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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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见他神色未变,笑意更邪,眼前的白凤果然比以前的任何剑下亡魂都要有趣的多,但下一刻,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羽刃已经洞穿了他执剑的手腕,血如泉涌,"看来你还是不够快啊.."白凤冷冷抽出薄刃,左手击落,骨骼碰撞之响咯咯有声,连魍魉久经杀场,脸色也不由惨然一变!
但这只是瞬间,双剑回鞘,魍魉迅速捂住自己的右手,按住要穴,眼神变换,灭魂和转魄也已受伤,最为阴狠的乱神战力几乎已丧,剩下老者断水,却再也不肯趟这浑水。
张良对阵真刚,久持不下,两者一仙风飒然,一刚猛锐利,剑光四迸,势均力敌。
原本没有闪失的任务,却因为意外之人的出现,已被全盘打乱,消息亦被鸟群阻拦,放不出去,真刚毕竟是首领决断,眼见情势不妙,今日一战,只能收手,一时胜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死之人,难逃罗网!
真刚举剑号令,其余数人撤离之时,收势划一,身形竟如来时一般,迅速隐匿无痕。唯有魍魉,最后退时神色莫测,细看竟有一丝阴冷笑痕。
那支小箭...足以让白凤再也忘不了他。
"你怎么样?"张良收剑,迅疾转身回望,白凤身形一闪,六幻归一,却不由晃了晃,随即被张良一把扶住。
他身上有不少剑伤,但最担心的是那支小箭,因为刺入之后,他竟全无感觉,现下尝试着运功,却也未发现异样。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白凤想到罗网诡异的招数,眉紧紧拧起,下一战恐怕是不死不休!
"早前我便已发现罗网的监视。"张良叹息一声,"天罗地网,无孔不入。"
"据说,罗网组织皆是亡命死囚、流浪剑客。"白凤也对罗网有所耳闻。
"这是在七国内编织起无形巨网,罗网内所有人,都被加以残酷血腥的训练,将他们培养成致命的一根根毒刺。"
他们便如同一只只潜伏在帝国阴影中的蜘蛛,时刻守候着落入网中的猎物。
无坚不摧,狠厉毒辣。
"剑上可能带毒,我这里有解毒之药。"张良递出两丸,自己也吞服其一,他身上也留下一些剑痕,所幸并不深。
"回去之后,便让二师哥为我们看看。"张良宽慰白凤,却见他有些心神不宁,轻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没事。"白凤定神,从身上拿出黑龙卷轴,"你的东西还在。"张良接过,上面还带着温热的血色,染红了他的指尖,不由动容,"你..辛苦了。"
白凤却侧过了脸,"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为所欲为。"
"多谢。"张良抚着黑龙卷轴,手指轻轻一展,没有任何残损,但...被血光浸染之处,竟然出现了一行行细密字迹!
"这是..!"张良的眼神顿时凝住,只看了两句,手便颤抖起来,随即立即卷起了卷轴!
难怪千机只解出两句语焉不详的话,阴阳家一向善于制造迷局,却不知...为何是他的血,解开了黑龙卷轴?!
按铜盘对应黑龙卷轴所来的消息,只是始皇帝出行之事。但以他所为,从未遮掩巡游,相反,他会以昭示天下,来彰显他的威仪。
因而墨家众人告知他结果时,张良本身便心存疑惑。而如今,这份卷轴之秘终于解开,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忧虑。并且,除了上面极为惊人的消息,令他隐隐不安的,是黑龙卷轴和白凤之间...
细细的抽气声传来,张良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缓声问道,"怎么,难受吗?"
"...你继续。"白凤抓着榻边,脸色微微发白,锐伤切口甚深,难捱的痛楚阵阵袭来,但还强自保持冷定神情,"放心,这伤不会那么可怕。"
张良提着布巾的手顿了顿,帮他拭去额上沁出的薄汗,"在我面前,就不必强撑了。"说罢忽然间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白凤斜倚着,衣襟半开,裹好的伤却遮不住半边肌肤,如此情状,神态表面再冷清,也终究是难以掩饰住,他此时何等需要依靠。
"我只是在想,所幸你不是把我当成敌人。"张良回味起和罗网的一战,白凤惊人的腿力和臂力,完全说明了他如果真的想动手,在床榻之上,很难有人占到上风。
然而...他却有幸不被拳脚相向。
"所以,你上药时在想这些?"白凤的脸色变得不太好,刚才痛的抽气,现在又正生气,"你甚至不会有作我敌人的机会。"
"是,我知道你的厉害,"张良补上一瓶药,"但你现在的内伤又复发,看来以后休养需更久。"
"我真的...只是受了剑伤?"白凤眉轻轻一皱。
"二师哥已经为你诊治过,无有大碍。"张良温和一笑,"别想太多。并且,一切还有我在。"
"是吗?"白凤试着运功,心口原本中箭之处,竟然空空的,怎么也找不到踪迹。但亲眼见到这支箭深入骨肉,如今却遍寻不着,让他思绪开始有些乱。
罗网的手段实在诡异多端,而魍魉带来的那种令人不寒而栗之感,以及印象深刻的邪笑,始终挥之不去。
张良匆匆换过药,再安顿白凤睡下,自己在灯下展开了黑龙卷轴。这小小一方,却系着天下的命运,也系着他的人生之途,一旦窥知,便再也难以回头...
【卷十四·朝露】
自和罗网一战以来,张良开始闭门不出,倒是方便照料受伤更重的白凤,但实际上他待在书房的时间更多,夜里也常常熬到很晚。
黑龙卷轴的秘密他一日不参透,便一日不能安眠。而白凤的不满终于累积起来,张良除了让他吃喝睡觉,几乎连说句话的时间也很少。
"看来,你起的很早。"白凤把茶水"砰"的一声摔在桌上时,俯首正忙着的张良,在书简上奋笔疾书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早,这茶..."
"露水。"白凤指了指窗外,话语简短。但那茶水已经煮的焦黄,完全谈不上火候,而且叶子和水各占一半...
"实在是好茶。"毕竟是一片心意,张良善解人意地端起喝了一口,随即探身亲了亲面前的人,"多谢。"
白凤受不了地推开他,"你..."张良这才想起,他一早便研究典籍,还未洗漱忽和束发,现在更是形容潦草,满手还沾着墨色。
居然被嫌弃了..张良叹口气,"失礼了。"
"我饿了。"白凤直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负责给小圣贤庄送菜的丁掌柜,今日没来吗?"张良愣了愣,他自己也数天没有好好进食。
"我吃不惯。"白凤依旧话语简单,但目光没有离开过他。
"这...我想想办法。"张良不是第一次知道白凤挑食的毛病,但要是连庖丁做的菜他都不满意,那还能怎么办?
张良一边出门一边感叹,"果然不能太惯着他。"
"哎,张先生!我今天烹饪的新菜色,您可尝尝?"庖丁送完菜,叫住了张良。
"我正要寻你。"张良微微一笑,"丁掌柜的美味佳肴,那可是天下奇珍哪,多谢。"
"那就好,那就好。"庖丁兴奋地搓了搓手,"上次的事,多亏了先生你帮墨家..."
"我也是从朋友那得来的消息。"张良声音低了下来,"此次,我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您尽管说!包在我身上了!"庖丁立刻拍胸脯,大有豪气。
"教我做菜。"
"什么?!"庖丁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先生你怎么需要亲自下厨!你们儒家不是说过,君子远庖厨的吗!"
"祖师孔子所言君子远庖厨,乃是主张仁爱之心,减少杀戮,"张良耐心解释,"并非读书人自视过高,而将庖厨之人视作下等。"
"好好,你们读书人总是有道理。"庖丁被绕糊涂了,"我教你还不行吗!什么菜?"
"素菜便可。"张良一揖,"如此,有劳了。"
"来,吃饭了。"张良布好菜,细心挟了满满一筷子,放在白凤碗里。"味道如何?"
白凤浅尝了一口,"不好。"
"那再尝尝这个。"张良毫不气馁,再接着夹,"怎样?"
"..还不如刚才。"白凤勉强再吃了一口,便不肯再动。
这些是张良被烟熏火燎了一早上时间做成的,其中还烧糊了一次。
"初次做这些,还请多包涵。"张良也并不难为他,把白凤碗里的又夹了回来,自己吃下。
"你自己做的?"白凤眉轻轻一皱,"难怪...这么难吃。"
"下次..会更合你的口味,"张良的手艺被打击,但仍然温和,"别为此闷着,明日我会带你出去走走。"
白凤本来便是借此发挥,见已经被看破,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站起来便往外走。
"你去哪里?"张良在身后试图叫住他,白凤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觅食",人就已没了踪影。
自树上摘下一枚鲜果,白凤悠然地坐在树枝上,拈在手里啃了两口。
心里想起刚才的事,却莫名有些烦闷和茫然,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他手中的果核随意一抛,正好碾住了地上爬动的一只斑斓蜘蛛,声音一冷,"出来。"
"现在才注意到我吗?"阴笑声响起,一个迅如黑电的身影瞬间掠过,站在枝杈交结处,背上双剑并起,正是六剑奴之一的魍魉!
"是你?!"白凤身形一变,尽管还带着伤,但仍然敏捷如风,指间凤羽飞掷而出,魍魉反手以袖箭一挡,铮然交裂!
"看来你没有忘了我。"魍魉咝咝冷笑,"不过今后,你想忘也忘不了。"
白凤嘴角一挑,"是么?上次你的手,被废的不够彻底?"
腕间的羽刃寒芒闪出,脚步一错,已就着树枝纵身而起,狠狠划过魍魉的身前!
魍魉的右手伤还未愈,只拔出左剑魍,自上而下格挡,翻腾起跃,枝叶微颤间,已变了数十种身法,如魑如魅,白凤瞬息之间,羽刃亦是交闪,直取要害!
整株大树枝条左右晃动,魍魉身轻倒挂,腿脚上勾住树杈,却是被白凤凌厉攻势逼在树干上,再也退不了一步。
"你以为,你能赢得了?"魍魉突然诡异一笑,"六剑奴本是一体。"
"所以?"白凤不为所动,"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那是,只有我来找你。"魍魉突然间抬手一抚心口,"我有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你的死活。"
"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白凤手中羽刃扬起,眼神却突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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