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有些傻气的暴发户,
另一个是贫穷却十分会运用语言的戏子
最终找到爱情的故事.
暴發戶 x 演員 x 貴族 的故事。'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威灵顿 ┃ 配角:汉斯,肯頓 ┃ 其它:暴发户,贵族,演员
1
「噢,美人儿。你美得就像用水晶雕琢而成的维纳斯,把你芬芳的气息埋藏在古老而优雅的皱折下,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典雅的优裕。我要为你摘下天上所有的星辰,让它们闪烁地装饰你......噢﹗不﹗我错了,美人儿﹗那些庸俗的星星根本不足以陪衬你的美﹗当你一睁开那双圆润水盈的眼睛时,即使是圆满的月亮亦会黯然失色......」
汉斯的声音很美,不过如果是用作咆哮的话,那似乎不太恰当。
「喂﹗威灵顿男爵﹗你有在听我的话吗?」
「我有在听。」我眨眨眼,为了表示诚意,只好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来。「最近英德的红茶可不太怎样。」
「哦?是吗?」汉斯倒是显得不以为然。
那双湛蓝的眼睛看了我这边一眼,便用着矫建的步伐往房间的另一端踏去。如同他在舞台上的步姿一样,显得潇洒而干净利落。接而他捧起一个封尘的瓶子,朝着我这边便笑:「那么威灵顿男爵,你可有兴趣品尝号称来自波尔多的廉价葡萄酒?」
「你别挖苦我了,汉斯。」如此我也只好回过一笑。「你明知道我只是个暴发户,哪来功夫考究这些东西?」
「哦,对。」汉斯谦卑地应了一声,不过我早知道他哪里会善罢罢休?果然,他马上唱出雄厚的歌词来:「『要好的﹗要贵的﹗要特别贵的﹗甚么?没有特别贵的?那就给我来一杯特别次要贵的吧﹗』威灵顿男爵如是说。」
「哈哈,汉斯,你饶了我吧。」
「怎么这样说呢?威灵顿男爵,你简直就是我的灵感女神。多得你的眷顾,我脑海中的台词就像泉水一样川流不息﹗啊,这回一定能有出色的剧本诞生了﹗这全都是依仗你啊,威灵顿男爵。」汉斯说到得意忘形处,便连他那头金灿灿的头发亦随着谎言闪烁起来。
「反正都是用来嘲笑我的吧?」
「不,不。大人,你怎么这样说呢?」汉斯果然是个演员,不过转瞬,那张笑哈哈的脸便变得苦涩起来。他也像在舞台上时专业,此刻汉斯就跪在我膝间,两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来。「你需要可怜我,可怜那些无知的没落贵族啊﹗像你的肯特伯爵大人,若不是凭借嘲笑暴发户,他们又怎能从贫困的环境中生活下去?」
「唉......」提起肯特伯爵,汉斯倒是说到我的痛处了。「都怪你这些可恶的小丑们老是在贵族耳边搧风点火......」
「那样也没办法啊,威灵顿大人﹗若不是那些愚蠢的贵族,我又怎能凭这种无聊的戏剧维生呢?」汉斯边说边光明正大地拿起我的杯子,偷喝起我的红茶来。「对了,威灵顿大人。最近你在加利福尼亚的金矿产量怎样了?」
「还不是老样子?......」看着汉斯这样悠闲,我倒是焦急起来了。「汉斯,你教授我的课程真的会有用吗?」
「当然﹗」汉斯声音雄亮地回了一声,转瞬却又像妖魔一般在我耳边轻轻细语。「那些贵族们最爱这种甜腻无用的话语。若是教肯特伯爵知道,在他心目中粗鲁无礼的你也能说出这种像诗歌一样优美的话,一定会对大人大为改观的......」
「当真?」对于恶魔的忠告,我还是有一点迟疑。
汉斯却把姣好的脸面凑了过来:「当然是真的啦,就像黄金一样坚实无讹。来吧﹗大人,快来练习一下吧。」
「咳咳......每当看到你时,我就像看到蛇发女莎乐美一样震撼,有如僵硬的石头一般不能动弹﹗」
「这样不行啊﹗这哪里是赞美的话啊,大人﹗」
果然汉斯马上便在旁边咆哮起来,唉,他根本不适合用这把声音哮叫啊......
2
「肯顿大人。」
外间正下着些微雨,路面上亦布满泥泞。我实在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中,会见到修格斯?肯顿,一时情不自禁也跟着莫斯子爵喊叫起来:「伯......伯爵﹗」
肯顿伯爵微微偏过头来,湛蓝色的礼帽遮挡了黯淡的阳光,使得他的发丝在淡光下显得晈洁无瑕......呃?怎么我也能说出这种话繁琐来?难道汉斯所说的真的有效果吗?我竟然......哈哈哈......
「你好,莫斯子爵,威灵顿......男爵。」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肯顿伯爵却扶着他的水晶手杖走了过来。「呵呵,你们也有兴致来参加这场烟雨蒙蒙的园游会?莫非是被宙斯的天雷胁持来的?」
「呵呵,肯顿大人,春天的花朵若无人观赏,特地从冥界逃回来的波??芬不就太过可怜了吗?」莫斯子爵哈哈笑了两句,也就爽快地答到。
「嘿,天上的神祗都要被你们搬出来了,这明明不过是场由唠叨又无聊的女人们搞出来的园游会嘛。」妇女会的会长希普女士拍着扇子和应着,扇子上绘画着东洋造型的鸟,款式甚是奇特。
这样环顾一看,竟然发现在场的女士们或多或少都撑着一把红红的纸伞子,又或者是在头上梳了一、两把圆圆的木梳子。几位比较大胆的小姐,甚至把日本国的袍服披在洋装外,衣服上的刺绣美则美矣,可我老觉得她们是把被子随身裹着,一躺下来就可以随时就寝。
「对了,威灵顿男爵,我还没有听过你的高见呢?今天的花朵你看怎样?」我正是看得高兴,希普女士的仙音却出奇不意地从我耳边刮过,搞得我马上如临大敌,额角隐隐也有几丝热气钻出来。
实际这种话题真能让人瞬时陷入伦敦的迷雾之中,搞得我头晕转向,马上便要笔直地昏倒在地。可亲爱的肯顿伯爵还在等我回话呢.......我逼不得已也只好弄些话来搪塞一下:「啊......啊......在污泥中挣扎求存的花朵可是特别的美啊。」
「......」
过了好一会,我还是没有得到甚么特别的响应。抬起头来看时,肯顿伯爵却沉默地看着我。
「必须如此挣扎才能展现美态,想必花儿都要哭泣了吧?」后来他率先这样说。
「哈哈,可不就是?肯顿大人,现在老天不就因为这样流下泪来?若是威灵顿男爵再夸几句,恐怕马上便要下起倾盆大雨来呢。」莫斯子爵卷着他的小胡子,接而也说了这种话。
我向来知道肯顿伯爵不喜欢看到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厌恶竟然如此露骨。一时之间我除了把自己的礼帽压下几分,竟再也想不到接腔的话来。
我生于平民之家,在十四岁以前,父亲都只是个靠贩卖马匹维生的商人。后来不知道他走了甚么狗屎运,无心投资的土地上竟然采出金矿,我们家便由小康一跃而升,高高兴兴地跃入上流阶级的殿堂。
我哥也继承了老爸的好运气,本来只是开了一间平平无奇的药品工厂,竟然碰上了和中国和日本等地重新展开商贸来往的时机,这些医药制品大量倾销到海外,平白又为我们??域家口袋塞进不少白银。
「对了,威灵顿大人。今天傍晚若是下起大雨,你千万要提醒你的外父大人要把牛奶杯盖好,不然他又要跟我哭诉喝到像开水般淡泊的牛奶了。」大概是看不惯我发呆的模样,莫斯子爵硬要在我忆述身世时插一把嘴。
看见我不反驳,希普女士似乎也生了兴致,张起红唇便舞动起她新画的一颗痣来:「哎呀,那可真糟糕,老威灵顿男爵似乎需要一头奶牛多于牛奶瓶哦。威灵顿男爵,你真要想想办法。」
我想了一想,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答复:「我家里只有马廊,没有地方让牛睡呢?」
结果又不知又说错了甚么,立时他们便笑得人仰马翻。f
唉,这全都怪万恶的金钱。所谓人有了钱,平常坐惯的椅子便像来了群跳蚤在开马戏,非得要搬张来坐坐才安心。我老爸一时性起,竟生了弄个爵位来玩玩的念头。这事情说来倒也容易,生活潦倒的贵族们为了应付债务,大都愿意把资助人应为养子,又或者让别人迎娶自己的千金。
恰巧当时我老爸年岁太大,并不适合当养子,老威灵顿男爵又有个少我八岁的独女,于是订下了要当我的未婚妻。谁知那位小姐还未长到十二岁,便因感冒一命呜呼了,过门的事自然是谈不上来。可也真亏老威灵顿男爵想得到,为了不让父亲失望,竟然在小姐行临终的敷油礼时,乘着我来探病,硬是要来行圣礼的神父替我们证了婚。于是我未曾尝过新婚的滋味便当上鳏夫,我们添域家亦因此继承了威灵顿男爵的衔头。
虽然我跟威灵顿的小姐并没甚么,可在心上人面前,我总是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事。回头看看肯顿伯爵,只见他没有笑,脸色却由白转青,由青变黑。他见到我在看他,哼了一声,便对我说:「威灵顿男爵,牛本来就不适合住在府第之中。」
接着他又为我的愚笨慨叹:「听说最近你跟剧场的人交往密切,这样可不好,你瞧,戏子们就像毒雾一样让人思绪不清呢。」
「这......」虽然不知道他从何得知,可就在我想为汉斯的事反驳时,希普女士的仆人们却敲起了下午茶的钟声。
肯顿伯爵用着他明亮细长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接而又说:「我们去喝茶吧,威灵顿男爵。还是你还有甚么想说?」
「我......谢谢你的指导,肯顿伯爵。」
我最后还是决定笑着回应。若是还为汉斯的事纠缠的话,只怕我为他学习甜言蜜语的事就会被揭穿了﹗到时候肯顿伯爵恐怕只会在脸上,堆积起更多对我的厌恶。
3
嗯......那是香花的气味......啊,天空很蓝、很美,白色的海鸥伴着云一起在飞舞呢?我在哪里呢?好像是乡下啊......前面有个眼熟的人,淡金色的发丝被风吹了起来,在阳光下焕发近乎透明的白......那般优雅的姿势......啊﹗他回过头来了﹗......
『修......修格斯?』我是有一点小吃惊的。
一直很严肃的肯顿伯爵,竟然和颜悦色地看待我:『怎么了?威灵顿大人?』
『你......你是真的吗?』一向高傲矜持的肯顿伯爵,竟然没有为我直呼其名的事大发雷霆,甚至还笑着一步一步的向我靠来。
『我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你看?』说着伯爵便拿起了我的手,紧紧地把掌心和我相贴。
那的确是人的温度,而不是我在小报上看见的,那种会偷取人相貎的妖怪。
『哈哈哈﹗你果然是真的﹗真的﹗』
『当然啦......』
修格斯?肯顿笑起来时份外的和蔼可亲,让我情不自禁地放肆把他的手抓牢,可是那张脸却像淹到水里便渐渐远了......奇怪,我明明把他抓紧了......喂......喂?
「修格斯﹗修格斯﹗」
我正想往前冲去,扑面而来的却是一阵笑声。
「呃?」难道又是一场恶作剧?
「睡胡涂了吗?威灵顿男爵大人?」抬头一看,嘿嘿笑着的人却是汉斯。
梦?承受着从美梦掉落回现实的冲击,我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言语。当然,这里不是甚么海天一色的乡下,更没有甚么花香和鸟语助兴。我只是躺在汉斯家里的安乐椅上,在摇摇晃晃的瞬间做了一个美梦而已......
等了好一会我才能开口:「我在梦里有说甚么话吗?」
「嗯......说了好多话呢......」汉斯一脸伤脑筋的样子,一边却掩饰不了白皮底下的那层笑意。
我扫视了他一眼,才又说:「牵着我的手的人是你吗?」
「你说呢?」汉斯仍旧笑嘻嘻地牵着我的手,彷佛能藉此使我更为无地自容。「威灵顿男爵真是位有趣的大人,日常嗜好竟然是装作盲子呢。」
「汉斯,捉弄我真的很有趣吗?」这时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在生气还是没他好气了。
「怎么会呢?大人。」汉斯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垂下了他细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把嘴唇贴近了他捧着的事物。「你是我的缪思,我又怎会忍心伤害你呢?」
汉斯正在吻我的手背,若不是口袋里的怀表在啲啲作响,我都怀疑时间是不是静止了。
那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社交礼仪,但是汉斯的行为却令我感到异常尴尬。正考虑要甩开他时,汉斯却率先说了:「作为回报,我的缪思。你要不要听我诉说一个秘密?」
「哦?可是『秘密』这词说起来十分沉重,我还是不知道为妙吧。」
「你不会后悔的,男爵大人。」这金发的恶魔却总是能用言语引起我的兴趣。「你知道肯顿伯爵的中间名字是甚么吗?」
这个......我只知道修格斯?肯顿的全名是修格斯?M?肯顿。至于那个M是甚么,我自然不太清楚。啧﹗汉斯这个魔鬼......虽然只是无关痛痒的事,但谁不想知道与心上人有关的一切呢?这样善于捉摸人心的人,不是魔鬼又是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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