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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照！”齐小姐瞪圆了眼睛，“你、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哪儿不如他！”她手指一伸，回身就指着陈秋实，“他是个男人！你们永远都不能成亲！他也不能给你生孩子！你和他在一起，以后还是得找别的女人，既然你要找，为什么我就不行！”

　　蔡照蹙眉，圆圆的西洋镜里倒影这她已经快哭出来的小脸。

　　唇角再一抿，“齐小姐，有件事你似乎是搞错了……”他趴低到她肩膀，声音低沉却很危险，“是令堂到我蔡府提的亲，还非得倒贴上万斤粮食。……您啊，聘礼太贵，我蔡照一个朝不保夕的屠夫，就不耽误姑娘大好前程了。您还是哪儿有高枝儿往哪儿攀吧。”

　　齐小姐这会儿已经愣住了，满脸只剩下眼泪在流。

　　“蔡照……你会后悔的……”

 

　　23 伤

 

　　她这句像是在喃喃，又像是有什么别的含义，蔡照没听清，“什么？”

　　她笑了一下，女孩儿的所有尊严都被自己的心上人伤的彻彻底底，她抬起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注视着蔡照墨镜里自己的倒影道，“没我家的粮食，你们后面的仗就没法打。……你们这次赢得侥幸，那是因为你蔡家军拼了命。可是你蔡家军的实力早已大不如前，八万人锐减到了三万不到，鬼子再来了，你们没有粮草，只能等死。”她模糊的视线里，怨毒的眼神瞪着床上的陈秋实，“我就等着你来求我，求我嫁给你。……但是到时候，娶给我的条件，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倔强地掩面跑出了屋子，撞开门口的赵狗子一路狂奔。

　　陈秋实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蔡照蹲下身，仰头看着他，“怎么一直不说话？”

　　“……”陈秋实斜过眼眸，“我身子不舒服。”

　　蔡照坐回床上，搂过他，下巴的胡茬蹭着陈秋实柔嫩的脖子，“怪我，太想你了，一直要你。”

　　陈秋实猛推他，但蔡照就是不松手，最后敢一动后挺就抽痛一下的他放弃了抵抗，任由某人不规矩的手又伸进了他的裤子。

　　陈秋实面色痛苦，抓住了蔡照的手，他抬起头，眼眸里亮亮的，“蔡照。”

　　“嗯？”

　　“你还是娶她吧。”

　　蔡照脸色一寒，笑意不再，攥着陈秋实的手也冷了三分。他没说话。

　　“……我想回戏班了。”想着蔡照不知哪日，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着自己身世飘零，陈秋实这句话脱口而出。

　　蔡照冷笑，“回去见程卫？”

　　秋实一愣，仰起头，“……”你怎么知道大师兄的名字这句他没说出口。

　　蔡照低下头，大拇指和食指钳住他的下巴，眼神危险，“你以为，我在你身边不放点儿人，就能安心去前线？”他一把就把陈秋实推到床上，掀了被子就抓住他chiluo的白腿，“天天做成这样，你还敢动回戏班的心思？”大拇指抠入tun缝，“看来我对那小子太仁慈了，剁了手挖了眼真便宜了他，应该凌迟。”

　　陈秋实心下一凉，脱口而出，“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蔡照一怒，抓住他身前未见挺立的稚nen，roulin一般地毫不温柔地开始揉搓，另一只手探入□□两指，用力分开还有些红肿的tun缝细肉，不顾陈秋实吃痛的颤抖，狠狠抠刮内bi，“怎么了？要不是他溜得快，北平就给他毙了，还等他坐火车跑了？敢用那双脏手碰你……秋实，你不会喜欢他吧，他都要杀了你，你还叫他师兄？”

　　今早才做过的地方这会儿敏感的很，陈秋实那儿早习惯了更猛力的穿ci，这会儿已经开始chiru地发麻，战栗，前端也开始挺动，分泌液体。他脸羞得通红，想跑又跑不了。

　　他痛恨这种感觉，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这一生，他从未为自己做过主！

　　被人卖来卖去，天天小心翼翼讨人喜欢！

　　也许自己生错了身份，这身戏子的贱骨头，根本承载不起自己不愿意受ru的灵魂。

　　他从来都不敢反抗蔡照，一直以来都是在默默忍受，除非蔡照踩到他底线，他才会反抗。

　　第一次反抗就是蔡照去东北前，跟那两个他学艺的师父说自己是他养的。这是第二次。

　　显然这一次事态要比那次上一次严重的多。

　　如果上一次蔡照踩了他的自尊，那么这一次，无疑，是踩了他对他刚刚萌动的那一丝丝感情。

　　就算知道二人身份地位悬殊太大，又同为男子，根本没什么未来，谈情感也太像台上演戏似的矫情造作，可蔡照那夜所说，一字字一句句又不像是蓄意欺骗，甚至让他的心慌乱不已，让他违逆本性第一次伸出手主动去触碰这个总是强迫他的人。

　　但是现在，蔡照伤害了他的大师兄！

　　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对他很好很好，亲如亲人的大师兄！

　　蔡照杀过无数人，这世间似乎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地上蝼蚁。

　　说踩就踩，说杀就杀。

　　陈秋实发了狠，不顾蔡照这会儿正捏着他的腿搭在肩上猛力挺动，趴上蔡照的耳朵张口就用力一咬，手被捏着，腿被架着，只有嘴是自己唯一的武器。

　　蔡照吃痛吼了一声，按着耳朵，眼睛也红的发了狠，“为了个伤你的人，你居然咬我？陈秋实，你别不识好歹！”

　　嘴角鲜红的血还是的热的，就好像自己师父和那李司令那夜喷在蔡照一身军装上的。

　　那个自己被他强行夺取身子的夜晚。

　　撕裂灵魂一般的生疼。

　　陈秋实笑了，“我就是不识好歹，蔡将军怎么不挖我的眼睛，砍我的手？我的嘴刚咬过你，你打啊，把这嘴打烂！”

　　“啪！”

　　蔡照怒气涌了上来，再控制不住，战场上积累的嗜血之意在胸口猛烈喧嚣，一巴掌挥过去的时候，他愣了，被打的脸肿了歪在床上的陈秋实也愣了。

　　蔡府小院外是沉郁的阴天，这会儿只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蔡照身子还埋在陈秋实柔软紧致的内xue里，这会儿更是满都是痛苦和控制不住yuwang的奔腾，他不想去看陈秋实呆愣的毫无表情的脸，只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后腰拉高，大手掰开他雪白的tunban，狂猛地cao干，似乎很不得把这地方□□，烂到出血，一粒粒血肉都翻出，才能让身下人知道自己内心的痛苦。

　　“让我放你走？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只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会放你走！……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就是不放你。那夜我就说过，爱也好，恨也罢，我死前，你必须在我身边！谁都不能抢走你！有人敢对你动心思，我就是要杀了他！……陈秋实，我的爱就是这样，哭吧，哭出声！你疼着，我才能确定你是属于我的。在我给予的痛苦里，我就是要你恨我！”

　　粗烫的男gen像是残酷的刑具，烧红的烙铁般刺入他早就流了血，娇嫩至极的内bi，和他一颗千疮百孔，痛到不行的心里。

　　*

　　“唔……”脖子有些麻，陈秋实睁开眼。

　　对面床的老爸已经醒了，正盯着他的睡颜出神。

　　他下意识擦擦嘴角，以为自己流了口水，结果并没有，反倒是对面老爸笑出了声。

　　“呵，我还以为你做了恶梦，睡得不踏实。结果睡得这么香。”

　　秋实抓了抓自己一头软毛，被老爸取笑了颇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你昨晚上就一直在叫蔡照。蔡照……是那个你喜欢的小子？”

　　陈师长冷不丁一句，陈秋实一把就红了脸。

　　陈师长一扫自己儿子耳朵都红了的样子，叹息一般摇摇头，“哎……人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我这儿子也留不了啦。”

　　“爸我不是、我跟他真没什么！您怎么逮住这个问题就不撒手呢！”秋实转过身。

　　天！行行好放过他吧！这才刚起床啊！

　　陈师长端着护士给倒好的温水喝着，叹息般说着，“爸以前也没觉得有个喜欢的人是挺幸福的事情，直到这次大病一场，才觉得自己耽误了太长时间。哎……秋实啊，你妈妈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放不下。以前部队里一个男性omega喜欢我，跟我表白了，但是我那会儿正沉浸在失去你妈妈的悲痛中，就言辞凶狠地拒绝了他，还调他去了特远的边疆，一去就是十年啊。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真是太过分了。这次病好了我去看看他吧，就算他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知道他幸福我也就知足了。人这一辈子算算天数就这么些时日，喜欢就去抢，没什么好遗憾的。”

　　“爸，我怎么觉得您这次大病以后三观都刷新了？您以前不是根正苗红积极反对祖国重要栋梁在外面找小三这种行为吗？我怎么觉得您现在挺推崇的？”陈秋实抓起手机，这才看到早就没电了黑屏，一边插充电器一边不忘调侃。

　　“反正等我并好咯，我就跟部队告老，”陈师长这会儿没了以往的严肃，一边喝水一边读报纸，语气非常温和，“累死累活一点意思也没有，赶紧趁机退休，我也好放心把你弄出门以后，再给你找个后爸后妈什么的。”

　　掏出裤兜的抑制剂，陈秋实一边喷一边小声嘀咕。

　　切。

　　是想把我赶紧泼出去，不干预您的终身大事才对吧！

 

　　24 怨

 

　　“怎么了？问我什么？”叶小琪进了门，似乎并未察觉蔡照面色的严肃，还仿若闲聊一般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是不是看了我微信，还删了很多信息？”蔡照尽量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叶小琪根本没把这句当一回事，镇静的过了头，就是不寻常。

　　她一直很喜欢艳红色的口红，她说这样搭很性感，配着深蓝色的衣裙，非常夺目。

　　“没错，是我干的。”

　　“……”蔡照一愣，坐在地板上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叶小琪回答的如此干脆，毫无掩饰的意思。他以为她会装作不知道，或者说什么别的。但是她没有。她的坦白太过直接，太过奇怪！他甚至没有指明是秋实的那条语音。

　　然后她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笑得无比妩媚，却也充满怒气，“那我的男朋友，未婚夫，蔡照，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陈秋实口中的那天那件你不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是什么事？没有亲口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解释呢？”

　　蔡照表情很冷，“……秋实是我的同伴，我的同事，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狠厉而恶毒，“什么意思？……你梦里喊着他，心里也想着他！跟你复合了以后，你也经常以工作忙为借口不理我！但是你呢？嗯，七夕这种节日，难道不应该跟女朋友一起过吗？你自己上网看看你们的互动，蔡照，你眼瞎吗？你跟他什么都没有？你骗鬼去吧！”

　　蔡照站起身，巨大的身高从大雨的窗外投射下一个有些幽谧的剪影。

　　“是你非要和我分手。……那会儿我并不认识秋实，做了什么梦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你就是以此为理由非要跟我分手。我一直没问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想相信你。小琪……”蔡照面色是那样暗，“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

　　“最初……现在？”叶小琪笑得有些癫狂，眼眸抬起，颇有些讽刺，满是激愤交加的泪水，“没错，我一早就知道，不论我做什么努力，你永远都不会爱我，可我就是不死心，我还想赌一把，倾尽全力，结果还是输的彻彻底底！”她走过来，手指指在蔡照心口，“所以我就想，我为什么要让你们两个称心如意？我得不到，别人就别想得到！我不幸福，你们永生永世都别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