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番外 作者: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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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要再说,被卫铮狠狠瞪了一眼,不说话了。
若失了聂铎,靖王也一定会被问罪——这是少帅说不出口的另一个重要理由,刚才虽然在靖王面前撂了狠话,但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真的伤他。
只是他不懂,靖王为何如此狠心,给少帅出这样一个两难的题,“少帅别急,此事并非毫无转机。据属下所知,此次靖王他们回京会路过江左的地界,那里有个水贼帮派,为首的是聂铎的江湖旧识,他说不定会营救。”
“其实聂铎此次回京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最多会被免职罢了,等到祁王殿下登基,自然还可以再度复用。”
林殊不耐烦地止住了卫铮的话头,“这话别再说了。”
————
夜半的时候,果然有一群人摸进了驿站,被官兵发现之后就交起手来,他们蒙着面,身上都缠了附近江盗的腰带。
有两个冲了靖王的房间,见到靖王穿戴整齐带着佩剑,对视了一眼就知道此次反中了埋伏,但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于是齐齐攻了过来。
正要交手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从窗口一个翻身就跳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以极灵动的身法闪到了靖王身前,随手抽出了靖王腰间的剑就将两个人的兵器架住了。
那两个人俱是一愣,也不敢还手,被蒙面人一击一个拍到了窗外去。
那蒙面人也不转过身来,就背对着景琰站着。
沉默之后,景琰先开口,
“既然带着剑,就不要老是用我的。”
被点破的林殊扯掉蒙面的面巾,强压着火气对身边的那个人说,“去把他们都给我拽回去!”
“是。”那人低头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却被景琰叫住了。
“甄平,等一下。”
被叫住的人身形一滞,转回身“……是。”
“聂铎已经由父皇派来的人先一步押回去了,你们再找也是枉然。”
“靖王爷恕罪。今夜的事,少帅原本并不知情。”
靖王点点头,看了一眼林殊,淡淡说道,“我知道。”
林殊看着楼下确实都是靖王身边的亲信,明白这次是景琰有意留情支开了其他梁帝派来的人。
但想到这次居然被景琰反将了一军,心里有些烦闷,闷着头把剑递了回去。
“你早就猜到了我会来么。”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景琰说道,“我希望你不来的。”
“为何?你以为我林殊劫不走一个聂铎?”
林殊若有意,金陵都能为之所动,何况区区一个聂铎。
“你劫不走。”景琰往前走了一步,昂起头来,“不然你以为父皇为何要派我来?”
“你……!”林殊被他的挑衅激怒了,却听景琰又说,“只要你不还顾念着我,自然有所掣肘。”
“……”
“这也是为何我坚持要来的缘故。”景琰说,“换其他人来,你断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聂铎被带回金陵。”
“我也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能让皇上找不到是你劫走聂铎的证据。”景琰顿了顿,正色说道,“可是你却没办法让他不怀疑你。”
“对于现在的林家,一点点的火苗都有可能祸及自身,想想戍守西边的林帅和留在金陵的亲人……”
“……我懂了。”
“记得,如果没有明诏让你回金陵,就不要自请说回来,京中有……祁王兄照应着,一切都好。”
能离开这里多远是多远。
景琰叹了口气。
“不要回来。”
林殊转过身,白日里见到的景琰让他觉得恐惧,心如同坠入冰中一样。金陵城中,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萧景琰仿佛已融进了过往的回忆中,眼前站着的人,恍如隔世一样的陌生……
可就在刚刚,景琰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林殊却不知为何,觉得心口闷闷的疼。
“景琰。”林殊叫住了他。
“你对皇上请旨吧,来这里,或者是更远更苦的地方,我陪你去。”夜色下少年的目光坚定,“沙场和山河才是你该在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回到军中,我做你的副将,像小时候一样,咱们还能天天在一块儿……”
“……”
“收手吧。你不知静姨离开的原因吗?若你的对手是其他人,以她的智慧她大可以留在皇宫中成为你的助力,可她选择离开,是为了保全和乐瑶姑姑的姐妹情分,更是在保全你最后一条退路!”
“你不适合皇位的,等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到时你和祁王兄身边的人的隔阂已经无法拟补,来日他登基的时候,纵然他肯不计前嫌的用你,可无论是朝堂沙场,你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景琰好像没听到林殊后面的话,只是抬起头来反问:“我不适合皇位?”
“你真的有心夺嫡?”虽然早就猜到,但听到景琰亲口承认却是另一回事,林殊的声音也认真了起来,“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皇位,且不论你能不能做得比祁王兄好…那个位子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你……”
“林殊。”
这两个字是自己的名字,念他的声音却像秋夜的水一样冰凉。
平静的,却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听到这样的两个字,林殊都被难以名状的感情攫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一袭玄色衣裳的景琰站在咫尺之处,却仿若茕茕孑立在这天地间一样孤独。
他看向林殊。
对视的一瞬间,林殊看到了那黑色的眼睛里有太多太多自己不懂的感情,只是一瞬,随后那双眼睛就黯淡了下来。
“林殊。”景琰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这个世上,只有你,没有资格和我这样说。”
[琅琊榜]一世真【十一】(殊琰)
聂铎在十日后被押解回京——江左的江盗并没有救他,据说江盗都已经集结到了江边,却被另一股不知何方的江湖人马阻止了。
梁帝以擅离职守延误军机为由将聂铎撤职下放,但对林殊却大加安抚,不仅补偿了汴州军损失的军马,赐了许多钱物过去。
三月后南境军队在一云姓江湖人的相助之下大破南楚铁索连舟之阵,大梁边境危机遂解。
捷报传到靖王府,列战英看着王爷紧皱了三个月的眉头终于舒缓开了一些,才也跟着松了口气接着报告说,“聂铎原本该上任的地方已经另派人顶替了过去,只是阻止那些江盗的江湖人还没有查到究竟是哪个帮派。”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或许只是江湖的恩怨罢了。”
“属下派人打听了江左附近,并没有什么太大势力的江湖门派。这些日子王爷一直忙着南楚的军需调配,也该好好歇歇了。”战英往前一步劝道,“年关的时候静妃娘娘也会回宫过年,到时看到殿下瘦成这样,一定是要心疼的。”
景琰抬起正在握笔的手看了看,“这几年都没有好好拿过剑打过仗了,筋骨是不如从前结实。罢了,今日我去骑骑马。”
————
送到林殊手里的捷报是霓凰亲手所书,除了战报以外还诉说了近况一切皆好。
和霓凰的信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写着聂铎二字的赤焰军手环,密信一封,信上写手环请少帅代为保管,总有一日能够取回。
另附上了一张纸,将这几个月来的水战心得全写在上面,包括细数如何破南楚的铁索连舟之策,文末一句,‘全赖江左梅长苏传书告知此策,方能月余破敌’。
虽然只字未提萧景琰,看到‘梅长苏’三个字,林殊也就立刻晓得了原委。
卫铮也是知道梅长苏这个人的,看到书信之后也讷讷了半响,“看来……是错怪靖王殿下了。”
林殊死死地捏着信,良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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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时候,甄平进了满是酒气的帅帐。
林殊从不在军职在身的时候喝醉,但今日他却大醉了一场。
所有人都劝不住,只看着那个明朗笑语的少帅一碗一碗烈酒灌下去,喝红了眼睛。
“甄平。”林殊的声音闷闷的,“我错了么。”
“……”
林殊知道甄平不会轻易开口评论景琰,便换了个问题,“那*你自驿站回来似乎若有所思,可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甄平没想到那日自己的异状落入了林殊眼中。
那日夜里他和林殊都以面巾覆面,林殊当时也并未开口称呼属下,靖王殿下却在自己未摘覆面的情况下直呼出了他的名字。
自己虽然一直在赤焰军,从未和靖王直接谋面说话,他怎么就能凭借一个背影认出是自己,而并非是平日跟在少帅身边的卫铮呢?
甄平虽然心中存有疑窦,只因这件事并无确实根据而且说出之后丝毫无益,故而从未将这件事告知林殊。
此时被问到,甄平沉吟了片刻便换了一件事禀报,“那日属下只是觉得,靖王当时放心让皇上的人带着聂铎先一步走水路,而不惧怕与聂铎有交情的江盗,而后也真的有江湖人阻止了江盗抢人……靖王殿下或许有暗中支持他的江湖势力也说不定。”
林殊看着放在桌上的聂铎的书信,神色不豫,“……是他吧。”
“少帅说谁。”
“甄平,我要找出那个梅长苏来。”
“少帅……”
“他在害景琰。”林殊声音里带着难以怒意,“我不知那个梅长苏是怎么说服了景琰……他既然有经世之才,当能看出景琰不比祁王兄豁达心性,他不适合皇位。”
“且不说他能否夺得皇位,就算成功,有人会为了权倾天下而欢喜满足,而有的人却只会觉得责任沉重。这样的人成为皇帝一定会是个好皇帝,却不会快乐。”
林殊咬着牙,“我不忍心看景琰难过。”
————
靖王自从郊外骑马之后,就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已经三日了。
各府都送来了药和补品,祁王府也送了鹿茸人参过来,祁王却因为忙着核查赋税的事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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