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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Magweth Pengolodh 作者:Ecth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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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原著向

  她善意的目光和碰触中包含的同情,我无法用言语描述。就在那一刻,埃尔隆德走了过来。我并不恼火,因为他这一来,就免得我在她面前落泪。他说:“女士,朋戈洛兹先生,你们好。凯勒布莉安,我在我们的好参谋面前说话没问题吧?”她点点头,他便接着说,“有个问题要解决。我们当中的卡扎德人战士想再拨出一匹马作为口粮。”
  她叹了口气,凑近他低语:“有时候我真是深深理解我父亲,你懂我的意思吧?”见埃尔隆德同情地点了头,她说,“他们的意思是,不要一星期一次,而是现在就要,或者一个星期过半时要?”
  埃尔隆德离她不过咫尺之遥,但站在原地没动。他坦言:“这种具体问题他们还没仔细想过。他们只顾忙着愤怒了。”
  “外加固执?”她挑起一边秀眉问。
  “外加固执。”埃尔隆德承认。
  他们异口同声:“他们没把铁砧留在家里!”然后他们大笑起来,两人靠得更近了,就像两棵大树迎着同一阵风摇晃。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觉得这很好笑,但我看得出这个心照不宣的玩笑意味着什么。
  凯勒布莉安注意到我面露痛苦,抽空又向我投来了同情的一眼。但我已经不是在为我的马悲痛了,而是看出——无疑比他们二人都早——凯勒布莉安和埃尔隆德正坠入爱河。我几乎不提自己的私人生活;我能说的是,一个我非常希望活着的人,因为埃瑞吉安的战争而死。目睹眼前这一幕,我觉得那份哀痛又添了一层。
  “朋戈洛兹,请千万原谅我。我知道如此不得已之举是不该拿来调侃的。埃尔隆德大人,我们走。我会去行使您如此好心地替我强调的权威。”她对我行了一个老式的屈膝礼,便走了,埃尔隆德跟在她身后。我很快就听说,矮人们面对她的女性权威,做出了让步。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同伴们想办法宽慰我,但我还是闷闷不乐。艾尔夫威奈,你我第一次见面时,你认出我穿着拉姆贝英葛墨的外袍。唉!大战对我们这些语言大师的影响可谓残酷无情。我们公会的三十位学者,惟有我一个幸存。但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朋友——埃瑞斯托。我们一起艰难度过围困的日子,忍受着各自的悲伤,我们旧日的较量竞争也随之消解了大半。(我必须坦白,还是剩下了一些,足够我们玩文字游戏,互不相让地激烈争辩。)那天,我对他说,既然我的母马只剩了回忆和一张花斑马皮,我大概可以再次面对马肉了。我刚说完,就有一只鹰在头顶掠过,清晰地呼唤。我们全都惊呆了。几个月来,它是第一只逃过奥克箭矢的传信鸟。它带来了福音。
  事实证明,我那可怜的花斑母马是最后一匹作为口粮而死的马。在山谷四周,战斗爆发了,那道围困我们的防线开始瓦解。努门诺尔的大军得到了黑森林先锋和林顿战士的帮助,三支力量组成的联军正在奋力解救我们。我们做好了准备,要么进行最后一战,要么结束这场围困。
  两天后,围困告终了。
  来救我们的人纷纷下到山谷里,他们以为我们会欣喜若狂。我们也确实欣喜若狂了——在吃饱了之后。很多人重新聚首,我们交换着消息,消息中有多少欢乐,就有多少悲伤。在林顿,我们的族人有很多被杀了;逃离埃瑞吉安的人也比预料中少。尽管如此,却是在那时,我遇到了本来可以令我继续留在中洲的人,如果真有什么能令我留下的话。
  埃瑞斯托在重聚的拥挤人群中找到了我:“朋戈洛兹,有个来自黑森林的人说他是你外甥。”
  我难以置信:“外甥?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外甥们就都死了。他到底能是谁啊?”
  埃瑞斯托从容应对:“我不知道,但那个年轻人长得很像你,简直就像你儿子。你最好去看看。”他带我穿过新来的人群,“就是那边,那个年轻人。”我屏住了呼吸。他真的极像我那些在刚多林陷落时死去的年轻亲人。我不安地对埃瑞斯托说:“他的头发颜色比我的浅,他的眼睛颜色比我的深。而且,他不够高。”
  “但还是像得惊人。你确定你一个活着的亲人也没有了?”埃瑞斯托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身份仍然存疑的精灵就无意间发现了埃瑞斯托。他一溜烟跑到我们旁边,充满年轻的活力,着实神采奕奕:“就是他吗?你就是朋戈洛兹?——舅舅!见到您真是太棒了!”
  我举起一只手:“小子,打住,先别给我扣上这个帽子。你是谁?你说你跟我有血缘关系,有什么根据?”
  “先生,我名叫美尔珀迈恩。我家人传说,我们有位祖先娶了诺多女子。他有个儿子当了诺多族宫廷里的骑士。”等他和盘托出,这个故事里惟一靠谱的内容就是我父亲和我的名字。不知怎的,有些远亲模糊记住了我为儒米尔当学徒一事。我纠正了这个误会,我们理清了这份亲缘的来龙去脉。最后,我说:“这么说,你是我父亲的兄弟的女儿的儿子。我父亲去奈芙拉斯特时,他兄弟去了多瑞亚斯。所以,你是我隔两辈的外甥。”
  “你不是我舅舅?”这位美尔珀迈恩一听就泄了气。
  我不免有点同情他:“我们可以说,我算是你舅舅。我是。”
  他顿时来劲了,又叫:“舅舅!听家里人讲了那么多故事,能遇见您真是太好了!您是不是用操纵如尼文的魔法从战斗里活下来的?”
  埃瑞斯托在我左边很想憋着不笑,但还是败了。而我抗议道:“不是!我是个学者,不是法师。至少,我不是像旧时学者那样的法师。”
  “有区别吗?你是干什么的?”年轻的精灵问道,困惑地拧起了乌黑的眉毛。
  “近年来我一直在战斗。但在吉尔-加拉德的宫廷里,我的职责是制作和保存书籍,以及研究我们如何说话的学问。我能读写很多种语言,我做书记员和翻译官的工作。”
  美尔珀迈恩说:“哦,黑森林总有各色人类来来往往,我们那里做生意的个个都能说很多种方言。但说到写字,那可是法师的艺术啊!只有瑟兰杜伊宫廷里那些祭司懂得怎么刻如尼文。”埃瑞斯托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年轻人用了“刻”这个词,他显然只知道戴隆那些直线形的如尼文。
  “你是想说,你,我的亲人,不懂读写?”我问。
  美尔珀迈恩大吃一惊:“国王说,只有法师才会用那些大书,他还说,他宫殿里随便哪个像样的吟游诗人都必须把那些长长的故事和歌谣记在心里。”
  我旁边的埃瑞斯托咳了一声:“那是欧洛斐尔的意见。长久以来,他一直认为用滕格瓦写长篇作品是一种诺多的奢侈行径。既然你的国王仍然对我们的族人心存怨怼,你来这里是怎么回事?”
  “欧洛斐尔王说,不肯帮助你们的话,就等于杀害了你们。那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美尔珀迈恩自豪地说,“他对邪恶可比对诺多族恨得多了。”
  “真高兴听说,”埃瑞斯托发牢骚道,对我低声说,“你应该教他戴隆的如尼文和滕格瓦,让他识了字再回家,就当是答谢欧洛斐尔这次慷慨大度的援助。”
  美尔珀迈恩没听出来埃瑞斯托的讽刺。他急切地说:“那样的话,我就也能当祭司了,可以解读公文,还能获准去看那些大书。你真能教我吗?是不是得学很长时间?
  “这取决于你是不是有天赋。”我说。
  美尔珀迈恩连忙说:“我能背下来一百二十首歌,还懂三种语言。军官说他们会留一些人驻扎在这里,把这个地方变成一个落脚处。我可以留下来学习。”
  “我——我得想想。”我咆哮。
  埃瑞斯托动了动,脸绷得紧紧的,就像一匹渴望扬蹄驰骋的赛马:“你先跟我们说说你已经知道什么了。你不是一出生就会一百首歌的,对吧?无论如何,你怎么参军的?”他问美尔珀迈恩。我那新认下的外甥把自己的生平故事一股脑灌进了这位年长学者的耳朵,埃瑞斯托还偶尔鼓励一句,引他继续。他们两人一拍即合,正是那种师生之间必备的默契亲和。
  我本该觉得嫉妒的,但我没有。我面前展开的这一幕就像发生在传说中,感觉遥不可及。我眼看着美尔珀迈恩的青春活力,却无法挥走那些我爱过但已逝去之人的影子,每看一眼,我的心都是一疼。他是一种延续,一道桥梁,一个希望,但对我来说不是。我的心已经容纳了太多悲伤和疲惫,他理应得到的,我无法给他。
  埃瑞斯托打断了我的思绪:“听起来全都不错,挺有前途。朋戈洛兹,你怎么看?你会不会收下他?”
  他们二人都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要回林顿暂住一段时间,我在那里有不少职责。另外,外甥,这不是针对你这个人——我从来都不是很擅长教学。在那方面,埃瑞斯托比我强。就在刚才,他对该问你什么胸有成竹。”
  美尔珀迈恩紧张又渴望地看向埃瑞斯托:“也许……我能不能请……”
  埃瑞斯托竭尽全力显得严肃:“你不会只学学如尼文和新语言就完了。你有大量工作要做。等你出师的时候,你可能就会觉得当兵是件轻松差事。我的学徒得学习制书的全部细节,因为我将留在这里,帮助埃尔隆德大人。”
  美尔珀迈恩的眼睛亮了。他开始向埃瑞斯托保证,他会遵守学习新知识的冒险历程中每一项要求。我慢慢退开,悲伤却满足。我看到了他们的前景,就好像一切都已写就。美尔珀迈恩会汲取新的故事和知识。埃瑞斯托将得到他一直想要的继承自己学识的人,由此将减轻哀伤,他效忠于埃尔隆德的生活也会更容易度过。而我,我不会改变我们一得知获救时我就已订下的计划。为我的同侪和亲近之人,我的哀伤依然深重。我会回林顿去,合上我的书,做我已经推迟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永远离开中洲。
  因此,我用了两年时间把林顿的誊写馆移交给旁人管理,就动身离开了。
  然后,我到了这里。
  在这里,我一度发现了我爱过的那些回忆,那些旧时的人们,那个过去的世界。它们足以唤起追忆,但又不像美尔珀迈恩的面容那样,并未尖锐到再度伤害我。但是,艾尔夫威奈,往昔一去不再。我决不能继续欺骗自己。无论你还是我都不应陷在其中。我们都要继续生活下去,我要接受命运带给我的机遇,你则要享受你对抗命运而赢得的一切。
  再来一杯——朋友,这正是我需要的。之后还要再来几杯。接着轮到你来讲故事了——你和洛辛齐尔的全部经过。
  ****
  那夜,他们一醉方休。艾尔夫威奈吐露了他和洛辛齐尔那些卿卿我我的全部细节,他们每喝一杯,他说的事就更私密一分。反过来,朋戈洛兹给艾尔夫威奈讲了大量精灵的学识传说,讲了图林的故事以外,别的某些故事是如何被修订删改的。第二瓶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冒出了哲学家情怀,一致认为有必要适当保留如此智慧,以惠后人。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边清理这个殊为不智的书写项目的产物,一边攀比谁的头更疼。朋戈洛兹拿起一张纸,斜过来看着:“我真说不好哪点更糟糕:是我居然写下了这种东西,还是我写的时候选了这么刁钻的角度。”
  有人笃定地叩了叩商店的前门,朋戈洛兹不由得一凛,急转过身。但来的并不是来监视他的卫兵。一个清亮的女人声音正在欢快地叫:“哦嗬!艾尔夫威奈先生在吗?我是洛辛齐尔!”
  朋戈洛兹看看手里那几张写了字的纸,把它们对折起来。“她能看懂精灵语吗?”他悄声问。
  艾尔夫威奈低声说:“阿督耐克语的话,她能,但精灵语就不能了。反正这些精灵词汇我也有一半不认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剩下那些纸页,然后才叫道:“亲爱的,请进!”
  洛辛齐尔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眼睛闪闪发亮,带着一个备受珍爱的女人的自信,她咕哝道:“早上好,精灵先生!艾尔夫威奈有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好消息?”
  “长篇大论,清楚无比。”朋戈洛兹把那些蘸着酒写的纸页塞进了一个货架,“恭喜你们订婚。艾尔夫威奈这家伙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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