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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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弄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发生,他毫无办法可言。而误会也是如此,越来越深...
拂亮烛火,张良没有了睡意,随手拿起榻前的衣物,已然被撕破了几处,显然白凤在买药后遭遇了意外。这却是借来的,要恢复原状,只有自己动手...
没想到五代为相,簪缨门第,最终却要亲自缝补。张良手指纤长,下针仔细,线走得严丝合缝,竟难看出痕迹。
他心中一动,或许,这是一个好方法。
在几片碎布上,密密缝上一些字迹,然后合拢收成锦囊状。他将它悄然缝在了白凤的衣襟褶痕中,外表毫无异状。
白凤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而如果他再也隐瞒不了,随之而来的是刻骨铭心的恨。说不定那时,这锦囊能揭开误解,给他们带来最后一丝希望。
"你原不原谅我,并不重要..."张良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白凤一眼,"我所做的事,你终有一天会明白。"
九天过去,离和卫庄约定之期,只有一天。
空山无云,唯有归鸟自啼。碎石破水,夹岸清溪缓流。风淡流水,自成朝暮。万山漠漠,烟光泛青。
山中岁月静好,并无人忍心打破。
白凤练功更勤,他从不展现自己全部实力,如今为了和卫庄的誓约,却是要倾尽一切。
他只有一战。
"好了。"张良唤了他一声,手里放下炖好的汤,"不急于一时。"
"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仍是改不了好为人师。
白凤中途被话音所扰,心神一分收手时漫天白羽落下。令人惊异的是,那轻柔的羽毛,并没有一根沾到他的衣襟。
无风自动,内功已深厚到透为外息,不染片尘。
沉默的喝下张良做的汤,白凤终于难得给了一句,"...不错。"
"既然如此,再来一盏如何?"张良接过,看见他的神色,微微一笑,"...不必勉强自己。你如果想念这样的味道,今后可以随时来找我。"
"你...要在墨家待多久?"白凤抓住机会,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
"直到这天下,不再是秦朝的天下。"张良脸色一凝,随即缓和,"而到那时,你还会来否?"
"只要你还活着。"白凤眼中有傲然之意,"无论你在哪里...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就好。"张良抬手强行止住,但仍是咳出两声,淡淡的血丝渗出。
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他又怎么能停在这里?
夜深之际,山谷中一人独立。
冷月孤照,风寒露重,拄地的鲨齿紧嵌入地。
"你来了。"卫庄抬眼,看向缓缓走近的人,冷硬的表情没有松动半分。
"久等。"那人竟是张良,面容沉稳,虚弱的脚步,却丝毫不影响坚定。
"已经定下的战局,决不会更改。"卫庄眼眸一狭,令人看不透所想,"你说的任何话,也不起作用。"
"何必在意输赢?结局一样。"张良淡然叹息了一声,"你看,你永远是如此执着。"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誓约。"卫庄神色庄严,"每一场战斗,都有它的意义。"
"每个人生来就处在战斗中,只有心平气和地去看待荣辱,平心静气地接受输赢,"张良凝视着卫庄,自信而稳重,"不要把结果看得太重,而是要把过程做到极致。"
"一旦输了,结果可能不是你能承受的。"卫庄的话里充满警示,"子房,你想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不要因为结果的不美丽,而怪罪过程。"张良不以为意,"留在墨家,我可以更好的实现计划。"
"墨家?"卫庄重重闷哼一声,"废物。你所谓诸子百家的联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之所以联盟,是因为越是大事,越是需要更多不同组织的人给你消息。"张良出乎意料的耐心,"每个人的消息不一定相同,甚至互相矛盾,但是很多消息联合,就能拼出一个比较正确的判断。"
"小圣贤庄完了,难得你还能看得开。"卫庄语气冰冷,看向张良,对方脸色平静,"人生有很多波谲云诡,只有智者才能拨开云雾,重见久违的光明。"
"看来,你的想法更周详。"卫庄手从鲨齿上移开,"说一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擅为者诛,国乃无贼。"张良淡然微笑,"然而此刻,始于生而卒于死,你毁灭了韩国,就应当开创一个新的韩国。"
"说得好。"卫庄并没有笑意,然而话语已不再冰冷,"这也是流沙一直以来的目的。那么你打算,用什么来实现?"
"秦朝,必亡。"张良拢起手,仿佛指间正挟着一枚棋子,"借势。"
翻覆天下,却在不动声色间。
"兵阵杀戮,博弈惟心。胜负无常,生死慎之。"卫庄脸色肃然,"你既然说出来,那想必定会助我一鼎之力。将来复国,韩国的丞相,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张良顿了一顿,慢慢一字一句道,"但你要记住,忘战必危,好战必亡。"
"我早已说过,任何人也阻挡不了我和白凤的一战。"卫庄手中鲨齿一紧,眼中溢出煞气,"你不必说情,这是他自找的。违抗我命令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我并不是为拦阻你们。"张良平静一如往昔,"既然是誓约,又何来违抗命令一说?白凤并不所属于你。我只是以今后的复国协作,来换取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卫庄在韩国面前,完全分得清重要性,只要不触犯他的原则。
"不论战局如何,一定留下他的性命。"张良语气凝重,突然眼神中冷光一现,"如果他死在你的剑下...从今往后,你将失去所有划算的交易。"
"好。"卫庄低沉的声音响起,"记住你答应过的事。"
空谷回风,拖长两道兀立世间的影。
漫漫征途,夙兴夜寐。明日的一战,究竟会有什么结果?
茅屋还有烛火微明。张良静默的微微一笑,踏入其中。
"出去散心,让你等了很久。"他随意坐下,波澜不惊。
"你的药。"白凤眼一抬,桌上的一盏药早已放凉,黑涩的汁水,散发着奇异的苦味。
张良端起,毫不勉强的一饮而尽。却引发了更为剧烈的咳嗽,五脏六腑,深深渗透的疼痛,却又无力抵御。
"你...怎么了?"白凤眉一皱,看来这药似乎并不起作用。
"没事,呛住了。"张良淡然的放下药盏,仪态端方,仿佛刚才的痛苦神色只是幻觉。
只有他自己清楚,积损成病,如果只是一身病骨也罢,但最为难以接受的,是他不能...
正在神思纠结间,烛火被人蓦然拂灭。
黑暗中他的衣襟被人拽住,这一推缀,重心不稳,两人合身倒向榻间。
"你..."张良未曾想到,白凤竟然会这么主动,一时也怔住。
"你是想让我自己动手?"白凤的声音有些冷,但隐隐的热度在相贴的肌肤上升起。
"你明日还要出战,早些歇息罢。"张良轻轻拨开他的手,语调平稳,没有一丝起伏。
"你在敷衍我。"白凤明显感到被拒绝,忍不住带上一分恼意,借着黑夜,狠狠的亲上他的唇。
唇间辗转的柔软之意,带着热度的气息,让人顿时迷离起来。
即使冷漠傲然如白凤,自从在张良的"引导"之下,也开始渐渐明白,从情事中寻求满足。
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感受,曾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而现在...白凤压在张良的腰际,不见丝毫反应,可以想见他那淡薄的神色,对主动而来的亲吻,竟未有半点触动。
"好了。"张良手轻抚上白凤的脸侧,试图挪开,这个吻并不能给他任何的快意,反而让他的心往下沉的更深。
张良的麻木彻底挫伤了白凤,近日尴尬的气氛,本想借此化解,不料这回却自找无趣。
"你...就那么不想和我.."白凤的话音越来越低,再也说不下去。手臂一紧,却并没有放开张良。
"睡罢。"张良能给予的只有沉默,他的自尊,亦不允许吐露实情。
....是别有所图吗?白凤并不清楚,为何眼前的人仿佛完全变了样,而从前百般不情愿的自己,现在却成了主动,也被拒绝的那一个。
"随你。"白凤语调重回冷漠,侧身而下。
张良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只觉得前路坎坷,无从掌握。
同眠一榻,却心怀异梦...
【卷三十四·决战】
熹微的光,染起夜露,空谷中几声鸟鸣,清脆宛转。
白凤一眼便看见那个雄伟的身影,和凛凛生光的鲨齿。
他曾一百次挑衅卫庄,当作游戏---而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么做。
唇角轻轻上挑,白凤在距离对方百步的一瞬间,突然飞身疾射向前!
卫庄看也不堪看,鲨齿之锋,已经指向他的咽喉!
但只在方寸之间,白凤的身影突然消弭无形!卫庄脸色一沉,鲨齿狂傲,扬尘挥土,裂地而来!
白凤指间灵羽数发,观察鲨齿的走势,轻薄雪羽纷纷坠地,那些剑招他亦在大小战役中,悉数见过,但仍然不由承认:卫庄这个男人,比他想的更强!
避开横贯剑气,白凤轻身腾起,已在百步之外,然而卫庄双手横握鲨齿,右掌猛然击出,剑锋破风而来!
"百步飞剑!"白凤眼微微一睁,明知绝难躲过,他索性一沉,并没有刻意避让!
卫庄本来料想白凤速度绝快,定然会挪移开,是故出手时便偏向上方一分,不料白凤反道而行,幸运的只被鲨齿擦肩而过,衣襟被剑气割裂,但人并未受伤。
卫庄冷冷一眼,顺势反手,鲨齿啸风阔挥,凌厉剑气,直击白凤!他剑法狠准,直直割向对方下盘!
白凤凭借本是身法,虽是急退,但此刻腿部一阵剧痛,裂伤溅血。他未及多想,迅速点上数穴止住,竟是要接着再战!
开头便让白凤处于绝对劣势,没想到让他就此速战速决的念头,竟不能实现,卫庄再次横斩而下,齿闪冷光,白凤心念数动,身形突然一化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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