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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夺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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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僧夺》by:二目
 
 
其之一 若道无所思 
京城北大街外有一间破寺,破寺里头住着个和尚,和尚闲来没事,也上了个法号叫云静,可也没怎么被人叫过,反正在寺内就被唤作师父,在寺外就被叫作秃驴,最近寺内也有几个小沙弥学着外人叫,可和尚慈悲怀,也没在意什么。
 
这寺是破,可吃着皇田的粮,倒也能活得舒爽。 闲来谁打下只鸟,师徒几人就围起来涮涮锅,那滋味,倒也不是俗人所能理解。
为此偶然也有几帮乡里走来叫骂,然而「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这种襌理想来他们也不会理解,于是和尚也就省下这口闲气,吩咐徒儿在门前淋几桶屎尿就此作罢。
 
「啊…啊…师父……」
鸟是没得吃了,和尚无法也只好弄弄别的小鸟, 没想到破寺的土地虽小, 水寂这孩子虽瘦,东西倒是长得挺好的。
朝他长的那个架势,将来超过和尚也是当然之事,摸着那红红小小的东西,和尚他越想就越是发恨,下手不觉重了点, 果然就扭出零零碎碎的- yín -声来。
「师父…饶了寂儿, 饶了寂儿啊……啊……师……」
真拿这个孩子没办法。 和尚挺一挺身,三推两拨硬把家伙塞进,才推按了三数下,经不起水寂他一哭二闹三紧绞,热度一上,白呼呼的就射了出来。 唉,
水寂他说求饶,和尚这就饶了,那和尚他可多没面子啊? 想来不得,连番把那木鱼敲杆一踢,接在手上就往肉里塞,冲得水寂哇哇直叫,和尚也正好乘空念道几声佛。
 
想来某君待和尚真不赖, 哈哈,不然你看深寺、流水、小伙子,谁能想得如此周到? 也不用抱孩子,娶女子,敲经念佛静庵素斋都是和尚说了算数。
想当年和尚的娘亲还道某君不仁不义坑害她寡妇孤儿,谁想她儿子如今却是逍遥快活生活优游?
再说若是论占便宜,她儿子早就被人吃的清光溜溜了,她还傻想要当那个什么捞子国母? 哈,不过是可惜了几滴泪,白花了几声哭而己。
好,和尚娘亲的事咱们暂且不提,还是说回眼前正事要紧。 话说一个公子哥儿正在和尚寺前走过,看他衣冠整仪容慎,就是粗衣麻布,亦知是易服而来。
可大贵之人,又岂会乞垂和尚破门孤清,特地远道而来? 不是为褔事,就是为祸事,而和尚素来为祸人间,好事又怎会无端上门? 一念两思三回首,
想来还是该紧闭门庭为妙,可但凡大贵之人面相必佳,和尚若只是顾垂两眼,满足那点滴- yín -心……嗯,想来亦无不可。磨拳擦掌,和尚半舌舔唇,
一下冲风忙把山清的破扫帚抢来才是正经。 不要看那黄叶孤清无甚价值,却把和尚一步一回引到美人处, 睛瞳细厉一朝,啊,果真是个美人儿﹗
「师父,请问贵寺主持在否?」美人儿青眉低敛开口问,那一点慈悲就从鼻梁上高高滑下,点染那半点朱唇殷红,直扩达和尚心田,害得和尚抓住扫帚忘了答,单现出一副呆相。
 
幸而那施主也是慈悲人,见他不答,那堂眉相再三盼顾,柔而亦只念一声:「莫非是出门报施去了?」
看他风度翩然,和尚但亦不应,只管两眼发直死盯,自旁人看来虽是沉思模样,谁知他心里早就被口水淹坏了脑筋,不敢开口但怕滔滔不断。
美人儿看他一问不应,二问不睬,心里早就有点不耐,可见和尚看他模样古怪,却又越发生出兴致来。 两手索然一挑,逗起和尚的脸就道:「莫非是个哑巴?」
「咿……施主……」和尚被他一逗惊了,忙拨起手来要去躲,剎那却又是后悔了。 唉,世人不是皆说香肉凝脂好风流的吗?
眼下正有见识见识之机,却又教他自己亲手毁了,怎能不恨?
和尚正朝着美人看,巴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细软一番,可不推也推了,怎好说还我着来?
于是也只好吃了个哑巴亏,收手但念一声佛号:「施主远道而来,未知所为何事?」
「在下是来寻访主持师父的。」原来不是个哑的。 美公子收袖一敛,藏着个意趣心中,脸上倒是一派道貎岸然。
可他身后几个书童模样的人却忍不住促促笑了几声,意满骄恣,怀袖馨香一晃,既是笑着和尚的呆相,亦是把他们家公子的馅给露了。
可和尚到底是个世外人,对此但亦不闻,摸过腹下一砄,回身就漠然扫拂了大地两下:「老纳正是。」
「是你…」公子美眸略过一丝惊讶,盯在和尚眉头,一来一往,随着那动作轻挑, 却又化作一丝欺笑。「和尚你又不老。」
「呵呵, 施主, 要参悟襌机又何需顾及那红尘游历?」和尚低笑几声, 柔指抓过那托在下腭的手, 欲拨, 却在弹指越发的轻按细握,虽放未放。
油脂温柔都尝遍了, 谁得了便宜谁嘴乖, 和尚也不等公子回话,拖着扫帚又轻声道:「施主若要寻老人,只怕晚了一步,吾师尘缘已尽, 年许前经已圆寂了。」
「哦…」
晚风轻吹, 美公子脸上却是若有所失, 和尚见佳人欲远, 一时心急, 迎手就把客招来了:「施主若不嫌弃, 进来吃一杯茶亦无妨。」
「也好, 在下亦是受人所托, 不进门到底不得安心。」
美公子牵过衣摆一挥,跨步顿入寺门,身后三数人敛首低头默送,只剩得一个眉青目秀的小童紧随其后。 和尚见了,心里也有个大概,
压下了那心头思忆,抬首只叫了水寂、秋离摆茶送椅。
和尚低笑摆手迎客,公子昂首惘然入局,走入静室之内,踫巧被门坎前错了一跤,虎手直抓指缝穿掠袈裟,探入和尚胸前,却只值回一声不急。 和尚笑敛眉低,看向公子不解之容,抚手偷摸那不稳之躯,巧巧又把人送到座上。
 
恰时水寂亦把茶奉上,公子舔一舔,隔着腾冒热气偷把和尚细察。
和尚轻呵一笑,一手摸杯慢旋,一手托在前腹低抚,三番四次抬眼细瞧,只等着把美人煎皮拆骨,旁人若不知道他这番心计,亦只道和尚脸目祥和慈悲。
公子到底是个旁人,于是顺着和尚的心意吞了那抺茶,阁杯,和声就笑道出来:「哈哈, 真个冒昧,在下茶也喝了,却未曾请教大师法号是甚?」
「老纳法号云静……」
「哎呀﹗」手捉紫灰僧袍,水寂倾手又欲为公子添茶,可到底方才才被和尚操过,一时步履不稳,噗通就连人带茶堕入公子怀内,待要救起时,公子胯下亦被烫了大片,和尚连道不好,半肩相托就把公子给扶到内室去。
 
这时随侍小童亦欲追上,却被公子暗踢出门,重门一关,默默只阁下他和水寂二人,他待着没法,只好扶起水寂来,好添一个伴儿解闷:「我是品尚公子的侍童烟式,小师父你叫作什么呀?」
 
……
「施主,劣徒真是失礼,可惜了施主这一身衣服。」和尚取了破布一抹, 按压吸湿而下, 嘴里只是乱乱的道。
「不妨,不妨。」公子瞧他脸面发红,只觉看着有趣,偷手再摸摸和尚的光头,却是以前所无的爽利触感。 他高兴了,又想下手,鼻间却传来馨香一道,
教他一时回不过气,喘喘但道:「啊…… 大师你这里烧的……好香……」
「大师我…好奇怪哦……」他把手抚着心胸,正想问和尚这儿烧的是什么炉香,头脑却是越发晕眩,凶潮激荡,震得他两脚发软,一时把持不来,
乱扒了和尚衣服,绵绵的就瘫倒下去,闭目前陪随的,却是和尚狡黠一笑…
倒了,倒了﹗ 好, 瞧你还能起来不起来?
和尚满意的踢了地上的软泥两下子,马上就卷袖劳动起来,别看这厮长得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拖起来还是挺重的。
和尚气呼呼的把人撇到床上,抹过额头一角汗,怪只怪那药效过显,糊里胡涂就把人迷得睡死了。
「哼。」和尚看着残香,看着公子,不由得会心微笑,没想到当年残存下来的东西还能有如此神效。
和尚沾手灭了炉香,这东西虽说是配与茶水才有功效,可嗅多了到底不好,要是害这家伙不中用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瞧着那由着拖曳垮掉的衣衫,和尚- yín -笑顿起,抚手就探入白璧之中。 美人儿,这回你可遭殃了……
炉内残香淡淡的染在公子袖怀中间,一揭开来,直扑得人满脸熏香,和尚轻慢伸指踫着,那胸膛坚挺而不失细致,软软按着,实教人爱不释手。
和尚又把软唇下放,但觉那乌发墨染,随着方才的撇动散碎掩了半脸,越发地把公子俊脸衬得可爱。
只见那堂浓眉还是皱的,密密的迭了几折在中心,就似是有万般烦恼不得轻解。
「解不得,就待老纳替施主你舍去万千烦恼。」和尚柔语轻声,摸着摸着, 探身竟从床下摸出刀光一片。
和尚把手甩甩,起身不知从何捧出一盘水来,瞧他那个架势,这番事业,却是早有所备。
和尚慢把公子头颅乘以竹枕托起,半边阁在腰腿之上,突然似有不适,从容就从袈裟中探出一抹圆玉来。
和尚眉头皱皱,但把怀中物阁放小几之上,随之就要下刀,可天不从人愿,佛祖仍开了半合眼,就在下手之时,门外却有异动了。
「公子,公子﹗ 小的是烟式,公子你可安否?」童音随着拍门声震,惹得和尚一身不爽利。
他没法儿,忙把人往被中裹好了,起身就朝门外叫:「水寂,你们在那边吵的什么?」
水寂跟着和尚久了,就是人待在外边,瞧他脸上颜色,哪里又不知道和尚在打哪门主意?
可烟式嘴巴灵利,时间久了就硬是要闯,水寂正拿他没法,难得听见师父天赖之音,怎不赶快推卸过去:「师父,那位公子的书童说在这待久了, 要他公子速回。」
放屁﹗ 你说回就回,主子又哪有依随下人之理? 和尚单在心里暗骂,嘴上但仍旧暖软和祥:「水寂,你跟小施主说, 他家公子正与老纳讲谈佛理,
一时三刻怕是回不了,但请他速回贵府,明儿再来接他主人吧。」
烟式人在门外,听了这话但觉奇怪,明明是被茶泼了要换衣衫的,怎生进了去就变了谈佛理? 心里不妥当,于是拍门又叫:「公子,
夫人嘱咐今儿一定要归,公子若是外宿怕会逆了夫人意思……公子, 还是改天再上门拜访大师吧?」
和尚在内听了,但当知道烟式说的都是些混话,他家公子明明是特地上门的, 又岂有早归之理? 怕是怕这小滑头瞧见形势不对, 乱想出来的缓兵之计罢了。
和尚正思索怎的应对,门外的呼唤却是越说越过份。
「公子,公子,请让小的见你一面吧? 公子?」原来烟式见他主子未曾开口,
良久亦只有和尚一人答应,怕是出了大事,于是越叫越急,不经意地把心里的疑虑之思都叫了出来。
和尚心里着急,又不便出面应对,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要飞了,又怎能不恨? 当初真个失策,但被美人儿迷了眼,却忘了要把随从一径对付。
唉,没想到没想到,怎生会想不到? 看那书童略具姿色,就是一并迷了也没损失啊﹗
他心里正懊悔,不料那木门却霹啪一声开,若水寂是个武僧还好,偏偏他家却是吃着饭待人操的,那双瘦软肩臂,又怎能把烟式给拉下? 于是这下子可精采了,
只见房内一个和尚衣衫半垮,床上隐隐躺倒一人,四周烟气四溢,但衬得和尚脸色发红。
烟式上瞧瞧,下瞧瞧,左右看看,一脸发窘,别过眼来只幽幽默念道:「原来……原来公子真的在和大师…..论……论佛啊?......」
不会吧? 你这样就算了?
和尚正逢惊吓,见他这样转身要退,不禁又再一吓。 双手摆弄正不自觉的要拉,适逢烟式却又是回过头来。「嗯…..我家主子要在大师这待多久啊?」
怎么了,现在你就这般通情达理? 和尚扶住门边,忍不住张口结舌的模样直呆在哪头,谁知若是烟式他家主子醒着,亦会怪自己把烟式教得太善解人意了,
可这亦是后话,暂且先回到和尚的说词。
「嗯…..呀……大概没一月半月也……」和尚亦急欲赶跑麻烦, 也只好答了。「施主也嘱咐要你们一行先回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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