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雪域幻境+番外 作者:熙/红河岸边小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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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最后的最后,三人飞出了门外,狼狈但一个不少地滚在了地上。
沉闷的响声戛然而止,一切都好像突然回到了多年前,他们第一次来时的样子。
四周恢复了静谧和黑暗,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是可闻的,也是让彼此安心的。
吴邪从地上爬起来坐下,刚刚的惊乱中,三人都丢了狼眼,唯一剩的一只也滚落到了远处。吴邪看不清两人的脸,只冲着两人的方向咧嘴一笑。胖子也喘着粗气,歇了歇也笑了两声,张起灵回望那巨门,他看不清门上的纹路,但他知道门已经永远地关闭了,他的眼底终于不再是苍凉。
……
三人挨着坐着,休息了好一会,但内心仍未从刚刚的惊心动魄中脱出。
直到不远处有一点光亮,和一些脚步声。
“老大!”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光扫向了他们,光的背后有三个人影,一个很高大,两个也不算矮。
吴邪抹了把脸上的灰土,道:“我现在简直觉得他们都是天使。”
吴邪收不起笑了,他和张起灵和胖子,一同看着那束光越来越近,看着黑眼镜、黎簇和苏万越走越近。
张家人显然没有为难他们,大概是带出来了就被丢在了这里,而两个伤患的身上显然也已经进行了得当的处理。
苏万凑过去问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胖子开始胡诌,口沫横飞。
黎簇走到吴邪的面前,吴邪还坐在地上,他就低头看着吴邪,两人诡异地对视良久,接着黎簇突然发力扑了上去。
吴邪大笑着搂住黎簇的脑袋,接着非要揪起来看人眼圈红没红。
眼见为实,的确红了。
吴邪回头看向张起灵,道:“这儿子没白认。”
张起灵点点头,也探过身来。
黑眼镜捂着眼睛,笑道:“你们这其乐融融的光芒要闪瞎我了。”
还有更闪黑眼镜的。
稍作休整,几人便寻到了张海客在路上留下了标记,没多久便在一个转弯后,看到了一道亮眼的白线。
那是裂缝外的天空。
第24章 尾声:始
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山下的小镇了。
吴邪爬上峰顶,回过头又看了看身后的雪山,他现在有点能体会到张起灵当年对着这片雪山膜拜时的心情,这的确是一片值得人怀着纯净的崇敬之心去仰望的洁白。
他们离开的当天,青铜门之上的雪山发生了雪崩,从此那藏着无尽秘密的青铜门也被封藏在了万吨积雪之下。吴邪可以放心了,因为就算冰融雪化,青铜门也不会再被开启,那些过往的沉重,也已经渐渐远离。
张起灵看到吴邪驻足,便也回望了过去。
他曾三次驻足此处,第一次眼里含着悲切,第二次满是苍凉,而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投向雪山,和他的过去,而是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身影上。
吴邪感受到了张起灵的目光,转过头来,果然那人正深深地看向他。
吴邪笑着走近,再走近,直到两个人几乎是鼻尖相碰。
吴邪盯着张起灵的鼻尖和嘴唇,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这么眼熟。”
张起灵微偏过头,自然而然地亲上了吴邪的嘴唇,眼底也是笑意,等着吴邪想起来一些早该记起的事。
吴邪脸上飞快地又烫了,但是他伸手搭上了张起灵的肩膀,贴着张起灵的嘴唇道:“小哥这可是你主动的。”说着便“被动”地亲了回去。
一瞬间霞光万里,他们拥抱着彼此的气息,他们的背后是光辉铺陈的连绵雪峰。
不远处的苏万走得气喘吁吁,因为黑眼镜直接把他当拐杖了,夹着他的脖子,简直快窒息了,但是又不敢撒手,生怕黑眼镜的伤腿再出什么差池。
虽然是秋天,大概是心情好,黑眼镜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黎簇走着走着就觉得耳根清净了,一直说说说的吴邪怎么突然没声了,便要转头去看,结果脑袋就被胖子的手给挡住又拧回来了。
“少儿不宜。”胖子嘿嘿笑道。
切,黎簇心说什么少儿不宜的没见过,再说……
黎簇摘了手套,艰难地从袖子里拔出手腕上的表,也不知道还准不准,如果准的话,他应该没有算错。
今天刚好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全文完
第25章 【瓶邪·雪域衍生】格尔木日记
时间设定在正文里,小哥被接到格尔木继续沉睡那段时间。别忘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是两人孤男寡男独处的哦~(虽然一个睡得很香,但是另一个脑洞很大)
——格尔木日记之【一件蠢事】——
别说放在十年前,就算是放在十天前,我也想不到自己会觉得住在这个鬼楼里,还不错。
张海客和张海杏走之前给我留了一批“物资”。我仔细地检查过,没什么猫腻。又挑了挑,只留了一些日常生活上能用到的必需品,剩下的被我打包放进了二楼闷油瓶睡着的那个密室。
闷油瓶还在睡,一开始我还想过,他是不是不想在张海客和张海杏面前醒来,因为那样他们可能会跟他谈一些条件。虽然闷油瓶这个人做事别人是左右不了的,但是他知道选择时机,时机不成熟他也不会冒然行事。我猜他会等张海客张海杏被我支走,就会睁开眼睛跟我说“嘿嘿其实我没睡。”
如果是真的我会很高兴,这将证明相比张海客和张海杏这两个张家人,我这个朋友是更值得他信任的。
闷油瓶当然没醒,醒了也不可能会这么说。张海客和张海杏走后,我试图叫醒他,但是他没有回应。我心说也不急,刚好我需要时间梳理一些事情,再有就是距那个日期也还早,他要睡就睡够。
住到这里的第一晚,我干了件大事。
张海客给我留了一张折叠床,放在密室里闷油瓶的床旁边。我觉得睡这儿也好,还可以看着闷油瓶,免得他半夜起来偷偷跑路。
可等我铺好了我的床,我看着摆放在密室中央的闷油瓶的床,突然想到,闷油瓶如果想跑,肯定会消无声息地跑,虽然我现在睡得很轻,如果有声响应该会醒来,但保不齐闷油瓶动作更轻,根本就可以在不吵醒我的情况下从另一侧绕开我跑掉。
我又观察了一下“地形”,便决定把他的床搬到墙角,然后再用我的折叠床挡在外边,这样如果他想跑,一定得越过我,我发现的几率也大一些。
说干就干,我想着便走到闷油瓶的床边,想把他先搬走,再搬床。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的睡相很好,不打呼噜也不流口水,更不会磨牙,连句梦话也没有。
张海客说这种沉睡状态跟普通人的睡眠状态是不一样的,低消耗,也很难受到外界干扰。闷油瓶之前在青铜门里睡了九年多,他此时身体维持的仍旧是门后的状态,这大概也是一种惯性。
我看着他的脸忽然想,闷油瓶会不会做梦呢,如果连个梦都没有,这九年是不是也太枯燥了。而如果有梦,他又会梦到什么。
接着我先坐了下来,坐在他床边,但没动手。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张海客给我讲过他在闷油瓶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曾经因为假装我而被闷油瓶秒杀了一回。虽然我是正品,但是张海客还是提醒了我,不要故意挑战闷油瓶的防卫本能,这个人即使在睡梦中,也比常人警惕数倍。
所以我就面临一个怎么挪闷油瓶的问题。我不确定如果我伸手动了他,他会不会真的暴起揍我,我肯定打不过他,就会落得跟张海客一个下场。
我先是试探性地又叫了声“小哥?”然后跟个傻逼似的对着他解释了半天,说要挪个床之类的,我当然不会说老子是怕你偷跑,所以决定用血肉之躯拦住你的去路……
闷油瓶还是毫无反应,于是我终于鼓起勇气把一只手探到了他的肩下。
闷油瓶的肩膀下,还挺热乎。
他还是没动,于是我的手顺利地绕过了他的肩,到了另一侧的肩头,然后我把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又伸到了他膝盖下,接着沉了一口气,我就把他抱了起来。
闷油瓶的刘海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块额头,这小子的头发总是这么长,不过好在这几年也没疯长到脚底下,否则我还得给他雇个理发师,不知道如果给他剃成光头会是什么样子。
而闷油瓶的重量,比上一次我背他,要轻许多。
我很奇怪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我竟然还记着十年前在古楼里我抱他穿过那些拴着铜铃的线之间的间隙,把他递给胖子的时候,那份重量是怎样的。
不过体重轻了这一点倒是可以想到,毕竟他身体里仅存的那点能量持续供给了将近十年,没瘦成皮包骨头都是给我省心了。而且我记得张海客说过给闷油瓶做过体检,各方面指标基本正常。
果然不是正常人。
我抱着他大气也不敢出,闷油瓶的头因为姿势原因自然往后仰去,又露出一截脖子,然后我看着他的喉结又愣了几秒。
闷油瓶是个男人,我和胖子的兄弟,但我这么抱着他竟然不想撒手。我心里到底是多怕他跑路,恨不得直接绑身上。
考虑到闷油瓶还是有可能会醒来,如果看到自己这样在我手上肯定会把我当成变态。这个人嘴上不会说,但是心里还是会想的,于是我还是很快把他放到了我的折叠床上,然后长舒一口气。
接着我就去对付闷油瓶之前睡的床,我要把它推到墙角。但是直接推肯定有很大噪音,张海客还说过如果有大分贝的噪音强行弄醒闷油瓶,对他的恢复很不利。
于是我只好两头搬着挪,这木床还挺沉,等挪到墙角,累得我一身汗。
接着我又把我打包的那一大箱子东西挪到了床脚,这样如果我把我的床推过来,闷油瓶就彻底被两面墙,一个大箱子,和我给围住了。别的不好弄,他唯有越过我才能离开这张床,这样我抓他的机会就多一些。
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心里一乐,接着又过了把瘾,把他抱了回来。最后把我的折叠床也搬到他的床旁边,大功告成。
安置完我的床铺,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吃了些压缩饼干和罐头,也准备休息。
期间我还把牛肉罐头打开放到闷油瓶的鼻子底下,企图用美食的香味诱惑他,结果不出所料,还是失败了,闷油瓶又不是个吃货。
说到气味,我想起一个事。我看闷油瓶穿的衣服觉得很眼熟,正是十年前我跟着他上长白山的时候,他冲锋衣里穿的那件卫衣。
十年啊,这小子都没换过衣服,不知道得臭成什么样。
好在我的鼻子做过那个手术之后,对气味已经不那么敏感了,就算真的很臭,我估计也闻不大出来。
不过我打量了一下闷油瓶的衣服,跟十年前一样,像是新的。门后难道像个冰箱?冷冻仓库?保鲜的功能还不错。
想着我就好奇地往闷油瓶那凑了凑,然后低头去闻了闻他的衣服,不知道是鼻子不行还是青铜门的保鲜效果太好,我一点臭味都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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