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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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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不许紫想着他,不许紫在乎他,如果这些做不到,至少不许紫和他说话。流冷然然地扭脸谛视另一侧,讲不出何种滋味。对夜刀神狗郎其实他谈不上有情绪,他不是记仇的人,更没有何谓仇恨的概念。可他就是不喜欢紫心里还留有一寸对师弟的情意,他就是不愿意紫和夜刀神狗郎还有瓜葛。
  挺矫情,一种因强烈占有欲而起的莫名委屈。但他不懂这些定义,他只是单纯认为,御芍神紫是比水流的,比水流的御芍神紫便不能有其他格外在意者,更勿论与其讲话了。
  “行——,”紫撛撛衣领子,一口气舒不上来,却仍摸了摸流冰凉的脸蛋,安抚道,“我只在意你还不行么。”反正说到底,先前那事有他的不是。
  他自由自在了小半辈子,无论是JUNGLE的规制还是过去的流,都不会对他加以约束,可如今,流自身显然是不同了,此类刻意施加在他身上的约束力多少令他不耐,然他心中对流是有所亏欠的,哪怕为了这份亏欠感,他也不愿忤逆流的意思。至于他和狗郎,情缘甚深,纠葛了结在三月十四日的雨夜,——原本他是这样认为的。然而不想狗郎竟还有那一刀。彼时一方在明一方在暗,各持己道,忠君之事,纵然他了解狗郎,知道狗郎绝非有心,却仍不由得愤懑悔恨,以及剥鳞般的痛。
  毕竟那是他的流的眼睛。
  须久那看着紫,冷笑没表态。你悔过?你痛苦?你无可奈何?你无能为力?——统统喂狗,你早干嘛去了。他才不管,今儿来得这五个人,一个磐先生的仇人,两个、不,三个流的仇人,还一个他看不上眼。不过大局为重,他明白流的想法,不会随便暴露情绪。人要学会伪装,知道有些恨意决计不能晾出来,却也不能忘记。
  “恰好我爷爷跟省厅呢,我遣人领他们过来。”说完他看向木村,“你回屋待着,来人瞅见你不太好。”
  “我呢?”紫戏谑着,逗一脸严肃讲话拿腔拿调的须久那,“大人我也回避?”把手往流肩膀一搭。
  “随便。”
  “那你呢,找地方玩你的西洋棋?”
  “我就是正在布我的棋。”须久那兀自整理起嵌了家徽的袖钉。
  最终聚头在阳光房中的,当然只有四位王权者。
  草薙和狗郎都跟外厅,只有猫起初硬缠着小白进来了。须久那作个嫌弃的表情,流支开她的方法是告诉她可以去木栅园找草泥马玩,再加上小白半推半哄。
  再说夜刀神狗郎,须久那是有意不让流见夜刀神狗郎的,他总觉得夜刀神狗郎的出现会给流造成二次伤害,眼不见为净。其实这事的确是他忧虑过头,流没那么脆弱。
  他再瞧瞧白银之王,对方一直在看他。烦这个人,就是烦,他没忍住扮了个鬼脸。
  午后两点半,光线亮敞,和煦温冉。四位王权者临着落地玻璃,此次王权者开会终于不用围绕矮脚桌,可也绝对搬不上台面。正式会晤里,哪能许一个人始终跟躺椅上歪着呢。
  “此行旨在与你等议和。”安娜率先开口,简明扼要,落落大方。
  小白补充道:“就未来德累斯顿石板的权限问题与你们探讨方针路线,我说权限,不是指归属权,因为归属权从七十年前起就属于黄金一脉,我指监督权。”他见流倍感心酸,发现流仍是瘦羸羸的一小只,又发自内心地为流熬过来还能重新站上舞台而高兴,这种感觉太复杂,与此次谈话的背景环境不符,不值得一提。
  须久那支起下巴坐在流旁边没吱声。在这里,他按权力可与白银之王并驱,按辈分则最小,然他只发自内心地尊重流一人,却也正因为是流,所以他不愿意与其抢光环。他总归是晚辈,个别场合区别对待,少说多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流没着急回复,亦没管白银之王。他与白银之王的心思因狱中近两个月的促膝长谈,现已基本共通,他们是彼此理解的。于是乎现下他仅凝视栉名安娜,栉名安娜也凝视他。
  流不讨厌栉名安娜,也不喜欢,总归认可她的天赋能力。赤之王权左右影响了他的一生,迦具都毁了神奈川,他算计周防尊,栉名安娜又因他之过杀死了磐先生。然而这些都是过去之事了。
  安娜不喜欢比水流,也不讨厌,总归认定他可叹又可悲。绿之王夺走了她手心里的幸福,间接害死了多多良,设计损毁了尊,又变相导致她能力失控错杀王权者。然而这些都该学着去放下。
  人需要妥协与宽恕。尤其在彼此无法达成理解,也不试图能够彼此理解的背景中。
  “磐先生的事,我很痛苦,”安娜再次开口,“可我没有什么好对你抱歉的,你对我亦无需怀揣歉意。我们的宿怨至此可以一笔勾销。”她想这是多多良希望看到的。
  流颔首,复微微后仰,“诚如君言。”用了最具敬意的表达方式。
  “那么下面,我说说我的想法。首先,某些原因直接导致我不能接触石板,所以我个人认为,你们无需对我再起疑虑,且你们享有对石板及我本人的监督权。另外第二王权者日后有赖第一王权者的教诲提携,以及第三、第四两位王权者的辅佐。最后是我的要求,只一个,”流说,“我仍认定异能之力非常殊胜,人类需要它,然经过上一次变革的失败,我有总结错误。欲速则不达,一味求成的冒进式改革不适于当前社会,因而异能改革应当维持在一个水平线上,以阶梯状逐层下放,优先在高端领域逐次进行突破,展开异能之于军事、航空航天、生物医药等领域的科研,把握节奏,力求稳中求进,逐阶推广,循序渐进。”他看向白银之王,对方也正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我认为这是你愿意接受的,阿道夫,这也是推崇以异能造福国家的第四王权者应会考虑的方案。在此基础上,诚挚邀请你们与第五王权者比水流缔约二次合作。”随后他发现白银之王薄红色的眼睛里兀然升起两片水雾。怎么九十多岁的人还这么爱哭,他蹙眉。
  小白转了转眼珠,睇向安娜。安娜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说:“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五条总理集权,必将施压于青之王,因而我希望由你来做五条总理这边的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既要合作,我不希望由我和白银之王转达意志,而是由你们以保国安社稷的发心来祈请青之王,恳请他参与进来。”
  须久那冷哼,张嘴刚要起语,却听流说:“你是对的,青之王是心系人民的杰出王权者,黄金之王未来该和他学的还有很多,既已确定了你们的想法,五条这边由我去谈。另外诚如白银之王所言,石板的归属权掌握于黄金一脉,现在、未来都将如此。”
  “是黄金,不是五条。”小白强调。
  流抿抿嘴,“这是自然。”然后睇了一眼栉名安娜,“你的情况不好,是赤之王权本身的缺陷加之弑王负担。”
  年轻的女孩笑了笑,没有说话。流转而对白银之王说:“我认为,将来你与我倒可以尝试搞一搞关于收敛圣域方面的研究,好为赤、青两位王权者排解危情。”
 
  37
 
  外厅不能知道里面的动静。草薙兴味索然,起立单手插兜去欣赏壁挂上那些属于藏北阿里一部分的土夯壁画残骸。
  梵天,绿度母,不动明王,毗婆尸佛,传形灵动的尼泊尔风,以石青勾勒线条。在丙烯颜料未被制成的年代,赭石、珊瑚、珍珠、绿松石作为主要填绘物,历久弥新,不会出现褪色的情况,风韵与神秘感被压覆其外的玻璃罩分隔。丰富的阅历知识让草薙知道,它们属于灭亡的古格王朝,是自遗址堆中以不明手段获取的赃品。
  他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咂了几下嘴,再瞥向一旁乖乖坐着窝都不带挪的人。虽然表情自始至终木木然然,但是和第一王权者的举棋不定比起来,这位氏族倒恪衷如一,从未乱过步伐。
  是了,对狗郎而言,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正反善恶不可颠倒,一旦颠倒便乱了世道,必要时刻,为此可行杀伐。然杀伐绝对不该提倡,因杀伐而来的功勋亦不值得歌颂。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在捍卫与保护什么,都是些非常简单的衷由,诚挚鲜明的初心,亦因此,他的心境能永远自如,永远坦然。
  “我们今早去上坟了。”草薙在找话聊,“嘛,当然是要去看看的,看了就发现……嗯,怎么讲啊,”转头又睨起非法藏品们,“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狗郎披散一头墨样的黑发,抱持“理”沉思。他想自己也好久没给一言大人扫墓了。
  此时有侍者来,斟了茶。
  狗郎拿起一杯,愕然发觉盅下有张条子。缀了花的小笺,规整折成一束,摊开铺平了,上书江户时代冲田总司的俳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华丽铺张,昂扬自在,收笔恣睢放逸。他骤地抬头,踅寻了一圈,便见曲折廊道的一方雕塑旁,有故人倚立于壁。当他凝神睇去,竟发现那个人已经在看自己。四只眼睛,黑瞳子映漾曙红。
  狗郎站了起来。草薙也拿了一杯,吹着茶盅内漂荡的针叶,慢悠悠地瞟了瞟他。
  去不去?狗郎忖度着,浑身的力气险被侵蚀殆尽。愈是立场坚定的人,人生道路中愈容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即为永恒的意外。
  御芍神紫不用刀也可以杀人。
  御芍神紫与生俱来的薄幸。
  你何苦再来招惹我。狗郎手中的小笺被攥得发出脆音。
  ——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
  光线给流镀上一层柔软,那只右眼仍旧慑人,犹然自任,不苟世俗,却将狷狂尽数洗去,似容纳了更广阔更调和的内在。有那么一瞬间,他与白银之王的目光牢牢贴黏一线,望进彼此眼底,蓝瞳孔多了点薄红。
  流在向赤、青两方示好,为进一步化解矛盾而努力,要说小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之前因心焦而微微紧张的双肩放松下来,点了点头。须久那无声,流还在等一位幼王的答复。
  但是安娜并没予以细言,少顷偏过头望起园子。
  落地玻璃将内与外隔绝开来,花园里演绎战后大地的一片生机勃勃。万物披覆银光,温然和煦,鱼儿甩尾悠荡绿波,水草浮动,与映进池中的青藤倒影勾搅缠绕。小满节气,盛夏未至,太阳坐稳了江山。
  流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游移睇向木栅园,除了那只与琴坂凌空打架的粉毛小猫,还有活蹦乱跳坐等好戏的矮脚马和羊驼,浑不吝的黑卷毛仍跟白卷毛互舔耳朵。伴随周身细碎的疼痛,流的胸腔中突然有某种温软的情绪在发酵,很神秘,很悠远。
  惹人遐忖不是吗?他怎么就不假思索地陷进了动物们诡秘有趣的对境里。
  “我从前,”他兀自起语,“——它们舔耳朵。我从前不会留意,即便留意,也会以统一理论从科学角度出发思考此类现象,我可以从生活习性、繁殖、遗传发育等各方面解释它。”安娜闻言扭过头,静静审视起对面的人,几秒钟后,句子灌进她的耳朵,“现在我知道,最可靠的解释是,它们互亲互爱,不一定是家人,或许也是朋友,或者,伴侣。”
  须久那愣了一愣。
  ——黑助不走,黑助回来。
  逝者如斯夫,昼夜不堪舍。人生无常,世事变幻之快容不得人有丝毫犹豫,狗郎决定听从自己的心。他稳稳妥妥地重新坐下了,一手端捧茶盅,一手将那裁小笺扣在膝盖,以掌心燠热它。
  永别了,狗郎在心里说。这回是真的永别。
  紫立在雕塑旁,忽然就笑了,边笑边扬起一只手掩住侧颊。观赏灯固有的一豆晕黄将他的另一侧面颊染得好似水墨画,遮掩的那侧倒衬得反像上了暗淡的妆。
  记恨、懑怼、生怨、复仇,这些悉数被排挤在御芍神紫的美学之外,他不屑乃至唾弃它们,断然不许自己陷入其中。在当时的环境背景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忠君之事,分君之忧,但为主心,不过如此而已。事后他仍清清醒醒,难得能出现的悔恨和伤感,亦不过因为受难方是他的心上人罢了。
  走这一遭,对流来说,却终归利大于弊。
  紫抚压鬓角的细痕,摇了摇头,菩提子卧在锁骨间,圆圆鼓鼓。狗郎不来是对的,那裁笺文没有挑衅也没有逗惹,有的只是告别。
  “我本不敢完全信任你,在你说出,这话之前。”女孩的裙子扎系红绸带,胸针闪闪亮亮,紧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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