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 威银】不要嘲笑下雨不带伞的人们/雨中波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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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次内部管理不慎造成声望岌岌可危的阿呆提督,能趁机请动春雨里的这把雷枪出阵自然是乐意之至;至于神威,只要有得吃有得睡能杀人解闷,他基本是不太会斤斤计较,平时上头指示什么,他笑着就去干了。
两边大头和乐融融,苦就苦在了第七师团部属们,上一分钟在特休,下一分钟连夜加开航行数,为赶在一周内从系外行星抵达地球,巡宇舰刚刚靠稳江户航空站,神威仍在大鱼大肉用餐,阿伏兔一边盘算着以后能不能连例行会议都代神威出席,一边是自动自发地先下船去吉原打点事情。
华陀的踪迹在歌舞伎町几番闹腾后,一时间耳目众多,真真假假消息上下流窜,其中便有华陀潜伏于吉原的传闻。
神威撒手吉原管理层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可是长年于声色场所打滚的日轮很清楚,吉原得要有个能亮出招牌来的靠山才能免于觊觎此地的各个外势力骚扰,曾被凤仙拘禁数年的日轮早没什么熟悉的上流阶层人脉,短时间内随便引入不熟识的大人物恐怕不明智,日轮左右权衡,选择暂时寄于神威的名义之下,即使双方根本没正式碰面讨论,春雨的「管理费」与数百斗越光米一直是请人定期送至第七师团。
礼物自己长脚送上门来,神威也没客气过,只是白手套接洽时会顺口提及吉原最近好像有个气焰嚣张的天人自恃武力高强更胜夜兔啦,亦或扬言要挖出凤仙之死真相的幕府组织之类。
刚开始神威嚼着人家大老远运来的米粮姑且笑一笑听一听,心情好顺手回赠几只夜兔叔叔们替日轮摆平麻烦,期间一来一往久了,神威心血来潮也会主动与那些吉原来的人多聊个两句,间接使吉原某些内幕多多少少握在神威(或说他身边的阿伏兔)手上;比如,吉原近来暗地里部分账目不明的资金外流,生客出入次数较过往比例增多,突然风行于艺妓、镖客之间的飞鸟浮香──这回经过几厢对照怎么想都分外可疑。
是以,阿伏兔此行才先去拜会了日轮询些消息。
而对于这件事情,神威的评论是:「真是麻烦啊──」他像儿童闹脾气似地拉长着尾音。
阿伏兔打断了那个尾音,无奈道:「说什么『麻烦』的,还不是你说要隐瞒元老院关于那位武士的事情才会变得这么麻烦的啊,而且如果以前有好好的掌握吉原管理实权,现在就不需要过问那位高高在上的太阳女了。」
「但是,我有帮上忙吧?」
「哪里啊?」
「如果我没出现,你可就要被她敷衍过去了喔,对女人光谈礼仪是没用的,阿伏兔。」
「团长……」阿伏兔略显讶异地看着神威。「说要杀人什么的全是在演戏?」
「没有喔,有一半是认真的。」
「只有一半?」
「那么,三分之二又四分之一?」
「……不要在这种时候才知道讨价还价啊,团长。」
「算了。」神乌伊拉着帽缘,孩子气地弹了弹悬在边上的水珠。「不过,看来她们需要时间这点是可以确定的事,推三阻四制止我们实际搜索,八成内部有些和外人勾结的事情不想让我们插手吧。」
「哼哼,这个时代女人之间相处也是很辛苦啊。」
「等这三日不是不可以,但是别让那只孔雀溜了;我可是很期待辰罗一族是怎么样的战斗方式呢。」
「那个大概是没问题,我也有点底了。这次消息那么多传到春雨这里来的情况,我想,我们那位孔雀姬啊……」阿伏兔笑了几声,说:「急着把手边值钱的货变换现金,顾不得露出尾巴了吧。」
「喔?」神威略微侧头,难得似乎感到兴趣。
于是,阿伏兔接着补充:「人手,那女人手边始终有一批辰罗死士支持。根据地,听说在歌舞伎町那次斗争中她受了伤,部下也折损不少,这个时候最需要是修生养息的隐密地点,油水太肥的根据地得手了也只会成为攻击目标。只有金钱,无论如何必须赶紧聚资,她在歌舞伎町几乎投资所有家底,一下子全部付诸东流,光是喂饱自己刁惯的胃口都成问题了吧。」
「真是厉害呢──」
「唉,如果团长有她积极对时局掌控的热情,别说是吉原夜王,就是春雨的提督位置早就拿下来了。」
「阿伏兔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
「不是,只是,那个,杂志上不是有说过吗?女人呢,一手无法掌握的才是最有魅力。」
「胸围无法一手掌握的?」
「不,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啊,那就是下面的……?」
「你究竟要把我想到哪个层次去啊!」
「『哪个层次』的,没有那回事喔?」
「唔、唉……话说回来,那个女人选在吉原实在太傻了;像这种自我中心的家伙,总会不受克制地把别人东西占为己有,未来是没好有下场的。」
「嘿──那不就是说我吗?」
「没有,没有那回事,未来的海贼王大人。」
「阿伏兔。」
「是?」
「果然是想找那个类型的女人生孩子吧。」
「喂,倒头来还是想套回刚刚那个话题吗?又为什么会进化成生孩子啊?」
「反正是喜欢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就不需要留着这条手臂了吧。」
「啊!不不不,用来撑伞的话,还是需要的啊!」
「没问题的,找个帮忙撑伞的雇用钱,春雨又不是没有。」
「不不不,如果要开钢弹的话,还是用自己的手来才是热血男子汉!」
「阿伏兔。」
神威猛地停下脚步,直视阿伏兔;神威一般对谁都是笑瞇瞇地见不着眼,这会儿两眼直刺的目光过于认真专注。
阿伏兔心底有些发虚,连方才玩笑的话也没能吐出,只得应了一声:「什么?」
「那个是,武士先生的尸体?」
「哈啊?」
阿伏兔一愣,这才意识到神威看的不是他,而是他后面的某个角落。
☆、第三章
神威所见的是,在爱情宾馆与情色酒吧间的一条羊肠小道中,夹在一堆纸箱、回收酒瓶、宣传单与破布里头,有个男人静悄悄如同死去般地俯卧,以及压在他身体之下,一滩缓慢扩散被雨水持续冲刷开来的血迹。
武士先生。
神威口中的那位武士先生全名叫坂田银时。
明明外在是如此单薄易伤的肉体,内里又是被脆弱之物牵绊的灵魂,却敢以一人之力挑战凤仙;刀伞擦出的血花,溅在失血的苍白脸色,种种令人脑子都要沸腾的景象,神威至今仍念念不忘,偶然想起甚至心头怦怦直跳难以平缓。
神威绕过阿伏兔身侧,走近那条小径口,然后蹲在银时侧边,歪头一瞧。
曾经带给神威震撼的坂田银时自然是没这么容易死,这个男人因求存生机急促呼吸,其躯干颤抖得不停起伏。
神威印象中的坂田银时,是有着地球人罕见的银白卷发,身着黑衬衣,外披两袖渲染浅蓝流云纹和服,腰间别有质材普通却能与子弹匹敌的洞爷湖木刀,一副JUMP周刊会出现的男主角命相;然而旧有的回忆们褪了色,眼下取而代之的是,马尔济斯似地双马尾,黑底白花刺金纹的露颈和服,系了绣有一大群橘釉蛱蝶的悬落式腰带,至于那把本该随身携带的木刀则不翼而飞。
若是平常,如何价格高昂的舞妓治装,依旧是不容易隐藏男人高挑肩宽的骨架子,但当这一切泡在血及雨中,面貌模糊不清时,谎称他是哪家置屋妈妈走失的女儿,谁都不会起疑。
只不过,像这样有人半死不活倒在路边,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神威由巡宇舰落地,一路徒步进吉原时,便发现了这点。
短短几个月,这座桃源乡确实挥别凤仙的枷锁,改头换面了一番,尽管花街依旧有花街常有的纷扰争锋,不过比起别处的应召站、私娼寮甚至其他星球特设的红灯区,吉原说是目前最为安全的合法*交易场所都不夸张。
而今,暂且不谈百华每日每夜的视察巡逻,单单是这个男人──坂田银时自身的能耐,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沦落到这种地步才对。
神威观察了一会儿,伸手覆在湿淋淋而崩塌的白发,像是能依赖这般接触可以看到什么世纪末预言,又像是对那个预言感到不满意,神威抓紧银时的发丝,如提起战场上敌将的头颅,就这么将他提至与自己目光同高的位置。
「没事吧,武士先生?」神威的嘴角彷佛奶油遇热似地融开一抹笑容。
坂田银时眼边还沾有泥泞与血迹,眼珠子开始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胡乱转动,一直到神威问了那句话,他焦点才徐徐飘到神威身上,停在那笑容,或许是从中找到了某种熟悉感;银时试着抬起已略略发软的手几次,总算捉住神威肩膀,不过其力道说是捉,可能称之为「放」会比较贴切,因此神威并没有特别介怀,反倒对银时接下来想做什么多了好奇心,不自觉连招牌笑也忘了,圆滚滚的眼儿眨啊眨。
要是说些什么讨饶的话,现在就杀了他吧。神威心底是如此打算;与其看到一只丧家犬,他会更愿意把美好的回忆留在过去。
如此这般,打从最初思考起点就搞错了的关系,银时另一只手绕过神威后颈,凑近他面前咬住嘴唇的时候,神威只能由喉咙滚出一声「嗯?」的疑问。
那所谓的「咬」也是无力的,这等程度要是用来吃饭肯定消化不良,恰好倒像舌尖品尝的是草莓芭菲,咬着吮着,将神威嘴唇一边舔到了另一边,也不管现在正下雨,两人脸蛋遍布雨水,银时干脆连同雨珠含入口中,软软柔柔的红舌舔过人中与唇峰,沿路绵延到脸颊向着耳际去了。
这种时候的银时,本以为是无精打采没有丝毫亮点的眼睛,蓦然都充满吸引人的慵懒风情。而至此为止不过是六七秒间,神威想起自己还抓着银时,使力一扯就把黏在自己脸上索吻的家伙拔下来。
神威微微斜侧着身,瞟了眼站在后头的阿伏兔,问:「这是?」
阿伏兔声音无高无低地回答:「十之八九是让人下药了吧。」
两人用两句话,镇定地理解了目前的情况;不过若是拆开外表,好好检视内在,他们的心智状况其实并不相同。
神威的镇定是出自于无知和不解,阿伏兔的镇定在于毕竟年长前者几十岁,各种意义上心惊肉跳的世面见多了,实在很难大惊小怪。
阿伏兔察觉到神威好像起了杀戮以外的兴趣,他看向银时,嘴上却问着神威:「带回去?」
神威想了想,晃了晃手中的物件。
他瞇起眼笑说:「嗯,带回去。」
☆、第四章
耸立吉原中央的日载楼,宛如吉原指标,其建筑是由江户首屈一指的名工匠朗成吉六设计蓝图,特别从日本海外运来质量最好的铁木和柳杉打造,画栋雕梁又繁华气派,过去是作为凤仙个人大摆酒宴骄奢- yín -逸的享乐场所。
神威自己也曾与凤仙在此一面对饮一面讨论干一发日轮的价码,他当时故意出口折辱了日轮,起因那阵子第七师团团员们经常传言凤仙沉溺于温柔乡中渐渐失去昔日威风,神威想知道老家伙究竟有多喜欢那区区一只小艺妓──却不过几句话,便可把凤仙气得弄死陪酒女,破窗动粗,掀翻了整排日载楼的琉璃瓦,还搞得神威部下一死一残(虽然那一死是算在神威帐上)。
凤仙应该高兴,日轮上位后,投入不少大钱修缮,一砖一瓦皆是按照凤仙生前讲究的质地重建,现在大部分用来接待天人及提供重要宾客夜宿。
事隔多月,与那斩断铁链迎向暖阳的街道不同,日载楼竟感觉什么也不曾改变,每道隔间依旧畅流一幅歌舞升平景象,行书「游」字的巨型灯笼旋挂高空,静静鸟瞰着桃源乡的主干道,假使谁非要看穿这海市蜃楼,或许只有最上两层游廊外紧紧连挨的窗棂如今不曾再亮了吧。
那里是凤仙亡故之处。
日轮在凤仙弥留时,曾含泪骂过他「明明只是想做个晒晒太阳打盹的老爷爷,为什么却建了这样的街道与人们对立」,可是日轮最终没有舍得把凤仙遗留的东西全部抹灭,即便那可能是她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日子。
「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记得阿伏兔当初知道日载楼修建后感叹这样一句话。
神威听了不置可否。
女人如果深爱着男人为何还要反抗呢?为何还要联合外人杀死他呢?那不是很矛盾吗?连串的疑问,神威心底转了转,没有说出口;因为神威大概能猜到阿伏兔的反应,他一点也不想被这个只能用一只手打手枪的大叔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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