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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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这么久..有答案了吗?"白凤看他喃喃自语半天,忍不住出声问,身不能动,只能稍侧过脸。
"好了。"张良微微一笑,左手指向,"你正在巽位,而我在艮位,接下来烦请你,按卦位移动到我身侧。"
白凤微微皱眉,"真是...麻烦。"右脚就地一划,身形急速闪动,转眼间已移至坤位。
"好,接下来..."张良指点其中,再次移转,眼看便能找到出路,"只要从生门入,生门出..."
"怎么回事?!"白凤发现脚下阵法再启,本来的卦位难以移向,又被锁在其中!
"这是?"张良亦发觉不对劲,眉头一紧,"难道是我...判断有误?"
"你最好不要出错,否则.."白凤眼神一冷,在方寸之地不停打转,还必须听从张良指手画脚,他的忍耐濒至极限!
"难道...这并非五行八卦阵?!"张良突然灵光一现,"看来阴阳家别有他法..."
沉思一瞬,月神之前的低语陡然闪现,他眼中光芒乍出,"是了!阴阳家在五行之上,应为五灵!"
"五灵?"白凤眉一皱,他从未听说。
"五灵之间,亦是相生相克。"张良掐指而算,"风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
"要怎么做?"白凤放下双臂,风克木他隐隐有印象,之前便是急风吹散了阴阳家少司命的万叶飞花流,只是他并未细究,为何突然会起风声?
"如果风灵为巽位,土灵为坎卦,那么这五灵法阵,当然大有不同。"张良眉间舒展开,转向白凤,"我来作阵眼,你来破阵!"
白凤身影变幻,他速度极快,转瞬之间,便已移动数个卦位,一边不忘发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亦是从天书上所知。"张良站于阵眼,"天地间不断有灵力聚合,清气胜而浊气衰,五灵环环相克,生生不息。"
"嗯?"白凤唇角一弯,"难怪你会知道这些。那么阴阳家和蜃楼的事,也是天书告诉你的?"
"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木之舒发,无叶不生,"张良并未回答,而是聚精会神看向卦位,"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
"风之肆拂..."白凤微微皱眉,手中不觉捏起了一个诀,足下是坎卦为水,顿时风生水涌,隐隐间风声流动,异样幻觉扑面而来。
暗河之下,水载沉浮。水中倒影,是一个坠落的身影,少年沉静如水的面容隐在黑沉水面下,惊破清波暗涌,逐渐没入更深处...
天空之上,风起云涌,百鸟翼集,御风而行的少年,轻灵如风,衣襟起伏,转眼间乘风而起,直上九天云霄!
迷惘的心绪陷入混沌之中,两张面目在白凤眼前不断交替,逐渐重叠...
一根羽毛陡然飘起,盈盈不堪一握。他究竟是谁...?
风声乍起,白凤右足踏下,腾身而起!
"看来阵已破。"张良欣慰一笑,正想上前,突然见一道雾芒直击向白凤,眼看便能出阵,却被人偷袭,眼看便要坠落于地!
"这是!"张良紧急之下向前迅移,在落地前接住了白凤,身形回转间,正对着突然出现的诡秘身影,"你对他作了甚么?!"
看了一眼怀中双眼紧闭的人,他望向黯淡中现身的黑衣来者,语气一沉,"云中君,你下手可有缘由?"
"这个当然。"云中君脸上牵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长衣垂地,一身黑色,但冠冕仍在,"哎呀,难得见你紧张的时候啊。"
"事关生死,自然紧张。"张良恢复镇定,"既然云中君有缘由,那可否说来一听?"
"我怎么敢妄断死生,"云中君摆了摆手,"只不过你的人如果再踏前一步,那他走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
"不归?"张良手收了收,白凤的手臂和发丝自然下垂,失去意识,毫无反应。
"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彻底迷失在无尽的黑暗里..."云中君袖起手,叹息一声,"寻求阴阳大道的人,大多是这个下场。风朴子..也不例外啊。"
"他和阴阳家..有什么关系?"张良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浑身一紧。
"现在当然毫无关系。"云中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虽天赋异禀,但他根骨已废,想修习阴阳术已是万万不能。"
"...这样就好。"张良不自禁舒了一口气,却听云中君怪笑了一声,"不过..他身上的灵还在,不如留下给我,我会给你更好的东西..."
"有心则灵。"张良当即皱起眉,"无心自然难留。"
"从前的交易,你我从没有吃亏。"云中君似乎没有放弃打算,"你看,他的用处也不大,无非是救你一命,还不知能不能成..."
他手中蓦然凭空滚动出一枚红丸,"不死之药,梦寐以求之物在此,拿这个人来跟我换,如何?"
"云中君坐拥神农之鼎,自然炼得神药。"张良脸色一变,"只是万物不可强求,强得亦有失。"语中暗嘲云中君使尽万般手段,抢夺农家神农鼎之事。
云中君岂会听不出,当即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以器为炉鼎,哪能及得上你以人为炉鼎!"
张良眸色一暗,但面上并无动容,深深看向云中君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洞穿,"至少,我从未把人当作物。"
"是不是你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云中君意味深长的一笑,"东皇...那位大人,他不就是例子吗?"
"云中君既言如此,想必有十分把握。"张良微微一笑,"看来你的大事将成。"
"有了你的臂助,我还怕有何不成。"云中君面有得色,被东皇压抑多时的情绪终于裂开缝隙,"让他自己痴心妄想罢,我是不能再耽搁。"
"那便贺喜了。"张良脸上却殊无笑意,"来日自居一方,必不受人拘辖。"
"我最多也不过是这三千童子之王,弹丸之地罢也。"云中君看向张良,"哪有你将来位极人臣,翻覆天下来得风光!"
"只但愿能活到那时。"张良谓叹一声,"我担忧的此时存亡,何谈将来!"
"你为此事处心积虑至今,不早已作好万全准备?"云中君眼神落在他怀中的白凤身上,"弄到这个人,你想必花费不少心思罢?"
"我不会让你对他再做什么。"张良眼色一紧,"你得到的已经足够多...请当心。"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拿他炼药?"云中君颇有些不以为然,"东皇那边,以前有一个,可惜白白被他浪费。风朴子的灵气确实难得一见,这比道家那个可是好用多了。"
"是吗?"张良对他把人作物的态度显然已十分反感,"...看来如今我奇货可居。"
"他要是落在别人手里,那你的麻烦就大了啊。"云中君眼一瞟,"而且这么个厉害人物,要是一朝知道你的真面目,啧啧,那不得了..."
"云中君一向坐守阴阳之间,不曾逾越半步,想必深知世间万物守衡之理。"张良见他言语失当,投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岂能随意据为己有。"
"本来御风之术有点用处,其他的..."云中君失望之余,仍旧不怀好意地打量两眼,"还有就是这副容貌和身骨,哎呀,你千万别忘了..."
"下品丹法,以身为炉,上品丹法,以神为炉,"他诡异一笑,抬手将一道光芒点中白凤眉心,"以气为药,以心为火,炉子烧焦...引火焚身,那可就不太妙了!"
"多谢提点。"张良低头发现白凤的眼睫微微一颤,随即举步,转身欲离去。云中君在他背后微躬,缓缓退入黑暗...
"这两个人...谁也不能活着离开蜃楼!"阴阳傀儡得到阴阳家护法指令,随即再次启动,那只看不见的手,开始操纵它们摇摆而起,在暗处蛰伏等待...
"你醒了?"温和关切的话语传来,白凤睁开了眼,眨动了两下,感到枕着的位置十分温暖。
"嗯?"他扶着头,从张良的臂弯中直起身,"怎么回事?"
"你方才破阵,消耗过大,"张良叹息一声,"...是以突然晕厥。"
"所以?"白凤唇角一弯,"你就把这种事,每次都交给我。"
"能者多劳。"张良微微一笑,打开竹简,"待我们回去,到时我一定犒劳你,请你好好吃上一顿,如何?"
"还是不必了。"白凤对他的手艺完全没有兴趣,"你先找到出路。"
"只要穿过这道行廊,来到蜃楼船板之上,"张良伸手在竹简几处分别一点,"找到之前楔入木舟之处,再以冰蚕丝垂吊而下便可。"
"听上去,你似乎很有把握。"白凤微微一顿,"但这一趟出来,我只明白了一件事。"
"愿闻其详。"张良走在前,手中所持夜光璧,淡淡散出弧光。
"谁如果要夺走你的东西,那他就是你的敌人。"白凤眼中掠过一丝冷芒,"我一向不会对敌人留情。"
"好。"眼见便能离开蜃楼,张良心情略微轻松,"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自己的,如此可满意?"
"我只是..."白凤话音未落,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了?"张良回身,只见幢幢鬼影向白凤逼近!
"又是它们!"白凤皱起眉,阴阳家的傀儡,身上的阴沉死气让他极不舒服,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由于十分难缠,一旦被跟上,恐怕再难甩脱。
"它们果然对你青眼有加..."张良扶额一叹,"不过你不必怕,至少这一次,我会在你身边。"
白凤对阴阳傀儡那如影随形的紧跟,早已不耐,但再一转头,已至蜃楼之外。
一轮皓月,散落满地清辉,静谧之中,唯有海风缓来,吹动波声。
后有追兵,白凤身形一掠,张良被一把推到了船舷边,边沿记号仍在,不由展眉,"便是此处。"
随即看向白凤,"你先下去。我随后便来。"
"为什么?"白凤抱臂,发丝随海风扬起,他身后便是万顷黑浪,"你要留下对付它们?"
"你若先走,它们自然不会为难我。"张良迅速系好冰蚕丝,"快些,否则便来不及了!"
"好。"白凤不再多言,携着冰蚕丝的一端,轻身而起,跃向辽阔海面,风势卷过,衣襟翻飞,转瞬间足尖已落在没顶之舟的两侧。
张良见他安全,舒了一口气。那些阴阳傀儡竟然没有再靠近,他这才手扯冰蚕丝,缓缓从船舷旁攀下。
"...快一点。"白凤足下已被冰冷的海水浸湿,如果不知情者,还会以为他正漂于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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