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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咒 作者: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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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晨星醒来,他发誓那是一个梦,梦中有个绝色佳人。
他以为古修罗什么都不知道,可吃早点时,古修罗却淡淡地说了句:「那个女子叫白衣,是我的师妹,那天在温泉遇到的就是她。」
乔晨星抬头看他,嘴巴张得海大。
这件事让乔晨星惊觉古修罗很阴险狡诈,他决定放弃乘古修罗睡着时杀了他的计划,因为他弄不清古修罗是否真的会睡着,搞不好杀不了他自己反而被杀,还要祸及狗娃。
说起狗娃,古修罗傍晚主动提议陪他去看了看,小家伙已经会笑了,小鼻子小嘴都粉嘟嘟的,还看不出长的如何,只是当他用小小的手挣扎着去抓乔晨星的脸时,乔晨星便从心底爱死了他,看着一个纯洁崭新的小生命,让他心悸的想哭。
但他不会当着古修罗流泪,再不会!
 
乔晨星看起来很安于现在的生活状况,除了偶尔去看看狗娃,他从不迈出园门一步。
『仙人居』分四个主院,按东西南北方位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主院环中是一小巧别致的独园『玄同』,也就是古修罗的住处。
现在园中除了一个负责厨事的老张头,就只有乔晨星了。园中的花草树木有人定期修整,现在是深秋了,暂时也不用管理。
乔晨星的四季衣物也定做好了,全是浅色基调,款式很普通,但很适合他。乔晨星估计这是古修罗的主意,因为,古修罗的服饰全是深色调。
古修罗白天去“见素楼”工作,乔晨星便一个人守在“玄同园”里,看看书,写写字,作作画,弹弹琴,很优游自在。
一个人很寂寞,但他喜欢。
这样的生活方式像什么,他从不多想,在某些方面,包括处世为人,他都少根筋,不过幸好如此,他还活着。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这样讲有点无厘头,不争气,但以不伤他人为前提,哪怕以自伤的方式活着,别人也实在不该多说什么。
最起码,现在还没有人说过乔晨星什么。
偶尔乔晨星也会和负责厨事的老张头聊两句,这年愈古稀的老头身体倒颇为健康,做事利索的很,几样小菜眨眼便能做出来,据说他还曾做过皇宫的御厨,乔晨星也只是听古修罗提起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张头有个毛病就是贪杯,有酒就没了命根,拼命的喝,喝个没完没了,只有瓶底见干了才算罢休,可惜的是如此贪杯的人却易醉,几杯下肚就不知了天南地北,醉了就说书讲故事,什么东周列国,什么三国争霸,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把曹操当作刘邦的敌人,刘备倒和项羽分个楚河汉界了。
不管如何,这老头儿还不讨厌,乔晨星尤其喜他干净,总是把院子清扫的干干净净的,洒上点水,一院子的清爽,他的厨房更是打理的一尘不染,勤快的很。
昨天古修罗送了他瓶酒,特意嘱咐他酒性烈,要慢慢喝,一次喝个两三杯就行了。
当然这话是白说了,伺候着古修罗吃过饭,等着主屋的灯灭了,老头儿就偷偷的爬了起来,就着点残羹剩菜,滋咋滋咋的喝的很是尽兴,这酒果真是好酒,是十年陈酿的老白干,酒性烈自不必说,那股子辛辣过后的甘甜真是让老头儿爽到了家,半瓶下肚菜已没了,他便晃悠着走到了湖泽的岸边,看着粼粼银波,边自说自话着边一杯杯的往肚里灌,喝完了酒也醉到了十分,在岸上也就一睡到大天明,还是被古修罗练功时踢起来的。
醉时容易醒时难,醒来的老张头就开始猛劲地咳嗽,浑身火烧一样,眼睛也花花的看不清东西,古修罗哼了两声就去『见素楼』了,他最生气别人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明知他生病了,也要惩罚他一下,倒是乔晨星看他这个样子手忙脚乱起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找药草给他驱寒降热,可惜他也只是个书生,济世救人的活并胜任不了,忙活了一天,老张头倒是睡下了,咳嗽减轻了些,高热还是没退,他挣扎着要为古修罗做晚餐,瞧他那个样,乔晨星又怎忍心他忙碌?便把他硬硬按回了床上。
可是这饭还是要做啊!
古修罗回来,一看锅空盘冷的,不知又要发什么脾气。
他不是完人,有时也会发脾气,虽然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发作那会儿还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尤其在乔晨星面前,素日的涵养似乎成了泡影,经常发脾气,偏偏乔晨星又喜和他顶撞,这日子就凭空热闹了许多,老张头总是在他的小南屋听主房里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乱响,真怕整个『玄同岛』瞬间就沉入了湖底,私下里他也规劝乔晨星,这孩子对别人都礼貌的很,乖巧可人,令人怜爱,偏偏对古修罗……唉!
活了大把年纪的老头儿眼睛虽然有些昏花,可心底却明镜似的,这一对冤家,可有日子磨了,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磨成一体,而不是现在都锋芒毕露的互相伤害着。
从午时三刻乔晨星就在厨房里磨蹭,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进厨房,以前有父母有姐姐有仆人,怎么说也轮不到他,到了古修罗这里,古修罗也是没让他做过什么粗活,真正讲起来,和他在家里时没多大区别,比起姐姐照料他的细致入微不差分毫。
他在厨房里转起了圈圈,挠破头皮也不知其所以然。
火是怎么生起来的?
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油盐酱醋又是什么样子的?
该放多少油?该放多少盐?是不是要加糖?黄酒呢?
那鱼是怎样煎的?葱花豆腐怎么调的?稀粥又该怎样煮呢?加多少水多少米?
没有月亮,星子的光亮清冷冷的,湖波荡漾的声音像催眠曲,乔晨星趴在桌子上就要睡着了。
「吃饭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摇摇他的肩膀,他迷糊着睁开眼,看到古修罗那双深邃却温情的眼睛,他跳起来,「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晚?饭菜要凉了,我再去热一下。」
「不用,还不凉,来吃饭吧。」
「哇!真棒,今天又能吃到御厨的手艺了。」一个脆生生银铃一样的声音从古修罗背后传来,乔晨星吃了一惊,急忙揉揉眼睛,却是个嫩黄衫子的小孩,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脸颊寿桃一样的,浓黑如瀑的一头秀发,刚刚长到肩上,在顶头处有个小髻,他束发的东西才真是让人惊讶,竟是一窜珍珠,每粒珍珠都拇指肚那般大,衬托着他的柔滑肌肤,说不出的明艳照人。
「你是谁?小邑呢?」他直直地盯着乔晨星看,看乔晨星清凌凌的秀气,不知要比小邑漂亮多少倍,便好奇地围着他转了几圈,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回头,突然抓住他的手,乔晨星吃了一惊,想躲却躲不掉,看着比他小的孩子力气却大的惊人,黄衫小孩抓着他的左手看,那双手水葱一样的,修长而纤细,小孩把他的袖子向上撸,就看到了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质料幼细,光泽好,晶莹莹的透明如水。
「这是大哥送你的?」小孩的鼻子皱着,显然是生气了。
「是的。」
「哼!」小孩磨到古修罗身上,「你好偏心,我向你磨了多久也不给我,却送给一个外人么?」
「他不是外人啊。」古修罗洗手净面,坐到了桌子旁笑着说。
「那他是谁?」
「是我的人。」
乔晨星的心一颤,便垂了头不知如何是好:「你们吃吧,我出去会。」
「回来!」古修罗叫住他,「坐下!」
「哪里有下人和主人并肩吃饭的?」小孩的鼻子翘的更高了,「我不管,那镯子本是我要的,要给我!」
「给你说过多少回了,在『恶魔谷』没有仆人主人之分,大家是一样的,只是分工不同!小邑原也是和我同桌就餐的!』古修罗有些恼了,脸色冷峻下来。
乔晨星乖乖地在下手就坐,然后把那翡翠镯子取下来:「给!」
小孩不相信似的瞅着他:「真的给我?」
「你喜欢就拿去。」
「拿就拿!」小孩当真接了过来,便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雪腕翠玉,说不出的美丽。
将罩在盘子上的纱罩拿下,乔晨星给每人盛了一小碗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什么?」古修罗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说干饭不是干饭,说稀粥不是稀粥,比饭稀比粥稠,中间还夹杂着许多的黑色东西,乔晨星颤巍巍地把那些糊了米粒都挑到自己碗里。
「粥没有熬好。」这已是他熬的第六锅粥了,还是弄砸了。
「哼!这个贪杯的老张!赶明个一定要罚他!」
「哇!呸!这是什么东西啊!这叫笋吗?简直是石头!」小孩大叫起来。
乔晨星便更低了头,不语。
「天!这鹿脯怎么是甜的?还苦苦的!」连古修罗也食不下咽了。
「老张!你给我过来!」古修罗冲南屋吼。
「爷!您叫我?」不消片刻,老张就颠簸着跑过来,身形还不稳,晃晃的。
「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这饭怎么做的?」
「饭?爷……」老张头看看餐桌上颇为琳琅满目的菜肴和烧糊了的粥,再看看一直低垂着头的乔晨星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爷……今儿个老头真的烧糊涂了,如果不合您的口味,我这就重新做去,您稍等,立马就好!」
「算了,就这样吧,不许再有下次,罚你半年不许沾酒!」
「爷!」这真是要了老张头的命了,对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断了酒不亚于断了他的口粮啊。
「饭是我做的,不关张伯的事。」乔晨星说。
「你做的?」古修罗看向他,他也仰起了头,目光凛凛地迎着古修罗的审视。
「是的,张伯病成那样,怎么能再劳累。」
「他病?他活该!」古修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哐啷一声,细花的青瓷盘子就碎了,老张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是是!都是我活该,我不该贪杯,这不关晨星的事,爷您要罚就罚我好了,千万别责怪这孩子,他也是一片好心啊。」
「你好心?」古修罗盯着乔晨星的眼眸,「你好心就帮着他,让他酗酒是不是?」
「老人家贪几杯又何妨,如果他快乐,为什么要难为了他?」
「喂!你是做什么的?凭什么跟大哥顶嘴?我要掌嘴!」那小孩凌厉地走到乔晨星面前,扬起手就要打,被古修罗抓住。
「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喂!大哥,你身边怎么可以留用这样的人?没大没小的!」
「兔儿!回去!」古修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那是他发火前的征兆。
「哼!我告诉你,你家小爷叫白兔,你再对大哥不敬,我绝不会饶你的!」叫白兔却如小狼一样的小孩走了,留下乔晨星咬破了唇。
「爷!您就大人大量,饶了这孩子吧!」老张的心揪着,刀割一样,虽然主子是说谷内无贵贱,可就是有人仗势欺人,不把下人做人看。
「哼!」古修罗冷哼一声,「你道歉,道歉我就原谅你。」
乔晨星执拗地紧闭着嘴,就是不言语。
「我的小祖宗,你就快向爷认个错吧,以后没爷的吩咐也不要多管闲事。」老张头看着乔晨星,这孩子心眼菩萨似的,脾气却别扭的很,十头老牛也拉不回的样子。
「我没错!古人尚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张伯已是古稀之年的人,他又没个家眷老小的,我们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你为什么要冰冷冷的对他?你是神,你是大谷主,我不是,我只要做个承欢膝下的孩子。」
「孩子……」老张已经老泪纵横了,「孩子,有你这句话,我老头子死而无憾了,一辈子给人做牛做马,老来依然孤苦伶仃……」
「好!好!」古修罗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老张的左手放在桌子上,「小子,你看!你给我看清楚!你看他的手!」
乔晨星大为吃惊,老张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小指竟已齐根断掉,触目惊心。
「老张,你说,你给他说你这手指是怎么没的!」
老张垂下头,面上泛起一丝羞惭:「这是老头子在御膳房工作时因醉酒误了天子的宴席,被砍掉的。」
「哼!你说的倒轻巧,砍掉你三根手指是便宜了你,天子可不是要砍你脑袋的?要不是雷霆大将军为你说情,你早没命了!」
「是是!」
「可你接受教训了吗?我为什么让你来这谷里?还不是要你安度晚年?你做不做饭倒还小事,你可珍惜你这身子骨了?你有几个命能经得住如此折腾?再这样喝下去,哪天倒地也就一命呜呼了,你死了,谁为你难过?」
老张老脸通红,再说不出一句话。
乔晨星也是羞愧难忍,道歉的话却梗在胸口说不出。
「你退吧,这里没你事了!外边有二爷给你抓的汤药,自个儿煮了喝。」古修罗挥挥手,让老张退下。
「是!谢谢爷,看在晨星年少无知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吧。」
「没你事,回吧!」
老张退下了,屋里静悄悄的。
古修罗坐下,端过乔晨星满是黑糊糊的粥,把他面前的放到乔晨星面前:「吃饭。」
乔晨星端起饭碗,眼睛直发酸,咬一口米粥,泪珠儿就落到了碗里。
「唉!」古修罗站起来,把他抱到怀里,大手为他擦拭去泪,「我也不是怪你,可你总得给我个说话的地儿,是不是?当着这些人,我总还是一谷之主,是不是?你怨我,你恨我,关了门,随你打随你骂,可是在人前,你总得给我点空隙,是不?」
「对不起,我什么也不了解,还任性……对不起……」
「别哭了,瞧,我还没说个什么的,怎就哭成这样?老人们可说吃饭时哭泣不好,这泪珠掉到碗里,以后可是顿顿饭都要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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