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番外 作者:擂文
Tags:HE
庭生晓得蔺晨给过景琰一副药,关键时候可以止痛振作精神,听闻梁帝回宫半月之内只在回京的转天上了一次朝,父亲居然也拖着重伤的身体上朝去了。
他不知父亲是如何挺过去的,只知道那日之后,靖王府就闭门不再见客。
祁王从林殊口中知道了春猎围场发生的事之后一连几日几次想去靖王府看望,却都被以“病中不见客”挡了回去。
梁帝召祁王进宫询问那两个滑族女子的事让他觉得有些不对,那之后十日似乎有侍卫在书房附近看到人影晃动,去搜查时只发现书房有略被动过的迹象。
庭生觉得事情有异,却无法从支离破碎的线索里整理出什么,更无人与他商议。
————
夏江大步步入水阁的时候,般若起身将他迎进了去,誉王在内殿站着,对他行了个礼,“昨日母后说,父皇见完夏首尊之后已经一日未食,也不见后宫诸人,我便知道大事成了。”
夏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那我要在这里恭喜誉王殿下了。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誉王笑着给夏江亲手倒了杯茶,试探道,“景宣不足为虑,可惜还有个景琰,不知夏首尊可有妙法。”
“我与殿下有言在先,我助你扳倒祁王,与储位之争无关。”夏江并没有接过茶。
“景桓对夏首尊推心置腹,却不想夏首尊对我还是有所保留,难道夏首尊真的以为,从小在祁王教导下长大的靖王若是即位能保留这悬镜司么?”
“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事,等到一个皇子当上皇帝,他就会明白,悬镜司是他必须倚重信任的。”夏江神色不动,“不过殿下广纳贤士,相比最近因为淇水之事越发不得人心的靖王,此消彼涨,您的人望不是越发高了吗。”
般若见两人神色渐有阴沉之色,在一旁笑道,“夏首尊,先饮一杯吧,这是我们殿下为了酬谢首尊特意备下的茶。”
誉王起身再谢,“这次多亏夏首尊倾力相助。”
“无妨,还是誉王殿下的妙计,我只不过是顺手推舟将人和锦囊送到陛下面前罢了。”
“一个还能说是凑巧,偏偏就她们两个同时被逐出府去,说不知道她们滑族的身份,只怕皇帝陛下是打死都不肯信了。所以祁王殿下应答得实在不错,干脆承认下来知道她们是滑族人,也给驱逐她们找了个好理由。”
“既然知道是滑族人,却要留他们一条活口,以祁王的仁厚性子来看,倒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
“问题是祁王殿下对于她们滑族人的身份到底知道多少。”般若笑道,“被抓的女子说了那个奶娘原本的姓名——她当年是伺候过师父和玲珑公主的人了,皇帝陛下虽未见过,名字估计也能记得的。”
“这样一个知道许多秘密的人在祁王府这么久,直到大部分滑族人都被驱逐出金陵之后三年才离开祁王府,到底是因为他给了祁王何等的好处,被连夜送走后又被送去了哪里。”
“师父的死讯到现在还是个秘密。虽然不知道萧景琰为何从未对皇帝隐瞒至今,但皇帝陛下确实是不知情的。我们正好可以借此做个文章,如今这两人再出了城,皇帝必然会想到她们是去投奔旧主了——或者更甚,她们为了祁王去联络旧主了。”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夏春他们去祁王府搜到那个锦囊,如果说之前的还是口说无凭的话,那么这就是实打实的证据了,玲珑公主写给誉王殿下的亲笔书信。”
“祁王府找到这个,这个世上皇上最怕暴露的秘密如今有人知道了,还是他最有人望的长子。”誉王勾起嘴角笑道,“可接下来话却不好问了。这世上最无解的问题是问不出口的问题。更何况这个问题是皇帝心中最不能触及的所在,父皇自此会猜忌祁王兄,却不能直接问他是否已经知道这个秘密。故而以后无论祁王兄说什么做什么只怕动辄得咎,如今只要再来一根小小的稻草,就能彻底压沉这艘大船了。”
话说到这里,夏江三杯茶饮尽就起身告辞了。
见他离开,般若才小声问道,“只是这么做,不会牵扯到殿下自身么?”
“无妨。从那两个人被处置到现在,我和祁王都没有碰过面。”誉王仿若自嘲的笑了一下,“更何况父皇对我的猜忌又不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只要我身体里还流着滑族人的血,只要滑族之名还在世上一刻,这种猜忌就不会停止——他也绝不会考虑让一个有滑族血脉的人继承皇位。”
誉王冷笑了一声,添上后半句话,“只要他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
“而且以父皇喜欢猜度人心的心思,与其觉得祁王兄扣下这个香囊是为了将来威胁我,倒不如觉得这会是祁王兄将来威胁他册立储君的一个筹码。”
“毕竟这个母亲亲笔写给我的锦囊是真的。有它在世上一刻,父皇就绝不会有安枕的一日。”
“只是这次可惜,不能一并栽赃给林燮,他自从去了西境之后仿佛与金陵的人断了联系一般,只定期送奏报给皇帝。”
“林燮与滑族本身就不共戴天,皇上大约也不会相信这件事上他会偏帮于滑族,画蛇添足的话反而惹得他猜疑。”誉王安抚了一下般若,“何况林殊我还想留着用呢。”
“林殊是个不世出的将才,可我觉得,他未必能为殿下所用。”
“哦?春猎上他来我军帐中探病,我倒觉得我们想谈甚欢啊?是不是你多心了。”
般若垂下眼睫,林殊这个人,看似如湖水一样澄澈见底,毫无城府,她在屏风后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觉得他的声音讲到一处时有些不太对。
是殿下问道其他皇子的时候……她神色一动,“靖王殿下如今如何了?”
“景琰?”
“最近可有上朝?”
“父皇最近身体欠安,只有一日上朝,景琰也去了,我看着神色虽然苍白倒也没什么大碍,大约去了春猎的人如今都是病恹恹的模样。最近倒是不见他出门,不过与其说是生了病,倒不如说是在躲雨吧——每次一下雨,户部和工部的眼睛都怒瞪得像铜铃。”
“我看你去挑唆游说的那三个人,并未去刺杀景琰。”
“到九安山的第二日,有人看见有三个人骑着马离开了,拿的确实是祁王府的令牌,而那三个人之后再不知所踪……想来对得上,应该是刺杀不成或者是临阵退缩而逃走了。”般若随后又请罪道,“殿下恕罪,如今滑族眼线十之有九都已经不在,人手实在不足,不能探得更多的消息了。”
“无妨,你的玲珑心思帮我用在别处吧……春猎几日我在病中,记得林殊还帮我送过几次药,帮我想想,送点什么礼物给林殊好?”
般若略一沉吟,“武者好兵器,但兵器惯用很少更换,送枪缨又太小巧,不若送把弓罢。”
——待续——
[琅琊榜]一世真【二十七】(殊琰)
景琰为了避免誉王和梁帝生疑,回京的转日,服了蔺晨给他用来应急的药之后强撑着上了朝。
好在他武人的根底尚在,加之大家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并未被人觉察到有异。
回府的时候,景琰差点摔倒在府门口,幸好飞流及时扶住。
之后就是漫长的昏睡。
蔺晨给的药里似乎有安眠止痛的功效,一睡下去昏沉沉的,梦到许多他很想念的人。
醒来的短暂间隙里,他会喝水吃饭,而飞流似乎得了蔺晨的命令,每当景琰想要把手伸向文书时,都会被他一把捉住,塞回被子里。
“要听话!”他认真的说,然后想了想,“多吃饭!多睡觉!”
不得书看也不能安眠,景琰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着蒙挚来看自己时与他说的话,那两个滑族人的事虽然祁王兄的应答没有什么不妥,但他总觉得事情哪里似乎疏漏了什么。
蒙挚虽为禁军统领,但对于悬镜司的秘密却很难窥探,庭生托飞流带来的也只是只言片语。
好在如今夏江手中并没有林殊什么把柄在,只是对于夏江来说,祁王仍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若是他的话,或许可以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窥得什么头绪吧。
正觉得疲倦时,忽然身边的飞流猛地抬起头来,警觉的看着窗外,却不十分防备,便知道来人没有杀意。
飞流与蒙挚已经熟识,听得出蒙挚脚步的声音。
那便是小殊了。
————
林殊入夜翻墙进来,以往他都不用避讳靖王府的仆人,曾经,林殊在靖王府并不是客人。
而如今林殊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巡查的侍卫,翻到了景琰卧房所在的小院,脚刚刚落地就感到一阵疾风袭来,本能的抬手一挡。
定睛一看,眼前竟然是个半大的孩子。
“名字。”那个孩子仰着头,简短的问道。
“我来找景琰的。”
“有名字,是客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美人儿。”
林殊抱拳郑重道,“原来是小大侠,我叫林殊。”
飞流知道很多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会笑,这个人却不会,还会叫自己大侠,觉得很高兴。
这个人是好人。
但是,“林殊不行。”
林殊一愣,“为何不行?”
“林殊不行。”飞流也说不出为何不行,只记得屋子里的水牛叮嘱过他不让林殊进来,急得跺教瞪圆了眼睛,“不,行!”
“你听错了,我不叫林殊,我叫林苏,苏醒的苏。”林殊弯着眼睛一笑,“景琰受伤了,我来看看他。”
“林苏……苏哥哥?”飞流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为何很喜欢这个叫法,又叫了一次,“苏哥哥!”
他喜欢这个名字。
既然这个人不是林殊,飞流就让他进去了。
飞流看着那个人把一个大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水牛的床边,小心地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处,之后在他身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见水牛似乎没有醒来,就离开了。
飞流进屋子的时候,发现水牛睁开了眼睛,那表情让他觉得难受。
他打开了那个带着香气的包袱。
里面一块一块整齐的摆着的,全都是榛子酥。
————
过了三日,宫中传来了皇上久病,无力处理朝务,命祁王监国的消息。
一时间朝臣议论纷纷,得知消息的誉王和献王去宫门口跪着求见也无功而返。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