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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5

 

　　到家时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两人始终一言不发，一路上甚至不敢触碰对方，好像生怕打破某种微妙的、不可言说的平衡。 

　　扶住卧室门锁，Sam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一旁的Dean，他也在门口踟蹰着，视线与魔法师纠缠着难舍难分。他们是多么憎恨这个即将来到的暮春的清晨，因为他们有限的独处时间，行将结束。

　　“Dean……”

　　Sam哑着嗓子，几乎像在呻吟。这仿佛触动到了半精灵的某个开关，Dean身体一颤，犹豫片刻后快步走冲到Sam面前在他唇上匆匆印上一吻，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凝视着半精灵紧闭的房门许久，Sam才长叹一声走进卧室，烦恼着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个漫长的黎明。他打开门，看到Adam双手交抱、黑着脸盘腿坐在床上。

　　“Adam！”

　　吃惊地低喝一声，Sam吓得倒退几步，但Adam只是瘪瘪嘴，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Dean也回来了？”

　　“唔……嗯……”

　　就像被教师抓到在图书馆偷偷接吻的青少年，Sam手足无措，脸几乎要烧起来了。他的弟弟倒是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Adam……？”

　　Sam胆战心惊地咽了咽口水，好像不太相信Adam如此轻易地就“放过”自己。

　　忽地转过头，Adam狠狠瞪了Sam一眼，他没好气地嘶声道：“不准在家里发情！要不我就告诉爸爸！”

　　“好……好！”慌忙点点头，Sam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在自己的小弟面前抬不起头来，他只能像个刚被家长责罚过的、惶恐的小孩儿一样目送Adam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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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决定要进入大法师塔，也不并代表Winchester家的男人们没什么可忙的，他们依旧有诸多的细节需要确定。毕竟进入大法师塔并不是那么随意的一件事，而Sam好歹是在克里普克王室注册过的魔法师，要进入大法师塔，王室魔法委员会的听证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固定程序。

　　身为魔法委员会的名誉主席的John也没有让Sam蒙混过关的权力，他们依然需要一个足够的、充分的、合理的、和Lucifer没有任何关系的理由让那群在和平年代闲到无事可做只会开发小魔法逗孙子的老头老太太们在听证会上表决通过让Sam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魔法师进入大法师塔。当然这是个纯技术性问题，在一个名为“Lucifer”的问题面前，都谈不上是什么问题。

　　Bobby和John还在讨论着听证会的议程和向国王禀告的呈辞，Dean毫不意外地被Adam缠住了——Sam知道这个混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他的思绪放回到两个父辈的讨论中，但他觉得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

　　但他并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直到关上客厅里的最后一盏灯，晃晃悠悠地回到卧室，Sam才恍然发现这一天结束了。他翻身上床，对着天花板发呆。

　　“Sam？”

　　忽地翻身坐起，魔法师惊讶地看到Dean穿着一件亚麻色的晨袍，推门而入。

　　“Dean？”

　　不等Sam更多的回应，Dean已经关上房门走到他的床边。半精灵的晨袍有些太大了，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粉色的胸部皮肤，还有他光裸的脚踝。

　　傻愣愣地，Sam手足无措移开视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Dean的身体——他甚至早就见过Dean的裸体——可他仍然像个无知腼腆的青少年，似乎只要多看半精灵暴露在外的皮肤一眼，就会滑入某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Dean不禁莞尔，他抿抿嘴唇，一抬腿跨坐到Sam的身上。

　　即使只有那么一瞬，魔法师也能瞥见Dean撩起的袍脚下露出的私密处的暗色皮肤——Dean下面什么也没穿。他就像个献祭的处女，把自己呈送到魔法师的面前。

　　Sam不禁口干舌燥。

　　“Sammy……”捧住他的面颊，Dean埋头送上一个绵长的吻，他吮吸着魔法师的嘴唇，好像这是他生命唯一所需要的东西。

　　不自觉地伸出手，Sam紧抓住Dean的大腿。他的掌心像黏在半精灵的皮肤上一般，艰难地、缓慢地顺着大腿的肌理向上推移着，在半精灵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排发红的痕迹。最终，他的手紧裹住半精灵的臀瓣，揉捏推送着那两块柔韧光滑的肌肉，让Dean的整个身体来回磨蹭着自己。

　　“老天，”倒吸一口气，Dean将Sam一把推倒，继续热切而绝望地亲吻着魔法师。半精灵的手滑进Sam的睡衣，珍惜地拂过他的皮肤，掠过他的*头和小腹，他迫不及待地扯开Sam的衣服，让他们赤裸的胸膛相互摩擦着。

　　“为什么每次这个时候你都有伤在身？”小心亲吻着Sam敷着纱布的肩膀，Dean调笑着问道。

　　“因为你喜欢，”Sam抬起头舔着半精灵脖子上慢慢愈合的伤口，让Dean发出啜泣般的呻吟。

　　捞起Dean的晨袍，Sam摸索到半精灵臀间的缝隙，指尖在Dean的*口摩擦片刻便试探着插了进去。Dean颤抖起来，发出一声难耐的嘶哑低吟，垂下腰部迎合着Sam的手指。很快，Sam的第二根手指顺利地滑入半精灵的体内。呻吟着，Dean忙乱地探手到Sam胯间，他不由低声咒骂道：“瞧你的大家伙，别告诉我你用了魔法！”

　　“如果有的话，”Sam喘息着发出笑声，更深入地扩张着Dean，“都让你碰过了，也该失效了不是吗？”

　　“嘴贱。”咬着他的嘴唇，Dean有些粗暴地撸动着，满意地听到Sam再也没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而他自己的后*已经微微张开着，等待更多的进入。“Sammy，Sammy，”向前蹭了蹭，Dean握住Sam的*起抵到自己的臀间，乞求一般地哀鸣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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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n溺水一般地大口呼吸着，他的晨袍已经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大敞开着、摇摇欲坠地挂在臂弯上。他撑在Sam胸前，昂着头，夜色中被汗水覆盖的脖颈和胸膛发出金色的光芒，简直让魔法师疯狂。此时的Sam正缓慢地进入他，扶住半精灵的腰，魔法师看到Dean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双臂不停地颤抖。即使已经被充分的扩张和爱抚，要完全吞入Sam还是十分困难——特别是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Dean？”有些担心地询问满脸涨红的Dean，Sam握紧他的腰稍稍向上托起。

　　“没事，”呜咽着，Dean俯下身吻了吻他，抓住Sam的一只手移到自己的臀缝，“帮帮我……”

　　支吾一声，Sam将半精灵的臀瓣用力掰开，将他的后*最大程度的扩张开。撑住Sam的身体，Dean缓缓下坐，将他的*起完全包裹了进去。

　　“天哪！”发出一声低哑的惊呼，Sam几乎是不自觉地顶起腰部，更深地推送到Dean体内，他身上的半精灵无法自控地尖叫起来。

　　“嘿！”突然，隔壁间传来一声抱怨。

　　Dean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他们都停了下来，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Sam看到半精灵脸上犹豫不安的神色确信Dean也被Adam那个该死的小子威胁过。混蛋！那小子绝对是嫉妒！嫉妒！但现在又该如何？他正深埋在Dean的体内，他们都积蓄了太多，如果就这么被粗暴打断，还不如……

　　——不如阉了我算了！Sam差点脱口而出。

　　安静地等待了许久后再也没有半点声响，而Sam的*起还硬邦邦地紧贴着Dean的内壁。看了看魔法师，Dean有些勉强地抬抬嘴角，这让Sam脑内警钟大鸣。毕竟在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会比Dean更在乎这个家、更在乎这个家的每一个人，虽然他几乎没有从这个家里得到过什么，但他最不在乎的，大概就是自己。

　　——可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啊。

　　就当Sam快要哭出来的时候，Dean咬着牙让Sam慢慢滑出自己的臀部。他侧身钻进Sam的被窝，搂住魔法师，让他俩面对面侧躺着。

　　“抱着我。”

　　命令式的，Dean粗声粗气地低喝道，为Sam傻乎乎的表情而羞恼。他抬腿环住Sam的腰，坚硬的*起在他弟弟结实的小腹上摩擦着。

　　“快杀了我吧，你这混蛋。”

　　Dean如同哭泣一般的乞求道，Sam慌忙紧搂住他。分开Dean的双腿，这次Sam没费什么劲儿就完全进入到了半精灵温暖紧致的后*。当他的囊袋撞上Dean的*口时，半精灵在他的耳边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埋下头，Sam着迷地看着Dean，这是他兄弟，也是他的情人，世上也许不会有人比他们有着更紧密的联系，此刻的半精灵已经完全属于他——他的血与爱、灵与肉。

　　Dean几乎一无所有，而他将夺走了半精灵的全部。

　　慢慢*插着，Sam温柔到近于折磨般地碾过Dean的敏感点，他想要足够长的时间来度过这个夜晚，听着半精灵在他怀中发出压抑的、甜美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　　

 

　　☆、36

 

　　“这半年你一直都在哪儿？”

　　以手交结束了一场快速的晨间*爱，Sam随意拨弄着Dean短短的金发，半精灵趴在魔法师身上，正因为高潮余韵兴奋地全身颤抖着。

　　“我一直……都在天空树。”

　　“你真的在那儿？”

　　“是的，”Dean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我当时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也许……也许天空树是唯一让我有所留恋的地方了。”

　　“Dean……”

　　“不过我惊喜的是，天空树真的没死，”侧过头，Dean看着窗外淡蓝色的天空，“在她倒塌的遗迹上已经生出了新的枝叶，土地在慢慢净化当初绿龙留下的毒素。”

　　流露出痴迷神往的表情，Sam知道Dean正沉浸在关于故乡的种种美好回忆和希望之中，也许现在只有魔法师最能明白半精灵对那片土地寄托了多么深厚的想念。抚摸着半精灵光裸的臂膀，魔法师吻了吻他的额头：“Dean，我想……我想等我从大法师塔中回来，我就和你一起到天空树去。”

　　“什么！？”惊诧地看着魔法师，半精灵似乎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他愣了好几秒，又重复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你到天空树去，”Dean难以置信的表情让Sam不禁莞尔，“一起在那里定居、生活——只要你愿意。”

　　眨巴着眼睛瞪着Sam，Dean像是在反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等你能从大法师塔里面平安出来再说。”清了清嗓子想要掩盖自己惊喜到尴尬的情绪，Dean别扭地咧嘴一笑。

　　捧住半精灵的面颊，Sam深深地看向他的绿色瞳眸，“Dean，我一定会回来的。”

　　慌张地移开视线，Dean满不在乎地答道：“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斜眼瞥过魔法师，他知道自己任何的情绪都逃不过Sam的眼睛，“像你这样一个半吊子的魔法师学徒对我来说可真是超——级——大累赘。”他拖长声音刻意强调着。

　　“当然！”一把抱住Dean将他压到身下，半精灵发出了小声的尖叫，Sam暧昧地握住Dean的腰际，“配你这样独一无二的半精灵不是刚刚好？”

　　“天生一对，”冲Sam挤挤眼睛，Dean笑道，“你应该说‘帅绝人寰的半精灵’和 ‘娘娘腔魔法师学徒’，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