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番外 作者: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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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公主给誉王的信,上面不仅叙述了誉王的身世,还有梁帝登基的秘密。
当年般若从誉王那里逃走的时候带走了这个香囊,而蔺晨之后抓到了她,这个香囊便落到了梅长苏的手中。
梅长苏沉吟了一下并未用它,“这个香囊就如同火药,放在谁那里就随时会引火烧身。它其中的秘密是皇上最不能触及的,他若知道谁还知道这个秘密,就会让谁死。”
联想起滑族侍女一事之后庭生曾说祁王书房似乎有人动过,想必是皇上派去的人,搜出了这个香囊。
想来梁帝握着香囊的那一段时间,是对祁王兄起了杀心的。
尤其是在知道他动用了金陵守军之后。
不过也许是祁王自请罪责减轻了他的怀疑,或者是他真的舍不得他这个儿子,武英殿上这看似寻常的一问,代表着他已经放弃了杀祁王的念头。
但无论如何,只要梁帝还在一日,祁王就断然没有立为储君的可能性了。
无论祁王回答有还是没有,都已经不再重要。
景琰感觉到了恐惧。
这一次,是为了自己。
在由龙榻重回到东海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好了今后的路程。
他要与祁王兄分庭抗礼,打压下其他皇子,然后在最后立储的时候,他犯些错误退后一步,让祁王自然而然的成为太子。
这是一局艰难的和局,景琰一步一步行得蹒跚。
在祁王离京之后,景琰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祁王因为是自请贬黜,所以圣旨上关于贬黜的原因写得很含糊,没有不孝一类的大罪。加之祁王仍然有林家言侯和一众大臣的支持,只要剩下的皇子不堪大用,多年后祁王仍然有被召回立储的可能。
只是如此一来,原来他要做的只是打压献王和誉王,而现在则必须要使两人再无立储的可能。兄弟相残避无可避,祁王兄不会再原谅自己。
他原本以为这便是最坏的情况了。
一直在今日之前,景琰都是如此想的。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林殊和祁王兄死,可他也想活着。到了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或许无法和他所爱的人靠得太近,却仍然在这个世上看着他们。
可如今却不能了。
——
祁王即位是林燮和言阙的心愿,是林殊的心愿,是天下人的心愿。
也是萧景琰的心愿。
这许多年来,他就是为了这个愿望,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如今非常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条。
萧景琰必须成为太子。
曾经他参与夺嫡也是为了不让献王和誉王这样的弄权之人登上皇位,他如今必须稳稳的占住这个位子,将来的祁王兄才有希望。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颗死棋。
最后一刻,只有他消失在棋盘上,这盘棋才算是真的赢了。
————
林殊这一夜巡查回来很是疲惫,正想睡的时候,忽然听窗外有人用石子一下下的砸窗子。
他打开窗,看到飞流在窗外焦急地看着自己,“苏哥哥!”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飞流焦急的原因,猛地站起身来,“景琰怎么了!?”
景琰喝醉了。
他很少饮酒,即使喝酒也很少喝醉,醉了再喝几碗水,倒头就睡,不吵也不闹。
飞流没见过他喝醉,他跟在蔺晨身边,蔺晨也没这样烂醉过,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景琰为了可以一醉,支走了列战英等一众人,飞流找不到平日里和他说话的人,他记得蔺晨临走前叮嘱过自己,若是景琰出了事,一定要找那个上次九安山围场的木屋里你见过的人。
林殊凑近之后再三查看,才松了口气,俯身小心的把景琰从桌边抱起来,对飞流说,“他没事,就是睡着了,你去吧,我照顾他。”
“……”睡着可以叫醒的,但飞流觉得可以相信这个人,于是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
景琰似乎在梦里见到了林殊。
林殊暖热的体温贴着他,手一下下的抚在他的背脊上,轻声的叫他的名字。
他有很多话想对林殊说。
其实我当过皇帝,也当得很好,只是你没有看到。
世人皆可说我难以望及祁王兄项背,只是你不要说。
这些话是他清醒时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他在梦里想了,却也不敢说。
可如今他必须死了。
为了梅长苏和自己穷尽一生的执念。
景琰忽然坐起身来,狠狠的拽住林殊的领子。
林殊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以为他会揍自己一拳。
但闭着眼睛等着的时候,却听见景琰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像是在诀别一样。
他说,小殊,我喜欢你。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一】(殊琰)
悬镜司内,夏江盯着手中的名单和地图,陷入了沉思。
淇水一事,祁王贬黜,已有一年了。
一直以来,祁王都是距离储君之位最近的那个人。
而他离开之后,大梁下一任的君主,无非就要在献王誉王与靖王之中择出其一了。
做这个选择并非只是梁帝,也是众朝臣的选择,包括夏江自己。
若想悬镜司屹立不倒,就必须要考虑将来了。
这三个皇子,非长非嫡,各有功绩,金陵局势风云骤变,这一年来誉王占优,靖王次之,献王最弱。
论出身,誉王由皇后抚养。
论政绩,誉王与靖王不相上下。
论朝臣支持,在淇水一事上,许多支持祁王的人对于附和梁帝无视百姓死活的靖王很是不屑,反观誉王当时虽然言语较为中立,却在私下捐出不少银钱帮助修建河堤,于是在祁王离去之后有些朝臣心灰意冷,倒被誉王拉拢过去不少。
还有一些被靖王打压过,祁王也没有启用的人,甚至包括领兵的庆国公,也公开支持誉王。
所以誉王的声势也在一日日的盛大起来,而精于平衡之术的梁帝也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或许他心中多少有一些为父的慈爱,但更多的,他不想再看到一个皇子独大的局面。
这一年夏天,誉王外出巡视江左十四州得力,加赐两珠,被封为七珠亲王,加上参加主持了年终尾祭和官员选拔,一时间风头也有些盖过了另外两个皇子。
年末的时候,梁帝又加封了皇七子萧景琰为七珠亲王,如此朝上便形成了两王并立的局势。
乍一看,似乎是誉王的声势更大一些,但多半是梁帝可以抬举的结果,若冷静细看,誉王与靖王不过只能算是平分秋色罢了。
更何况誉王还有更致命的一点——他的身世。
这一点想必誉王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他的父皇可以坐视他分权,却也只能容忍到这里——除非没有别的选择,否则梁帝绝不会让一个流着异族血统的皇子登上皇位。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抹杀掉其他的可能性,这样梁帝百年之后,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
这也是誉王频频对夏江示好的缘故。
若真有一日要铤而走险,誉王需要夏江的支持。
但誉王却并非夏江最好的选择。
和誉王的风光比起来,靖王就显得平平无奇:这一年来只推行了一个马政,也因为兵部暗中掣肘而寸步难行,梁帝虽然嘴上不说,心中也是不喜的。
但在夏江看来,靖王不过是在韬光养晦,前两年的锋芒毕露让他占了上风,却也树敌太多,这一年来他隐藏锋芒,正是为了将来打算。
再有就是林殊,林殊如今深得梁帝信任,几个训练军队的奏章和改善军备弓弩的建议也都被梁帝采纳,令兵部督办,甚至听了他的建议对禁军进行了改制。
对于林殊,无论是献王还是誉王都尽力拉拢,林殊却一直保持着中立,专心扶助梁帝。
不过几乎可以肯定,他无论最后会倒向谁,都不会是萧景琰。
这一年来,林殊虽不至于阻挠靖王,却也从没在他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包括推行马政的时候,兵部里有一批祁王的旧臣与林殊私交都不错,若林殊相劝,想必靖王推行马政会顺利得多。
得不到林殊的支持对于一个皇子来说确实可惜,可对于夏江来说,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林殊性子同祁王是一路的,无论他将来是否会知晓当年梅岭构陷的事情,自己与他都必然水火不容。
若靖王不与林家祁王为伍,或许自己确实可以和他谈谈这笔生意。
既然要做生意,那么自己也应该切实的拿出一些诚意来。
夏江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手中的那张图上。
图上是一处宅院,画的正是祁王在泰州府邸。
只要林家还在,祁王就还是威胁。
若用祁王一家的性命作为见面礼,或许靖王殿下会相信自己的诚意。
————
深夜港口的一声巨响,惊醒了金陵一城人的好梦。
梁帝赤着脚从龙榻上爬下来,得知从南方各州县送来的好几船自己寿辰的贺礼,包括一个浑然天成的寿字石雕都在这一声中被炸得粉碎,不由得大怒,连夜令人彻查。
“逆子!”梁帝大骂,然后连声的可惜着自己的寿礼。
誉王也觉得可惜。
本来他的人可以趁着黑火运送入私炮房之后再引燃的,那周围都是民宅,若是一炸肯定是民怨载道,迫于民怨,梁帝也会罚得更重才对。
却不想这批船进了港之后就被户部扣留住不许上岸了,说是皇上的寿辰贺礼已经到了,要优先查验贺礼。眼见户部的沈追奉着靖王命令真的带着人一条船一条船的查验过去,誉王怕万一查到这件事终究并未酿成大祸,梁帝并不会十分上心,才不得已命人提早将船上的黑火引燃。
虽然没炸死人也就没有了民怨,但炸了许多贺礼和码头一众货物,也算是惹了众怒了。
查的结果是献王的一艘运送蜜桔等水果的船发生了爆炸,再查下去,就查到了京郊刚刚建起来还未过两年的一座私炮房与献王有干系。梁帝责令献王闭府思过,犹是这样还觉得不足,降为两珠亲王,罚了俸禄,才算是勉强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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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桃花开谢,又过了秋猎,淇水又结了冰,已经又过了一年了。
林殊穿着铠甲带人在宫中巡防,靴子的鹿皮是自己今秋秋猎时打到的,母亲亲手缝制好了,厚厚的靴底踩在刚下的雪上,一点也不冷。
这年秋猎是林殊拔了头筹,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看到景琰只猎了些兔子和野鸡一类的小物件——刀伤在胸口上,即使痊愈也要有好几年用不上力气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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