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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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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小白终于找回存在感,他想带动大家多说些话,甚至增近点感情。然而宗像却说:“该聊的日后可以慢慢聊,关于德累斯顿石板之事,白银之王已转达我与赤之王,我们三人在此与你二人约法三章。”
  “别算我,别算我。”磐先生挥挥手。
  小白讪笑,安娜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把一切都交给她相信的小白和礼司。安娜不高,所以算和自己斜前方的比水流平视,对于其人,安娜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愤慨于他的行事作风,更痛苦于他变相杀了多多良和尊,另一方面,她又可怜他,这样交织在一起,绝到不了恨的地步,——被红色火光拯救后,安娜便再不去恨任何人,最终对于比水流,她只能归结为哀其不幸,怒其……太争?
  安娜看到比水流轻轻点了点头。
  “在我三个前提条件满足的情况下,你说说看哪三章?”
  “你的条件白银之王和我说了,”宗像扫了眼小白,小白重重点下头,似乎在告诉他,你要记住毕竟比水是我请来的,“……我们可以答应你。但之后,一,与石板有关的一切行为,需得到白银、赤、青三位王权者同意后方可进行,杜绝任何以石板之力危害社会稳定的行为;二,我与赤之王将派遣少量族人围守石板,必要时刻允许武力介入;三,石板上覆盖我的结界,放心,程度干扰不到你和白银之王的研究,以防不测罢了,你明白为什么,比水。”
  “好的,没问题。”
  他答应得真干脆,安娜噤声。连她都清楚小白此策的意图,看似退让示弱,分权的同时是为制衡。
  没什么可多谈的,事已妥了,就差书面签章,小白决定出马缓和气氛,一拍手道:“嗯!大家往后和乐融融,真赞,可惜这里没我家的矮脚桌,也没法写字,又冷,所以咱们先找地吃点什么吧!对了,从此以后神奈川归比水君管,是不是就住这边了?那今天还回去吗?”
  “今天要回去的。”流眼睛合上,有点乏了,可一道用个便饭于情于理都应该,他已提前令须久那去准备。五条家在神奈川重建时有投资部分餐饮业。
  “那真可惜呢,我答应Neko要带她在这边逛逛玩玩,因为是比水君的家乡日后也重归比水君管辖,所以本想叫上你们……”
  流睁开眼睛,先张巴着望望远处那被海风卷起的淡粉色长发,又看看小白,意思是他懂了。可流仍觉得,今晚比起神奈川,他更想睡在自己东京市区的二亩三分地。神奈川已不是他熟悉的神奈川,除了那片海。
  ——你也喜欢那片海吗?
  他望着淡粉色的身影,看她挑得老高抓海鸥又抓不到。
  ——毕竟,这里也是你的家乡。
  紫顺着爱人的视线望过去,又低头看一看他,发现那盛满海洋始终了无波澜的眸子里,竟浸润着温柔。
  天快要下雨,谁都不想磨磨蹭蹭,由于猫吵吵闹闹就是不依绿色家伙们上白银那架直升机,所以青王直接让他们上了自己的。宗像也是担心安娜,果然还是把他们放自己眼皮子底下,这短短几分钟大家才能飞得安心踏实。
  机舱内,伏见半睁着眼,以一镜片之隔瞧那个人。刚才登机时那人被御芍神紫抱起来,到落座御芍神紫也没松开他,一直揣怀里搂着。而他也就老老实实窝在那,任抱他的人一会儿捋捋他头发一会儿捏捏他脖子,一开始御芍神紫还会埋头小声跟他讲点什么,他也贴着耳朵回过去,比起说话更像呓语。而现下,他明明身处敌营,却闭目养神,安然自在。
  伏见想,他确实是王。
  可那裤腿里支出来的苍白细瘦的脚踝,又教伏见不能将他跟多年前差点杀死自己的人串在一起。就像美咲说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却不想有天,我们竟共处同一逼仄的空间,那时你曾告诉我,希望我变得更强后再来。你的口吻如同睿智引路人,你的作风又像兼备狂热与冷酷行径的殉道者,而今天真真切切摆在我眼前的你,竟然是这模样……伏见抱着胸,还是咂磨不出来那个味儿。
  他沉吟须臾,回过神时发现对方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上。
  一般上讲,人偷偷做什么但凡被当事人发现,下意识定然要躲闪,但躲闪过后不同的人处理方式便不同了,伏见选择面对。可等他再看过去,对方又是一脸安详得似从未睁开过眼。倏然间伏见认为自己刚刚是出现了幻觉,然而下一秒他便推翻了这个假设。并且他意识到,绿之王记得他。
  苍幕乌烟滚滚,海平线上方絮结已久的积雨云轰隆隆开泵,大风呜呜咽咽衔着雷鸣沥凄而至,雨随后驱迂下坠,凄漓宣泄,神奈川的海被卷起阵阵漩涡。
  漩涡吃了谁的灵魂?——这个人总也不被世事所染,惊涛骇浪中也从不拔节而出,未泯初心。
  海面上空的暴雨仅来了数分钟便酣然停滞,甚未波及陆空,只扯开天边那晚霞,好似一滩猩红的血倾泻水中,清冷与火热交融着,就像这地方冬天的雨夹雪。
  琴坂在狭窄的机舱中扑哧,羽粉透过玻璃与天色呼应,随它翅膀的拍打落在紫的肩头。紫搂着流,下巴垫他额上,感觉世界是静止的,无论天地变换成何模样,任何颜色浑然映入他眼底,再爬上他心头,都只这怀里唯一的人而已。
  等到直升机落稳,紫才爱怜地拨一拨怀中人的刘海,轻轻在他耳边唤唤。紫知道他并不可能在几分钟内就睡着,只是不愿睁眼,于是也随了他,拿起毯子给他裹得严实。
  高楼停机坪上风太大,紫把流放轮椅里坐好,之后身子前倾为他挡风,也没管旁的人,便径直去了电梯。到了约定的vip包厢,须久那已经等很久,埋怨几声就朝流扑去,下巴搭他肩膀上,跟他颈窝里磨蹭。
  于是后面的人前脚进屋,后脚就看见一孩子奶声奶气的跟绿之王身上腻歪。磐先生抓抓头,无可奈何,“真是家丑外扬,见谅啊各位。”
  磐先生叫紫把小孩拽开,又从兜里摸出一小药盒,擦擦手,挑挑拣拣几颗不一样的,给流放嘴里。流也没用水,嚼巴嚼巴直接咽了,那味道又苦又涩,他眉毛轻皱一下很快便舒开。习惯了,而且甜或苦在舌头上能有什么本质差别呢?没有的。
  餐前,淡岛把文书拿出来,一王一份。紫给流翻着,流看了看,就让紫代他签了。磐先生当然也要签自己那一份,签完呷口餐前酒,真舒坦。
  用餐时猫坐在流对面,流一看过去猫的眼睛便躲避他,根本是害怕得不行。但流始终温和地歪着头,一边看她,一边吃紫喂进嘴里的食物。服务生过来询问要什么佐酱,流便细声细语地回答,之后又交代再拿两份鱼籽酱给对面的女孩。毕竟她半个生命由他创造,他愿意宠她。
  须久那坐在流另一侧,听见也看见了,刀叉在瓷盘上划出不符合他自幼所受教育的刺啦声……
  紫喂得很慢,每一勺实际只盛半勺,大概是为了好吞咽。狗郎头一次见紫那么伺候人,非常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出去,手扣在腿上,脸有点小烫,说起来今天他还没和他曾经的师兄讲过话。小白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不自在,从桌底下拍拍又捏捏他搭在大腿上的手。
  流当然也注意到了狗郎的样子。实话讲,流不喜欢夜刀神狗郎这个人,却没什么理由,妨碍计划,这算吗,这当然不算,太多人妨碍他计划了,却只有夜刀神狗郎一个让他生厌到这地步。但他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让紫察觉到。他已经是紫的了,而紫也属于他,只能属于他,他不希望紫不高兴,但他也不允许紫在乎一丁点旁的人,这种占有欲倒很符合他性子里极端又任性的那一面。
  对边左侧,伏见冷眼瞧着一桌子人,觉得这绿之王很有些特别,既不像青之王那般目中无人的高冷,又不像赤组那边让人觉得上不了台面,整个人坐都坐不住瘦巴巴一团说话还温温吞吞,却有种收放自如、不容侵犯的高贵在里面。
  当天晚上流决定在神奈川过夜,白银之族和赤之族也是,反正睡五条家的酒店。须久那吵着要跟流睡一张床,紫说不行,你大了,你自个儿睡。然后他自顾自抱着流去洗澡,他想流今天被风吹着了,得好好泡泡驱寒。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磐先生便去开,发现是白银之王和赤之王。他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侧身出去,又把门掩上。
  “两位没睡呢?”
  “嗯,有点担心比水君,就来看看。”
  “哦,他没事。”
  “嗯,他睡了吗?”
  “唔,睡了。”
  小白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凤圣悟先生,允许我叫你这个名字吧,你是第六王权者,我是第一王权者,还都改名换姓了,今天也是难得咱们两位都到场。既然一起签了‘和平’的纸,‘和平’便不再只是张纸,所以未来……不是我多想,他那样子,我看着都不忍心,别再折腾他了,他也别再折腾自己,就这样吧?”
  “我没明白您意思。你明白吗,小姑娘?”
  安娜愣了一愣,她本只是陪小白来传达意志,现下既然被问到,想了想便答道:“这份和平不易,要靠人和人之间的羁绊来维系,所以每个人都该珍重他人,也该珍重自己。”
  磐先生心里笑了,羁绊?
  他想,你是迦具都的后人,破坏宿命论者,你和我谈羁绊?那你知道十四年前就在你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上,我的羁绊是如何被斩断的?流是怎么被毁了的,又是怎么从最里面一点点坏掉直至分崩离析?
  磐先生知道自己一直是最明白的人,他明白流要做什么也放任流去做,是因为他更加明白自己心底血淋淋冰冷冷的恨意跟绝望。
  察觉到气氛古怪,小白忙打哈哈,“诶呀怪我咯,干嘛想这么多……”
  磐先生掀起眼皮,扯扯嘴角,“懂,都是世间寻常人,咱谁也别说谁。”
 
  08
 
  月亮在天边,像半颗死人头。
  风沙沙作响,吻住亘古的海。
  雨聒噪不止,心愿,太婆妈。
  守林人以为荒山也能结出风的籽。
  传教士手捧圣经,眼底流动灰霾。
  他告诉他,做梦。
  夜半钢筋水泥的影子下坐着石雕样的磐先生,他捏着主的书,硬封壳一经翻动,簌簌晦涩地响。天地是他的教堂,人人亲如兄弟,万物运行有时,以爱加冕。可惜呀可惜,万能的主不曾在家,也从未来过这里。
  原来恨不仅能让人奇形怪状,也能教人七零八落。于是人宁愿陷在爱与幸福的造作里,死守着不肯撤兵。
  磐先生发出一声叹息,生而无趣。他灌了口黄汤,扁酒壶里泠泠的声音被风一夹,真像有人在哭啊。
  夜很黑,房间也黑,吊顶是灰的,流睁着眼睛,几秒钟才眨动一下,颌骨微微抬高。他躺在被褥里,脚很冰,被褥也冰,旁边是空的,边上皱巴巴的压痕,没人记得抚平,流想伸手摸一摸它尚存余温与否,可他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紫,”流凭空喃着,“渴。”
  紫。他又喏出这个名字。紫,紫,紫……他望着天花板。紫,我渴。
  流唤着,仿佛如此这个人就会马上冒出来。然而围绕他的,只有须久那香甜甜的梦呓。这些呓语裹挟着碎裂的音符自大房间另一角传来,流将眼闭上,努力分辨小孩的梦话,借此转移情绪。
  他半夜醒来知道紫不在了,或者是紫半夜不在了他才醒来。总归他是早有料到紫会出去的,有时候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他觉得自己以后该掂量掂量,其实没什么可吃味。紫是自由的,大晚上爱去哪撒癔症便去哪罢,爱找谁找谁,他甚至懒得让琴坂去跟。琴坂也要睡觉,将梦中的鸟儿叫醒,他也于心不忍。
  而紫又愿意在他的梦里待多久呢,他不知道。
  他望了望飘窗,望见磐先生半个背影,那背影颓颓地靠坐在外飘窗护栏后的墙壁上,像坨失了魂的水泥。天边悬着月,好似悬着半颗死人的头。
  死人。死。夜刀神狗郎,死。不许紫在乎你,不许紫想着你,你死,你该死。
  “紫,”流又凭空喃起来,“渴。我渴了,帮我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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