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夺 作者:二目
Tags:布衣生活
「这么久? 就主寺师父一人? 嗯……」烟式看看房内,窘着脸,说词也着脸上红粉暧昧起来。「就大师一人侍…...就大师一个和公子『谈佛』呀?」
「是的…..」和尚不知他怎生问道,也只好跟着答。
「这样……」烟式他摆着脑袋,也不知想的什么,别有意味的扫视了和尚一遍,闪过一脸可怜,随即又合十双手念佛。「这样就辛苦大师了。」
「不辛苦,不辛苦。」和尚也依样葫芦的作了一遍,一时头脑也醒了,乘着生变之前,忙向水寂乱打眼色,就要把麻烦压下,好作他眼前大事。
水寂到底随他久了,心领神会,抬手捉着烟式半袖就走,也不忘替和尚紧闭门户。
和尚听着那步音远去,也不敢悠游悠游,急步就朝床边走去,这时床上人扭扭翻了一下身子,即把和尚吓得汗毛倒竖,怕又要出新事情。
可喜那不过睡中迷糊之动,公子仍是眉目紧皱恰似无垢婴孩。 和尚见世情多变,也不敢怠慢,忙抄起剃刀,按着美人儿头颅耳侧,一下刀削滑发,
散得地上墨光缕缕。 他一边削,一边叹,一下子长发顿成地上残丝,短毛又平整成疏散的灰黑点点,水滴随着剃刀甩到他袈裟之上,透染湿成褐黄颜色。
和尚一边笑,一边剃,摸着那分明轮廓,鼻子眼睛,刀子掠到枕尾,终把那细致头形分明揭出。 瞧你这家伙,今后还能跑得远么? 和尚拍拍公子脸面,
细指抚揉,顺着那张趣致脸皮而下,直摸到动脉起伏处,依着颈项柔骨恋恋不去。
若是要留, 岂不是一刀便宜了事? 和尚眼神迷离,忽地看向刀边寒光,又惊心起来,一把铁顿往盘中甩,水声立响惊寂心灵。
和尚看看床上公子,也不知为何生这可怕主意,现下只好忍住了手中颤抖,细细的摸着他的杰作。
光头, 光头; 光溜, 光溜。 和尚喃喃胡扯着一曲,笑笑又把公子抱入怀中。 这人醒时精明归精明,睡下却是绵绵软软,好似那腻人蜜糖,透着诱人光辉。
和尚看着他那一脸霸者之气,一边侧过半身探向床边抽屉。
此君相貎堂堂,自有不怒而威之气,可惜睡着就不管用了。 和尚偷笑, 灵巧把掌一反,却是抽出了宝箱中一抹丸药。 那色泽衬上朱唇粉丽,
却是越发显得可爱动人,红丸受着和尚指掌低压,套入薄唇之中,却抵在晧齿之上。
「真是拿你没办法……」和尚见此,轻叹一声,低头却是把尖舌抵入朱唇, 连番推挤,却极尽缠绵之意。
他慢慢把人低放,解衣就让那新剃的头颅枕在小腿之上,自己却把身子折得更低。
唇贴唇,和尚正待爬上一呈- yín -意,可一时不察却把床畔小几踢倒,先时置的玉石随之滑落,滚滚掉入凌乱锦绣之中。
细意一看,呀,其上雕的,正是一只白胖麻雀。
和尚皱皱眉。哎呀呀,怎么这时才这般大意?
他责怪自己一下,马上跳下床来把小几扶正,两腿半蹲又要寻宝。和尚摆着他的秃脑袋,半坦着胸膛瘦白之肉,抬起圆润屁股,俯身爬在地上寻着玉石之辉,也不知危机转瞬乍至,嘴头还在念道:在哪里呢,在哪里呢?般天真可爱。
「啊,在这﹗」他正欢喜的伸手,想要把圆玉随着衣衫拖过来,恰时背上就传来冰凉一片。 和尚猛然回首,却见玉足一只, 好死不死的正中骨髓之上,
他正欲呼痛,身后一滩软泥就笑嘻嘻的爬上肩来。
他心里急着拿玉,一时也没理睬,谁知凡是时机一过,以后就不可扳回, 和尚始终未曾成仙,既无灵通,自然也不曾晓得,以后就是知道了,亦已是追悔莫及。
说回当下,却是急转宜下,上下情势顿时甚是分明。
虽知和尚一来心痛美玉,一手拿着也不好反抗;再加上方才适逢公子一踏,早已是腰酸背痛难当,不得意竟被人强行压在身下。
本来压在身下还好,和尚乘机把美玉滚放墙角
一手抱拥给转过来就万事大吉,可恨的却是一推二挤三使力还扳不过来。只见顶上双目精厉,情迷意乱,盯紧就似是把唇舌下舔,和尚本来当他是睡迷糊了,可到这下情势逼人,才知大事不妙。
「嘻嘻……大师…….你好香哦……」
「喂喂,你快给我起来﹗啊…..嗯……」和尚心下疏乱,双槌连击,棒得拳肉生痛,身上人却是不动分毫。 教他打了,反而一脸好生享受,带着那满身腥红,一吻布下天罗地网。
「大师……大师……」眼是迷离,嘴上却是分明情欲,持着壮臂一双,这公子抱了人就不愿放,压得和尚如陷入胡涂阵,肉挤肉的升温烧坏了脑筋,灼灼的顾着胸前疼痛,却忘了嘴上温柔。
啊啊,你这家伙…….想不到,嗯……好舒服……嗯……
丝丝紧扣,伴随蜜液细下,透亮晶结却又是一番风情,害和尚看得呆了亦忘反抗,吻得痴了只是一欲再尝。「嗯嗯……」唉,也好,反正就是贪他色相,就是教他压了也……咿?不成﹗怎可随他算了?
幸而就在舌尖抬起追溯之际,腹上忽逢那灼热一顶,直把和尚自天际带回地府。到底名誉尤关,采花的反被采了,将来教他的脸面往哪处放?
既然关及名利,和尚亦不能再掉以轻心,一番挣扎,只求把这状似醉鬼,行似变态之徒给踢上如来极来。可施硬的终归不成,眼下唯有软功可取,可喜的是和尚平素经验丰富,硬着头皮施计也总有一招半式能得脱险。唉,这回就当作是白做工,给美人泄泄火罢了,若是寻常人,满足了一回,亦当没那个气力再犯。 和尚百般无奈的叹着气,打着如意算盘,一手下探就往美公子裤裆摸去。
初握在手只觉是一弯软肉,再而求索却是一柱腥硬烫人,那个尺寸…..和尚吐吐舌,只幸此计生得早,若是个不机灵的,只怕这时连骨头也得化了。 呸﹗呸﹗想归想,还是先下手为妙,不然一会儿真是骨头也掉了。计策谋定,和尚立时转守为攻,指骨灵巧妙动,套弄着那话儿,直害得人家的小兄弟感激流涕,湿得亵裤腥垮,暖热贴着和尚大腿之交。
哼哼,还舒服吧? 嗯?你……?﹗
「啊﹗……」到底施着巧手絶活,和尚正是得意,不料对方神智虽迷,色欲未绝,彷彷竟学了依样葫芦之计,举手扯下和尚裤绳,托手盘成呵诱之姿,摸得和尚色昏头,意迷离,脸红耳赤,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谁吃了*药。
那人的声音呢呢喃喃,不知在说的什么,和尚被喷得耳目羞闭,只顾着吹气轻拂所痒,也没听过真切。到底不在这个位置久了,一经踫触,被那前尘往事唤起,此刻竟是难以把持。舍了本来的高床软枕不要,幕天席地的就地厮混起来,和尚一下出神,两腿就被人拨的更开,无力的对折开去,却是繁花断枝般残酷艳丽。
秘穴为阵风染寒,又逢温热一烘,和尚就是出神亦得重返人世。他忙把那人*物掌持好了,困在手里不得轻放,心里但亦知道自己发傻。既此非彼,是彼即非,两个万万不可为一,怎么又生起了傻念头? 和尚苦笑满脸,指爪却往美人铃口上去,毕竟从没几人能乘受此间快乐,还是在此下手方为妥当。
他捉了那烈焰,指甲却插向温泉,锐增锐减,但求快感一现而逝,好教他舍却人间风情,快快睡一觉安乐好眠。谁想天不从人愿,天下之怪就是一部山海经也载不全,他套弄他良久了,竟见不得有一丝颓泄﹗那物凡是越战越勇,鼓涨成赤黑形状,触目惊心,见者流泪。
所谓流泪者,即是由此及彼,以此物之傲长,后果之惨淡,联想到自己之命运是也。和尚眼看此物亦非一时三刻能有所解决,就是手口并用,只怕对方仍是不得满足。本以为让猎物服了麻药压底已是稳妥,没想到*药引起的- yín -心之烈,却反使自己居于下风,真是大失策!只能无泪对苍天,怨得一声声恨自孤坟起了。
可若是有个坟头还好,就是怕今趟死无葬生之地﹗和尚不堪公子焦急推撞,逼得眼泪一颗颗晶莹弹出,眼看就要失守,还是撤退为佳。他偷着公子迷眼看不清的空儿,强把手上热硬扭一把,背负那惨痛一声就要转息遁去…...不巧他时运不济,种因得果,立时就应了个现世报,双脚一踏圆玉一滑,唉,呜呼哀哉。
「痛、痛、痛…..」和尚悲呼数响,恶事却还是接踵而来,只闻身后怒吼一声,整个粗重躯干就从天俯压下来。「呜啊﹗」他正想走,那一口却急快上肩,生脂浴血,半扉惨痛却裂。和尚就似是顶着东瀛仙山的大龟,走不得跑不远,只好伸出尾巴任人搬弄。
大手抓紧了他命根儿,报复般强力抚弄,揉得和尚悲呼生痛,却还是热气大张,不得不两腿微扳但求搧些凉气,恰好就让公子借机而入。别看公子人胡涂了,这事儿办的多,就是睡着了也得心应手。只见他一摸一索,顺着经久习性,竟然也探出桃源洞来,船舵亦随而直下水深,遥遥导向仙乡。
「嗄……」和尚虽是惯习的人,可日子生疏,乃禁不得他这般抽弄,立时抽倒一抺凉气。身上承受他指掌乱摸,涨满了红痕火热正无处去,情咬总遍遍落在乳首肩头之上,急得和尚又哭又笑,也不知是何等体悟。
一服接连一服,这剂痛药下得非常,迷乱间和尚双臀分桃而开,坐入莲座之中却恰如九幽之狱。叫声凄凉,和尚瞇着眼前水气,也不知此身何以如是,也许都该怪前世孽障,踫得他五内腾乱,顶得他心肝欲脱。
交缠之时,和尚亦未尝不是欲抓、欲骂、欲咬,只是青丝早断,抓着亦只是个光头;- yín -声但亦破开干唇而出,又哪容得下声声骂;咬啊,只是遭遇报复更深,痛得他皮开肉裂,亦要婉转哀告……
罢、罢、罢……和尚瘫软枕住那厚实臂膀,意图舒解身下律动,肌肤贴而生热,心脏忐忑跃跳,却顺着火热聊生安慰,就像细雨拍上竹筒,打入和尚中耳之中,生成中听声音。和尚想要俯前,身体却随着腰姿后昂,天音厉出,呵喘为求饶之声:「啊﹗……我……我﹗…….」
他不过是想细意听一遍,那强而有力,活着的节拍。
其之二 亦同两相欺 (上)
和尚幽幽转醒,窗外,已是分明天色。
唉唉,白吃了亏。「啊!」和尚抚腰摸背,抽痛,已是当然,可没料到颈项亦恰时一紧,半身酸软腾空一翻 —— 人,就昂空被重压骑到腰上。
那十指密密的,贴著肉紧扣起来,喉头悲鸣困在拇指之间,和尚正想告诉他欲仙欲死也不是这般玩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呕心呛得头昏脑涨。和尚头颅後仰,半弯的眼睛歪歪的盯向身上人,大腿上精水的痕迹尤在,目中的凶光亦是遮掩不了。
那人见他醒了,深仇,但亦吐露出来:「你…你.这.个.- yín -.僧。」
和尚想应,却被那双健臂猛然挫後,撞在硬地之上,左右又逢拳头,打出他满眼金星乱冒。本来快活过也罢,不认账也罢,可被人捏膀子,狠狠棒这回事却是和尚想也没想到的。惊了,也就怕了,和尚转头想走,嘴里却是越发呕心,只见那虎口再噬著膀子深下,两手绞得发红都不愿放。
和尚欲吐,又欲逃,出尽吃奶之力,也不见动他分毫。肩胛抵著硬地湿冷,若早知如是,无宁昨夜床上风流死,如今纵是泪眼汪汪,亦是无补於事了。和尚那本来紧抓的手,徐徐顺著赤红的手臂滑下,彷彷佛佛的,俄而遮盖到脸上来。滑溜的水,下放到无边无际。
「你……你?……」也许真是前生拨乱过骨头,和尚那小小的一举一动,也不容得在他眼内半分。公子怒而起,强扳开和尚双手,直瞧他扭曲脸容,瞬而似被泼了一脸水,双手,但亦低垂下来。
「- yín -僧,你这般是为什麽?」极怒,却是吃吃笑著,公子但亦把脸贴近,睛瞳越发深入那黑黝之中,困惑,越益深重。
和尚回视,一口凉气在喉,正正是搔痒难当,耐不过来,一偏身子就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口气回不过,接连又是辛痛,和尚正在这边厢受著苦,那边厢公子却匆匆而起,对过背,但把和尚掉在地上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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