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千言万语 作者:小妖儿2380908/烨小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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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吴邪的第一眼,就期望着再次的相遇。那个时候不是爱,知道他的命运,是怜,他竭尽所能保护吴邪。十年终极,吴邪对他,同样是怜,吴邪保护了他。
那些孤独的夜晚,练习缩骨的痛,那些不得不实施的杀戮,几乎要流尽血液的重伤,长白山的冷,看不到母亲睁眼的憾,他都曾经一闪念幻想过有谁能够保护,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是随口说说。
吴邪从没有说,但是做到了。
想到这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打开宾馆的电视,没有一个画面是感兴趣的,烦闷地关了电视。
接吻的时候,原来是彼此在感受对方最美好的部分。从前只要不关乎使命,只要不是吴邪这些人,看到什么脑筋都是一片空白。
心里就涌起一股难过。
他连自*都不能,并不是根本不懂得是怎么做,这些是本能。但是从没经历过的事,他都不知道怎么去想,怎么才算完整。只是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也本该是吴邪的,本该是吴邪带给他的愉悦。
他知道,这样不行,还和吴邪活在一个城市,感觉并没有离开,就好像是自己一时起意离家出走。
可是他懂得,心没离开,走到天边,又能怎样。
作者的话:
所以乃们可以看到,两个人的感受,越来越相通。
这篇某片段的灵感,居然来自于课本中古文《口技》的原文你们信吗?实际那居然是篇黄文,课本中都删了......
☆、第六十六章 生死树
天气有点转冷了,闷油瓶到达灵光寺都已经下午了,游客三三两两往外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冥冥之中只觉得寺院对他来说似乎有着特殊的意义,人生的几次重要的抉择,都发生在寺院。
‘灵光寺前有两棵千年古柏,树高约二三十米,一枯一荣,人们都叫之为“生死树”,也称爱情树,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特别是情侣来到这里都会跪下来拜拜,祈祷爱情永结同心。据说这两棵树是灵光寺的开山祖师潘了拳亲手种植,到现在已经有1100年的历史了,其中一棵因为雷击已经枯萎了三百年。果真应了祖师当年种树时说的一句话:生也长大,死也长大。’
闷油瓶在几十米开外都能把牌子上的字看个八九不离十,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自然想到他和吴邪,记忆的碎片又开始在他的脑中浮掠。看到爱情两个字,就会想到吴邪。折磨。
正心乱如麻,却发觉旁边走过来一个中年人,他的目光一直在闷油瓶身上,闷油瓶知道,但是不动也不躲。
闷油瓶一眼已经打量过了,麻质衣衫,相貌普通,神情平和,眼睛尤为清明,比这个年龄的普通人要显得明亮透彻。手腕上有很多手钏,这副扮相有的属于土豪阶级。这一点闷油瓶是不知道的,以为是位居士。
他站在闷油瓶的身边,有半人距离。如果是从前,这样刻意经过的人,一定会让人联想到汪家的阴谋,闷油瓶下一步也许会拖到一边扼住喉咙,也许会不动声色离开,看对方能耍什么花招。
周围没什么人,闷油瓶知道他的目标是自己,所以没离开,果然那中年人道:“这叫做生死树。”
中年人继续自顾自地说:“看这两棵树,一颗虽死犹生,我失去过最爱的人,看到这两棵树,才明白,人的感情,能强大到藐视生死。”
闷油瓶心说你还真够不正常的了,比我还不正常。但也没离开,这人显然没说完,没法判断他的目的。而且他说,感情能强大到超越生死,闷油瓶有几分好奇。没有人给他讲感情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人问:“你信佛吗?”
闷油瓶不想理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摇摇头,大概是这种佛门净地让他少了些戾气。东方的寺院,西方的教堂,总有这样的义务宣传员,倒也算不上病态。
那人又莫名其妙说了句:“学佛就是在学做人而已。”然后又问道:“你说什么是命?”
这个字,闷油瓶就想也没想道:“你左右不了的东西。”
中年人这时竟然笑了,道:“是啊,左右不了的东西。与其你去排斥已成的事实,你不如去接受它,这个叫做认命。你这个年龄,自己在这,你难道还有什么左右不了的事吗?”
闷油瓶没想到自己对这样的询问居然没什么反感,主要是心里聚集了太多,无处投递。
有时候心只能展示给陌生人,不能给亲近的人,越亲近得到伤害的几率越大,因为你付出了感情,因为你渴望回报。
但闷油瓶还是没有说话,却微微皱了皱眉,中年人见了心中明白了几分,又问道:“你对佛法有什么印象?”
闷油瓶沉默了良久,一字字道:“缘。业。空。”他和吴邪经历的所有,这三个字可以概括了。
中年人这下确定自己的判断错了,但是面上没有现出来,只道:“过去听大师布道,我总也不理解。空不是一无所有,而是先有了,再没有,才是空。”这是闷油瓶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上一次是在墨脱,上师对他讲的。
中年人又道:“佛是什么?佛不是神仙,佛只不过是把时间的冷暖得失,通通都放下。佛是经历了万千劫难修炼而成的人。凡人会对失去的事念念不忘,反倒对眼前的视而不见。随缘不是得过且过,因循苟且,而是尽人事听天命。”
然后回头直视闷油瓶道:“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谈不上放下。人总应该先体会得到,再去感受放下。”
闷油瓶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却盯向了他手腕完全露出的手钏,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中年人当然意识到这一点,微微摇摇头,流露出一个十分平和的微笑,然后慢悠悠地离开了。
那是一串上好的嘎巴拉,密宗的圣物,这一串非同小可,人的眉骨制成,已经玉化,年份必然久远,还有罕有的古董蜜蜡及真正的天珠作为装饰。闷油瓶能够看出这件东西的等级和价值,放在市场,恐怕要接近八位数。单就真的天珠,市场上就几乎已经绝迹。能喊出价的,多半都是赝品。如果真是高僧的眉骨,更加无法估价。
这种东西除了实在不着四六,一般人是有避讳的,这是一座禅宗的寺院,遇见这样一个人,和这里出现一个道士没什么两样。虽然两宗偶有互通有无,虽然不少教义思想相似,但多少有点文学系瞧不起哲学系的味道。
闷油瓶觉得不能信任他。但是这段莫名其妙的话却戳中了他的心。
没有人能够真的洞悉一切,闷油瓶的强大在于能在不对劲到来之前就觉察并解决,对这种自来熟,他并不会动脑筋思考对方的目的,或者说的更直接一点,搭讪这种事,他压根不明白是个什么性质的事。即使被吃豆腐,他也是木头一节,不然不至于被霍玲占便宜。
除了吴邪,从没有人锲而不舍试图和他说话。
这个中年人的确身价不薄,其实接近他的唯一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十分英俊挺拔。这个中年人喜欢一切美的事物,也很少会完全被忽视。然而真的接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年轻人长了一双你简直可以为他去死的眼睛,极其出众,但是有种常人没有的冷冽。他整个人清淡如水,但水永远是最有禅意的也是最强大的事物,千变万化的无形。
年轻人浑身散发出来是种极有压迫感的气场,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人这看到这样干净又有穿透力的眼神。
自己不是对手。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很不错了。
闷油瓶这厢还在琢磨有几分道理,却并不知道对这个博学多金的中年人来说,提及这样的道理,其实是信手拈来。看着闷油瓶的表情,料想一定是深受感情困扰,想放不能,就抛出了这套嗑,显得自己善良睿智。
中年人这个年龄,经历了世俗太多尔虞我诈的洗礼,一生也是无数起落,他比盗墓者更懂得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他也不再会去费力争取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惜可惜。这样不凡的年轻人,不知心念的是怎样一个人。
☆、第六十七章 盘口的吴半仙
吴邪琢磨了很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还是先飞了长沙,这还是怯。知道二叔也不大能鸟他,只想看看吴家的生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其实他也不确切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也许是因为当初在这里显出了最大的勇气,明天要去做的事,需要更大的勇气。
在熟悉的茶馆门口,又看到了相似的情景,各种车没什么规矩地停着,车没有上一次假扮三叔的时候多,但是品牌上了好几个档次,今天不是收账的日子,来的恐怕不是盘口的人。据说二叔现在收的东西是越来越大,但是更让人没底的是越大的居然出得越快。
茶馆还是照旧屌丝样,至少外观上是没什么改善,他知道以二叔的精明,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生意越做越大,就更没有必要搞些土豪的门面。
现在的玩家和客都没有从前那么讲究了,能从门面能真的看出主人的品味来。虚架子太多,多数是揣着糊涂装明白。
当他接近茶馆的时候,竟然有个伙计似乎是认出了他,像看到鬼似的眼一睁圆一溜烟跑了,奔进茶楼,也没有边跑边嚷嚷,也没看清他是惊喜或者惊恐。吴邪心说这他娘的下一步不会和电视剧一个套路,街道所有店铺啪啪啪关了门窗,猛然鸦雀无声吧?那是见到土匪劣绅或者日本鬼子,怎么着自己也不至于吧?
现在的吴邪一定不会去想是吴家出了什么事,或者是那些牛鬼蛇神倒戈。二叔不同于三叔,他没有暴戾乖张的性情和那种草莽气,他有的恰恰是那种滴水不漏的不可控。三叔是疯狗,二叔是狐狸,疯狗在疯的时候也恰恰是他的弱点,而狐狸,你就是很难找到他的弱点。他想控制一件事一些人,和游戏是一样的,鲜有人逃得。
想着伙计也没出来,吴邪就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管他什么状况,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其他的可以不去耗费脑细胞。
一踏进门就发现刚才那伙计满脸堆笑道:“吴小佛爷楼上请~”声音不大但拖了点尾音太监似的,居然没带南方口音,其他三个伙计也是一副崇拜的表情。伙计话音一落在喝茶的七八个人全部转过头打量着吴邪,看他们的眼神,显然是听说过这名号的。
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中年人,表情带着一点不信和不服,吴邪现在的名声足矣让他们闭嘴。但要命的是他虽然年届四十,却仍是年轻清秀,年轻有为才最让人崩溃。
吴邪扫视了一下,也没有表情随伙计走向二楼,那些人的眼睛一直跟着他。上楼之前,吴邪凌厉一瞪,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其实吴邪一点不可怖,他这十年做的事才让人敬畏。
到了二楼那间大包间,红木的桌子椅子几乎没变样子,只是茶的质量似乎不一样。
发现二叔坐在椅子上不知看什么本子,一个瘦不拉几的衣服都直晃荡的青年正起身往外走,看到吴邪就是一愣,吴邪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下,忽然想起了这人是谁,当年的皮包,不再是那副少年不知愁的样子,多了很多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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