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番外 作者: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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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名字,不会叫自己父亲。
不过他会过得很好,和小殊,祁王兄他们一样,过得很好。
[琅琊榜]一世真【六】(殊琰)
林殊去东海的前一日,景琰对他说,“我备了饭菜,你若晚上能来……”
林殊笑嘻嘻地打断他的话,“宵禁算什么,我自然是能来的。”
想了想又说,“我要照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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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林殊被黎崇叫去了半日,景琰在王府等到入夜,又从深夜呆坐到天空曦白。
冬日已经快过去,满园的梅花已经到了快谢的时候,在仍然冰寒的夜里散着最后一缕梅香。
这就是诀别了。
梁帝为了他和郡主的婚事,定会拖延时间,等到林殊再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不再是他熟悉的好友了。
小殊。
在萧景琰还保有此身此心的时候,对他道声别吧。
“景琰……?”
熟悉的声音让景琰转过头,看着一身戎装的林殊。
天亮就要出发,他是赶着在临行前过来了。
“父帅叫我去书房长谈耽误了时辰,……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坐在院子里?”
萧景琰看着林殊展开红色的披风大步走过来,披着一层晨曦的银白。
这才是名动金陵猎马扬鞭的赤焰少帅林殊。
林殊看见院子里摆着的酒,伸手就拿起来喝了一口。
“家里吃早饭又要见到娘亲掉眼泪,还不如在你这里喝口酒自在。”说着喝光了一壶好酒,咂咂嘴意犹未尽,“好了,我走了!”
林殊拉起景琰的手打算搂他一下的时候骤然愣住了。
那只手如同冰一样,只有在这寒天坐了整夜才会是这样的温度。
“我……”
“你来。”林殊拉起他往屋子里去。
到了屋子里林殊忽然抱住景琰,然后在他颈子上磨蹭起来,拉着景琰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动手解开了两人的衣裳。
景琰吃了一惊,却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来了。
他几乎忘了。
这是他们年少时偶尔会行的亲昵。
那时的自己并不懂这样做的含义,只晓得和小殊做了很亲近的事。
现在想想,或许两人那时的感情已经渐渐偏离了朋友这个词。
只是那年的生死别离没有给他们理清这份感情的时间和余裕。
现在亦如是。
一时亲昵后,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气息都有些不匀。
林殊看着咫尺近的人,只觉得寒夜星空里一切的美好收在这双眼里。
他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景琰的额角和眉骨。
他说不好为什么。
从梅岭归来后,景琰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一些让他觉得陌生的神色,有时在看着的明明是自己,又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
又有时,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看着周围的人与事。
仿佛……仿佛是要做再见遥遥无期的远行前的离别。
林殊把景琰又搂近了些,两人的气息贴得近了,对方不规则的心跳也就听得清晰了。
“景琰。”
“恩?”
“我在恩师那里待了半日,听他说了一些话……他送了我一只玉蝉。父亲也找我说,不日会带着赤焰军的一部分去西境平乱。梅岭的事,父亲让我们先不要告诉祁王兄。”
景琰点点头。
若皇长兄知道自己一心敬重爱戴的父亲曾经对自己动过杀念,那颗难得在皇家里保持了净纯仁善的美玉之心会一夕崩塌在泥泞土石之中。
林燮求而不得的,林殊要的,天下人要的帝王,并非是一个善于猜忌,狠得下心去怀疑身边至亲的权谋之人,而是一个至纯至善至清至明的天子。
所以萧景禹不能变。
变的只能是萧景琰。
只是可笑,自己当年为了林殊和赤焰撑着挺直了十三年的脊背,终于还是要屈服下去。
——
“景琰,你说十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你会活着,我也会。”
林殊被他气得捶了他一下,笑道,“……废话。”
却不知这句话是景琰最大的愿望。
林殊没有见过梅岭的那场火,所以他不懂萧景琰说出这句话时,在心里立了一个怎样的誓言。
那是一个世上最坚定的誓言,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承诺。
当年为了救卫铮,自己尚且不惜前程。
如今能换的是林殊和赤焰军还有祁王兄。
一个萧景琰,一条性命罢了。
————
“从梅岭归来,你本可以直接回东海去,可你却宁愿回金陵来挨一顿廷杖——景琰,我知道你为何要我代替你去东海。”
分别的时候,林殊跨上马之后看着站在靖王府门口的好友,目光澄澈。
“你要保全我和赤焰军。”
十七岁的少年目光坚定,清朗的声音字字击玉,“不管以后如何,林殊此心定不相负。”
[琅琊榜]一世真【七】(殊琰)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林燮带着赤焰军的半数去了西境平乱,但梁帝以京中不能无将为由留下了聂锋聂铎等将领。
在七月的时候,传来了云南王穆深受了重伤的消息,和上一世不同,他不是一年后战死在南楚。而据说是一次外出行猎时遇到小股不知何方的人马交战起来,受困于林中受了瘴气所致。
梁帝不顾太皇太后的反对,让霓凰回到了南楚镇守南境,又以南境不安为由,将幼弟穆青留在金陵教养照看。
祁王多次请旨要求调回在西境驻守平乱的赤焰军,都被梁帝驳回,听闻最后两父子竟然在书房争吵起来。
献王萧景宣的生母越妃越发得梁帝喜爱,在八月的时候封了贵妃,而先对的宸妃和静嫔所在的宫殿却渐渐门庭寥落了下来。
历年交给祁王来办的官吏甄选,在这一年,梁帝破例在听完祁王的奏报之后,问了站在一旁的献王萧景宣之后,竟然采纳了他推荐的几个官员。
当即就有大臣提出了异议,被梁帝一一呵斥,甚至包括太傅黎崇。
老太傅心灰意冷的退后一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被景琰稳稳扶住了。
梁帝把目光从低头缄口不言的誉王身上转到了他这个皇七子的身上,这天一大早他进宫来回之前办好的督察粮草的事,所以才留在书房。
“景琰,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儿臣一直都在军中…”
“无妨,你总要学着这些的。这里不是朝上,你但说无妨。”梁帝压着火气,倒不是真的期待这个跟在祁王身边教养起来的儿子能说出什么悦耳的句子来。
景琰垂下了眼睛,余光看到了誉王和献王恭谨低着的头和他们嘴角的笑。
若他说错了,自然是太傅和祁王的错。
“儿臣以为……”
记得上一世自己还是太子时推选官吏的时候,坚持要任人唯贤。梅长苏也就笑着按着自己的坚持找了这些官员出来,但又说,皇上一定不喜欢你这样做,若他反对,你总要有退而求其次的方案,既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又能让皇上觉得你退让了,称心满意。
自己现在口中说的,便是当年他给自己的方案,在几个细微并且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刻意留了几个疏漏。
景琰说完,献王原本正在拱手礼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吃惊地看着站在不远处自己一直没怎么用正眼瞧过的七弟。
一群朝臣被悦耳清朗的声音一震,齐齐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从未涉及朝堂的皇子。
才惊觉原来在这金陵庙堂之中的,还有这样一位皇子。
梁帝连连点头,指着景琰方才所奏的漏洞训诫了几句,哼哼了两声笑了起来,“想得不错!只是你还小,叫你办择选官员这样的大事是不妥的。看得出黎崇教导你们还算用心……你这次便跟在景禹身边好好学着如何办事,总有你独当一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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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近冬日的时候,祁王的长子诞生了。
当时景琰正在院中读着林殊从东海寄来的信,听到报喜的下人所说的是个小世子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终于知道他的生辰了。
宫里的梁帝也十分欢喜,赐下了不少布帛,却没有给这个孩子赐名。
但由于忙着推行马政的事情,景琰一直忙到了满月的时候才去看他。
当日是家宴,但也来了许多道贺的大臣,他们都与祁王私交不错,有的甚至引为忘年相交的好友。
祁王身边有的不是党羽,那些聚在他身边的大臣亦不是羽翼,而是甘愿为他作为基石的知他信他之人。
可他们的父亲不会明白。
就算他能明白,也只能是更加的忌惮罢了。
“景琰来了。”祁王看见弟弟便穿过一众人朝他笑着过来,拉着他就往内堂走,一点看不出前几日自己曾和他因为反对裁撤皇陵守军的事在梁帝面前激烈的争执过。
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别人对他的不好都不会放在心上。
“名字已经想好了,只等着入册。”一边走祁王一边说,“我不妨告诉你,这孩子啊奇怪得很。”
“奇怪?”
“你别慌,我是说,他从来没哭过。”祁王说道自己的儿子也有些得意,向来沉稳内敛的脸上带着些初为人父的欢喜。
景琰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射中野鸽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着和别人夸耀,这是我弟弟射下的鸽子。
“没哭过?”
“是,从落地起就没听过哭声……我不放心还找了御医瞧过,身体一点事都没有,就是不哭罢了。”
“夜里不哭不闹的,能吃能睡,乳母都说没见过这么好带的孩子。”
景琰走了两步进了内厅,之见乳母抱着小婴儿正在逗他,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快走了两步凑了过去。
祁王先抱过来抱了一会儿,拿着景琰送的玉佩逗弄了一会儿,孩子确实不哭,但怎么逗也不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四下看着,忽然就看见了旁边站着的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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