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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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了解卫庄,多年来的浸染,明白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卫庄习横剑,剑法专精于技巧和招式,以攻势见长。
鲨齿是狂放霸道之剑,连渊虹也被其绞断,绝难与之争锋。而白凤所持羽刃,与之相比,体形宛如牙签,塞齿缝也不够。
但好在,在没有脱离流沙之前,白凤凰仍然是杀手!羽刃杀气无形,只须找到人的命脉,一击而杀!
白凤眼神锐利,身轻如羽,在鲨齿剑锋上飘然而起,一形在半空中急转直下,急攻卫庄,另一分身,却在他身侧拖住鲨齿攻势!
即便鲨齿攻击范围无任何死角,但唯一可以趁隙而入的,是卫庄的头顶!
卫庄太过注重剑和剑法本身,在这样的缠斗下,无法全力施为,白凤的分形他也极为了解,哪一个都是他!所以...这样的快速,他只能选择一个作为对手!
卫庄闷哼一声,鲨齿狂挥,剑气破夜,打散漫天白羽,而喉间现出隐隐红痕!
只差一点...白凤手中的羽刃滴下殷红,那是鲨齿主人的血。
"你竟然想要我的命?"卫庄不怒反笑,"想杀我的人太多,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那我也必须...试一试!"白凤嘴角一挑,二形归一,然而鲨齿的剑比他此时合为一身更快,只是这一瞬的滞留,已经倒劈而下!
白凤拔身右转,迎来的是重重一掌!心头巨震,卫庄掌力惊人,那一口血被生生压了回去,然而五脏六腑,已然灼烧般疼痛!
卫庄深不见底的眼里只有一片黑暗,"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是么?"白凤轻身而起,立于石上,夜色下如凤凰折翼,仍旧不改骄傲与高贵,"你有这个能力让我死?"
卫庄流沙之主的气魄,令人望而生寒,"可笑,你也只有这点招数!"剑光沉暗,所过之处,石块皆碎!
"要不要打个赌..?"白凤笑的从未如此肆意,指尖抹去唇边血渍,"...我赌你杀不了我。"
卫庄脸色与夜色一般,黑沉无际。白凤并不知道张良和他的交易,心里也完全没有底。但可以肯定的是...死在鲨齿剑下,决不会好看。
卫庄厉喝一声,剑狂如风,刃猛如浪,杀气腾起,不给白凤一丝喘气的机会,"横贯四方!"
白凤眼瞳一睁,这是鬼谷横剑一派之绝学,亦是卫庄最为猛烈的一剑,变化四种,招招致命!
卫庄以武力征服流沙诸人,不断有人臣服在他脚下,而如今白凤的叛离,无疑是他大为光火,然而碍于誓约,只能以战为结!
往日这一剑,白凤无还手余地,然而此时,他冷清面容上却出现淡淡的笑,随即身形闪动,再次幻化身影!
"又是那一招吗?"卫庄不认为他能在横贯八方中侥幸,却看到白凤化出的并不是六个身影,而是九个!
凤舞九天,连在卫庄面前,白凤也绝不使用的招数,隐藏实力,只为了此刻。
六形只不过是一侧三象,然而九形,已然成为九宫之势,变换莫测,这一点,是楚南公和张良一局空棋,而让白凤在武学中融合精进,终于破去迷障,凤翔于九天!
四方九天,鲨齿剑力激荡,白凤身法轻灵,凌空而下,一剑光寒,凤舞夜空。
卫庄剑招既出,突然沉声发问,"急着离开流沙,甚至不惜一战,你不怕死?"
"没有人可以去随意决定别人的死亡。"白凤抬起双眼,生灵可贵,
处于血池流沙中的人,怎会明白自由生命的意义?
横贯四方与凤舞九天,绝招已出,正要收势回身,白凤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堵,全身无力,刚才的剑气数点,竟然在无知无觉中封住了他的气海!
如今内力无法使用,只能成为岸上之俎,他的脸色不由一变,强行运力,但空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完全失去了希望。
"很残酷,是吗?"卫庄伫剑而立,"如果不残酷,你怎么会明白自己想走的路!"
白凤脸颊已有汗水,打湿发丝,紧咬着唇,内力调动不了,他试图冲破穴道,却毫无办法。
"你输了。"卫庄的话里没有任何感情,缓缓抬起手中鲨齿。
"我决不会认输..."白凤眼微微阖起,唇间一抿,眼神突然冷光一闪,话语斩钉截铁,"..只会死!"
清冷面容,满是倔强。
卫庄在出剑的刹那,突然想起,当年那个脸颊沾血,目光悲绝的清秀少年。
他轻易掐住了那纤细的脖颈,少年时的白凤在他手中不断挣扎,试图要挣脱掌控---而在他的一手培植下,当上禁卫军、加入流沙、成为四大天王之首的白凤凰,直到韩国灭亡,真正流离。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获得新生。白凤完美的执行了卫庄所有命令,武功也突飞猛进,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而能驾驭白凤凰这样的人,卫庄也一向以此为傲。但从那有意无意的试探,到明目张胆的偷袭,白凤的目的越来越明显。
即使试上一百次,也是同样的结果,但白凤一定会试上第一百零一次!
卫庄当年订立下的誓约,只要他杀了姬无夜,白凤从此就是他的手下,只能听他一个人的号令,除非,白凤能强到打败他!
但是明明...流沙一直以来的目标,近在眼前,而居然愚蠢到此时退出!
卫庄杀气更盛,当年捡回来的简直是个白眼狼,不如一剑,送他去该去的地方,也好过留在世上,被世人耻笑!
明知死在临头,白凤突然没有了任何惧意。其实他对生命格外的珍惜,因为他的命是人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而此刻他想到终究能再见于黄泉,脱离这处处残酷的世间,不必再被杀戮束缚,突然平静的一笑。
一切真的结束了...
预想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白凤睁开眼,鲨齿却已经提在卫庄手中。
"难道是..."白凤暗暗一惊,卫庄竟然收回了剑气!鲨齿反冲之力,加倍于身,此时必然也自伤,他不由近前了一步。
"哼。"卫庄已经背过了身,霸气宽阔的身影在夜中行去,然而大麾之下,血色在黑暗中不断溢出,"从此刻开始,你自由了。"
自由...他不再是一个杀手,不再听命于任何人。
白凤一时百感于心,抬眼看向卫庄,"你..."
"记住。他并不适合你。"卫庄突然出声,这是他留给白凤最后的话,"...韩国会重建。回不回来,是你的选择。"
卫庄大人...白凤眼一闭,在心中默默想起,在流沙的日子,没有他,也不会有如今的自己。
但,他有着自己的选择,凤凰,永远不会屈膝于任何人,只停在囚笼!
聚散流沙,离合匆匆...
渺远的苍穹,深邃而安宁,夜风袭来,星光为之所动。
归途之上,白凤轻功无法施展,步伐却并不疲惫。心中久违的雀跃之情,让他的嘴角甚至出现了一弧微笑。
不知张良会不会解这种穴道?他此时大概十分担心...
但从今以后,已经自由了。无论去哪里,都可以随意。他不再是流沙杀手白凤凰,张良也不是小圣贤庄张子房,没有立场之分,高下之别。
人的每一种身份,每一个立场,都意味着自我的束缚。而唯有失去,才真正通往自由。
墨家不会欢迎他,但张良出来见面,应当不会阻拦,何况..他们也根本拦不住。
或者,在这山中隐居,似乎也是不错。山林这么深,果子也多,要是把他的凤凰接过来,一定能养得更大。
世间的其他一切和他再无关系,只有在屋中那个人,还在等待他平安归来...
白凤脚步一顿。以他的敏锐直觉,有人在尾随跟踪。
"是什么人..."他心中警惕,并没有放慢步伐,只是调转方向,远离茅屋所在之处。
山间夜深,路径草木淹没,而身后的人始终隐匿行迹,并未离开,白凤此时不能强拼,也只能不动声色向前。
他心里有微微的焦躁,张良还在等他,这样下去,不知那人还要跟到什么时候...?树叶簌簌响动,白凤神色一凝,扫视四周,手不自觉攥紧。
如果敌人一旦出现,那么等待他的将是...
眼前突然探出一个黄毛的脑袋,"好哇,你这半天全是在绕弯子,耍我?!"
"是你?!"白凤怔了一怔,竟然是盗跖,他还以为是其他可怕的敌人,不由舒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个贼的话,即使没有内力,也可以揍倒他。
"怎么,你看到我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心虚成这样?"盗跖从树上跳下来,不放过损白凤的机会,"脸都吓白了...至于吗?"
"长相...是你的问题。"白凤的心落回原处,语气也轻松了一分,"但出来吓人,当然是你的不对。"
"哎,我说你..."盗跖掐着腰,一只指着他,"不嘴欠能死啊?!"
"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白凤盯着他,眼神锐利。
盗跖一阵不自在,"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可别误会!"他赶紧摆手,"你就算倒追我一千里,我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做梦。"白凤忍不住又开始和他斗嘴,"你半夜来这里,难不成是迷了路?"
"还真被你说对了。"盗跖一拍腿,毫不羞愧的承认了,突然语气有点扭捏,"哎,小高说你和子房....那个,是真的吗?"
"...多事。"白凤把脸侧了过去,盗跖发现他居然可疑的有点脸红,惊疑不定,"不会吧?!你把他怎样了,喂,我可是来保护子房安全的!"
"...就凭你?"白凤轻视的看了他一眼,抱起手臂,"你最好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
"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居然装扮成女人,子房还上了你的当,我当然得管!"盗跖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指着自己的脸,"...我得告诉他,你打起人来有多狠!"
"...你究竟找他有什么事?"白凤放下手,盗跖被他眼中的杀气激的打了个抖,"呃..他欠我一顿饭,这算不算?"
"..可以。"白凤看他实在碍眼,但此时被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要找他帮忙?"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盗跖摸了摸下巴,"上次你也听见了,他说蜃楼上有碧血玉叶花,可是说来也怪,天明也上去过,我也去了一次,但根本没找到。"
"是吗?"白凤隐约记得蜃楼上是有很多奇花异草,但肯定不是轻易能到手的,否则张良应当会带回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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