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SD）魔法师的学徒 作者：eg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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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不禁笑了，瞬间觉得自己口味平庸的菜肴在Dean（虽然很别扭但他也听得出是）夸奖下变得无比美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直到Dean喝完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摸摸肚子：“嘿Sammy，你知道吗，刚才在外面我遇到了一个超辣的小妞儿！”
“是么？”
“没错，”没在意Sam漫不经心的样子，Dean依旧兴致勃勃地说道，“是个金发妞儿，好像叫叫Ruby什么的。”
“Ruby！？”Sam忽地抬起头来，惊诧地看向Dean。
“怎么，你不会认识吧？”
“不，你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女人来找我，她也叫Ruby。”
“是个金发辣妹？”
“不是，”Sam摇摇头，“是个黑头发的女人。”
“她找你干嘛？”眨巴下眼睛，半精灵双目瞪得溜圆，“跟你调情？”
“哈，”干笑一声，Sam点点头，“差不多吧。”
“还有这种好事！？我遇到那个没说两句话就跑了。”摸摸下巴，Dean意味深长地看向魔法师，“于是你跟那个小妞儿大干了一场？反正你最近欲求不满。”
“我没有！”翻眼瞪向露出恶质微笑的Dean，Sam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才欲求不满。”
“好好我欲求不满~”单手支颐，Dean饶有趣味地看着Sam，“那你干嘛不帮我把她留下，我们仨可以一起开心一下嘛！”
“你……给……我……滚……”
“没问题~我现在就遵您的指示滚去睡觉，”站起身准备回房，半精灵伸手在Sam唇边一刮，冲他做个鬼脸，“注意吃相，小Sammy。”
张大眼睛傻傻地看着Dean似笑非笑地舔干净指间从自己脸上弄下来的面包，Sam瞬间石化。直到半精灵因为酒足饭饱而愉悦摇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他才“嘭”的一声栽倒在硬邦邦的桌台上。魔法师真想大哭一场，他内心无比怨恨着毫无自觉的半精灵不仅彻底夺走了他的食欲，甚至会让他整晚都辗转难眠。
但结果不然，当晚Sam很快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他都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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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Sammy！”
又摇了摇他，魔法师依旧毫无反应，从昨晚上床休息到现在，他就像死过去一样，没有一点声息。Sam的面色是不健康的潮红，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毫无规律。一开始Dean以为他只是生病发烧，但几次都没能唤醒他，魔法师已经陷入了不正常的昏迷之中。
半精灵很快意识到，他们遇到了梦魔。
这个事实让Dean懊丧不已，虽然他阅历丰富，但因为魔法免疫体质往往不会担忧于落入巫术的圈套和妖魔的诡计，在这方面反倒没怎么上心。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和Sam同行，他是个健康的年轻人类男性，在魔物丛生的地方，简直就是摆在饥饿狼群面前的一块肥肉。
梦魔是一种低等的实体妖魔，最大的特性就是不分性别并能随意变幻形态——而且不是基于魔法，这让半精灵也无法分辨。它们行为模式也十分简单，化身为年轻漂亮的异性伺机接近自己看中的目标，通过交谈埋下咒语，在对方入睡后摄取梦境藉此攫取生命，而被害人往往自此陷入昏睡，之后再也无法醒来。梦魔看似简单的圈套，却很难识破，往往都是被害人陷入昏迷不醒后才发现已经被梦魔控制。除了事先做好防御咒或是佩戴护身符，几乎没什么摆脱梦魔咒语的方法。
现在Sam的境况就是这样，轻轻拉开魔法师的眼皮，半精灵看到Sam的眼珠混乱的移动着，说明他正在受到纷乱梦境的困扰，深陷其中无法醒来。
手指埋进魔法师的头发，Dean轻轻摩擦着他耳后柔软温暖的皮肤，那么柔和蓬松——真的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可他现在安静的不自然。他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
是的，半精灵无法否认。Sam不过是个年轻的魔法师，即使比起很多同龄人都更加稳重，他的经历也是如此有限。而正是因为有这个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聪慧与周全的魔法师同行，几乎让半精灵变得懒惰而惯于依靠，也放松了警惕。
安静地凝视Sam片刻，Dean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喃喃道：“好吧，算你小子好运。”他从床前起身，拿过一个干净的陶碗灌上清水，掏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割，从划开的伤口中挤出殷红的血液滴入碗中。
回到床前把Sam拉起圈在自己怀中，Dean小声抱怨着魔法师的超常规体格，将碗递到Sam唇边，“快喝下去吧，臭小子。”
小心喂了两口，疲软昏迷的魔法师根本无法饮下半精灵喂到嘴边的东西，带着红色血丝的透明液体还没进到Sam嘴里就流了出来。近于懊恼地咒骂一声，端起碗Dean索性灌下一口含在嘴里，他捧起Sam的面颊，手指微微分开魔法师的双唇，将水一点一点地渡给了昏睡的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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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似乎只小憩一个小时不到，又像是经历了好几天昏天地暗的睡眠，全身都酸痛疲累。Sam慢慢起身，揉着眼睛望向窗外，半掩的粗麻窗帘漏出一条灰蓝色的天空，看得见雪花簌簌飘落。
果然下雪了，但房间里并没有Sam想的那么冷，尤其是他的大腿上，热烘烘的像是盖了一张厚实的毛皮毯子。魔法师低下头，才发现是盖了一张名为“半精灵Dean”的真毛真皮毯子。
双臂交叠趴在他身上，Dean安静地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深陷的眼窝里投下一排扇形的阴影。
“Dean，”魔法师伸手晃了晃他，又喊了一声，“Dean？”
喉间发出不快的呼噜声，Dean磨蹭起身的样子像冬眠被打搅的小型野生动物，他嘟着嘴揉了揉眼睛，定睛看看面前坐起身的Sam。
“老天爷，”他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但也能听出其中的惊喜和释然，“你总算醒过来！”
“我，”Sam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吗？”
“你小子遇到梦魔啦！”伸手弹了弹Sam的脑门，半精灵慢腾腾地起身捶打着自己酸胀的腰腿，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灌下，“还好有我，要不你死定了。”
愣了好半晌，Sam才惊讶地说道，“我，遇到梦魔？”
“是啊。”
“就是那个在梦中攫取人类生命力，让人一睡到死的那个梦魔？”
“是啊~”Dean依旧轻描淡写的说道。
又愣了好一会儿，Sam才用一种难以置信地语气说道：“是你，救了我？”
“当然！”双手叉腰，Dean得意的好像鼻子都快顶天了，他叉着腿（这个看似得意实则可笑的动作让Dean外翻的双腿更加明显）跨步到Sam面前，得意的拍拍胸口，“就是我救了你，快快感恩戴德，说一辈子都给伟大的Dean Smith大人做牛做马。”
“得了吧你，”Sam扯扯嘴角，全不在意Dean的态度，“真是你救了我？可是我听说一旦被梦魔摄入梦境，根本没有解救的可能。”
“啧啧啧，”鄙视地摆了摆手指，Dean凑到Sam面前戳着他的胸口，“照本宣科先生不要迷信书本告诉你的一切，伟大半精灵自有良方妙法解救你，还那么多废话干嘛！”
拨开Dean的手，Sam投降般地说道：“好好，谢谢你Dean。”他顿了顿，思考片刻又说道，“我们居然遇到了梦魔？会不会就是那个叫‘Ruby’的女人？”
半精灵的神色瞬间变得暗淡，但他很快点头答道：“是的，就是那两个‘Ruby’，确切说只有一个，只是它变成不同的形态而已。”
难怪梦魔很快就离开了Dean，因为他是个对任何魔法巫术都免疫的半精灵，而自己就成了中招的那个。当然万幸的是自己只是睡了一天而已，一想到这里，Sam不禁不寒而栗，如果不是Dean，也许自己会彻底变成这个无名小镇上一睡到死的干尸。
“谢谢你Dean，谢谢你救了我。”
大概是没预料到Sam会再次感谢自己，半精灵的脸忽地红了，转过头掩盖自己尴尬的神色，他含混地说道：“行啦行啦，别这么肉麻，好好补偿自己因为昏睡落下的一天路程吧！”
作者有话要说：
☆、17
直到大雪渐小他们才出发，及踝的积雪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如果苏利尔地区也是这样大雪纷飞，那估计得多花上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地狱谷。
Dean在镇上转了大半天又买回两双厚实防水的鹿皮靴。自从Sam醒来，他几乎不让魔法师出门，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留在旅馆里，甚至不让魔法师和旅店老板说话。
离开小镇的时候也是Dean紧攥着他，逃命一般地将他拉离小镇。
“Dean，”在半精灵身后，几乎被拖着小步跑的Sam喊道，“你反应过度了吧。”
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Sam一眼，Dean压低嗓子说道：“不识好歹的臭小鬼，我是为你好！要是梦魔又来了怎么办！”
“不会啦，”Sam无奈地笑笑，“我会小心的。”
“小心个屁！”哼了一声转过头，Dean不再听Sam说什么，闷着头拉着魔法师小步前行着，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直到小镇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半精灵才放开Sam，平缓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在雪地中踽踽而行。
“现在可怎么办哪……”过了好一会儿，半精灵才开口，“现在就要去地狱谷了，我们还是一点有用的讯息都没有。又不能指望这里凭空出现一个Frank了。”
“Dean，”Sam试探性地说道，“其实在你出去的时候，我有和旅店老板打听一点消息。”
“你说什么！”并没让Sam意外，Dean用一种介于愤怒和惊诧之间的表情瞪着自己，他的绿眼睛烧起来了一般，“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你一个人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里，你居然……！”
“听着Dean，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我真不觉得那个腰围等同身高的大妈会是梦魔的化身。”
“万一它就是变成那样让你掉以轻心呢！？”
“没……没那么严重，”Sam摆出轻松地姿态想让Dean安心，可半精灵的怒火似乎没那么好好平息，“我……我不睡觉就是了。”
“不睡觉你会死！”
“那你……再救我一次？”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我先结果了你！”
伸手抓住半精灵的双臂以防他真的“结果”了自己，但让Sam没想到是自己张开的双臂正好将冲上前准备狠揍自己的半精灵纳入了怀中，魔法师也乐得轻松，一把搂住Dean小心翼翼地说道：“旅店老板也跟我说了一条有用的信息的。”
徒劳的挣扎了两下，Dean认命地靠在了魔法师的肩上，“你怎么知道他没骗你？！”
“我有付他钱啊。”
“哦可怜虫，被骗了钱还还毫不自知！”Dean翻了翻眼皮，对着Sam直做鬼脸。
“好了别闹了，老板告诉我，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叫George Darrow的老猎人，据说他是镇上唯一一个到过地狱谷的人，问问他也许比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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