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SD）魔法师的学徒 作者：eg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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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垂下头，开始衡量自己会被这个年长女巫耍到团团转的可能性，Pamela看出了Sam的犹疑，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变成我的老鼠男仆或是扔去喂龙，这件事并不麻烦，也许还能给你带来帮助。”
“是吗？”Sam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眼下似乎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就是接受巫女的条件，要么就是卷铺盖走人花费更多的时间另寻它法，他思忖片刻，抬头答道，“好吧，我接受。”
“很好，”Pamela露出由衷喜悦的笑容，“你所要做的，就是带上另一个人一起到魔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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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没想到这是女巫的要求，如巫女所言，这是有给自己带来些许帮助（甚至是很大帮助）的可能。魔眼之旅会有怎样莫测的风险和危机他不得而知，相信只要不是一个婴儿或是傻瓜，能够相互扶持的旅伴总是好的。
就在Sam准备询问女巫更多讯息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猛地拉开，一个他诅咒发誓再也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和帐篷外明亮的日光一起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Pamela，我看你门口栓了匹屎黄色巨丑无比的骟马，不会是一个傻大个子魔法师来找……”
Sam从软垫上站起身，回头看到那个名叫Dean的半精灵单手撑着厚厚的帘子，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来回看着他和Pamela。
“哦，真是太巧了，”Pamela也站起身走到了Sam身边，“就是他，和你一起到魔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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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混蛋、□□养的、狗屎#%%^&^&*&**……”
于是现在，Sam正和Dean并排坐在Pamela的花布软垫上，看她从身后的小抽斗里拿出一张纸来，同时可以听到一系列Sam根本无法启口的下流脏话从半精灵那张宝石般漂亮的嘴巴里毫无障碍的流泻而出。
“那么，”在Pamela打算将那张展开的纸条递到二人面前的时候，Dean腾地直起身子，大声说道：“Pamela，我不要这个傻大个。我宁愿和一个流鼻涕的地精共乘Impala，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Pamela连看都没看Dean一眼，径直将纸条递给了Sam：“抱歉Dean，这儿可没什么‘流鼻涕的地精’让你选。你知道自己没法使用地图，现在有个魔法师同行，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搭配了。”
“狗屁的好搭配！”
Sam瞟了Dean一眼，半精灵的面色微微发红，他的嘴角是破的，气哼哼坐回去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Sam内心叫嚣着要戳穿Dean虚伪的假面，向世人揭露他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流氓，而自己，自己才是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家伙！但一想也许自己真的会和这个半精灵同行，只得勉力抑制不快低头阅读Pamela给他的纸条。
“温戴尔王国的死亡之花
巡回教廷Russell Finley主教的头发
地狱谷三头猎犬的牙齿”
“这是什么？”
Pamela笑了笑，“制作魔眼地图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原料也非常稀有珍贵，下面几个材料需要两位勇士自己去找。”
“什么！？”
Sam还没来得及表达惊诧，Dean已经一把夺过纸条，吹胡子瞪眼起来：“地狱犬的牙齿和死亡之花我可以理解，Finley的头发算怎么一回事！？”
“亲爱的Dean，你连这个都不知道，”Pamela捧着脸颊怜惜地说道，“我以为你只是魔法免疫，没想到你还是个魔法白痴。要知道，Finley主教饱受秃发谢顶之苦，多年来致力搜集各种良方名药就是为了脑袋看起来不那么光亮。他通过教廷权势获得了很多黑市都难找到的奇珍药材，都贡献给了自己脑袋，现在终于长出几根头发了。你觉得那几根头发会汇集了多少药材的精华？”
“胡扯，那你怎么不要我割一块他的头皮给你！”
虽然有点残忍，但Sam认为Dean的质疑万分正确。
“我可不喜欢血淋淋的东西，而且头发的药量正合适~”
Dean没再答话，只是死盯着Pamela好像他的眼刀能戳穿什么似的。当然，这毫无结果，他转向Sam。
“大个子，”他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魔法师吗？你觉得怎样？”
虽然口气万分难听，但Dean望向Sam的眼神却是未曾见过的恳切，似乎Sam的答案就是建立起世界的法则。
够了！就在昨天晚上，你还对我进行无耻的指摘，让我去做贵妇的面首也不要当个可怜的魔法师学徒，现在也好意思来问我关于魔法的问题！
然而Sam说出口的话却是：“我……我不知道……”
“够了Dean你别为难他，”Pamela伸手拍了拍Dean的脑袋，“你也看到了他衣领上克里普克魔法学院的绣花纹饰，这孩子自小接受的是正统魔法教育，我这种旁门左道他可能听都没听过。”
Sam顿时觉得难堪起来，他刻意没穿巫师袍，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游学中的天真学生，却遗漏了这样一个细节。这件衬衣是John给他的，上面的绣花已经磨损，竟然还是被Dean抓住并借此狠狠地讽刺了他一番。
Dean在一旁摆出失望的表情，他习惯性的舔舔嘴唇，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
“那么你去魔眼干嘛？”半精灵又解释道，“你知道，每个到魔眼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不太清楚我俩之间是否存在冲突的可能。现在先把话挑明了，免得以后扯皮。”
“呃，”Pamela也看向Sam，看来她同意Dean的观点，“是……我的导师，他让我去那里接受考验。大概我，随便带个什么东西回去证明自己去了魔眼就可以了。”
吹了声口哨，半精灵嘟囔了一句“你的导师一定恨你”还是什么的便摊手道，“好吧，我只是去取一枚戒指，Pamela可以作证，”说着，他的视线瞟向Sam，“但是如果你有所隐瞒的话，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报复回来的，让你妈妈都不认识你。”说着，半精灵露出和他毒蛇一般威胁话语完全两样的好看微笑。
“哈，不好意思，”Sam扯扯嘴角，“我妈妈很早就不在了。”
Dean稍稍一怔，很快说了声“对不起”便移开了视线。有那么一瞬，Sam似乎在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看到了脆弱的裂痕。
Pamela拍了拍Sam的肩膀，安慰一般地说道：“别太介意，Dean只是戒心有点强。而且……”女巫努努嘴，看到Dean起身望向帐篷外，好像对Pamela和Sam的对话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是个半精灵，不仅是魔法免疫，甚至会让一些魔法器物失效。”
Sam听说过这个，这也是半精灵稀少的一大原因。即使现在魔法已经有所没落，甚至在温戴尔，强硬的世俗政权已经将魔法的根基彻底铲除。但在整个大陆，魔法仍是大部分人类或是非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工具。拥有这样特殊体质的半精灵，却又有着无法摆脱的魔法生物的身份，在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生存也显得异常艰辛。
“所以这次前往魔眼的很多魔法用品——最重要是地图，都需要由你来保管，Dean根本无法碰触它们，所以他需要一个同路人。”
于是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他的心防那么重，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多容让他一下，好吗？”
谁来容让我！
Sam又不由地看向Dean，他拉开帐篷帘子，望着外面一望无垠的高地平原，明亮的日光和帐篷内黯淡的光线在他身上镀上了深浅两极的金色光芒，奇妙非常。这个半精灵虽然十分讨厌，但在Pamela的央求下，现在看来竟有些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大概就是如此吧，Sam不禁由衷感慨自己的善良和包容。
看到Sam下意识地点点头，Pamela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她拍拍手，朗声说道：“小伙子们不早了，要想回马鞍驿的话我觉得你们得尽快上路，原谅我这可怜女巫，小帐篷里可塞不下你们两个大块头。”
又和Dean悄声耳语几句，Pamela将他们二人搡出了帐篷。帐外的拴马桩前，两匹马并排立着。此时Sam不得不承认，在Dean的黑马面前，自己的坐骑就像头发育不良的骡子。
解开缰绳，Dean回身看向Sam：“看来我俩真得一起了，魔法师先……”
“Sam，Sam Wesson，魔法师……的学徒。”
半精灵愣了愣，忽地笑了，“Dean Smith，半精灵。”
作者有话要说：
☆、3
离开帐篷没多久，Dean双腿一夹加快速度将Sam甩开几个马身，头也不回地喊道：“明天黎明前我会到老Johnson那儿找你。记得回去告诉他老婆帮我烤好苹果派，我在他家地窖里还存着苹果呢！”伴随着飘忽减小的语尾，Dean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Sam的视线中。
别别嘴，Sam只得自言自语地应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的时候，Sam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他来到小餐厅准备吃点东西，看到Dean也到了。
不过很明显，半精灵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准时赶到的。他剃得短短的金发分成了不听话的几撮四处乱支着，面色在黄黄的灯光里显得苍白，发红的眼角挂着几点因为呵欠而流下的泪珠。和习惯早起而神清气爽的Sam比起来，Dean一看就是个夜生活过于丰富的堕落分子。
Sam问Johnson夫妇要了早餐，坐到Dean面前。
“早！”
“声音小点好吗？”Dean抬头瞅了Sam一眼，又用力揉着眼睛好像这能让他更清醒一样，“魔法师先生一说话，就好像有一千只苍蝇在我耳朵边唱歌。”
“你可真厉害，知道今天一早出发，昨晚还去喝酒？”
“是啊是啊，鉴于今天开始不知多久都要和一个模范魔法师学徒在一起，像我这样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半精灵，怎能不抓住最后的机会疯狂一把~”
说着Dean冲他露齿一笑，接过Johnson太太送过来的苹果派大快朵颐起来，不再搭理Sam。也懒得跟他拌嘴，魔法师告诉自己跟一个死不正经的半精灵呈口舌痛快没有任何意义，两人的第一顿早餐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
出发时天空已经变成冷冷的浅蓝色，几片碎棉花般的白云散落在上面，今天又是一个晴天。
“那么，就先到吉济？”Dean翻身跃上马背，回头对Sam说道。
Sam跟着上了马，脑子里大致勾勒出大陆地图来。
“好，好的。”
“走吧，”Dean瘪瘪嘴，拉紧缰绳调转马头，“从吉济出来就能直接去温戴尔了，地狱谷等回来再说吧——那里比较麻烦。不过我们现在得走快点儿！”
“等等？为什么？这里距离吉济已经很近了。”Sam踢了踢马腹，好让自己的马能跟上Dean的步调。
“奉献节快到了，祝祭过后所有的主教都要在自己的教区里巡视开耕的情况。如果我们去晚了，天知道Finley在吉济哪个地方。赶在祝祭结束之前，他还会留在索尔尼的。”
“喔，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Dean转头冲Sam不无得意地眨眨眼睛：“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模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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