越好。黎纲每天苦笑着忧心说近日简直闲的不像话,恐怕不日将有大事。甄平看看他,点头叹气,嘴里却道:“你想多了吧,要不让吉婶把宗主剩的大补之物再给你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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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  三十四
  萧景睿扶梅长苏在院子里闲庭信步。
  梅长苏虽然大病初起,却也没闷着。如今黎宅里里外外的常客便只剩了萧景睿一个,每天来时萧景睿便把近日的消息逐一报给梅长苏听。同其余所有人都不一样,黎纲甄平每次来禀事,都有一种垂首听下文的风雨之势;蒙挚前来说事,两三句直入重点毫无铺陈,总有武将蛮力之气;言豫津转述描绘,又是一种天高野阔绘声绘色的铺叙;蔺晨叙事的口吻,闲适中带着善讽,嘲笑中带着大义;还有庭生几月前每晚带来的新鲜事故,都难以遮盖言语间的旭日东升骄阳似火。
  唯有萧景睿。每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总像是一个淡然的、不问来由的故事。似乎后天教养中,由于谢玉刻意撒手,倒很有一些随了卓鼎风,历经起伏淡看江湖,英雄不问归路。有时只是无头无尾的一句话,比如某某大臣今天又揪了胡子;有时只是一个状态,比如谢弼近日繁忙;或者偶尔是三言两语勾勒一个片段,比如,听说太后寿宴前齐王奉旨往边疆亲推新兵政,很有成效。这些话若是从以上各人的嘴里说出来,都要多少带一些色彩勾勒。但到了萧景睿嘴里,便只变成了一幅安闲静止的水墨。画的另一面隐隐透着什么,朝政,朝务,朝臣。可是画的这一面,却永远是一种云轻水淡的抚慰。
  梅长苏走在园中,听萧景睿随口说笑,只是静听。忽而黎纲来回事,见萧景睿在旁,并不隐瞒,直说道:“宗主,天泉山庄派人传话,卓庄主已平定梁境江湖北翼。峭龙帮帮主束中天因冥顽不灵而拒命,被卓庄主当场立杀。脚行帮帮主南厝已投到天泉山庄门下。余者帮众均已收复,有反抗者已追捕戮罪。”
  梅长苏点点头,道:“替我给卓庄主道谢。从此江湖事定,请他回去自立山庄威望罢。”
  黎纲退下后,梅长苏便看着萧景睿,淡笑说:“你怎么不说话。”
  萧景睿沉吟片刻,才轻声感叹道:“多谢苏兄如此为我卓爹爹谋划,。”
  梅长苏并不在意,任萧景睿扶着,在庭中石矶上坐下,道;“你不用如此谢我。其实此事说来,天泉山庄去做,要比江左盟去做名正言顺的多。若是纯正江湖事,由江左盟出面确实稳妥。可峭龙脚行两帮一旦与献州有牵扯,我又在朝中处境尴尬,若此时去插手此事,恐遭敌人反咬,惹民望沸议。故而平定江湖北翼,是你卓爹爹帮了我,我们各得其所。”
  萧景睿眉宇中夹杂忧色,道:“即便苏兄这么说,可我还是知道你是为了我,或者也有惜我卓爹爹迷途知返英雄壮怀之意。别说我卓爹爹如今平定了北翼,就是他没去平定北翼之前,一举击败高手榜榜首,由此大壮声威广纳贤才。天泉山庄今日气象之宏,比当年鼎盛时期犹甚。他日玄伯父伤愈,也要感念卓爹爹千里往复搭救家小之恩,必要归附山庄。如此种种,难道不是苏兄君子广义急人之难么?我一想到苏兄如此择善而行面面俱到便更觉痛惜。纵然心如比干玲珑七窍,又能有多少心血可熬。”
  梅长苏微笑道:“景睿,蜡烛是干什么用的?”
  萧景睿一愣,顺势答道:“照明所用。”
  梅长苏看着他,道:“难道怕浪费就不点了么?怎么忽然生出个背本趋末的脾气来?”
  萧景睿又一怔,心里便发急道:“那怎么一样!苏兄怎么能和蜡烛相提并论!”
  梅长苏并不想和他争论,却忽然问道:“我还以为景睿今日心绪平复,大有长进。如此看来,这样的耐不住心绪,一定已向大长公主如实相告了。”
  萧景睿自知急躁,不得不平复气息,说道:“那倒没有。”
  梅长苏含笑看他:“如何没有?”
  萧景睿接口道:“若母亲知道此事,恐大有烦难。”
  梅长苏点点头:“你能为母设身着想,是纯孝之性。很好。”
  萧景睿皱眉:“苏兄就只会为别人想么。我不告诉母亲,确实是担心母亲忧虑,但多则也是为了苏兄。”
  梅长苏反而一怔:“何解?”
  萧景睿真正无奈,坐在梅长苏身边,慨然道:“据闻当年先帝血脉手足,唯有晋阳长公主和我母亲两位姐妹,天资聪颖冠绝大梁,连性情都最为想象。豪气飒爽,性如烈火,不输男儿。如今我母亲是变了,矜持守节,克制守礼。可那是久经岁月磨砺的表象,一个人的至情至性都埋在血液里。她性情刚烈,皇亲手足中恐纪王或有不及。当年翻案一事,她对你确有冷待,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是你。若她知道真相,又知你面临满朝妄议,说不准要到朝堂上去,摆出大长公主的身份,拿出当年首告谢玉的架势,要为你翻案正名。到时候,我想苏兄会很为难。”
  梅长苏欣然赞叹看着萧景睿,出口赞叹道:“景睿,你确实稳重了。”
  萧景睿得了苏兄赞扬,却没有半分喜悦,低头叹道:“若稳重自持,符合身份,翩翩佳公子的名声是这样得来的,我宁愿抛弃一切去换你一个林氏之子的身份。可我知道在你心里,林氏之名价值连城,重可倾国,绝不能受半分浸染。你宁愿把少帅林殊变成一个名字永远留在赤焰祠堂里,也不能把他变成朝堂上让忠臣沸议的一个诡谲谋士。可是苏兄,我一直在想,我这样帮你隐瞒是不是错了。这些年你得到了什么呢?或许你不在乎,但是我们在乎。我在乎,豫津在乎,言伯父在乎,陛下更在乎。连我母亲闻知真相,必然要痛如刀绞。推己及人,若是晋阳大长公主在世,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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