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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已经放弃挣扎的银时绝望的喊出来，既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敌人，究竟是出于什么，让你土方十四郎要这么践踏我羞辱我。

 

炽热的分身随着土方的挺腰啾的滑进一截，再次强行被撑开的菊口痛的银时握紧了拳头，土方努力的想要更加深入，却听到银时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来……救我的么？”

 

抬眼发现银时已经满脸泪痕。

 

那一滴滴泪痕像是抽打在土方心上，他终于止住了动作。

 

自己真是个……混蛋啊。不顾他的感受，为所欲为的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自己，和那些禽兽有什么区别。

 

“滚……土方十四郎，”银时抬起胳膊遮挡住自己的脸，“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男妓？践踏我……就这么开心？那么现在玩够了么？够了的话，就滚下去。”银时声音略带沙哑。

 

土方整个人突然像是被抽空了，脑内一片空白。被讨厌了，明明和那么多人做过了，偏偏只是讨厌和自己做。青灰色的眸子颤动了几下。

 

“我喜欢你。”沉默两秒后土方突然开口轻声说道，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有点迟到的告白，算不算晚。

 

三十三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啊！”无法控制的发抖，无法控制的泪水，土方一把将银时遮在面上的胳膊拉开，死死的按在地上，深灰色的眼窝里滚落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一脸惊愕的银时脸上。

 

喜……欢……

 

喜……欢……我……？这家伙……说了什么……深红色的瞳里突然泛起一样的雾气，为什么，眼睛会出汗。

 

“喜欢你……”土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挤了出来，泪珠一滴一滴的砸落下来。“看到你那个样子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按住银时胳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可是，对不起……对不起啊！”无法抑制的情绪终于爆发，土方不再忍耐大声哭了出来，悲痛欲绝的样子，仿佛经受一切苦难的不是银时，而是他。

 

没有看过这样的土方，原来鬼也会流泪，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么？这么想着的银时有些出神的抬起手，回过神的时候手指已经在轻轻擦拭土方的泪珠。

 

为什么要哭啊……为什么要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该喊痛该流泪的人应该是阿银我吧，为什么要为我这样的人掉眼泪，之前不是还说了讨厌我吗。蛋黄酱吃多了吧……这么想着银时诧异的眼眶里却跟着涌出了泪水。

 

好痛……心口突然好痛。

 

土方愣了一下，随即握住银时冰凉的手，“对不起……我真的……真的要疯掉了。嫉妒的要疯掉了，心疼的要疯掉了，着急的要疯掉了，总之想到你我整个人都要疯掉了，看到你还活着，甚至高兴的也要疯掉了。很恶心吧……我这么说……”

 

这个人……原来是这么在意自己的吗。原来还有人是这么在意自己的吗。

 

不是躲在自己身后渴求一处风平浪静，而是在自己面前站成一道坚实的墙。

 

笨……蛋……这种东西，阿银我……才不需要啊。

 

“真的好恶心……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看到土方噙满泪水的眸子猛的一沉，银时把头别到了一边，“可是……”嘴角忍不住颤抖，“……并不讨厌……好像。”

 

这下换土方一脸惊愕了。

 

不……不讨厌。

 

“你……”土方望向身下银时的侧脸，意外的发现，这家伙的脸竟然更红了，冰凉的手似乎也在自己手中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挣脱。

 

“……啰嗦，你到底要不要……滚下去。”银时艰难的轻启嘴唇。

 

土方闻言脸上一阵发烧火燎，挤进去一截的分身不知是深入还是抽出。

 

妈的……自己都干了点什么啊。

 

火热的甬道一阵阵的痉挛，紧紧的吸住土方的分身……好紧，分明是在邀请自己啊，好想……做下去。土方咬了下嘴唇，甩甩不清醒的头脑 ，难耐的轻轻退了出来。

 

“嗯……嗯。”银时痛苦的抿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其实两个人都很辛苦吧。

 

土方有些颤抖的俯身抱住身下的人，好凉，土方不由得闭上眼抱的更紧。

 

银时……这真实的存在，真的是你吗。

 

“白痴……很重啊你……阿银我，可是伤员……”银时露出一脸嫌弃的神情，嘴角却牵起无奈的笑，感受到土方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轻颤，银时张开双臂回应了对方的拥抱。

 

这份温暖，本不该属于自己。然而却，无法推开。

 

再一秒，再多一秒，这样的温度，请让我再多感受一会，一会就够了啊。

 

“多串……我啊，”银时的手指轻轻抓了下土方的衣服，“停滞不前的话，灵魂就会……折断，嗯、啊……有、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遇到登势，是不是就死了……感情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太过奢侈，却又是无法斩断的……不想承认，但也会累啊……”

 

白痴……一把将银时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土方亲吻着他的银色卷发。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所以，偶尔也，依赖一下我啊。”肩上的脑袋先是挣扎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来，有点可笑，醒了你就真的来了。”土方被雨水打湿的身上散发着泥土和烟草的淡淡清香，银时贪婪的嗅着。“想要被我依赖……那就、就走到我前面去啊白痴……”

 

这一刻，对于两个人来说，都等得太久太久。

 

“好，马上去，跑着也要去。”抱着银时的手臂忍不住颤抖，这算不算是银时给了自己保护他的机会。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不要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好吗。”土方轻声说道。真想紧紧搂住怀里这个人，真想就这么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真想永远就这样再也不要松开。

 

可是土方只是轻轻的环住他，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

 

太易碎了……此刻怀里的人。

 

这辈子都没这么矫情过吧，土方把发烫的脸蹭在银时冰凉的脖子上。

 

“别蹭了……都是鼻涕啊！”嘴上这么说着的银时却并没有推开土方。

 

人类还真是复杂的动物。终究还是，没办法撇开情感这种东西。可能自己也没有察觉，但有些东西是早就烙印在心里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抹不掉了。

 

依赖他，依赖他吧。这样的娇纵，哪怕，只有这一次呢。

 

看着眼前阴暗的天花板，银时轻叹了口气。

 

土方把脑袋从银时颈间抬起，看着银时青肿的厉害的脸和脸上的斑斑血迹，心疼的用手指抚上额头的伤口，“痛不痛？”

 

“嘶……”银时呲牙咧嘴的轻抽一口气，“疼死了啊。”

 

手指擦拭过脸颊上的泪痕，温柔的落在银时的唇间。

 

“银时……”土方眯起眼睛抬起银时的下巴，轻轻的落下一吻。“不会再让你哭了。”

 

“混蛋……说什么呢，是谁哭的比较起劲啊。”银时挣扎着坐起，却被土方一把拉进怀里，再一次紧紧抱住。

 

“回屯所吧先。”土方趴在银时耳边轻声道。

 

良久之后，银时把头埋在土方颈窝，细若蚊吟的嗯了一声。

 

水云和服一把将银时裹了个严实，土方小心将银时背起，心里被不知名的喜悦填满，步伐都开始打飘了。

 

“好好走路啊！”银时不满的发着牢骚。

 

“你下面顶着我要我怎么好好走路啊！”土方不服的回呛。

 

“……啰嗦啊！烦死了好吗！快点走啊！”银时毫不留情的狠狠咬在土方肩上。

 

“痛痛……我腋下还夹着个小鬼呢！别闹！你们很沉啊！”

 

“嫌沉就放我下来啊……谁要被你背着了！”

 

“不放，背上了就不放了，一辈子都别想下来了！”

 

“咳……”银时脸红着干咳了一声，“肚子好饿，喂，有吃的吗？”

 

“蛋黄酱，胸前左边的口袋，自己拿。”

 

“谁要吃那种狗粮啊！哪有给病人喂狗粮的啊！果然你还是放我下去吧，什么屯所我才不要去啊，我要回家——！我要草莓牛奶——！”银时揪着土方的头发喊道。

 

“安静点，伤口不会痛吗？要什么都会买给你的啦，快点放手啊。”土方痛的呲牙咧嘴。

 

寂静三秒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浅笑出来。

 

这个家伙，真是太讨厌了。【银时

 

这个家伙，果然太讨厌了。【土方

 

而那两张洋溢着的笑脸，大概诠释的就是幸福吧。

 

云端一缕缕温暖的阳光正钻破层层叠叠的厚重云层，笼罩在江户的大地上，也照在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上。

 

天，终于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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