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为皇[系统]作者:白衣慕卿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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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自以为是这个词早已从他的字典中剔除。
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吴祺嘴角抽抽,硬是打破柔情蜜意的氛围,冷冰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徒律淡定:“吃饭,睡觉,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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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幻想,但众人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饶是在城外被迫下落不明的贾琏带着一小队人马也是一脸凝重的分析局势。
“现在城中戒严,消息有些滞后。”贾琏利用枯桠在地上写写画画,狐疑:“若说当时刺杀时间背后有上皇的手笔,可这样完全说不通啊。那时候动手不亚于自毁长城……”
一直静默的贾珍看着飘动灯火下无比认真筹划的贾琏,看着那老成持重的模样,莫名心中一涩。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琏弟出谋划策,而自己只要简单的去执行任务便可。
可这样,对方稚嫩的肩膀上要担负的重担何其沉重。
目光幽幽盯着贾琏额上的汗珠,贾珍眸光一闪,而后双眸飞速的扫过信笺。
“琏儿,会不会是我们想的太复杂了?”贾珍望着帝后当庭不合的消息,“这都是老黄历了,他们似十几年前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今日爆发定然是有问题的。”贾琏有些烦闷的拍拍脑袋。他许久不用系统了,也没多少积分让他能换个道具开个金手指。
这念头一闪而过,贾琏又是懊恼的捶捶脑袋。没道理,他福分已经狗大了,都重生过一次了。
若是永远借助外力,不能靠自己,他跟之前的琏二爷还有什么区别?
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贾琏集合众人的意见,决定天一亮就进城,现身。
然而,还没有等天亮,连绵不绝的钟声便远远传来。
贾琏从梦中惊醒,不由坐直了身子,惊疑的问道:“怎么回事?”
一直守夜的暗卫面色凝重,“先九下。后各寺庙宫观,已经敲钟五百下。”
贾琏沉默,听着幽幽的钟声,回眸望向北方,道:“先去打探打探。”
暗卫领命而去,一个多时辰后带着徒律的手书,愁容惨淡的回复。
见状,贾琏眼皮猛地一挑,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带着血迹的信笺。
“琏弟,你怎么了?”
“没事。”贾琏摇摇头,展开信纸,一目扫过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贾珍一眼扫过,那白纸黑字在篝火中显得有几分暖色,但每个字都他的呼吸一瞬间窒息。
“赦叔……他……”贾珍舌头打结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进城!”贾琏咬牙,刚一回城便冲着皇宫而去。但在半道上直接被吴祺截回吴府。
吴祺叹口气:“跟我回府在说。”
“沈意可是把我们全部坑惨了。”一回吴府,吴祺苦笑一声。他们本设计引刺杀幕后黑手,没想到却翻出陈年旧事。
“帝后当庭刀剑相对,我收圣旨进宫护驾。这边,皇帝也进宫稍作劝阻。你爹却是被暗御军找到请进宫的。我们三人一同入宫,反倒让宁后误以为我们与上皇合作,你爹被枕头风给吹了,不要你这个太子血脉。”
贾琏嗤笑:“她有什么资格谈先太子啊?”
“一个偏执又理智且聪慧的女人,压根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吴祺说起来也怒火燃烧,“她在自己身上下了毒,然后趁机碰到恩侯,准备以此威胁皇帝,让他把你交出去。恩侯当即否认你不是太子血脉,甚至……”无奈的叹口气。
贾琏很想拍拍吴祺肩膀,安慰一下。
“我也承认了,可是……”吴祺捂脸,“宁后自爆给先太子妃下药了。”
“什么?”贾琏惊愕。
“琏弟,冷静,听师傅说完。”贾珍紧紧的拉着贾琏的手。
“恩侯中毒,皇帝自然动怒,可是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医都倾巢来了城外行宫,更令我们措手不及的却是上皇。”吴祺眼眸一闭,似不愿提及那一幕,“上皇见恩侯被下药,气的旧病复发,就这样直挺挺倒下,来不及救助。戴权确认上皇驾崩后,问了宁后是否还有解药,得到无解的消息,笑着说了件陈年往事。”
“这一切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贾琏怒得拍桌。
“血脉恩情。”吴祺嘲讽的笑了笑,“宁后当年学武则天死婴嫁祸父为宰相的凌贵妃,乱前朝政事以报宁家之仇。被太子知晓,跪求上皇。上皇虽怒,但在太子请求下又念及血脉,将子送心腹贾演。贾国公的儿媳正十月怀胎待产,便让其设双子。”
“那我赦叔……”
“贾史氏诞下的孩子有早夭之像,还未等老国公宣布是双子,便已离开。故而老国公便以小皇子替之。唯恐众人发觉,先养在老夫人膝下。”
“这太巧了。”贾琏眉头紧紧蹙起,道。
“可如果不是这样,你爹当年又如何娶得张氏女?仅仅凭借所谓的一奶之恩?”吴祺眼眸冰寒一片,“是太子殿下幕后推动。”
端起茶盏猛灌一口,吴祺接着冷冷道:“戴权说完便殉主了。先太子妃在张后的帮助下也进宫了,直言她明知□□还喝下去,就是为了报复。说你不是她亲子,这贾赦,太子小时候保护的弟弟依旧逃不过毒母之手。说完,朝皇帝又开口解释了昔年太子为何会收养的缘由。”
“不会跟我爹有关吧?”
“你爹是个小霸王进宫看中人家要娶他当媳妇。”吴祺深深叹口气:“太子殿下为了双保险,便暗中培养六皇子,顺带还给皇帝暗中上了死士的课程,让他下意识的形成执念。”
听到这话,贾琏瞬间脸白如霜。
“报复性的说完,她也咬舌自尽了。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不,赦叔的中的毒呢?”贾珍弱弱的问道。
“他身体有蛊,能解百毒。当然这也是太子殿下的杰作。”吴祺惨淡一声笑:“但皇帝下令,祚亲王护驾而亡了。”
☆、第97章 继续鬼扯
贾琏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连串的爆炸性消息,但相比当年……
迎面而来的寒风,夹着碎雪,无情地摔向空中。整个大地银装素裹中陡然出现一抹殷红。
硕大的喜字还沾染几许来不及擦拭的灰尘,渲染出满室旖1旎1艳景。
想起当年被活活吓死的一幕,贾琏打着冷颤,找回名为思考的神经。
他很关心贾赦,可也只有解开一个个脑子奇葩偏又手握重权,能轻易置人死地的掌权者的脑回路,才能在夹缝中寻找一线生机。
贾琏沉默了一瞬,决定从头问起:“我们上演这么一台大戏,刺杀的幕后黑手找到了?”
“应该吧。”吴祺嗤笑一声,“我们费尽心机,绕一个大圈,我估摸着不过是一场明为忠诚实为嫉妒的报复可笑事件罢了。”
“你先前说……”贾琏一顿,“沈意?!”
话音一落下,眉头一挑,贾琏眼眸缓缓一闭。这个答案,也算情理之中。凭借所谓的道学接近敬大伯,弄到所谓的樱花,收买士兵更是轻而易举。毕竟吴祺功高震主,乃是保皇1党中最隐形的敌人。
再加上还有个“佞臣”。
贾琏推算着,手紧紧一握,强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毕竟这一件事情已算落下帷幕了。停顿了一瞬后,问道:“先太子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不对,这皇家盛产奇葩吗?”
“琏弟……”贾珍刚想说一句慎言,毕竟隔墙有耳,可目光撞见贾琏隐忍的怒气微红的眼眶,便将劝阻的话吞咽回去,跟着同仇敌忾,“皇帝到底什么意思啊?就算是亲兄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又不可能怀孕生子。”
吴祺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扫了眼贾珍。
贾珍一脸无辜翻旧案,列举风流人物:“刘子业……”
“闭嘴!”吴祺有些心惊这贾珍好歹也是接受世俗人伦教育的,怎么接受起来如此理所当然,甚至还不学好的能举例!
贾珍讪讪的看了眼吴祺,而后默默的注视着贾琏。他师傅什么都好,就有些迂腐。
听了这话,贾琏到并有什么表示。世俗伦理在实权者眼里算个屁?
不过看吴祺面色不好,侧目看了眼贾珍,示意止住此话题。贾琏继续询问:“师傅,听你这么说下来,您不觉得先太子是不是有点多指近乎妖啊?”
“琏堂哥,这皇宫中本来就没有孩童。”徒炆不知何时在暗卫的帮助下缓缓降落,面无表情的说道。
贾琏忍不住想扶额。
“我也很生气好吗?你们坑人不带我玩。”徒炆拉长脸,径直入内,到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道:“母后让我问你一声,要不要九五之位,反正我们都是张家外孙,就不1撕1逼了。”
“……”贾琏木着脸看向徒炆,强调:“我不是什么太子血脉。”
“你是。”徒炆翻个白眼,“人性的可悲,自私,与伟大就体现出来了。我大姨妈,与你娘或者说你养母,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妹,而我母后,却是隔房的姐妹。我大姨,也就是先太子妃为了你,也是为了避免我们张家外孙撕逼,为了报复宁后,当然更是不想跟这奇葩的皇家扯在一起,所以至死也不承认你的身份。可是我母后却被伤到了,认为嫡亲姐妹抱团,把她这个隔房堂姊妹排出在外,拿着上皇所谓的抓阄遗嘱,更是为了证明她儿子,我,不拼血脉也能问鼎至尊,所以……女人的疯狂,你该懂的。”
贾琏:“…………”
屋内的众人:“……”
“等等,我头有些昏。”贾珍忍不住挠挠头,皇家奇葩一家人还没厘清,这张家又闹什么妖啊?!
“哈哈!”贾琏有些想笑,撇撇嘴,冷声道:“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众人拾柴火焰高,悲剧也一样,每个人作死一把,这火……”徒炆眸子一沉,闪现出笑意,“就这样嗤得一声,化为熊熊烈火。更何况这经过一代一代的发酵。”
闻言,众人带着一丝打量之色看向徒炆,微不着迹的稍稍远离。
珍爱生命,远离皇家。
“怎么,你退缩了?”徒炆抬眸扫向贾琏,话语中透着挑衅之色,“我们流着几乎同样的血脉,你有什么资格退缩。为皇者当为民,这些不过是小小的阴私罢了。没有牵扯前朝,没有祸害民众,你有什么不可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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