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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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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什么都苏醒了。
  新的未来,苏醒了。小白使劲转转眼睛,才没让泪珠掉落,漾起一个温煦的笑。
  流有片刻的困顿。
  相较以往那些言论,方才的话并没多少含金量,至少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其他王权者特别在意的。这不过是他自己的一点小小领悟,是他之于自然和人类社会的崭新见解。
  自然依规律而行,无法改变或重新定义内核,但是人心可以。社会关系是片面化的,人类存在局限性,任何人都无法将自然界及人类社会绝对真实、绝对完整地呈现在脑中,每个人都只能捕捉到自己愿意或者自相续中曾出现过的东西,因而人会蔽匿在一方狭隘的小世界中从生到死,这是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没有必要去质疑或者挑战。
  力量仅仅是力量,对不同人有不同定义,怎么看待或使用力量都受思维习惯和意志倾向的影响。“弱”与“强”同样相对适用于这个道理,要学着接受,包括接受当前世界在你眼中的不完美,我们虽做不到理解万物,但我们可以接受万物。如此在有限甚至必然有所缺憾的小世界中,人的心性才得以完整,得以无限扩充延展,连接宇宙。
  不是说一个人没有心脏,还无比执拗,他就必须是个BUG体,他就必须永远固持己见做革命大路的殉道人,他就必须成为稳定维持现有体系的牺牲品。心性和心脏没有分毛钱的关系,他只是需要去经历,需要引导和敦促,需要时间以沉淀,需要他人的等待与包容。在此之前,他需要机会,而非化一为零的抹杀。幸在这一切,后来他都有了。所以他可以改变,所以,他才有资格重新上路。
  流虽执掌“变化”,但流的改变非常艰难。白银之王功不可没。
  须久那卸去迷惘,眼瞳矍铄,往流身畔靠了靠,扳过他的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咯。”依旧是欢快的充满疼惜的调子,“既然聊完那就散了吧,后面的事赶明儿再说,下午茶流想吃点啥?”这话不但讲给流听,也讲给另两位听,须久那在下逐客令。
  可是,他们都展露了笑容。然后小白听见这位年幼的国主非常认真地对自己说:“我谢谢你。”
  小白莞尔,复对流道:“你的事我一直在想办法呢,别忘了我也是石板最初的研究者之一哟。”起身握住流的手,“必将竭力。”
  离开五条邸的时候,正门小广场的日晷晷针恰将影子投在申时一刻。
  小白和安娜并排走在最前面,猫紧随其后勾住小白的胳膊。小白望盼天空,喃喃对身旁矮了自己半截的女孩说:“很想保护宗像先生吧,你。”
  闻声草薙在他们身后也愣怔了一瞬,未几又了然地垂下双臂,拖出一个松松散散的笑。
  安娜仍作沉默,像是没听到,反而轻轻地说:“无论是多多良,尊,礼司,你,我,磐舟天鸡,比水流,我们都一起战斗过了。所以,都是造就未来的一分子,无可取代。战争已经结束,即便是王权者亦有力所不能及之事,但是,我们可以尽力护持在意之人的心。”
  你我都有太多的做不到,谨当勉力护住他人的心。这就是慈悲。
  “你放心,流会明白你的想法。”小白说,“而且这一次,流将守住他的承诺。”
  安娜俄顷倩笑道:“好。”
  小白遥遥谛望蔚蓝的天际,“相信我,只要用对了地方,石板会是个好东西的。”
  七十多年前,德累斯顿的战壕中,一身白大褂佩戴红箍子的他,第一次给自东洋远道而来的中尉讲解“威兹曼理论”,当他说到结果之时,中尉一脸懵懂地插来一句,创造超级军队?他错愕,随即擎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一个大大的“Freude”,意思是,喜悦。
  “——让大家变得幸福。”阿道夫·K·威兹曼,也就是后来的伊佐那社说。言毕他扭头,与他的黑助相视一笑。
  “我们回家!”小白张开双臂伸个懒腰,惹得猫也学起他的动作跟着一同做,“回家!今晚要吃三大碗米饭!”
  房中谧而静好。斜阳山下,一袭影影绰绰的暮色,恍恍惚惚,惘顾夕霞。
  “过”平躺在桌台,鞘体流光,刀绪新系的平安扣垂穗忽摆。
  紫用最细的羊毫笔蘸了墨,坐在躺椅旁,捧着一叠花笺涂涂画画。流端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说:“有一张被撕下了呢。”
  紫一愣,惬意地握住流的左手,目光与他相碰,吻他的手背,又跟无名指画了个圈圈,起笔于指根的疤,亦收尾于此。胭脂红的墨料,一圈儿命里的缘。
  流叮咛道:“适可而止。”
  “和流在一起后,我可收敛多了呐?”紫嘟嘟嘴,又埋头,专心地在花笺上设计戒指。
  这个场景有点眼熟,流的脑中飘过一句寂悄悄的话。
  心是满足的。
  对,此时此刻,心是满足的。他在人间,他很平安。
  “我想回家。”流蓦然说。
  紫的动作有了数秒停顿,倏尔送出最美好的笑意给流。
  “好,我们回家。神奈川海岸边的白房子,有橘树、秋千和磐先生,四面窗户,三面都能望见海。我们回家。”
  黄昏时分,七釜户上空,一只翠绿翎羽的鸟飞过高耸巍峨的建筑群,在御柱塔徘徊。当这只鸟再次飞临学园岛圆圆的堡顶,不由得收拢翅膀,驻足良久。最终,回归灿然。
  这一飞,便飞了个把年头,也真是只不嫌累一生操不够心的鸟。
  诚如这个人,当他认为足够了,当他的心满足,才终于愿意落入俗世,体会纯宁与美,静观未来。
  未来又能如何呢?他的头脑灵活清明,他的作风冷硬潇洒,该做的事都做完,便可认作喧嚣告罄,敬往事以宁静,谨祝漫漫长路,喜乐无岖。
  鸟展开翅膀,飞进落日金黄的余晖。
  自何处来,回何处去。
  往何处去,从何处来。
  飞出熹微透亮的晨旭,窸窣振翅声奏响,几根羽毛飘落,翠鸟悠然自在地落脚在五条邸。
  五条邸在举办早餐茶会,圆舞厅乌泱泱塞了一堆人。
  有一位是国防部长的千金,羞答答地求攀谈。妙龄女子一番精致的梳妆打扮,笑容含蓄腼腆,举止端庄有礼。须久那看重她父亲的职位,没好意思推脱,寡聊了几句。人群中有眼尖的率先便看到了落至窗台的大绿金刚鹦鹉。
  轻轻又盈盈。
  在这个国家大绿金刚鹦鹉意味着什么?
  大绿金刚鹦鹉就意味着某位暗处的大人在看你们呐!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静了。须久那扶额,匆匆往事件中心环顾,急忙奔过去。
  到了窗台,也不知是不是琴坂有意作弄它看着长大的小孩,操起鸟音大声嚷嚷道:“须久那忘了约定,须久那忘了约定,须久那是笨蛋!”
  须久那一拍窗棂,“蠢鸟!”旋即一跃,“我真忘了!”
  他不及跟那位大臣千金打招呼,扔下人家一个旋身就奔出舞厅,琴坂飞追其后,凌空不忘抛下几枚鸟屎。徒留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走也不是,说也不是,几位花痴的小姐还在低声议论大人的大长腿,顺带奚落那个仗着父亲官大便不知好歹的某某某,自然皆持罗纱扇掩面,方可不露贝齿。
  “干嘛不提醒我?”须久那目视前方,边跑边对鸟说。
  “切,切,切!须久那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走心!不走心!”琴坂笑骂。
  须久那自知流是彻底断了和琴坂的连接,只得连连叹气,自言自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然后上车,和司机交代地点,一面又是口罩又是墨镜地武装自己。
  等到了超市,蔬果区第七排第二列,他先找到了木村。
  木村推着购物车还在货比三家,按TV生活频道分享的采买经验,跟梨子苹果里挑品相好的拿。空气一阵风,她抬眼见到挺拔的身形便知是谁,可赶来得如此之快,也是醉了。
  须久那催促,“买快点,还一个钟头画师就来了。”心中埋怨怎么节骨眼儿上还要来逛超市,转念又晓得,是流这些年见天到晚有一出是一出的馊主意,也就怪不得谁了,忙找流去。
  鹦鹉没跟着,独自在水果冰鲜柜蹦跶。木村说:“别闹了。”嘴角已现纹路。这时蒙了莹莹绿色的小眼珠滴溜溜转了两转,木村一见,轻笑道:“您瞧把小少爷急的。”
  当须久那火急火燎终于拐到儿童区,先见了紫的背影。
  紫今天绑了头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撑着脸百无聊赖地观战。须久那忙将步子放轻了,像是怕打扰,缓行至紫身侧,没吱呼没发声。紫一见人来了,也就笑笑,继续作壁上观。
  “这步不对,应该下这里。”
  流指着棋盘,照旧固执刻板的声线,把对方刚布的子拿起,摆到了他认为对的位置。对方是个小娃娃,气鼓鼓地涨着腮帮子骂:“没意思嘛,棋越下越乱啦!你胡乱搞什么搞!”
  “是为了让你活久一点。”流正正经经地说。
  “你这人真怪!”年岁也就六七八的小娃娃又呛呛,把被人动过的子拾起,放到新位置。
  流没搭理他,盯着棋盘,诚恳道:“这也不对,僵局。”
  他就是有活活把人气死的本事。
  后来回家路上紫和木村提起这茬,免不了吐槽流的多管闲事。流窝在他怀里装作闭目养神,“我是为了让那盘棋下得久一点。”
  紫拨了拨爱人的刘海,亲吻他睫翼簌簌的左眼睑,“行,你多厉害。”话毕反手一勾,将自己先前绑起的辫子松开,香发铺了满肩。
  “要吃脆香米。”流说,仍合着眼。
  紫抱着流不方便拿。须久那就抻直胳膊去够塑料袋,翻到脆香米扽出来,拆开了大包装又拆小包装,全拆好了才给流递去。
  流又说:“算了,画画时要笑的,吃它会弄脏牙齿。”
  “你还知道要画画啊。”须久那佯嗔一句,张嘴自己吃了。
  流睁开眼却将脸埋进紫的臂弯,幽幽道:“你先忘记的。”
  “我狗记性。”好嘛,须久那也就噤了声。
  这是个快要过去的冬。
  早春招手,蛮快活。路面反浆化冻,折射通透的潋影,冰皮碎裂,幸存寥寥的冰壳将泥炭藓封进沥青石牙子和下水管道的接缝。东京郊外在下一场稀薄的雨夹雪。
  流被紫再放上轮椅时因鼻子遇到冷空气,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紫便把围巾给他系得紧了些,又帮他戴上手套。流隔了层毛毛绒,去摸紫的脸,惹得紫痒痒的,俯身很怜爱地吻他的右颊。
  远离闹市区的别院,他们每周末会来此碰头聚聚,小住一二。穿过长长的石板路,回到室内,须久那脱了靴子,看暖炉旁养了一冬的水仙花开得旺盛,倒觉得有点神,——这花看似最脆弱,却只需要水就能开得这样好。所以说它自恋真不是贬义,人家有自恋的资本。
  坚韧,高洁,智慧。
  过了会儿,说是画师来了。木村还跟厨房犯嘀咕,强迫症一犯,定要把各类各颜色的物品分清楚码得整整齐齐排一顺溜才罢休。琴坂去催了,须久那也叫她好好捯饬捯饬。
  来者是位鹤发童颜的老师傅,给国家领导人画油画画了一辈子,此行带了个副手,据说是最中意的弟子。不想是位外国姑娘,颧骨和眉弓有图兰雅利安人的特质,中东半岛那边美女惯常的长相,蜜色皮肤,紫眸子,小鹿般清纯无辜的眼睫,也就二十出头。
  水灵灵的,好生出众。木村欣喜,揽过她对流说:“您看,多漂亮的孩子。”
  流在和紫折腾新买的玩具,听了话也没走心,心思全跟机器猫上,正捉急地朝紫要。紫听到有人漂亮,还是刻意回眸瞅了眼。
  这一对眼不打紧,外国姑娘的表情急遽生动,简直夸张。碍于身份她略显拘谨,踟蹰半晌,走到了他们跟前。坐于轮椅的人对现状不明所以,眨巴几下蓝眸;立着的那位,高挑华丽得比女人还美。她支吾,“那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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