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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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乱神眼盯着药铺的门,满不在乎的吐了口气,淡碧色的烟雾氤氲而开。
药香弥漫,点起的烟炉已经冒气,白凤踏入药铺,眼神落在层叠的药箱上。
他径自走进,已有药童迎上前来,
"买药。"
轻淡如微风的声音响起,和平日完全不同的柔和。
"要抓什么药?"药童听见,怔了一怔,眼前这个来买药的女子,生的好美!
白凤按张良的嘱咐报出药名,那药童一溜烟的跑到药柜边取药,还时不时回看两眼。
"这位..."掌柜踱过来,上下看了一眼白凤,"不知是为治什么病?可是为家中人?"
"是。"白凤也不知张良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他...多久能完全治好?"
"少说一年罢。"那掌柜叹了口气,"养气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弄不好,病者的身体会恶化,这全靠身边人照顾啊。"
"那换更好的药,如何?"白凤眼神一凛,"最贵的那一种。"
"再好的药,也需人治。"掌柜摇头,"你年纪轻轻,屋中人却...唉!"
看来张良一定隐瞒了病情。他怎么就不能说实话!
白凤捏紧了捆扎好的药包,踏出药铺。
那一刹那,一缕淡绿色的烟雾飘入气息,眼前的阳光开始变成金绿,眩目而模糊。
"中招了!"
这是怎么回事?!浑身竟然...使不上气力,只觉得莫名的炎热...
午阳实在刺目,白凤强撑着走到阴影之下,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扶住一处低墙,那阴黑的墙面突然慢慢的变化,成了一个人形!
想起身已经来不及,双臂被那墙壁陷住,蜘蛛网纹在他眼前浮现,那面墙居然顷刻间变成了人,"怎么会..."
魍魉紧紧抓着他,听到这声音突然一松,这不是个女人的声音吗?
难道这不是白凤?
不对,他绝对不会看错!"你骗不了我。"魍魉低头把他横抱起细看,那阖起的双眼,唇形的弧度,赫然就是那令人憎恨而又难以忘却的面容。
乱神从暗影里闪出,"得手,走。"看见魍魉臂弯里深陷的人,视线在那容颜上逡巡几道,阴冷笑容泛起。
这一回,他无论如何也要先尝尝不可!
只是他心头有点疑惑,仿佛在哪里看到过....
吸入的迷神烟气,足以让白凤处在不知所以的混乱之中,对身边的一切仿佛全无所觉,只是药包还紧紧攥在手中。
罗网的人向来没有讲究,随意就近找了个没人的阴暗处。残败废弃的房屋,早已结满了蛛网,一踏入,尘灰浮动,惊扰了暗处蛰伏的数种虫蚁。
地上仿佛还有一些凌乱的火烧痕迹,无处下脚,魍魉把一张破败的桌子一脚踢翻过来,将臂中的人置在上面。
白凤的眼仍然闭著,阴凉的森然之感传来,然而幽邪的暗火在他的气息中起伏,炙烧他的神志,一时冷热交煎。
魍魉人还没放稳,一只手已经抓进他的衣襟里头,上下细细摸起来,白凤即使中招躺着,也难保不会炸起来,只有削去他的利器....身为杀手,就永远没有不危险的时候,除了死了的对手...
乱神饶有兴致的看他捏了一阵,"嘿,胸前看样子也没货,你掏的倒挺痛快啊!"
仿佛想到自己面前那些哀哀告饶的人,乱神阴笑得愈发邪乱,把眼前的魍魉当作他自己,忍不住想替他找个好下手的地方。
魍魉嘴角一斜,从白凤的怀里抓出一个东西。被他贴身放着,还带着浅淡温度,看来...应当十分重要?但那也并不是什么武器,圆硬的块状,像是一枚玉片。
他看也没看两眼,就把那玉随手在眼前一撩,不料却被人一把掳了开来,不由忿怒看向乱神,乱神啧啧两声,"这是个好东西啊,不过这娘们穿的寒酸,这玩意能戴得起?"
太公璜质地温润,硬逾金石,带着隐然流转之气象。即便是完全不识得,亦能看出来历不凡。
"你管他戴不戴,老子没动真格,少败兴!"魍魉劈手夺回来,塞回白凤腰间,还在自己手心蹭过,抹掉乱神沾的脏气。
"长的也不是普通娘们的样,还带着个好家伙,难不成是贵族信物?"乱神生发出的邪念越盛,"嘿,不然弄醒了问清楚,是哪个王侯的种?"
"老子是巴不得,不过也轮不到你戴,"魍魉头上倒刺根根立起,"说白了烂到底的人,个个一样德性!"
他本来最憎恶白凤高高在上的模样,为何天生一幅凌驾自己之上的冷脸,然而此刻,他也极为厌烦乱神这样的同类。
白凤,确实是不同的....
他恨不得白凤立刻醒过来,让乱神的狗眼看看,是谁带的种!
不过,在那之前...魍魉又提起白凤的右手,果然羽刃还在他的腕间,并没有刻意隐藏,之前倒是他过于谨慎,这回扯脱羽刃不下,连着肩头的衣服也拔了,药包看了看,撇在满地灰尘中。
"压结实手脚,把人搞醒。"乱神凑过来,往白凤气息相近处,再喷出一阵浅绿烟雾,"等着瞧好戏..."
看看人临死挣扎的反应,那比在浑噩睡梦里要有趣得多...乱神看向他的同伙,却有了意外得发现,那种眼神,被称为弱点的东西,居然也出现在了魍魉身上...
看来这一趟没白出力,乱神紧笑了一声,慢慢退开,视线却盯在地上的人出现在空气中的肩头。
没有了衣物的遮掩,白凤其实身形轮廓健壮,毕竟是年轻,只是腰线的狭窄和俊美的面容,时常容易让人产生阴阳难辨的错觉。
深吸了一口气,魍魉将白凤的手臂熟练的折过身后,掐住他的腰,头脑中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上涌着血气;把人抓过来,是为了泄愤,还是要做掉他?
只要一剑...这个人就永远不会再出现,永远不会再用那种冰冷高傲的眼神!
出现在他脑中的各种昏乱念头交杂,魍魉伸手到背后,慢慢的抽出了剑,看着白凤阖上的双目,嘴角一紧。
魍剑"夺"的一声,钉在乱神侧旁。乱神干咳一声,鼻尖已冒出了汗,"你想独占,也打个招呼,放个鬼的剑!"
"滚远,要看老子干,没你的癖好!"
魍魉身后的鞘里空了一道,他也顾不得收剑,只眼盯着白凤睁眼的刹那...
"好,这没我事,我就上别处快活喽!"
乱神阴邪一笑,悄悄退后,让魍魉做成好事,今后才有得更多赚头,毕竟活在罗网里,总得不断捕食新的猎物...
"装什么死,起来!"魍魉眼珠开始生滞,口气也差起来,即使昏阙,还是一样的目中无人!
可恨的家伙...他立刻就想撕掉那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烛火下的那个夜晚,才是真正该有的...
如果此刻昏迷的人,对着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低浅的呼吸和喘息...
而这个机会,已经躺在了身下!只要一旦占有他,那流沙的天王之首白凤凰,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扬起高傲的嘴角和冷淡嘲讽,留下的将是永远属于自己的烙印!
魍魉眼神中交织起血丝,尘土飞扬的屋内静的可怕,他的手背刚触到白凤的肩头,那样的热度几乎灼的他立刻移开手,但转瞬他已意识到,那不过是幻觉。
这一票他一定会干到底,不醒也罢!暗笑一声自己的失常,再次伸手,忍不住越贴越近,几乎能隔空触及浅淡的气息,淡色的唇形...
似乎能感受到搅动舌尖的柔软和弹性...
白凤的眼睛却在刹那间睁开!眼中变幻的神色,清冷而傲然,一枚果核疾射而来!直扑魍魉面门的尖锐物体,划着锐风而过,魍魉立刻就地一滚,以免被这暗器所伤,左手已拔出了魉剑!
白凤扯上衣襟的霎那,羽刃也回到了他手中,药包一卷,却是低沉而清晰的话语,"你还会再败一次,所以,不必垂死挣扎。"
"你没中毒?"魍魉有点惊疑不定,手里的魉剑格格作响,该死的乱神!
白凤自己也不甚明白,只知道意识模糊后,突然腰间被塞入一个硬物,才清楚过来。而此时太公璜竟仿佛通晓心意,让他神志为之一醒。
难怪张良一定要他佩戴此物...白凤心忽然一沉,这是韩国丞相,也是张良家门数代所传,他将护身之物给了别人,自己疾病缠身,是否也有关联?
"我以为你只是杀手..."白凤冷冷一笑,神色稳静,"没想到还有一双脏手。"
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狠狠的刺激了魍魉,他倒竖头发,两根眉毛立了起来,只想把剑捅穿个五六个洞!
"脏?"魍魉吸了一口气,眼紧紧顶着白凤,"你手上沾的血,你以为你能洗得掉?!摸你的人不嫌你,你还有脸嫌起人,看这身不阴不阳,啧啧..."
他说的越急越快,手里的剑也在微微的颤抖,白凤脸色没有丝毫波澜,嘴角轻轻一挑,"你的话,实在太多。不过如果你死前想多说几句,我并不介意。"
"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魍魉嘴角一拧,乱神并没有走得太远,蜘蛛爬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他随时能过来,"你下次的好运气已经用光..."
"是么?"白凤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会有下次。"
他身形疾速一变,已经出了门,而一旦脱离了阴暗处,眩目的日光下,白凤的身影如一阵无形之风,消弭不见。
毕竟还有人在等着他...
魍魉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他站在满地灰尘中,心仿佛也挨上了一脚。这种眼神,比刀子剜肉还让人难受的紧,他最恨之入骨!
灰败的废屋中,只留下凌乱的印痕,再无人迹....
【卷三十三·水寒】
白凤一路使用轻功,时间耽搁太久,他必须早点把药带回去。
山谷幽谧,夕暮时淡光垂地。
靠近隐居茅屋的路上,转过数棵老树,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个绝不该出现的人。
白凤立刻认出了自己曾经的对手,眼神一冷,瞬间移到了那人身前。
说出的却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三个字,"水寒剑。"
"你是..."高渐离去路被阻,差异抬眼,只觉得面前的人那清丽面容似曾相识,而一双眼散发的冷色,让他突然想起,原来是...
"流沙...白凤?!"高渐离水寒在手,寒光迸转,"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白凤抱起手臂,嘴角轻轻一挑,然而高渐离的回答,却让他立即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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