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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Granger-Weasley。”Hermione瞪他一眼，Draco把魔药递过去：“纯血常用的生子魔药，我做给Pansy的，能降低婴儿是哑炮的几率。每天喝一滴，一直到临产为止，我计算了分量，应该足够支撑到12月。”

Harry对Draco微笑，Draco对Harry的微笑回了个瞪视过去，一副“要不是Snape的事情我才不用干这讨好他们的事”的表情。

Ron对他们的眼神交汇露出恶心的表情，Hermione倒是接过了魔药：“请原谅孕妇的喜怒无常，Harry，我会尽快联络你。”

Harry点点头，和Draco一起看着他们慢慢走到原野边缘幻影移形消失。

*

Harry在小屋外的原野那里找了片相对空旷的平地，Winky帮忙把那个木头假人立在那里。

“谢谢，Winky。”Harry说。Winky感激地尖叫，不过比起Dobby的程度好上太多了。Winky还给Harry拿了一篮子食物和饮料来，放在Harry清出的空地边缘，自己啪的一声消失了。

Harry抬头看了看天空，夏日的傍晚温度并不低，但原野上的微风带走了一些汗水。他解开第三颗衬衫扣子，把袖子卷得更高，有个假人就像那个时候的DA一样，Harry可以练练他失控的攻击魔咒，还可以练练治疗魔咒，那些书籍都有记载在练习假人身上成功之后会发出怎样的光芒。

Harry活动了一下肩膀，对着假人来了个除你武器，假人爆炸了，碎片在事先划出的范围内飞溅，Harry郁闷地施咒修复了假人，又试了一次，这次假人着火了。就这么试验了好几次，假人看上去都有点破破烂烂了——但在Hermione都找不出为什么他的攻击魔咒这么崩溃的情况下，Harry也完全没有办法，天空随着太阳的下坠缓缓浮现出深蓝和浅紫色，落日周围的云层则是金红色，就像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的色彩。

Harry坐在草地上，膝盖上摊开一本咒语书，长高的草叶轻轻摩擦着他的脚踝。这一带都很漂亮，所以他们买下这里时并不算非常便宜，但风景值回票价。

最值得的一点是，这里没有烦人的记者，也没有所有人用啊那是救世主的眼神看着他。

“Potter？”

Harry转头，稍稍长长的头发有点戳进眼角，他抓了抓，Draco的头发绑得很松，因为Harry看到一些碎头发滑过他的额角，衬衫也因为地窖的坩埚温度开了三颗扣子。

Draco挑眉：“Winky说你一直待在这里，我猜想救世主厌烦了被一个食死徒教导餐桌礼仪？”

“闭嘴，Malfoy。”Harry窃笑，看到Draco手臂上缠着绷带。“你的胳膊怎么了？”

Draco回了个“还能有什么原因”的眼神，Harry示意Draco坐下来：“介意把晚餐搬到这里吗？”

“我有选择吗？”Draco假笑。

“当然。”Harry抓过食物篮子，里面装了一些三明治和果汁。Draco嫌恶地看了一眼草地，最终还是坐了下来。Harry递过去一块三明治，Draco不客气地接过，Harry抓住了他的手臂，拉拽着绷带，Draco为那疼痛咝咝吸气。魔药溅在了黑魔标记附近，皮肤发红破损，看上去就很痛。Harry抓过一本从Snape那儿拿来的咒语书找到治疗魔咒，Draco皱着眉盯着Harry学着念那该死的复杂咒语。

“你真的要假装治疗师，Potter？”Draco抱怨。

“你肯定会再熬上一锅治疗魔药，我宁愿拿你当试验品，Malfoy。”Harry聚精会神地将魔杖放在伤口上，缓慢念出咒语，伤口收拢了。

“Severus会疯的。”Draco只在被Potter神锋无影击伤时听过Snape那个咒语。

“不治好这个麻烦的伤口，Snape会让我发疯的。”Harry在伤口完全收拢后松了一口气，欢呼了一句“我成功了！”丢下魔杖开始翻三明治，咬了一大口，Draco观察了一会儿伤口，只剩下黑魔标记。

天空逐渐黑了下来，Winky送来了一个油灯。Harry在草地上伸直腿，鞋子上沾了些泥土，Draco保持着规矩的姿势吃他的三明治，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Harry找了个话题：“所以……明天你会回Malfoy庄园？”

“当然。”Draco喝着他的果汁，“至少傲罗不会跟着我进入Malfoy庄园密室。”

“密室里有什么？”Harry好奇地问，Draco呛住了：“Potter！这是隐私！我以为你至少知道这些不应该问！”

“好吧，”Harry又咬了一口三明治。“但我想知道。”

Draco被直球打败了，“Potter，Potter，”他捂住前额，“你根本就不是半个Slytherin，你至少有3/4是个Gryffindor。密室里都是我父亲收集的黑魔法书籍，满意了？”

“好吧。”Harry回答。再度陷入了沉默，Draco坐在一边，Harry瞄向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Draco假装没注意到Harry的视线。星星出现了，Draco习惯性地抬头找天龙座，Harry好奇地看着他。“你在干嘛？”

Draco简单解释了他的名字和星座的来源，Harry睁大眼睛：“听起来真不错，Draco——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含义，Harry……”Harry皱着眉毛，“Harry，听起来很……普通？”

“你的名字就是个恶魔，”Draco哼了一声，“考虑到你父亲是个劫盗者（掠夺者），他会让你叫这个名字太正常了，Gryffindor在名字上没什么创意。”

Harry把手上的三明治碎屑扔过去，Draco敏捷地躲过了，他们大笑了一阵。

“你在做什么魔药？”Harry问。草地上放着的那盏油灯圈出一个黄色的圆圈，把他们两个都包裹在了里面。Draco没系好的头发在风里有点飘了起来，Harry安静又无聊地看着他随便把头发拨了拨，而他自己的头发永远是个鸟窝。四周被暗下来的雾霭模糊，草叶上凝结了露水，更远的地方，他们曾经想要买下的森林成为黑暗的模糊的一片暗影。

“粉红色的是迷情剂。”Draco不想多解释，反正Potter也听不懂。

“为什么有人会需要迷情剂？”Harry困惑地问，那次Ron吃了给他的爱情魔药巧克力，结果相当糟糕。

“当然是为了爱情，Potter。”Draco不介意地说，“纯血的婚姻更多是基于政治与血统，那些在结婚前双方不够了解的家族，会需要迷情剂来度过新婚的最初时间。”他晃了晃杯子里的果汁，“这次不知道是哪个家族需要这些该死的魔药。”

“你也会吗？”Harry抱着膝盖，Draco又一次感觉看到了十一岁的Potter。

“我差点就得娶一个金发姑娘。”Draco郁闷地说，“她妈妈一直把她推过来。至少我们可以生出完美的Malfoy金发宝宝。”

“我也差点娶了Ginny。”Harry说，“Malfoy家的标志就是金发？”

“铂金发色，Potter。”Draco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嘲讽道：“我现在了解你为什么会对Weasley有异乎寻常的迷恋了，你妈妈就是个红头发。”

“去死，Malfoy。”Harry推了他一下，大笑着，Draco推回来。“Weasley满足你对红头发的需求，Potter，为什么不？”

“我说了感觉不对！”Harry继续和Draco互殴，更多地变成了一种玩闹，如果Lucius看到了一定会气得晕厥过去因为他们正在草地上滚来滚去。Draco在食死徒时期的近身格斗也很不错，找到了空档把Harry压在了草地上，Harry大声抱怨Malfoy作弊。

“难道救世主一直不知道他还没出柜？”Draco假笑，用膝盖压着Harry的肋骨，Harry扭住Draco的手腕——只要Draco对他的肋骨施加压力，Harry就能弄伤魔药大师引以为傲的手。

“闭嘴，你才是那个更像Gay的！”Harry施力扭了扭，Draco嗷地抱怨了一声，改换策略。“保持仪表是个纯血的本质，Potter，连Longbottom都知道要把衣服弄干净，你只会和Weasley一样套上件手织毛衣！”

“收回你的话！”Harry用膝盖使力，Draco被他压在了草地上，Malfoy挣扎着，Harry跨在他的身体两侧，使劲挠他的胳膊和肚子。

“混蛋！”Draco大笑又喘不过气，试图反击，Harry继续攻击，直到Draco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躲避更多痒痒的时候膝盖擦过了Harry的大腿内侧，Harry缩了一下，惊恐地发现他已经硬了。

Draco敏锐地发现了，还能有什么比让Potter尴尬更好的报复？他立刻伸手抓住了Harry牛仔裤腰边缘。Harry嘶嘶吸着气：“Draco！”

“很正常，Potter，你才十九岁，而且过了禁欲的好——几个月。”Draco假笑着将两根手指插进裤腰里，感觉到Harry敏感的紧绷起来的肌肉和平滑的内裤边缘，Harry不甘示弱地看向Draco，Draco也半硬了。

“你才是那个更加禁欲的蠢货，Malfoy。”Harry也假笑回去，“过于饥渴了？”

Draco让手指更深入一些，成功地听到了Harry的喘息。“那又怎么样？我们两个已经自愿选择面对对方几个月了，订单多到根本没有时间来个一夜情。”Draco再加上一只手，Harry窘迫的表情是无价的，他甚至可以拿这段记忆卖给预言家日报——开个玩笑，但能在某个方面赢过童年时期的对手总是足够令人愉快。

“Draco！”Harry抗议，Draco的手指冰凉，对他的……呃，大腿是个不小的刺激，在Draco Malfoy慢条斯理地拉开他的裤子拉链时，Harry最后的一点理智也随风而逝，Draco自信满满的假笑让愤怒灼烧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看来你果然是个Gay，Malfoy。”Harry竭力用冷酷的语调这么说，Draco暗自决定要让Potter失控到死，顺便这件事也很有乐趣，互相打个手枪又不意味着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在Gryffindor公共浴室里没有互相打量，Potter，Slytherin浴室经常有这么一手，愉快的小消遣，处男Potter。”

Harry蜷起身体，Draco冰冷的手指已经握住了他的……我们都知道是什么，不算有技巧但是却比Ginny更快地找到了他的敏感点，Draco得意地微笑。之前玩闹时弄歪的蠢镜片下，Harry的绿眼睛柔和温暖，带着明显的渴望，手指笨拙地解着Draco的牛仔裤。

双向的，好极了。Draco得意洋洋，Potter以前一定偷偷自*过无数次，他确切地知道自己如何取悦自己……以及Draco，而Draco通常都有讨好的服务，更重要的是这来自Harry，哈哈哈哈。

Draco空闲的另一只手解开Harry的衬衫扣子，看到Harry的腹肌正因为急促呼吸紧缩着，非常能引发兴趣，不是吗？他让自己的手指在Harry的腹部和胸口滑动，很快得到了Harry-没这种经验-Potter的回报。

在对方手指下达到高潮的时候Harry大声地呻吟，Draco透过Harry乱七八糟的头发看到了满天星座，夜晚和Potter的头发几乎一个颜色，天龙座正在那儿闪着光芒。

三小时后，Draco从噩梦中惊醒，满身汗水，抓过魔杖取出梦境丢进冥想盆毁灭，再一次陷入复杂的局势和更多的烦恼中。最终，他套上件薄睡袍，回到地窖继续处理他的魔药。

 

Chapter 7

表相之下

Harry是在皱成一团的被子里醒来的，阳光非常明亮，夏日的热度已经透过光线确切表达了它对于这广阔原野的喜爱。他在被子里伸展身体，喜悦欢欣都从身体里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

Draco在金色的油灯光线下乱糟糟的头发几乎是发白的冷酷铂金色彩，但又柔软顺滑渗出暖意，湿润的草叶颜色深绿，让突然被Harry压制在草地上捉弄的Draco看起来更加Slytherin。Draco总是有着各种微笑，坏笑和假笑以及能把Ron气出心脏病的毒舌，但Harry看着星光落在Draco的灰眼睛里就想微笑——这有点糟糕，相当糟糕。

回忆和幻想先扔一边去，Harry爬下床，活动了一下。Winky会帮他们整理床铺，而且总是比Harry整理得好，所以Harry也就让兴奋的Winky处理打扫屋子这种事情了，小屋并不大，除了地窖那个魔药屋Draco神经紧绷到亲自打扫外，Winky总是开开心心地跑来跑去施展家养小精灵的魔法。

后院的植物园Neville没空常常帮忙打理，Draco已经和Harry一起许可了Goyle随时跑来的权利，Harry偶尔能看到大块头很自然地忙碌那些植物，Draco时常会留Goyle吃晚饭，Goyle的话不多，常常说些Slytherin之间的趣事又很爱吃。Harry总觉得这儿多了一个沉默版的Ron（Goyle的吃相和Ron差不多）而少了Hermione的“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应该那样做”也确实很愉快——Hermione和Ron是好朋友，但不是每时每刻都得呆在一起。而Goyle除了体积大之外，Draco的朋友从不去招惹，Harry偶尔也会想如果他们不是一开始就互相敌对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有求必应屋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