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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沉舟 作者:杭白菊+米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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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陆危楼意识到了陆横舟的不合群,特意把他分出去隔离训练,而他原来住的那间小院后面的胡杨下,竖着一块无字的石碑。
  在再一次目睹自己最重要的人为救自己而丧命,陆横舟开始把所有的感情全藏进心底,彻底掩埋了起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复仇之中。隔离的生活,复仇的火焰,封闭的情感,让陆横舟最后变成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明教“处刑者”。
  直到……直到遇到……那个人。
  那个被藏起来的盒子最后还是找了出来。
  
  陆横舟承认他一开始确实是因为陆危楼的任务才去抓唐无亦的,也耍了些手段让唐无亦去恢复记忆,可是在这过程中,唐无亦给了陆横舟一种难言的安定感。
  陆横舟有很多房子,却已经不知道了,什么才能称之为“家”,而唐无亦在的地方,却给了他一种像是“家”的错觉。
  他知道他不该耽于现状,可是他却贪于仅剩的温暖,即便那只是镜花水月,转瞬便化为泡影。
  他矛盾而痛苦,他一面欺骗着唐无亦,一面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感情输了进去。他把唐无亦作为了复仇的诱饵,却又不愿他牵扯这事太深,他害怕唐无亦会因为他受伤害,却又无法停止他复仇的脚步,他不能功亏一篑,他不能让整个国家都蒙受血海深仇而不得报。
  
  陆横舟睁开了眼,手被人握在手里,暖暖的,却已经硌得有些发疼。唐无亦蜷在他身边睡着了,眼下有一片青色的阴影,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
  陆横舟翻了个身,伸手小心地抚了抚唐无亦眼下的青色。虽然只要稍微一动,陆横舟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拆开来重组了一般疼地有些发狂,但是他还是紧紧地将熟睡的唐无亦塞入了怀中。
  虽然计划最后还是失败了,但劫后余生的陆横舟却觉得他似乎赢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一切都会好的吧?
  
  但很多事情却往往事与愿违。
  陆横舟的身体底子还算很好,毕竟小时候风餐露宿,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没少过过,纵然喂药吃饭的过程仍旧痛苦,但身体却意外恢复地很快。
  可是,陆横舟却发现了,唐无亦看向他的目光中总含着某些让他忧心的东西,他猜不透那到底是什么,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唐无亦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个决定,而这个决定中没有陆横舟。
  陆横舟的直觉一向很准,他从未猜错过。
  可是每次陆横舟问唐无亦的时候,他都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说,别想太多,安心养伤。
  唐无亦并不擅于骗人,那笑容假得太明显。
  陆横舟每次看着唐无亦端药出去时的背影,只觉得心底一阵难言的憋闷难过,只想一把拽着唐无亦回来,问他到底瞒着他些什么,才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问。
  “……原来,我之前给他的,一直是这种感觉啊……”呆呆坐在床上的陆横舟苦涩地笑了笑,“……所以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后来陆横舟终于可以下床稍微走动了。某天傍晚醒来,却没有如愿看到坐在床头细心吹着药的唐无亦,心下不安,便摸索着出了房。
  等陆横舟见到唐无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天的晚上总是黑得特别快。
  当陆横舟正准备暗忖着怎么偷摸着稍微逗一逗他的时候,却看到来了另一个人。
  一个白衣胜雪,傲世出尘的道长。
  陆横舟只隐约记得这道长似乎与裴少卿有些关系,却不知唐无亦与他背着众人偷偷见面究竟为何,又想到近日来唐无亦闪烁的眼神,陆横舟觉得心口似乎有些不明地泛酸。
  另一边的唐无亦自然不会注意到施了暗尘弥散的陆横舟,只是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间道:“洛道长,这件事还望你帮忙。”
  洛千只是冷冷地看着唐无亦,并没有答话。
  “……洛道长,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唐无亦的面容不经有些焦躁起来。
  洛千摇了摇头,却索性闭起了眼睛,不愿再理唐无亦。
  唐无亦忽然长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怕少卿知道了会怨恨于你,我如此做确实也强人所难了,可是……”唐无亦突然转口又道,“洛道长,你可知道少卿的过去?”
  洛千微微蹙眉,沉默了许久,才答道:“……知道。”看着唐无亦露出了如见鬼般不可置信的表情,才又补充了句道,“……他从不瞒我。”
  “是么……”唐无亦垂首苦笑了声道,“少卿肚子里装的秘密几辈子都猜不完,没想到洛道长,竟然都……”
  “倒是从来没见过如此让少卿上心之人,洛道长,也算是第一个了。”
  洛千似乎有些不解地看了唐无亦一眼,犹豫了半刻,还是没有开口。
  “既然你知道少卿的过去,你便该知晓他往日曾树敌无数,就算他隐姓埋名数年无事,也保不准哪日被人旧账重提,更何况他还与我这个身负江湖悬赏的人在一起,难免不被波及。”唐无亦看着洛千越皱越紧的眉,暗忖他似乎有些动摇了,才又说道,“一旦他过去暴露,后果如何,洛道长你该是知晓的。”
  洛千云袖一甩,怒道:“谁敢在我面前动他半根毫毛!”
  唐无亦苦笑道:“你不在意,难道纯阳宫会不在意么?你觉得少卿会让你站在他与纯阳宫之间如此尴尬的位置上么?”
  洛千又沉默着看了唐无亦许久,才微微叹道,“……你又何必如此急着……”
  唐无亦微微一笑道:“我想了许久,都这么多年了总归是要做一个了断的。”
  “……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唐无亦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额外地寂寥与无奈。
  “……我会将这事告知掌门,我无法保证会有多少势力到场,到时你也只能自求多福。”洛千走之前意味深长地望了唐无亦一眼,眼中半是惋惜,半是无奈。
  “……谢谢。”唐无亦看着逐渐远去的洛千,疲惫地揉了揉眼。
  
  “你便是如此不珍惜奇奇用性命换来的命的么……”沉寂的夜,陆横舟的声音显得额外地尖锐突兀,唐无亦像是个被大人发现、偷糖果的小孩,整个人都被吓得猛颤了一下。
  “……你都听见了?!”唐无亦虽然尽量装得如无事人一般,可是握紧拳头的手却颤抖地厉害,不得已只能藏到身后不被陆横舟看到。
  陆横舟冷笑了一声,嗤笑道:“……呵,我还在想,你这几日为什么如此不对劲,原来……在密谋着这些……”
  “……我……呜……”唐无亦的眼中逐渐扭曲出痛苦而无奈的神色,刚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猛地被陆横舟扣住了下巴,强吻了上去。如发泄般残暴的吻,侵略的舌强硬地撬开唐无亦的牙关,扫荡在他柔软的口中,唇被虎牙划破,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在口中,唐无亦挣扎着想逃开,却被陆横舟硬抵住了后脑。窒息般的痛苦逼得无路可逃的唐无亦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身子却越来越软,只有靠着陆横舟才不会滑下去。
  “……一定会有办法的,无亦,一定会有办法的。”陆横舟将被吻得腿脚有些发软的唐无亦搂进怀里,轻吻着他的头顶,“……不行,我们就躲到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去,没有人会找得到你的。”
  “……我想了很久,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唐无亦缓缓地推开了陆横舟,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我,是不是着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过去了啊!无亦都过去了!你还何必耿耿于怀?!”陆横舟吼着唐无亦的声音发哑,仿佛一个在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旅人,逐渐丧失了信仰。
  “可是然后呢!你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暗月’?不会有第三个‘暗月’,只要我唐无亦活在这世上一天,无情,少卿,晴空,他们便不会有一天安稳日子!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真的折在了哪一次危急中才后悔么!!”
  “所以你就要洛千请来各个势力的人,正大光明地死在他们面前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一只被别人玩弄在掌心的宠物?!还是在舞台上滑稽的戏子?!”
  陆横舟看着垂着脸,清泪满腮,沉默不语的唐无亦,一瞬间只觉心疼地无以复加,张开双手,把他搂进怀里,轻柔地吻掉他眼角的泪,“别怕,我会想办法。否则,就算要死,我也会跟你死在一起,所以无亦,不要怕啊……”
  
  三个月后,世传的天才唐无亦在一群武林群豪面前自戕在了嘉兴烟雨楼,血溅三尺,尸体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明教弟子抱着跳进了南湖。
  唯有一枚染了血的木刻掉在地上,镂花繁复的背景下,是一只看着月亮的猫。
  下面刻着一排被血迹洇糊了的小字——
  “毂则异室,死则同穴”。
  
  唐无亦死前亲手把机关设计图焚尽,只求天下武林不再叨扰他的亲朋,便以一死以求平安,后天策、纯阳、少林各大派纷纷站出承诺自此前事尽销。
  搅乱了江湖十年风雨的“机关设计图”之事终于伴随着唐无亦的死亡,彻底落下了帷幕,成了江湖坊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笑谈、传闻,最终被淡忘在了匆匆奔腾而过的时间里。
  
  同年春,烟花三月,扬州。
  那个誉满扬州的白糖糕重新在扬州街头支起了摊子,同样的人,同样的糕,同样的只卖半天糕,同样的人满为患。
  唯一不同的是,声音喑哑的唐二身边多了一个讲着不溜官话的西域人,两人一起早起摆摊,一起卖完收摊,也不管他人奇异目光,携手回家,而一向嗜赌成性的唐二这一年未见,竟然不知怎地戒了赌瘾。
  有一天,一个常客见那个西域人不在,便顺口问了唐二一句,等收摊了要不要偷偷去新开的赌坊来一把?
  专心包着糕的唐二却只是笑道:“……下午要回去陪媳妇儿,没空。”依旧如破风箱般漏风沙哑的声音,那常客却在里面听出了一股令人羡慕的甜腻味儿。
  就好像笼屉里刚蒸出来的白糖糕,洋溢着一种难言的幸福。
  旧客还想再谈两句的时候,才发现,唐二早已收拾好摊位转身握上了那个西域人的手。
  “你怎么来了?感了风寒便在家里休息。”唐二细心地替那西域人拉了拉带在头上的兜帽。
  “闲得慌。”西域人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还在眼巴巴等糕的那群客人,问道,“不卖了?”
  “不缺这点钱,我们回家去。”唐二亲昵地揉了揉西域人的头,一手挑着担子,一手握着他的手。
  “恩,我们回家。”西域人反捏住唐二的手,十指相扣。
  
  巴陵桃花开得正旺,红艳艳的一片,灿烂如天边最美的彩霞。溪水清澈见底,有一黑一白两匹宝马良驹在旁驻足饮水。
  桃林间软绒绒的草地上躺着一个红色的人影,隐绰绰地似要融进这片烂熟的红色之中。
  李岚天躺在草地上小憩,却突然觉鼻尖瘙痒难耐,面上虽然不动,心里却偷偷一笑。突然间伸手一把抱住跪在身旁的人儿的腰,紧紧地搂进怀里,抢过他手中的狗尾巴草,在他圆润小巧的鼻尖上挠了挠,耳边轻叹道:“天岚,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还没玩够?”
  叶笙歌被李岚天死死抱在怀里,又挣扎不动,只好把头埋进李岚天胸前挡住,脸红得像是只鲜熟的红桃,低声嘟囔道:“明明眼睛都好了,鼻子还跟狗一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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