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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倾国+番外 作者: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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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甄平黎纲端上茶又退了出去,梅长苏只怕要失态。他止住目光泫然,与庭生相对而坐,慢慢说道:“你的功夫长进了许多。人品……也长进了。”
  庭生似乎没有注意到梅长苏的情绪失控,只是笑道:“在学问上父皇指派了太傅,朝政上跟着沈追沈大人,军政上跟着列战英将军,审案查案又有蔡荃蔡大人,边巡又有穆小王爷和聂铎将军,至于武功,自然是蒙大统领。先生说说,这样的配套设施,能不揠苗助长么?”
  梅长苏含笑看着他。确实,是长进了。甚至心智心胸已经长进到了梅长苏没有想到的地步。明明是一副没有注意对方情绪的神情态度,可是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的度量,都是在他自己的节奏掌控之内,带动对方的情绪鼓舞。他是用表情气势谈话的方式,来告诉梅长苏,一切都很好,先生请安心。
  梅长苏暗暗在心中道,祁王兄后继有人,甚至景琰也江山有所扶持。他缓缓情绪,也如同闲话家常一般,不经意的为庭生斟满茶杯,笑道:“这么说,陛下待你很是宠爱了?”
  庭生笑道:“宠爱?父皇只要不责打我就是了。”
  梅长苏道:“陛下是过于严厉了些,但陛下待齐王如何,内里的人总是知道的。”
  庭生闻听此言,放下茶杯,正色向旁抱拳道:“父皇与先生对庭生恩重如山,庭生没齿难忘!”
  梅长苏又笑了,挥挥手让他别做这些手势,自己又不是要考验他的忠心。
  两人对坐饮茶,淡淡交谈了些这几年分别后的情景。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庭生在说,梅长苏在听,京中大事如何,国内安定如何,外国交邦又如何。有些事,梅长苏不说,庭生也不问。很多时候梅长苏甚至觉得庭生此次前来应该是某种程度上受了景琰的示意。不然为何是他先来,若不是景琰总该也要是蒙挚。若非景琰指点,庭生又为何知道他已回京,又为何知道在最僻静无人时候翻墙进来。所以庭生聊的每一句话,梅长苏接话的时候事先都想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传到景琰耳朵里,又有什么不能。
  然而庭生的谈话从始至终都很有分寸。庭生的心智成熟之高令梅长苏欣喜但更有隐忧。这个当年在掖幽庭偷书也要坚持自立成长的孩子,似乎太有分寸。有分寸的程度甚至不像他本人的年龄。他似乎知道梅长苏在哪个话题上是有避讳的。每每快到那个话题上的时候,他总能将话锋绕开。甚至他讲到的每一件事,都很巧妙的是梅长苏所要关心的信息。梅长苏渐渐觉得,有些内涵已经很有端倪了。
  他将茶壶在火上热了热,烤了烤手,趁着谈话的间歇,直接了当的问:“献州那边的事是不是已经很棘手。”
  庭生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继而微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
  梅长苏也微笑:“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庭生道:“父皇说先生病体未愈,不能让先生劳心。”
  梅长苏默然片刻。不劳心,总归也是要劳心的。自己选择了回到金陵中来,岂有不劳心之理。景琰这一向以国事为大,怎么到了这些小事上就鸡毛蒜皮起来了呢。
  他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你回去向陛下禀明,断了献州通外国的一切官运商运。”
  这话说了,饶是庭生也一惊:“先生?”
  梅长苏淡淡点头,并无他话。
  时间不长,庭生的神色渐渐肃穆起来,道:“先生所言甚是。献州地域贫瘠,若要拥兵,必先养兵。可若养兵,献王就要先有钱粮。钱粮又不可能从献州来,只怕是从外国来的。只要断了献州与外国的联系道路,就算信送的出去,钱粮肯定不会自己跑出来。”
  梅长苏淡然无言,庭生抱拳道:“先生大才,一语中的。”
  梅长苏道:“治标不治本罢了。”
  庭生思虑道:“先生所滤,庭生明白。大梁曾面临四国讨伐危机,强攻不成,恐怕又要在内事权政上犯我大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庭生不才,愿为父皇分忧。”
  梅长苏又默然片刻,忽然道:“你父皇在宫中,可是被此事拖住了?”
  当初既舍得那颗珍珠要自己出来,现在一个月尚无响动,景琰面对的,只怕不是小事。
  可是庭生闻言神色却一凛。虽只片刻,但梅长苏还是察觉到了。齐王再有能耐,也只是不过少年而已。而梅长苏是谁?自梅岭重生之后,阴谋诡谲最善人心。
  他淡淡道:“不想说就别说了。苏某一介白衣,也不必知道朝堂之事。”此话虽为退,却实则为进。自贬其身,却刺痛庭生的愧疚。似为听者有心,实则说者有意。
  果然庭生的神色终于有些绷不住,忽然起身叩首道:“先生不可妄自菲薄。只是此事是父皇叫瞒着先生。但先生大智,又对庭生大恩,庭生又实不忍说。”
  梅长苏起身拉他起来,淡淡问:“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陛下才叫你先来稳住我?”
  这就是了。若是差蒙挚前来,只怕三言两语就露了馅儿。庭生虽小,心智稳定程度上却足以独挡一面了。只是景琰啊景琰,既叫我回来,又有连我也瞒着的道理?
  庭生不语,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梅长苏加重了语气道:“不想说也总要让我知道的,还是陛下想把我送回琅琊阁去?”
  庭生见瞒不过,只好叩首道:“父皇膝下唯一独子,年方一岁,日前已经过世。父皇口谕,令密而不发,查证了死因才肯诏告天下。今日在宫中已铁证如山,恐怕幼弟发丧,就在明日。”说罢,泫然而泣。
  听了此话连梅长苏都摇身一晃。景琰的独子,自己见都没见过一眼,就……死了么?
  他缓缓坐下,稳住身体,忍住心痛向庭生问道:“是什么原因?”
  庭生又是一凛。
  梅长苏叹道:“我若是想查,你总是瞒不过的。”
  庭生听了,缄口半日,才伏在地上轻轻说了两个字:“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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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  五
  萧景琰坐在养居殿里看奏折。
  这两年大梁经济有所回暖,但还是不太稳固。三年前靖王时期和誉王所争的那次赈灾,有五个州连遭旱灾和蝗灾,颗粒无收。即便当年靖王和户部联手,免赋税,发种粮,修路建桥、疏浚河道、垦山开矿,使壮丁有所劳作养家糊口。但偏偏近两岁无丰年,虽不致受灾但农业不兴,还未初冬,户部奏报已有州府遭遇大雪,萧景琰看罢,朱笔在奏折上点了人去巡视,安抚民心,勘察农情,再免一年赋税。
  同时,黄河一带又报了临秋水运不利,货物运不出来,导致沿岸州府经营回退。萧景琰在奏折上朱批派人进京细报,令工部加以勘察,推选可通漕运之能士,开春大修水利,通南北之经济往来。
  又翻了翻兵部的奏折。全国的新马政已经推行两年,朝臣百姓皆习以为常,运行良好周密。但马政到底是马政,相比之下,新兵政要改制面对的是人,难度大上许多,自太子时期推行此制以来屡屡受阻。目今除蒙挚统领五万禁军,和列战英欧阳迟统领十万长林军,兵政上是畅通无阻顺利推行,其余各部边防,推行无不受阻。兵部又上了折子列了一大篇子推行之法。萧景琰从头逐条看下了来,却只是揉了揉太阳穴。每一条都是良策,却每一条都不可行。论军功出身,没有人比萧景琰更懂得将士铁骨忠心。若要推行新兵政,要让他们心甘情愿,而不是施压待之。想了想,把朱笔放下。暂搁置一旁。忽而这时列战英请旨求见,言说今秋整个大梁境内普遍早寒,愿尽早发军饷秋衣。
  萧景琰想也没想,令高湛传口谕叫户部拨发银两,速制秋衣。
  与先帝,前废太子,誉王都不同。萧景琰是实打实的军功出身,在整个大梁境内甚至外国都有赫赫战功威名。试问近代以来,有哪个国君是亲自统领军队,而非依靠将领的?偏偏萧景琰就是。禁军五万在蒙挚手中随时听令而动,而长林军本该直接听从兵部,兵部却上疏云陛下曾亲率军队南征北战,应直接统领,方可不彰显兵部之权,亦可让外国虎狼之人闻风丧胆。萧景琰认为此言可纳,从此列战英率领长林军直接听从萧景琰号令,不归兵部。这位皇帝手握兵权,十足十的威震四方。
  列战英退了出去。萧景琰接着看奏折。最后一个奏折是户部的。不知为什么今天户部上了两道奏折。
  萧景琰打开看,沈追在奏折上只写了一句话:中宫异动,恐天下不宁。
  萧景琰靠在了椅子上。
  幼子发丧已七天,没有人比他更痛。但是皇子发丧与天下治政,他选择了后者。这七天来每日除早朝和傍晚看奏折的时间,他都尽力排开众务坐在祭堂里为孩子默默烧些纸钱。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做。并没有按亲王制度置办丧仪,也没有让百官王公大臣官员及公主福晋等齐集致哀,更没有用金棺殓葬。甚至,丧事过后,他还要亲手下诏谕法办他的亲生母亲。
  萧景琰虽然性格耿直,但并不单纯。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宫斗,当年他和出身不高的生母静嫔是怎么在先皇后言氏和贵妃越氏的欺压下生活,越贵妃甚至曾言要在宫中射杀身为皇子的靖王。这些往事的夹缝生存,没有人比他更知其味。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实在果真如此。这些年从靖王到太子再到登基,他的后宫只有三个女人,还有两个是无宠的。并非他刻意无心,而是当年他常年征战在外,赤焰之冤又像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一则他没有心情,二则他并不愿意在外曲意逢迎,在内还要做一个不真心的男人去与自己不爱的女子虚与委蛇。直至太子妃柳氏进门,为孝道天理,又因天赐机缘,便有了这个孩子。从这个孩子出生后,他家国大任在肩,难免过于疏漏,孩子的抚育多要归功于太后。可他从没想过,就是这样一个清简的后宫,只有一后二嫔,居然还能跑出这样的肮脏事来。
  嫔位中的两个女字,虽无宠,但在未婚娶前,他征战在外,府中上下衣食,乃至他回京后每日所穿的光彩衣着,都出于她们之手。没有情,却总归有心。萧景琰待她们更近乎礼遇。前些日献王自立称帝,她二人其中一个的父亲又恰巧是献州人士,很有些指派。他不免常常往她宫里坐了几次,却遭了柳氏的嫌疑。一个巴掌拍不响,萧景琰本人也确实是冷待了后宫多年,一遭走动,难免引起柳氏善妒,而嫔位却自为有恃,以下犯上,讥讽皇后正位中宫同样无宠。柳氏便动了心怒不知从何处请了合欢散来投入酒中,留萧景琰共饮。萧景琰偏偏那天心系献州之事,只略坐坐就走了。柳氏发狂而哭,正慌乱间,偏偏被刚会走路的幼子错饮了药酒。那药酒在成年人身上本无事,却偏偏是幼子误饮,顷刻而亡。
  之后的一个月,太后因此事病体缠绵,萧景琰细查这药引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却不想是二嫔合计,令人故意献于柳氏,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皇子误饮,负责照顾皇子的乳母已经投井,此事到底是人为还是误撞,已经死无对症。但这孩子死于宫斗,已经是令人发指的恶果滔天了。
  萧景琰的手指摸在了沈追的折子上。
  他想起当年柳氏入府,自己虽无心女色,但她却温婉万方。他曾答应小殊要还大梁一个清平天下,他把所有的心力放在实践一个诺言上,那是他的心愿也是小殊的心愿。后宫之事,他总觉得柳氏可以的,她是可以母仪天下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世故会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追说中宫异动,恐天下不宁。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因为一桩阴谋栽了唯一的皇子,还要连根拔起本来就只有三个女人的后宫。天下人会怎么想?龙阳之僻?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宽恕她们的所做所为。这些年萧景琰处世从来都法治法办,从不徇私。上至朝堂下至内政。天下百官虽不悦但诚服。这个时候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堵天下悠悠万民的口?就因为自己中宫要稳,就因为他怜悯那些女人,所以就可以把他立下的铁打规矩破坏掉吗?那将来又要以什么样的冠冕堂皇来整顿军纪?
  当初言官纷纷上疏,请言齐王一号不妥,要避讳先帝的失误。萧景琰从来也没有回避过。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先帝发丧时甚至减去几道礼制,死后也没追加谥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就是萧景琰。宁肯水至清则无鱼,也绝不会在原则问题上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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