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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彩云追月 作者:半夏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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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30文,我身上最后的钱了。”
  应慎言随口答道。笔下一个字还没写完,突然反应过来,抬头发现师弟已经阴测测地看着自己了。“师兄,你是买了一整只吗?”
  “呃……”
  “你竟然只留给我一条鸡腿和一只翅膀!”
  “那我也只吃了一条鸡腿和一只翅膀啊!”既然已经败露,那就只有负隅顽抗到底了。
  “这只鸡是没有身子的吗?”夏秉初对这种妄图蒙混过去的说法愤怒了,“我明天去买酱焖牛肉,你就光吃酱吧!”
  “阿初!你怎么能一有钱就变坏了呢!还要虐待师兄只给他吃酱!令人发指啊!师兄以前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
  应慎言伸手抓着夏秉初的一只衣袖,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像真的有多大哀怨一般。夏秉初没想到有这一招,忙去打开他的手,“你都吃了这么多了还算是虐待啊!”
  “……你小的时候打不过鳄鱼是谁帮你打的!你想吃烤鹿肉是谁帮你去抓鹿的!阿初,师兄万万没想到,你今日为了一只烧鸡,竟不顾我们的情分!”
  应慎言不依不饶地继续抓着人家的衣袖,眼巴巴地盯着师弟。夏秉初被他这一通胡话搞得有点糊涂,伸手拍拍他的头,“喂,师兄,你没事吧?你认真的吗师兄?”
  “阿初,你已经不想再认真听我讲话了吗?”
  “……。”这神情,好像就差哭出来了。夏秉初伸手摸进自己的背包里,准备拿出银针先给师兄扎个百会定定神。
  “啊,原来是这种感觉,刚才写的不对啊……”
  应慎言看见师弟的动作便松了手,表情和声音一下子恢复得再正常不过,嘴里嘟嘟囔囔地又低头写字去了。夏秉初的银针还没拿到,手堪堪地停在那里。他心想,果然连酱也不该给他吃!
  师兄弟消磨到傍晚才回家去。夏秉初后来又遇上一人,对茶馆掌柜的絮絮叨叨地抱怨自己总是睡不好。这些小病对万花大夫来说不在话下,诊过脉开了药,又拿到了些钱,夏秉初开心地去买了十个肉包子。而因为中午那只鸡的缘故,师兄只分到了四个。
  晚饭后应慎言照例点起蜡烛,趴在书案上继续写自己的大作。夏秉初收拾妥当也靠过来坐在他身边看书。边看边随口问:“你这次又写了什么?”
  “嗯……大概就是说一个女子被变心的情郎抛弃的故事。”
  呵呵,果然不能对他抱有什么期望。
  “为什么不写个高兴点的啊?”
  “师兄我的风格就是这样,欢乐美满的倒写着别扭……啊,你放心,这次是那个变心的男人遭报应死了,哼哼。”
  夏秉初干脆翻了个白眼,说到底不都还是得死一个。“要是我写,肯定不写这样的。”
  “哎?那要是你写,你会写个什么样的?”
  应慎言来了兴致,把写满了的纸页一翻,放下笔看着师弟问道。夏秉初坐在他身边,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托着脸颊,烛火照映着长长的黑发,披下来垂在书案上,流动着异样的光彩。他想了想,眼神落在一堆纸笔中,抿着嘴笑了,“我就写……有两个孩子,一个学武,一个学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
  “嗯,然后呢?”
  “然后……叛乱爆发了,他们一起去了战场。前线很艰苦,但他们最后还是打赢了。”
  “呃……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们就衣锦还乡了啊,最后平平安安地过了一辈子!”夏秉初得意地拍了一下手,“怎么样?”
  “……阿初,”应慎言艰难地开口说:“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大家喜欢看什么样的故事,你还得慢慢学啊。”
  “切,你自己学吧,”夏秉初不屑地扭过头,“好冷,我烧茶去。”
  他站起身来,轻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应慎言在书案边捡起笔,重新铺好了一张纸。
  最好的朋友。
  打赢了。
  一辈子。
  他“哗啦”一声把空白的纸页揉进手心里,死死地攥着,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那一点上。应慎言咬着牙,烛火下的表情异常凶恶,仿佛手里的那张纸,是他万世的仇敌。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九、
  自那日后,师兄弟的荒宅里竟然真的有来找夏秉初瞧病的人了,大概都是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些外商替他说了不少好话。虽然开始时也只有那么一两个病人,但夏大夫脾气好,模样好,医术又好,闲着没事还跟来瞧病的人随便聊聊,这样好说话的大夫现在可是难找,渐渐的这小医馆里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应慎言起先不放心让师弟自己对付外人,在家里呆了几天看着他给人诊脉开方,发现夏秉初对病家真是热心又温柔,再讨人喜欢不过了,根本不用担心。于是应慎言又开始每天早晨进城去茶馆点卯,喝茶、写书、听人说说长安城里又出了什么新鲜事,隔三差五在欢妹那里买一只烧鸡——当然不敢自己吃了,晚饭的时候带回家去。欢妹早就跟应慎言熟络起来,每次来茶馆往他坐着的角落里扫一眼,脆生生地喊着“应大哥,今天的烧鸡可肥啦!”然后坐下来笑眯眯地揭开篮子盖布,试图给他或者掌柜伯伯再多卖出几只去。应慎言坐的桌子上往往不是摊着几本书,就是摆着一堆纸笔,欢妹每次都好奇地伸着头问他:“这是什么啊?你在干啥呢?”
  “小孩子家别乱看……”应慎言摆摆手,忙着收起写了一半的大作。
  “切,又不是吃了你的,”欢妹撇撇嘴,“反正我也看不懂这字,你讲给我听听啦?”
  “哎,你不识字吗?”应慎言停了手。
  欢妹摇摇头,“我又没跟夫子学过嘛!”
  “那……哎,小姑娘家的,听了这个会乱想的!”应慎言想起在谷里的时候写过几个小故事,闲着给别人传去看看,结果连着几天走到哪儿都有师兄弟指责他说惹哭了师妹。他连连摇头,可架不住欢妹起了兴致,生意也不做,缠着他非要讲。应慎言最后只得讲了一个女子嫁给情郎,本来恩爱缠绵,不想相公被一个路过的坏道士蒙了心窍,抛下她跟道士云游四海去的故事。他故意讲得凄凄惨惨,想让小姑娘以后不再来缠他,结果欢妹听完后皱了半天眉头,说了句:“你这写的真没意思,还不如我家隔壁的乔三姑娘呢!”
  “……哎?!”应慎言大吃一惊,这下反而忙拉着欢妹让她说说看。小姑娘笑嘻嘻地悄声跟他讲:“说起这乔三姑娘啊,没出嫁前住在我家隔壁,长得倒还不错。家里只有她孤身一人,过得挺穷,也从不见她跟别的人来往。后来有一年,我们那儿卖香粉的刘大姐牵线,把她嫁给了绸缎庄东家的大少爷做妾,出嫁没到一年,就听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为了这姑娘打起来了!”
  “……这还不是常有的事,又有什么意思!”应慎言愣了愣,觉得这故事真是俗之又俗,垂下眼来准备趴回桌子上继续写。欢妹抿着嘴笑道:“事是常有,可是他家里的缘故真是不寻常!你以为是大少奶奶跟这姑娘争风吃醋吗?才不是呢!”
  “那又是什么缘故?”应慎言随口问道。
  “那是因为啊……他家的大少奶奶,也看上这姑娘了!”
  应慎言手里握着笔,一个字还没写完,笔尖停在那里便不动了,墨水都慢慢聚成一滴,稳稳地落在白纸上。欢妹犹自笑嘻嘻地问他:“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那……后来呢?”
  “后来绸缎庄就闹得不得安宁呗,他家大少爷其实不怎么有本事,压不住身边的人,又不甘心。反正闹来闹去,有一天绸缎庄就悄悄地迁走了,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应慎言心想,听起来就不像个真的啊,该不会是这小姑娘瞎编吧。哪知欢妹还意犹未尽地说着:“要我说啊,这乔三姑娘,一定是来报仇的!她孤身一人,肯定是全家都死光了啊,她不是跟绸缎庄有仇,就是跟那大少奶奶家有仇!”
  这就更不像真的了!再古怪的戏本都没有这种情节!应慎言心里已经喊了起来,“你这也太能编了,过两天别卖烧鸡,改说书算了!”
  “我是说真的啊,”欢妹挎着篮子站起身来,“你改改写法儿,真挺没意思的!”
  那天应慎言回家的时候,模样非常沮丧,晚饭桌上都没跟师弟抢烧鸡吃。夏秉初诧异地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结果一晚上都在反复看自己的大作,心里琢磨着,这可要改成什么写法儿好呢?
  但即便如此,应慎言还是又卖出去了两本书。来到长安已经一月有余,夏秉初每天给人看看病,闲着的时候进城去逛逛买些好东西吃,再到茶馆陪着师兄喝茶,日子过得相当满意,渐渐竟把要回万花谷的事忘记了。他有时也去看看叶云涛和唐清——还住在那家客栈里。唐清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不知又接了什么任务在外面跑,经常见不到他。夏秉初忍不住会对叶云涛说,要他照顾好唐清,伤虽然没问题了,但也别那么拼命,不几天又弄得一身是伤。叶云涛笑呵呵地安慰他,“夏大夫你别担心嘛,小唐很厉害的,一般人打不过他!只要他自己……别总使轻功。”
  “哪来这么多任务接啊……”夏秉初表示不解。叛乱之后,大唐和长安城都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气象,虽然还有点形容惨淡,但对于万花大夫来讲,这表面上的和乐平安,便已经足够了。他来客栈的大部分时候,只能见到叶云涛,但偶尔,却只能见到唐清。这两个人几乎不再一同出现,让夏秉初也有点疑惑。那天他坐在客栈的一楼大厅里,喝着叶云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君山银针,看他在对面小心翼翼地擦一把细剑,那剑通身明如秋水薄如细纸,名字叫做“千叶长生”,夏秉初这不懂刀剑的也能看出品相不凡。当然,叶云涛身后背的那柄巨大的“泰阿”,也早就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好久了。
  “小唐又出门了?”
  “嗯?啊,嗯……”
  叶云涛明显还一心扑在他的名剑上,夏秉初叹了口气,喝掉杯子里的茶,也起身告辞了。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他还去向掌柜的称了半斤熟牛肉,所以走时有些急匆匆的,没注意到叶云涛在后面早就抬起头来盯着他,直到走出客栈大门。
  然后叶云涛大模大样地收起剑,也起身上楼去。过了片刻的工夫,唐清却从外面进来了。他慢慢走到刚才夏秉初坐着的地方,伸手往桌下摸了摸,然后坐下来点了饭菜,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这些夏秉初都没有看见。但是应慎言却看见了。
  他知道师弟今天又来了客栈。从茶馆里出来,应慎言本想来喊人一起回家的,站在客栈外面就看见师弟和那个藏剑小子坐在一起,小子手里还拿着一柄剑。他眼尖,看得出那剑好得要命,贵得也要命,当下心里又对叶云涛嘀咕起来。那时夏秉初已经站起身来要走,应慎言便也没过去,想在这里等师弟出来就好了。然后,他就看见了唐清。
  唐清是蓦地出现在客栈旁边的一条巷子口的。应慎言因为一直盯着那边看,知道那个地方本该没有人的,结果却无声无息地就出现了个唐清。
  他刚才在隐身。应慎言心想。
  夏秉初已经出了门,经过唐清身边时,唐清把自己藏进了一摞高高堆起来的木箱子后面。应慎言再转头去看叶云涛时,藏剑弟子已经不在那张桌子边上坐着了。而唐清进门后的一个动作虽然很快,但应慎言还是觉得他坐下时拿了什么东西在手里,像是半张纸。
  应慎言笑了笑,转身抄了条近路去追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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