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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为皇[系统]作者:白衣慕卿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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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廷侯爵

    离开了,时间就能冲淡一切,狗皇帝就会忘记,会朝三暮四。
    不行,他得保留证据!!
    贾琏旋即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贾琏抱着成人拳头大的纸团,一手被张嬷嬷拉着带进荣禧堂。
    荣禧堂内众人皆是敛声无言。
    贾琏淡然的给人行家礼,手依旧抱着纸团不动,更是不给任何一个人,就算暂时保管也不行。
    笑话,这没准能是掉脑袋的东西!
    贾赦怎么都劝不动,只好叹口气,拉着贾琏,叩首拜别贾母。
    “太太,您多多保重,孩儿虽不能尽孝身前,但依旧会牵挂与您奉上孝敬。二弟……除宗一事我们一族鲁莽在先,我身为长兄人与亦云有愧二弟荣国府,现二弟沉冤得雪,一切将恢复原有的待遇。”贾赦眉目一筹,先前为了避免心中不安,他将荣国府的家产尽数捐了出去,就算老爷在世,他们借口树大分枝分家之后,老爷私房也在荣府中,之前经过“抄家”明面上有的全被他捐出去,这样二弟……低眉揉揉衣角,他身边绣姐的嫁妆是绝对动不得的,分给他属于嫡长的八层家产他已经捐了,剩下的便是祖母留给他的私房。
    “你晓的便好。”贾母喝口茶,不咸不淡的说道。就算周围有外人,可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原本,她若是被老大奉养,那可就是太妃级别。但他们母子几乎撕破脸皮,而且,这些侍卫走狗,一点也未有给她颜面,于是,便只道些客气的场面话。
    “金陵路途遥远,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动来动去了,你南下守孝,需守祭礼。老二跟在我身前孝敬,是该有一番家产支撑。”贾母幽幽道,一看见据说是郡王扈队,忍不住心酸,想着给受委屈还得区区五品芝麻官的老二争取更多的利益,“先前老爷按礼而分,如今我也这一老太婆也用不着好东西供养着,你就划出两份贾家家产吧,你们都是骨肉兄弟,六四分也是人之常情。”
    “的确如此。”贾赦揉揉头。他已经把祖父母的牌位,只要对他好的人都带走了,剩下的已经无所谓了,就当破财消灾。“太太日后由老二奉养,我已另立一宗,又岂能动贾家之物。我会文书交割清楚的。”面色无悲无喜,贾赦视线看向贾政。
    经此一难,贾政明显身形消瘦无多,脸上神色也呆滞了不少,缺少了先前那一份生机。
    贾政闻言,点了点头。
    说清楚了一切,贾赦牵着贾琏转身朝外而去。
    门外,车队早已在等候,在冬日黄昏的照耀下,竖起白帆,抬着棺木的队伍愈发显出几分寂寥。
    贾赦抬眼,扫过跟随他而去的诸人,除却整齐划一的侍卫,替皇送丧的戴权,贾家跟随他的仆从,剩下的便是受他们牵连的宁府一家,或者说是只有珍大侄子一人。
    先前闹完分宗,敬大哥来了一趟,并没有因他们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而盛怒,反而带走了嫂子,将贾珍托付与他。并私下让他们远离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因为有人在背后调查他,事关废太子。身为先太子死忠一派的后人,敬大哥尚有几个私下联系的好友透露一二。
    贾赦眸子黯淡了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所以,别人傍晚归家,而他黄昏上路,且不知路在何方,何处能有他容身之地。
 
  ☆、第54章 吾心安处
 
行不过一个时辰,天色愈发昏暗,车队京郊扎营。
    用过晚膳,又安排好行程,贾赦掀开帐帘,准备去找贾琏。最近,经常一不留神,这熊孩子就一溜烟的不见人影,必须好好教育一下。
    来到贾琏入住的小帐篷,贾赦微一愣怔,扫一眼他身旁琳琅满目的玩器,再看看目不转睛盯着纸团的贾琏,着实好奇不已,“琏儿,这纸团难不成还是什么藏宝图不成,都被你捏成碎片了!”
    贾琏闻言,抬眸看着他,眼眸漆黑一片,伸手紧紧的捏起皱巴巴的一团,嘴唇动动,沉默了将纸团抛向贾赦,“父亲,那个大坏蛋让我给你的!”
    贾赦不解的看着滚到地上的皱巴巴还沾着几片枯黄杂草的纸团,“大坏蛋?”
    “嗯,说是我姨娘。”贾琏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杯子里,闷闷道。
    “姨娘?”贾赦眉头皱的紧紧的。
    “嗯。”贾琏把自己裹成蚕蛹,疲倦的闭上眼睛。
    心里一大堆疑惑,贾赦刚想开口询问,却见贾琏阖眼,不由的叹口气。命人再取一床锦被,小心翼翼的给人盖上。
    见人熟睡,也没一丝认床的毛病,贾赦才向外而去。在跨出营帐时,目光悠悠的望了一眼沾满灰尘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纸团,脑中不自禁闪过那双眼……
    见贾赦远去,原本熟睡状的贾琏睁眼,长长的眼睫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爹需要一个安心的支柱。
    可他给不了。
    ---
    辗转反侧许久,贾赦于黑暗中睁眼,悄悄的起身望了一眼帘外守着的仆从。搞不清太上皇怀着何种目的,但那
    一帮人却是极为训练有素,也守着外围,并没有插手日常的伺候。留在营帐外守夜的是家仆,先前因着劳累奔波,他也让他们自行休息了。
    所以……
    贾赦心中一动,不敢点燃烛光,披上狐裘,下了床,拿着被蹂躏的纸团,猫着身子,悄声潜行到窗户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的履平纸团。
    他必须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不然会胡思乱想。
    仔仔细细的一点点顺着褶皱展开,贾赦心噗通噗通跳着,因过于专注,额上还留着细细的汗珠。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厚厚的一团变成厚厚的一叠。
    封面早已看不出原样,叠合封印出也被揉开了缝隙,但那印戳的章却依旧未褪色。不同任何印鉴,上面圆圆的一方,唯有四个字“遇赦不赦”,伴随着淡淡的月色,那红字愈发的亮眼,活生生的刺人眼球。
    贾赦一颤,待回过神来,那纸张早已因不受重力压迫,四下飘落在地。
    入目密密麻麻的字,贾赦几乎喘息不能,心跳动的愈发快,想要弯腰去捡,但刚迈了一步,恍惚间窗外飘过一道身影,顿时身子僵硬。
    点着炭火的帐内忽地刮起了一股冷冽的大风,将他身后的狐裘陡然吹起。贾赦冷得一个抖索,眼眸望向来人,眼睛不由的滚热起来。
    徒律站定,调整呼吸。他权衡了许久,但终究不疯魔不成活。
    放不下,无论如何,相见一面才安心。
    无视了散落在地的纸张,徒律低头看着白皙的双足竟未着靴被冻着通红,立在地上,眼眸中多了一丝怒火。
    “朕果然该无时无刻栓着你,不该让你离开视线一分一寸。”
    贾赦错开目光,脸色微红,心虚的低头忙收拾纸团。
    “朕还以为那个小混蛋把信给没下了。”徒律见人脸颊通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阴鸷瞬间尽褪,带着一份亲昵说道。
    “我……你……”贾赦脸色愈发火辣辣的红,“你怎么跟琏儿联系上的?你都带坏他了,你……”话还未说完,不知怎么的看见面色带笑的徒律,忽地说不出话来。
    明明夜深,四周都是黑兮兮的,他却偏偏看得见那双眸子,带着似乎说不明的宠溺。
    待回过神时,他发觉自己早已被牵着坐在床榻,徒律俯身在解他腰带,忙朝后一仰,大惊,“秃驴!”
    徒律:“……”
    “莫动,快系带好了。”虽然惊恐恋人错愕之下,竟唤着他名字还带着颤音,成一个很不雅的称呼,但是徒律却是笑意不减。
    能开口唤他名字,这说明他们之间,距离又拉近了一层。
    “看看,喜欢吗?”徒律指指挂在腰间的白玉,佩上雕刻栩栩如生的麒麟,做工精致,期间正面刻着平安喜乐。柔声道:“麒麟祥瑞,主太平。朕愿你安康平乐一生,本想待妻丧满赠,无奈世事变迁,如今你一人在金陵,不管如何,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想起先前一闪而过龌龊的思绪,贾赦全身爆红,浑身上下的血液翻滚着从四肢涌至头顶,最后凝聚于心尖,缓缓的形成一道炽烈的火苗,似乎在燃烧掉搭建的心防。
    心跳的极快,贾赦低眸看着玉佩,抬手慢慢抚上玉纹,看着面上还带着风沙的徒律,眼中神色变了又变。
    爱吗?
    他如此近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倒影出他的脸,此刻的他双眼红肿,面色苍白,一脸无神,简直是挫死人了。
    可他的目光,那般温柔,只一眼,便让人感觉是天长地久。
    这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尤其是此时此刻,对方的身份更是带来了一分莫名的安心。
    心中忽地涌出一个怪异的念头,贾赦望向徒律,眸子闪了闪,伸手轻扯他外袍衣襟,“来而不往非礼也,皇上,臣也送一份礼物吧~”
    若羽毛划过轻轻的心尖,没来由的心中一痒。
    徒律眼眸一沉,抬手扼住贾赦作乱的手,看着他,心底有火苗窜出,“你今日……”
    “我今日如何?”贾赦伸手,猛地搂着徒律的脖颈,整个人都贴进他怀中,眼中透着一股哀伤,轻声道:“若你真心相待,日后护琏儿他们一命,可好?”
    徒律只觉胸口寒冰来袭。
    “我……怕之后,再不能做这些事……我怕……我从来性子上来便有人相伴,不懂为何爱。今夜许我一场贪1欢,可好?”
    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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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霞光乍现,贾赦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已经不想去想几个时辰前自己脑子是不是被门夹傻了,反正他现在浑身泛疼,骨头都散架了,尤其是难以启齿的柔弱之地,比便秘还难受。
    不过,发泄一番,到真不错。
    贾赦揉着腰,面无表情的坐车。
    看着那翘起来的弧度,贾琏恨铁不成钢的脑袋偏转。他昨天只是想着那么厚厚的一叠,总有几句安心的话语,没想到狗皇帝给安心到床上了。
    孝期- yín -1乱,简直是罪不可赦!
    “琏弟,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受不了还没出京城,就被推脱“水土不服”挑战大人智商的贾琏,同样还算孩子的贾珍被委以重任,在休憩时试图建立小朋友间的对话,手里拿着不少土仪,过来找祸害花花草草的贾琏。他长这么大,可是第一次离开京城,一路过来,虽然丧队氛围很沉重,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新奇的不得了。
    “怎、么?”贾琏咬牙,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被猪八戒给拐了,被狗啃坑了,而且还是孝期!
    这个罪名,他从前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却讳莫如深。
    他怎么可能不恨!
    “好了,别不开心了,哥哥我藏了好东西带过来,怕他们看见,特意混在玩器里面呢。”贾珍看着一脸扭曲的贾琏,从玩器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坛子,凑到贾琏跟前,神秘兮兮着,“这可是哥哥我私藏的,据说一切烦恼忧愁喝酒后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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