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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不耻下问+番外 作者:桃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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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抵挡不住这样的气息,却又装作毫不在意,以冷漠的心压抑。
 
"你的过去,和我无关。"白凤冷淡的语气,像被冰封了百年,"而你的以后....与我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瞬间万籁俱寂,仿佛柔软的雪片落于积雪上,那微弱的声音,也历历在耳侧。
 
"你既然无心..."张良的话语也听不出失落,只有淡淡的怅然,"那便罢了。"
 
木石无衰,孤光自照。肝胆皆凉如冰雪。
 
远处传来马蹄凿雪地之声,正要及近,白凤轻身而起,发丝飘散,立于雪上,却听见有人在遥遥唤着张良的字,甚为焦切。
 
"这声音....是沛公的人!"张良不知何时已在他身侧,带着淡然笑意,"看来,我的命是能留下了。"
 
"很好。"白凤沉默,漫天轻如羽毛的雪,山川覆满,两人的身影被隐没其中。
 
然而各有所思,心中漫天风暴,将情火中身边一切碾为细雪碎屑。
 
"记住,还有最后一个人情。"白凤漠然的语调在茫茫风雪中飘逝,"然后两不相欠..."
 
"...待到那时相见,必然君临天下。"张良看向他离去的背影,恍然泛起微笑。
 
雪仍在下。
 
轻柔无声。
 
【卷四十四·四面楚歌】
 
云泉胜境,雨露微下。花繁盛如雪,照山为白,一时如世外仙迹。极目而望,竟无边际。
 
一株极高古木,连着天畔,洒光树下,神姿高逸的白衣人静靠树身,闭合的双眼,正在沉睡之中。
 
日光偏移,金光聚起,扶桑木的枝头,不知何时,栖息的三足金乌,缓缓升起。一线光芒,落在白凤面颊上,停留一瞬,那阖起的双眼,睫毛微微一动,绽了开来。
 
一梦,一醒。仿佛相失万里,相思千年。
 
他开眼一刹那,正对上那只三足金乌。人间传闻已久,如果能见到此鸟,则心愿得灵。白凤面容平静,并没有不知身处何地的茫然,起身间,扶桑木簌簌落叶,微风过眼,落了一地。
 
这梦太长,不知世间,又是何等模样?他心中掠过沉眠已久的想法,然而心念才动,空中飘渺之声,即刻遥遥传来,"你...去往何处?"
 
晓梦大师言犹在耳,白凤深知他功力不可测,即将进入仙道,并不以为异,"我出去走走。"
 
"你早已羽化,即使进入尘世,又能如何?"晓梦大师叹息一声,"终究是勘不透,看不破!"
 
"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白凤蓦然抬眼,"不必担心。"
 
他的面容依旧如同十年前,雪暮作别时一般年轻。然而...不死之身,终究只能是不入轮回,不入红尘。也罢,只要这件事一了,他也就和那人永远没了牵绊。
 
"这一去,便再也无法回还。"晓梦大师的预言再次充满了警醒意味。
 
但白凤不认为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更何况...不老不死之人,又如何能有牵挂?
 
终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他指间一抬,有轻羽落下,巨大的雪色凤凰掠过扶桑木,长鸣声中,三足金乌已化入长空。
 
白凤从不许愿,然而此刻他也竟有了最后一个愿望...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浮云不系,水共晴空。烟归碧海,万物有终...
 
若有若无的微光,仿佛从暗夜中散尽。这惟一的灯火,是屋内的一星烛焰,隐约将人影的轮廓从昏暗中浮现出来。
 
即便坐着也能看出,那人身材修长,长发青黑如墨,眼睛映着烛火,面色白如美玉,唇色透现,鼻梁笔挺,于俊美中又有沉着温和,谋士风姿尽现。
 
只是不经意间,鬓上岁月擦身,终究带了薄薄霜色。
 
屋内的沉针皆可闻声,只传来不疾不徐,翻动竹简之声。
 
封龙旧隐,书卷琴囊。凌虚剑仍置于案前,只是秋空一剑,早横霜雪。碧天之上,再无冲霄。
 
灯火寂然之夜,却是因惊魂破梦,彻夜连宵。叹满目山川,城郭残破。血流遍野,十室九亡。
 
"宁知昨日之事,转眼竟变更。"几编兵书在侧,张良指落在书中某一处,一声轻叹。
 
"子房,又在挑灯夜读?"进来之人,却是陈平,"你在看何好书?"
 
"我在看'穷寇勿迫'。"张良合起书卷,转向陈平,"书言是指有穷如背水,然其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是指...项王之事?"陈平脸色微微一变,"勿迫乃是仁爱..."
 
"制穷寇之死命,切不可半途而废。"这几句话杀气隐伏,决战在此一言,然而张良却仍一派云淡风轻,"趁胜追击,方不会放虎归山,反为其所噬。"
 
"此言有见地。"陈平原意也如此,但经张良一点拨利害,当下立明。他微微一顿,"平国君已回还故里。"
 
"哦,如此。"张良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缘由为何?"
 
"沛公言,能言善辩者,一张口而颠覆国家,十分可怕。因而遣返侯公。"陈平思前想后,终究决定告知张良一声。
 
张良半晌无声。寸心如铁,心上有如刀割。侯公使楚,巧言善辩,立得大功,不料竟被汉王忌恨。
 
恐怕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沛公....只是天下大事,身不由己。他心上突然微微一动,想起很久以前有人对他说过,无论他想做什么,对弈者是谁,他一定是第一枚,弃子。
 
或许这话说对了一半,张良微微一笑,他从来不是一个执着输赢的人,有时穷寇须追,有时当弃则弃。
 
即便他曾为当初的放弃而遗憾,但也决不后悔。
 
只是那心间的略微疼痛,又是为何而来?
 
步出营帐,银河流光,这点寒芒似乎使暗夜变为白色的寒冷暗影。
 
昔日楚军阵地,十里连云帐幕,楚旗已倒,哨楼已烧,千军万马化为焦土,苍天带血,荒野无声。
 
而转向另一侧,明月悬空,胜仗之后的汉军营地,篝火之上炙烤着熟透的肉,滴油入火,香透扑鼻。汉兵有的正饮酒猜拳,有的正醉倒地下,岗哨全无,更未警备。
 
张良久久伫立,长叹一声,突然双指并起,点醒身侧醉卧的士兵。那汉兵挣扎爬起,向他行礼,却并未反应过来,一向温文且弱不胜衣的谋士,怎会让人瞬间清醒。
 
"传汉王的命令,立即严加防范,楚军进犯,决不可稍有懈怠,违令者立斩!"张良声调不高,但字字重逾金石,说完即刻转身,向着刘邦的营房而去。
 
酒香醉人,淌至他的脚下。不知为何,张良想起彭城那一夜,醉倒的韩王成,和他破碎的复国之梦。
 
灯火绚烂,酒肉佳肴横陈,刘邦醉眼中见是他来了,立即大叫道,"子房,来共饮一杯!"
 
"多谢,有事相谈。"张良恭敬拱手,"沛公醉了,便请歇息吧。"
 
"我...没醉..."刘邦嬉笑着,把怀里抱着的美艳女子用力一推,张良并未抬眼,闪身避过。
 
"子房,这里还有一个更美的,你要不要啊?"刘邦抚掌大笑,"来来,喝酒!"
 
"我有一计,能使天下尽早安定。"张良仍然持之以礼,"项王之势,今夜必除!"
 
"当啷"一声,酒盅坠地,刘邦一脚踢开身边的女子,紧赶慢赶上前,眼中精光烁烁,"子房此话当真?"
 
"势在必得。"张良慢慢地扬起眼,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沛公命士卒筑堡垒,挖坚壕,诸侯会兵,此夜正是好时机。"
 
"楚军以为我们放松之际,必将行动。但只须一曲..."张良顿了顿,"...歌谣,便将使他们走投无路!"
 
"便听你的主意!"刘邦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嚷嚷着爱将们的名字,准备大战一场,突然回头低声向张良道,"子房,如果这次胜了,我便要封你做大官,荣华无数,要什么赏赐任你挑选!"
 
"谢沛公。"张良退后一步,低眉淡然,"....若要赏赐,请赐我案上那坛酒罢。"
 
独坐阑珊灯火,青史名不过黄土,湮没红尘阡陌。
 
"醉酒的滋味,原来如此..."席地而坐,张良独自一人,慢慢把坛中剩下的酒喝完。
 
信手拨弄,琴音清越,调不成调。
 
一夜静梦,知音几处寥落。千古俯仰,唯轻弦一拨。
 
拂一拂衣,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如今憔悴,却并不因儒冠多误身。灯昏卷残,旧时梦,又怎忆初相逢。
 
他想起当年白凤雨中带箭,负伤而行。
 
当年藏书阁中,诗经朗朗,凤凰于飞。几点寒星,夜凉如水。
 
当年小圣贤庄,剑指潇洒,弦挥风雅。春水碧色,一曲弹罢。
 
当年上巳节月,桑海喧闹,花树寂静。相拥树下,天地初合。
 
当年山谷寒屋,偏逢天雨,夜沉风悄。清溪河水,岁月静好。
 
当年雨夜冷巷,一剑破空,生死相逢。自此天涯已远,两难相见。
 
天不私覆、地不私载,明月无私照,天命从来是公正无私,毫不势利。
 
只有那曾经沧海的人才体会得到,即便才华绝代、聪慧绝伦,经历了波谲云诡的残酷斗争后,仍然对这命运无可奈何。
 
逝者如斯,千秋月别。只留得霜鬓白眉,煮茶人孤独。不如沧海桑田,仰饮岁月。
 
张良饮尽残酒,面上早已起了晕色。朦胧中只听得营帐外扑簌有声,有人惨叫一声,"楚军...来犯!"便听金铁交击之声,汉军早已围困楚军于垓下,却未曾想到,这最后一支潜伏至此时,拼死也要杀入汉营!
 
天下胜负已成定局,一时胜负又有何可争?张良放下酒盏,曳琴而起,一支染血长剑,划破营帐!
 
血气直逼面前,带着沙场上特有的浓重杀意,张良抓过案上凌虚,然而这时他才想起,受伤的右手早已多年不用剑,不由淡然苦笑。
 
剑锋劈下,寒光凛冽,却被阻在了半空。兵甲坠地,一支羽毛没入血泊中。那身影站在营帐入口处,背立寒夜。
 
冷寂的眼眸,如明河淬出寒光,反照出明暗的虚影。白凤一步步,向前走来。
 
"我纵不往,子宁不来。"张良左手抱起了琴,右手执着剑,在醉梦中微微一笑。
 
冷风初开帐幕,带着寒意的月光,照在白凤的侧脸之上。他看向被弃置一旁的凌虚,"...我来,只是为了还最后一个人情。"
 
"最后..."张良颇为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突然上前,伸手按向白凤身前,轻轻掠过他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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