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舍的,他俯下头,亲吻着少年的额,鼻尖,最后……
“愿你幸福快乐,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的挚爱。”一个有些冰凉的吻轻柔的印在少年的唇瓣间,只是简单的碰触,带着淡淡的悲凉,冥空离开少年的唇瓣,他凝视着少年,从袖中拿出一直宝蓝色的桔梗花,放在少年的枕头边。
“晚安,西弗……”
冥空轻轻地关上门,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他有些寂寞的走在由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应该去哪里。
“哥哥,我们走吧。”艾薇儿换上了红色的长袍,她金色及地的长发规整的竖起,带上红色的发饰,火色的眼眸注视着眼前黑色的身影,她淡淡的说道。
一个圆形的空洞在她身后出现,剧烈的风暴从空间传来,吹散了女子金色的长发。
“阿布呢?”
“他已经先离开了。”
“是吗?”冥空有些惆怅的看着天空中的圆月“那就走吧,也的确该走了。”他还有他的职责,他的子民。
巨大的时空风暴将两个人淹没,时空通道逐渐的合拢,冥空知道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月色下,黑色的床上,少年始终紧闭着双眼,似乎做了悲伤地梦一般,泪水滑落。
?
☆、第二十九章 崩塌的世界
? 清晨,浅浅的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缓缓在房间里蔓延,直到一缕阳光终于洒在少年有些苍白的脸颊,他的睫毛微颤,却没有睁开眼。
仅仅是那样静默的,良久,久到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少年才缓缓睁开双眼,他的双眸空洞无神,只是眼角还留着泪水的痕迹。
他们都走了……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斯内普有些麻木的坐起身来,毫不知觉的穿好衣服,他推开卧室的门,发现这里变成了最初的模样。
艾薇儿已经离开这里了,她施加在这里的法力也消失了。
这里已经变回了最初冥空所创造的样子,一个具有中式古香古色的木屋,屋外喷泉变成了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河溪,汇聚在一个小型的湖水中,其中立着红木的凉亭,巨大的雕塑也变回了小型的假山。这里是远在东方那个神秘国家的建筑,亦是冥空所喜爱的风格。
斯内普有些迷茫的坐在凉亭上,此时已是午时,微凉的风一阵阵的拂来,恍然曾经,他们也在这里悠闲自得的一个淡雅的品着茶,另一个翻看着古老的书籍。
如今想来竟是有些久远的事情了,明明连一年都不到。
“哎?西弗勒斯,你家怎么又变了!”莉莉有些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肯定是冥空他们变得吧,虽然这种建筑风格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挺好看的。”莉莉已经知道冥空和艾薇儿都会魔法,冥空解释他们都是旅行各国的魔法师,而斯内普则是他的学徒。
魔法师哎!这让莉莉羡慕了好久,如果他也有这样一个老师该多好。
“他们可真厉害,可以变化出这么漂亮的地方,我真羡慕你啊,西弗勒斯……不过他们呢?我喊了一圈都没有人。”莉莉见少年呆滞的看着前方,好奇得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怎么不说话啊!西弗勒斯?”莉莉担心的走上前去呼喊着少年的名字,她试探的在少年眼前晃了晃,然后少年开口了。
“他们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呢。”莉莉点了点头“难怪今天你看上去怪怪的,不过冥空也真是的,离开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本来还做了点心送过来呢。”莉莉有些低落,她抬眼,见少年的表情仍然呆呆的,心里也有些难过。
“好啦,西弗勒斯,你别难过,我想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了,过不久就会回来的。”
斯内普听此动了动,他张张口,好半天才说道“不,他不会回来了,他是真的离开了。”说这话时,少年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无名指上的戒指,又仿佛被烫伤了迅速的松开。
“抱歉,我……还有些事,莉莉。”他匆匆的说了句,急忙的离开凉亭。
莉莉有些讶异,她刚才似乎看见了少年左手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是戴在无名指上的,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吗?
风有些凉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巷子,显得几分落寞苍凉。少年习惯性的靠坐在中心花园的古树下,在这里,他似乎又记起那个不正经的少年总是用各种理由强行拉着他出来,那个混蛋还把他当做抱枕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原来他们有这么多回忆吗,一路走过去,咖啡厅,蛋糕房,巷子……似乎哪里都留下了那个混蛋的痕迹。真是个自私的人,强行的占据他的世界,占据了他所有的记忆,甚至强行的把戒指给他戴上。
斯内普旋转着指间的戒指,纯黑色的质地像黑洞一般吸收着附近的光芒,使它即使在光芒下也显得幽暗无比,斯内普可以清晰的看到戒指的上细细雕刻的花纹,和万圣节时冥空送给他的手杖上的花纹十分相似。
“这个该死的混蛋。”少年低低的咒骂道,突然他听见身后,少女悦耳的笑声。
“西弗勒斯,果然,你在想念冥空吗?”少女调皮的凑了过来,有些好奇的坐在他的身侧,一眨不眨的看着斯内普指间若隐若现的戒指,说道“这个是冥空送你的吗?我记得他戴的戒指和你手上的这个是同一个款式的哦。”
少年僵住了,他捂着左手,不吭声。
少女心思一转,她突然间明白前一阵子斯内普为什么如此异常了。
原本淡漠的少年突然与她亲近起来还真让她蛮不习惯的。“西弗勒斯,我想我应该把这个还给你。”少女小心的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她递到少年的手中。
浅绿色的盒子中,纯白的风信子静静的躺在里面。
“西弗勒斯,在你心中,他真正的主人并不是我,我想也许你应该去将冥空追回来,别再错过他了。”莉莉说完,她作势轻松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土,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笑了“那么,我先回家了,这几天我就不来找你了。”
少女心中有些伤感,,她知道少年之前只是在做做样子,只是她太笨了,竟然没有察觉到少年真正的心情,若是早知道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关系,说什么她也不会接受那枝花,她也是几天前才从妈妈那里得知风信子的花语。
是遗憾还是失落,少女小心的将心中的苦闷隐藏起来。
嘛,她还是回去吧。
斯内普沿着路灯缓缓走着,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完全是随着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宛如行尸走肉。
他当然想把那个偷了他心的混蛋给找回来,但是他已经把他弄丢了,该怎么办。
这世界如此浩大,他该去哪里寻找他?
等到他有些清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回到了家,他走进自己空荡荡而寂静的屋子,黑暗中,他良好的视线让他看见他的枕边放着一朵蓝色的桔梗花,花瓣在黑暗里发出幽幽的光芒。
瞬间,苦涩蔓延。
“晚安,西弗……”冥空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少年有些踉跄的走了过去,小心的将蓝色的花与纯白的风信子装进木盒子里。
他紧握着手中的盒子,疲惫的靠坐在墙角。
“晚安……空……”
他好似看见了冥空拉开房门,耍赖般的扑到他的身上一副求投食状,他有些别扭,只是温暖将他包围住时,他却是狠狠的回拥住少年。
他再也不想放手了。
斯内普的梦境,一瞬间破碎……
黑发的男子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可怜的西弗勒斯,你总算清醒了,你已经沉睡一个月了。”邓布利多感叹道,月牙镜片后的蓝色双眼带着一丝庆幸,这一个月以来代替斯内普教授魔药课程快把他折磨疯了,哦,那群无时无刻散发着荷尔蒙的小动物们实在是太能折腾了,尤其是没有斯莱特林的蛇王来镇压他们,简直是史级的灾难。
“邓布利多教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男子眯着眼睛,投射出犀利严肃的光。他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
“我可怜的孩子,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我想你应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厄里斯魔镜的威力实在太强了,它已经弄坏了你的大脑。”
“厄里斯?”男子含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他冰冷的目光刀一般的刷过邓布利多,丝柔低沉的声音从男子口中流泻而出。
“Well,也许伟大的校长大人可以告诉他可怜的魔药教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锋利的目光让邓布利多的脊背一寒,他习惯的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充满了歉意。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是我失误让你陷入了危险中。”
哼,你的哪一次决定没有让我陷入危险中,男子恶意的想着,没有打断老者的话。
“一个月前,我从老朋友那里找到了厄里斯魔镜,西弗勒斯,我可怜的孩子,你似乎在安置它的时候触发了一个小魔法阵,我的老友尼克勒梅告诉我那是一个相当古老的魔法阵了,一旦触发就会陷入沉睡,在那里魔法阵会为你构造一个虚拟的梦境世界,而你将被囚禁在梦境中,阵法会依据你心中的欲望编造一个完美的世界,由此迷惑织梦者的内心。
“西弗勒斯,你实在是太幸运了,我们从古籍中了解到,曾经成功挣脱它的人少说也沉睡了好几年,你能在短短一个月醒过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斯内普揉了揉眉心,显然他也想起自己如此丢脸的一面,他竟然会中如此愚蠢的魔法阵,还睡了整整一个月。
“well,well,所以我该庆幸自己没有睡个十几年吗?邓布利多,你竟然会把如此危险的东西弄到学校来,你该庆幸,中了那个阵法的人不是你那些鲁莽的,自作聪明的愚蠢狮子。”男子嘲讽的话让老人一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也许应该转移话题,老人想着“好吧,西弗勒斯,我承认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不过幸运的是你总算是醒了,我忘了告诉你,这个魔法阵是最初一个求爱不得的炼金术师所创造的,为了将他的爱人永远留在他的身边,而要逃离阵法的唯一途径是就是破坏束缚者,也就是织梦者的欲望,一旦欲望真正的解除了,织梦者就能够清醒。西弗勒斯,你终于放下莉莉·伊万斯了吗?”
邓布利多闪着好奇的蓝眼睛,他本来对西弗勒斯不怎么抱有期望了,毕竟他最清楚男子心中那份绝望的爱情,他本来以为斯内普会沉迷在美梦中醒不来,不过这个男子还是让他意外了一把。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陷入了沉思,他是在冥空离开后醒来了,原来,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是冥空吗?他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面对沉默的男子,邓布利多也只能压住好奇,他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对斯内普说了些近期的情况,顺便婉转的表示霍格沃茨的魔药教学需要斯内普亲力亲为,为此他得到了斯内普一个不屑的冷哼。
庞弗雷夫人走进休息室,她不客气的把邓布利多赶到门外,声称病人需要高质量的休息,禁止嗡嗡作响的蜜蜂进入。被碰了一鼻子灰的老人只能尴尬的咳了几声,迅速的闪退,他还需要去研究研究下一节魔药学该如何解决,梅林的袜子啊,让他去带魔药学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因为近期庞弗雷禁止了斯内普教授的一切教学内容,很显然,在医疗室庞弗雷夫人的话是至高无上的,所有人都不得违逆,包括邓布利多……
斯内普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熟悉而陌生的风景,他有些分不清楚了,哪里是真实,哪里是梦境。如果他所经历的一年不过是个虚妄的梦,他的手攒的发白,心脏刺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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