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The Scientist 作者:小乐清水子/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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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还是盯着碗沿看,没伸手去接。
周泽楷补充得更加全面,“不是发物,我问过。”
叶修坐在床上一直没挪窝,他改为仰头盯着周泽楷的脸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猪蹄,哥也有,您瞅准了。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低级错误,周泽楷二话不说,用脚勾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叶修对面。他拿着勺子豁开汤面上的油皮,吹气,一小口一小口地送往叶修嘴边。
叶修毫不谦让地张嘴吸溜汤,还调整了个适合被投喂的舒服姿势,他盘起腿坐着,两只因受伤而变得高贵冷艳的手,一边膝头摆上一只供奉着。
联盟前后第一人融入角色得速度太快,周泽楷喂汤叶修就喝汤,周泽楷喂猪蹄叶修便啃猪蹄,啃完把剩下的骨头不客气地吐到周泽楷捧过来的纸巾上,再让他团吧团吧扔掉。叶修甚至喝两口就努努嘴,示意周泽楷给他擦拭流到嘴角外的汤水。
分工合作喝完一碗,伺候人的人自觉地去盛第二碗,被伺候的人却推搪起来,“小周,剩下的你喝了吧,我不喝了,现在这样上个厕所太不方面。”
周泽楷继续把勺子送到叶修嘴边,“没事。”
叶修咬住汤匙,舌头一卷,嘴里咽着汤说得含含混混,“你当然没事了,我脱个裤子都费劲。”
周泽楷第一时间想到解决办法,“我帮你?”
“诶诶别,那多不好意思,我可是清白之身,守身如玉快三十年,老魏那老流氓要跟我一起洗桑拿我都拒绝他。”
①你重点错,②所以你急需垦荒。——然而这种话只能永恒存在于周泽楷的心里。
因为叶修上厕所是必然事件,周泽楷的帮忙也就成了必然事件。真到“帮”开了,不好意思的人换成了说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周泽楷。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叶修很是痛心疾首,他总觉得狗男男关系还没明白、正式确立前,就坦诚被见有点不太妙啊,我是这么传统的一个人儿。
不过这种事纯靠自己拼搏,不借助外援的话……叶修不由得回想起各种可歌可泣的事迹,自他手受伤后独自一人入厕——光脱裤提裤的过程就要花费好几分钟,手酸臂麻,还不敢使劲怕伤口裂开,更别提进入正题时,两只软猪蹄笨拙地托起那活儿,滑开,笨拙地扶着那活儿,滑开,只能笨拙的把那活儿夹在中间,让它自己慢慢解决,手臂酸麻X2。
让周泽楷帮他至少效率上没得说,内裤外裤一起拽,节省下大把时间。
叶修本想点到即止,让周回避,故技重施,没想到周泽楷居然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握住了,住了,了……
两人站得很近,胳膊贴着胳膊,叶修侧过头看他,“小周,你还是出去吧,你这么看着……它出不来。”
“给你嘘嘘?”周泽楷又在开动脑筋。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叶修铸就刀枪不入的金身不假,周泽楷目前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也不假。
叶修就是不懂荣耀无敌的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哭着喊着挖个起名为周泽楷的坑,把自己埋了。他只想捂住老脸,盘算着过两天在竞技场里找回来。
好在周泽楷也是个纸老虎,接着破功。他感觉到被他扶着的东西生理性的胀大,他的手一抖,差点害得叶修在便池内外狂写草书。
于是,深夜,空荡的医院公共卫生间里回响起痛快的嘘嘘声和叶修诡谲的话,“轻、轻点……放松小周,没事,你别多想,我自己拿着它它也大。”
可能觉得这话不够分量,叶修又添油加醋地说,“谁拿它它都大。”
你还想让谁拿啊,周泽楷用意不善地瞥了叶修一眼。
叶修乐了,结束战斗,催周泽楷帮他提裤子,“行啊你,知道东西到手后赶紧存自己的仓库里,有我的风范。”
☆、30
在叶修“喜欢你就多玩一会儿”的眼神攻势中,周泽楷果敢地打散快要集结成念气罩的暧昧颗粒。
他抽了张纸帮叶修轻轻擦拭前段,又帮他把内外裤提上来,还整理了一下病号服的下摆。
周泽楷全程用右手为叶修服务,他又站在叶修的右手边上,这种姿势使得他的身体有些别扭的拧巴着,错开的半边身子几乎贴到叶修的半拉脊背上,这时要是有人站在门口,看他俩这姿势这动作,非得以为他俩抱做一团没干好事。
“小周挺会疼人,不错。”谁要给叶修一根牙签,他就心满意足地剔上了。
至于周泽楷是什么表情,那就自由心证去吧。
身体上需要轻拿轻放的叶修和心理上需要轻拿轻放的周泽楷准备回房去,叶修没齿不忘没羞没臊地逗周泽楷,“你可别舍不得洗手啊!”
然后他就搬起石头把自己的脚砸了,他收到了周泽楷的有力回击。
周泽楷在叶修对面站着,铺开右手五指,举到叶修眼前,晃晃,趁叶修没闹清他要干啥,他手腕一扭,手掌横着翻过来,并拢曲起,轻轻扣到叶修面上,堵住他的嘴,捂住他狡黠的笑。
下面又到了谁敢比我狠的时间,叶修哪能示这等弱,他釜底抽薪,他伸出舌尖,舔着周泽楷的手心一下一下画圈。
叶修鼻子里呼出的气是热的,他的舌尖是湿的,混合起来酿成酥麻的湿热触觉,填满周泽楷手心的空隙,刮挠着他细乱的掌纹。
那是一种头发丝不经意粘到皮肤上的微妙感觉,挑起极其细微却无法坐视不理的痒,伸手去摸去找,又不能轻易如愿分辨,直叫人心烦难耐。
周泽楷的手指一缩,指尖在叶修的脸颊肉上一弹,打到电一样下意识地抽回手。
叶修懒散、又透着洞悉一切的聪慧的笑重新挂回脸上,好像在问周泽楷“怕了没”,可他心里却想,小周这人一会儿纯情一会儿奔放,一会儿是周泽楷一会儿是一枪穿云,连我都摸不清内置CD,看来以后有的调啊有的教。
周泽楷背过身去盥洗台洗手,叶修就开始抓紧时间教了,“说好的尊师重道呢?最近你连个前辈都不叫了,我老人家很伤心啊,轮回这个赛季是不是不想混了?”
哗啦哗啦拍打陶瓷盆的水声助攻了周泽楷,把叶修的话冲击得七零八落,见他不吭声,叶修也懒得重复第二遍,先一步走出卫生间没入走廊。
周泽楷坠在叶修身后,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叶修也不催他,且走且等,琢磨着会不会刚才哪句话说重了,怎么这娃突然就蔫了,不该啊这才1级垃圾话技能……
鲜少有人能得到来自叶修的反省,不过周泽楷眼下完全意识不到,更别提要裱起来珍惜一下。叶修的那句“连个前辈都不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句冲到嘴边的话,正在周泽楷的踟蹰中,反复地咽进去又吐出来。
“叶修。”
周泽楷用力沉下一口气,他要停住脚步,停下一切藏于心中的犹疑和顾虑,把自己的魂魄剥离出去,才能最终吐出这两个字。
这一声叫得又轻又突然,但成功绊住了叶修的腿,他回过身,站在一个乌蒙暗淡的灯泡下,隔着一段不远不近地距离看着周泽楷。
叶修对周泽楷的感情,经过时间的筛选打磨沉淀,少了份冲动和想象,多了些理智和真实,因而变得更加成熟和确信。
他正无声无息地向周泽楷展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告诉他,这些都因为你,这些都属于你。
叶修摆出的让人心安的姿态,对周泽楷而言是胜过一切的鼓励。
他在等着,他在听着,他一直站在我触目可及的地方。
昏暗的光线既是道天然的屏障,抚平周泽楷被阻塞的急躁,又成了某种奇特的助燃剂。
周泽楷心头一热,喉咙一阵收紧,“我……”
叶修的眼珠转动,敛过眼角细碎的微光,一扫平时的闲散。
一旦他露出这种眼神,那便是在向对方袒露他真正的全部世界。
周泽楷压根顾不上他看到了什么又遗漏了什么,他还在跟单音节作战,“我……”
他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滚过一层薄汗。
叶修没加重周泽楷的负担,他笑吟吟地打断他的省略号,“我知道了,你摸都摸过了,想抹嘴走人可不行。搞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来给我点根烟,一天多没抽了。伺候的舒服了给你打赏。”
周泽楷依言走过去,双手齐上,在叶修的腰上大腿上一阵乱摸。
“别闹,痒!你干嘛呢?”叶修抬起手臂,他躲避周泽楷化骨绵掌的动作像棵舒展的裙带菜。
“烟。”
“这哪有啊,在屋里,我的衣服口袋里!”
再在楼道里折腾下去就要被值班护士拉开门狂喷了,两人这点自觉还是有的,赶紧溜回自己的屋里。
铝合金窗拉开一条缝,叶修的胳膊肘撑在窗台上,整个人依靠在这点重量上,深深地吸进一口烟,再陶醉地吹出去。
点着后,周泽楷帮叶修夹着烟,跟随他抻脖张嘴的节奏,把烟蒂往他嘴里喂。
久旱逢甘露,叶修有种飘飘欲仙、再世为人的感觉。可惜做人的时间太短,还没回过味,一根烟就抽完了,叶修咂咂嘴叹息。
“明天几点?”
“出院啊?”
周泽楷点点头。
“明早查完房,检查一下,就去办手续,所以你得早走,咱赶紧睡吧,都快两点了。”
周泽楷又点头示同意。他目送叶修跳上床,把带来的背包垫在光秃的行军床上当枕头,就要去拉灯。
叶修半躺在床上,手肘支撑住身体,蠕动到最边上,挪出一个空位,用脚拍拍床垫,“睡那上面哪行啊?你也上来吧。”
周泽楷不答应,“怕挤手。”
“没事,碰不到,我把手放肚子上摊着就行,我看你睡觉挺老实的。”
几经拉扯,周泽楷输给叶修的坚持,他小心翼翼地上床,紧贴着床边,在叶修身旁躺下。
“你还没关灯。”
周泽楷又起来去关灯,再小心翼翼地上床,紧贴着床边,在叶修身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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