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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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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没什么。”伏见捋了把刘海,低下头又抬起来,“所以你说这么多,意思是你想创造都是不平凡者的世界以消除痛苦?直白点讲,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不是人强不强弱不弱的问题。而且你要怎么解放石板的力量?”
  “你说得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因而我从未奢想凭一己之力消除痛苦并维护和平,能做到这般伟大创举的人,恐怕也只有青之王。我没有自以为是的本钱,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只希望借石板之力,给每一个人一个机会,一个不需要依赖外界保护,不需要永远卑微等待,不需要勉强听从他人的指挥和束缚,自己为自己开辟道路、改变命运的机会。”
  伏见承认,这一刻他心动了。
  比水流似乎在对他说,你也是我希望给予机会的人。而他想要这个机会,他打心眼里渴望脱离控制和束缚,独自拥有强大实力,自己追逐自己要的,再不被乱七八糟的这个那个干预,也再不掺和一切世间的伪善。
  “所以回归那个问题,你怎么解放石板?——你别告诉我你因为其他几位王已经打算放弃,我不信。现在情况是,宗像室长的结界在石板上,白银之王天天看着你,你真能做得到?”
  “正如你所言,我内心深处从没放弃过。其实,在今晚之前我都很痛苦,不知该怎么做。然后……你来了,”比水流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浮现笑意,“猿比古,你主动来了,我非常感恩你的到来,我想有你在,我们一定能做成很多事。”
  “所以你还是想让我背地里与你狼狈为女干?”
  “猿比古说话可真直接。当然不了,我是永远希望你能越来越好,不能为我这些想法,让你没了前程,再背上叛徒的骂名。”
  “所以你准备怎么样,不用和我兜圈子。”
  房间静谧,伏见甚至听得到比水流轻浅的呼吸声。然后比水流缓缓地说:“老实讲我这些天看到猿比古总一脸为难又无趣的样子,非常焦心,我很想也给猿比古创造一个机会。”
  “你说。”
  “好的。”比水流对他扬起下巴,“我这里是有法子,我们或许可以抱着实验的态度试一试,当然绝对不能被青之王和白银之王发现。我是无所谓,可我怕一旦他们发现,会令猿比古你失去退路。这样我们即便失败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过就是继续现下的生活,迎接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任务,得到他人眼中钦羡不已却在自己眼里毫不值钱的提拔。可如果成功,那么你便拥有自立为王,与青之王、赤之王站在同等位置上的可能性。”
  伏见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视线聚焦那盆绿萝,真是诡异的植物啊,他想。
  这是他选择的,他一番挣扎后选择来找比水流。之后比水流又给了他两条路让他选,而他这次只要下定决心择了其中那条比水流想要的路,后面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都必须和比水流站在一条船上了。
  嘛,倒也没什么。
  神奈川总是潮湿的,气温在回升,早春的土壤孕育生机,就差一场惊蛰雨来唤醒幼胚。昆虫苏醒在大地的缝隙,钻出春泥。南面沿海公路一侧的土丘顶着大片渴盼抽芽的柳,它们用臂弯掩住曾被火焚染的焦腐污木,偏不令谁人瞅见。因为神奈川不承认自己在凋零,它说伤口已然愈合。可愈是明目张胆的绮丽春光无限好,愈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绝望。
  午霞映满小绿苍翠肉乎的叶子,流瞧了它一会儿,有些瞌睡,精神稍微一懈怠身子就往下出溜,结果腿上两手中间塞着的白瓷杯率先滚翻,一股脑粥到地毯上。茶水沿倒扣的杯口沁出一洼反差强烈的深色。流这才清醒,看到状况,觉得倒还好,反正自己也就湿了裙边,凉涔涔贴着脚腕不怎么好受就是了,飞溅的冷茶水也只落了几滴在脚背。
  嗯,他当然还好,反正天天拾掇屋子的人不是他。
  流就是有些意外,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自己怎么也成为这句话针对的主体了。流想了想,把责任推到爱人头上——都怪他由着自己越来越懈怠。如此认识到问题的关键,流仰仰后颈,凭空道:“紫,回来。”
  要真能被现下平静的日子吞没,比水流就不是比水流了。只有穷途末路者才会自欺欺人。
  这样一想,流便觉周身微微不适,一种万物始动,春蛾即将脱茧的疼痛。从腊月到初春,他似乎是睡了一整个冬天,既是做戏给所有盯着他防范他的王看,也是他确实需要养精蓄锐。尤其在石板来到身边后的两个来月,他没有任何越权限的动作,仅仅如同缺水极度贫干的植物般,日日都要到石板身边待会儿,有时会待一整天。他在的时候,白银之王一定在,他吸收力量超过三分钟,白银之王就要告诉他停下,大部分时间,他们聊天,畅所欲言,白银之王经常提狗郎和姐姐,时不常他也会提紫。
  然而这些戏文演给别人看,流自己向来清醒活在戏文外。这两个月,他维持每天至少一分钟对石板力量的吸收,每次都要细细分辨其中第四王权参杂量的多少,他发现,宗像礼司王权结界的强度非常有规律地变化着,基本呈枣核型,两头薄弱。可他发现了这些也不会做什么,因为旁边站着的白银之王一定知道他能发现它们。
  那枚小玻璃匣经人拆开,又原封不动躺回书桌抽屉里。流告诉自己,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紫从木屋小瀑布回来,琴坂已不知飞哪去了。一进屋他发现他的爱人在发愣,脚背湿了,旁边地上还扣个杯子,心道不好,急忙过去将流整个抱起来到沙发上,揣怀里查看。
  “我没被溅到,茶也凉了,不烫。”
  “真成呀,流怎么弄的?”紫瞅了一圈果然只有裙边湿了,想着要不要换一身。
  流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不用换衣服,麻烦。刚才喝茶,杯子掉了。”
  “谁陪着你呢,杯子不可能自己掉呀。”
  流心想我要说我把雨乃雅日叫来拿吃的,她贪玩吃光了就走,还把她喝一半的茶顺手塞搁给我,我拿不了让她放桌上,她硬是塞我两手中间,——你听了不得气疯了。
  “隔空控制,我新学的技能。改天我变戏法给你看。”
  紫一脸他爱人越来越傻的表情,知道流是不想详说。紫却也能想到罪魁祸首是哪个兔崽子,除了那只个把月来和流愈发亲近的小猫咪还能有谁。偏偏,这只猫流又喜欢得不得了……
  流见紫不说话,前额跟他锁骨上蹭蹭,又用头顶抵抵他下巴,最后整个脸埋他颈窝里了。紫真香,流想。
  “紫。”
  “嗯?”紫听流声音捏吾着,鼻音挺重。
  “嗯,头疼。”
  紫抚抚他后背又揉揉他后脑勺,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咱回床上躺躺?”
  “不用了。我趴一会儿,趴一会儿就好。”
  “疼得太厉害是不是该吃点……”
  “不用,我一会儿就好。”
  紫抿抿嘴,心疼之余,也失落和不知所措,还有些躁。因为流越和他亲,他便越能感知流的疼。随着流越来越频繁地在他面前敞露越来越多的自己,许许多多紫从前压根没想过的事情都出现了,并且它们向紫宣告它们一直存在,只是紫不知道。于是紫也就越发明白,当初磐先生为什么强调他要多担待。
  你的爱人是天才,脑力工作者,王权力量很强大。但你的爱人并非每时每刻都是火力全开的状态,多数时候他是个没事就这儿疼疼那儿疼疼的病人,可他又很任性,只顾自己想做的,你任何提议他都不听,那你一定是又心疼又无能为力。等日子久了,你也一定多少有点烦。
  “流啊,你好像长肉了,重了点。还好石板现在在咱们这儿呢,感觉流跟石板挨着近,身体越发好了。”紫压下烦躁,缓缓开口。
  “它算是支撑我的能源,这点要感谢第一王权者。”
  “嗯……我听磐先生说当初……伤很重?”紫吞吞吐吐,有些事他不该提,却偏想提。
  流越来越放任他了,在他颈窝里微微摇头,头发搔得他痒痒的。
  “还好,就那样,没磐先生说得那么严重。”
  “唔,”紫摁摁他脑袋,埋头亲亲他,“我的流真是又坚强又勇敢,什么疼都经历过,什么都不怕。”
  “没有啊,当时并没觉着疼。”流感到好些了,抬头瞧瞧紫美丽的眼睛和鼻子,“人体受到伤害性刺激和感知疼痛并非是不可割裂的,也就是说,受伤不一定会疼。疼痛是主观感受,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但当人体遭受过于重大的创伤,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精神处于极度亢奋或恐惧中,就会忽略伤害性刺激,疼痛神经被内源性抑制系统压制住……嗯……好像我说多了……反正我那时候不仅不疼,还格外精神呢,不骗你。”
  紫眉尖蹙着,竟然一点也不烦了。他觉得现下这样一本正经跟自己认认真真解释的流,超级可怜见儿,特别招人疼。紫蓦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
  因为多数人总是天天想着买这买那,用多余的财富买多余的东西,明明手头有宝贝还这嫌那嫌。所以如若一个人一辈子都能珍惜一件事物,那么这人本身已是一种富有,之后将对这件事物升起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御芍神紫一向是个自由的人。御芍神紫从来最清楚自己要什么。御芍神紫曾以为人都最爱自己,灵魂只能独行,没有归处。终于这些日子,御芍神紫发现自己落脚在了某个地方。
  人们总以为,御芍神紫肩头落着的,是代表了第五王权者的鸟,此外没有更多意义。
  原来其实——,其实是御芍神紫这只鸟,落在了比水流的肩头。
 
  14
 
  清早,镇南面,灰鸦鸦雾蒙蒙的湾流中飘回几只小船。
  春季捕捞令一开放,以为能藉由这里渔获物资源发家致富的人们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大肆施展拳脚背后,人做着白日里的美梦——几天下来,光看来回船舱空荡荡,足以识其痴心妄想。据说耶和华在古埃及降临过十场天灾,倘说十四年前神奈川经历的是血灾,那十四年后它便要罹逢黑夜之灾。
  “呸!这倒霉地方!”皮肤黑得看不出年龄只满脸糨子的老汉咬着母语低声咒骂,用力一抛船锚,再栓紧桅杆,之后把网绳连同托钩一并拢了个卷扛起来,另一只手拎兜子,往堤口去。这人打着赤脚,裤腿挽到膝盖,脚掌裂得发白,边走边用脚后跟蹭另一条腿的小腿肚。
  码头上,蹲了另一个黑脸的少年,也打赤脚,正捧着搪瓷缸往嘴里揣面块,见有人收船了,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喊:“喂!今天收成怎么样?”问得倒轻巧,说完又埋头吃自己的,也没打算上去搭把手。
  “不行不行。”老汉摇摇空兜,咒恨得眼珠子外凸,翻着浑黄的眼白,“一点死鱼,嘛玩意也打不出来,再等俩月看看海带有没有。这海定是死了或者里头被人投了毒,他妈的上帝把我弄到这么个地方,活不下去!”
  打渔汉子语速极快,更像自顾自的怨怼。少年听见没再说甚,继续往嘴里扒拉糟面块,呼噜呼噜就差脸直接埋缸子里。
  原来那一场血灾不仅杀了这块土地,还断了方圆几百海里未来几十年的生命力,真真拿人往死处逼。原以为这些人换了个国家生活能好点,结果活下去照样艰难。“痛苦”这玩意学不会什么叫猎杀不绝,只会翻来覆去折腾你折磨你,直到你向它下跪,承认你好绝望。
  突然裤兜里嘎嘎叫几声,少年周身一个激灵,立马撂下饭缸子,也不顾手指黏腻,忙不迭掏兜。老汉朝他投来古怪的一眼,破天荒呀,竟有东西能打断他吃饭,反手扔过去一个罐头,少年也没接。罐头骨碌碌滚远,撞到墩桩停下,瘪出一个坑。
  被少年火速掏出来的,是一部淘汰了几代的二手终端。正响着他熟悉且期待且许久未闻的声音,裂屏亮起莹莹的绿色。
  所以平凡人是愚执冥顽的生物,不可阻拦神成就神的旨意,又不愿拒绝唯一得救的途径和希望,患难时许愿,乐意交付一切生活资料以换取生存的可能,一旦肉体得了平安,便要希求更多。可求什么不得什么,便又觉着活不下去,继续忘恩负义,没个好报。回过头,还得巴望神来赐予更多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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