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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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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略刺目。宗像把残花撇开,往墓盖石浇水,拿抹布擦擦,再把新的花圈摆上去。
  好了,没什么可不舒坦的,他跟自己说。不过是生未同衾,死亦不能同穴罢了。然后他直立着悼念,又念了两遍心经。
  安娜从塑料袋里拿出羊毫细笔和红漆,一笔一画地将刻槽填满。要反复填三次才行,每行一笔她便默念这两个名字,来回念了不知多少遍。又不知从哪一遍起,眼泪簌簌往下掉。
  宗像立在一棵杉树下,发现女孩哭了,又发现她的嘴唇苍白得愈发厉害。他突然有点后悔应这个清早共同来扫墓的约。他想安娜该当多多休息才是,不该大风天出来的,于是准备提议邀她回去了,却见她搁下笔,再次朝自己扬起面庞。
  一个平静的微笑,将泪水藏在其后。安娜说:“礼司,什么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所以放下罢。
  美好的仗已经打过,所信的道已经守住,什么都过去了,所以,可以放下了。英雄挥鞭归国土,无言天地。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知道比起个人荣辱,你心中最大的是国。所以如今倘你不好面对尬尴,便由我替你面对,我帮你一起承担。”你保护了尊,我——,“我去和他谈。”
  岁月倥偬,割开一方未被人留意的罅隙。宗像眨眨眼睛,这种被反过来保护的感觉不适合他,让他略起惊懵,却又根深地意识到,在某时某刻他未曾经意之际,安娜已然强过了任何人。非以力量而论,而是心性,安娜的心性。
  他蹙起眉,并不言语。言即妥协。太多太多了,他有太多太多不能舍去的骄傲与尊严,也有太多太多决不允许自己轻易释怀的痛恨,太多太多,对已逝之人的报偿和追忆。然而安娜是了解他的,比起这一切,在他心里——在宗像礼司心里——国最重。
  他总不可能永远不言语,哪怕言即妥协。女孩新漆的字,经风一吹,干得飞快。女孩是个顶聪明的女孩。
  白银之王家里起得最早的总是狗郎。
  早起风大,他把窗户关严实了,洗漱好便要准备早餐。甭管石板跟谁手里,人得吃喝拉撒。家是最小的国,国不和无家,家不和亦没有好国,而家里的人都得吃饭,此乃人生第一要事,吃了饭才有力气想家事国事天下事。这种朴素的概念,越是高层的人反倒越不懂。
  狗郎踮起脚尖翻了翻橱柜最上层,寻见面粉袋。他掂量一下,之后把半袋子面都倒进了盆,再加盐、鸡蛋黄和温水,动作尽量放得轻微。
  小白又是一夜半睡半醒,迷迷瞪瞪间感觉到爱人起床了,洗漱了,去做早饭了,于是就很安心,愿意再跟床上糗着。他伸手捞了一把,废了老大劲把猫从地上拽回了床。猫没一会儿又掉了下去,说是没一会儿,应该也有五分钟了。小白在时梦时醒中因空旷的床褥感到慌张,乍然睁大双眼,无意识地喊了句——“黑助不走!黑助回来!”
  狗郎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急匆匆地赶出来,举着满手白花花的面,沾了水的一坨一坨黏于指间。狗郎立在床边说:“我走不了,我还得给你擀面条吃呢。”
  所以是奇怪的梦吗?小白坐起来,神情仍作恍惚。
  他咂磨了十几秒,静了静,跪立床铺,像只树懒似的揽住了他的黑助,双手合抱住腰。这举动迫使对方急忙抬高胳膊,以免面粉沾到他。他在黑助的围裙上可劲儿蹭了几蹭,如同任性的小孩子。
  “好了,再睡会儿?”狗郎想把他推开却办不到,“我得去看看,面饧过头就该软了。”
  “我做噩梦了。”
  “只是个梦。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在的,我还得给你擀面条呢。”狗郎用干净没面的左掌根轻轻抹了把小白的右颊。
  小白叹口气,松开了他的黑助。
  抛开一切稚巧与撒娇成分,他原是个比黑助要有城府且通晓应世之道的人,长期缺乏危机意识、耐不住心软、遇事讨厌麻烦爱逃避,才是他的弊肋。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可是死性不改,不愿意改。要问为什么,很简单:身处幸福之家,人下意识便会敛去多余的忧虑及不必要的危机感;无差别地慈悲众生,要求理解恶、善待恶;爱逃避,是因为有可以让你逃避的地方。
  论及之前那事,要说他没有偏袒流、相信流,搁谁谁都不信。流是亟不可待了,等不了他来救,必须自救,幸在流手里还握了张最特殊的牌,否则要过这一遭可没这么轻易,居然还把锅都甩到了木村的头上,木村能有这么大本事吗?小白舔舔嘴唇,他是明白的,却不愿细究了,因为没意义。同时他相信流,流不会再做出戕害众生或令社会不稳定的行为,可他确实还没想好如何组织接下来的关系。一位先代与他情缘甚深然本人分外不喜他的黄金之王,一位黑历史尚没抹去的绿之王,一位傲慢固执看不起任何人低头难于上青天的青之王,一位……
  终端铃响,小白从床头柜摸过来看看。嘛,一位长期看似进退两难实则无往不利的赤之王。
  他心头一凛,又见黑助指指厨房示意他,我先去做饭了,你忙你的。他点点头,接通了这个电话。安娜说,早安,小白。
  “早安,”小白笑得开怀,“好久没见你了,周末也没顾上,身体怎么样?”其实他本想说,请不要在意周末御柱塔失守的事,不是你的错。
  身体和精神都好,谢谢小白。
  “那就好。”
  恕我不作赘述,我想去找比水流谈谈,希望你陪我同去。不出意外,他应在五条总理本府?
  小白一个激灵,心口收紧又一松,——果然。“是,大约在那里,当时是印了‘五条’家徽的直升机接应的他们。可是安娜,我不支持你与他见面,毕竟……”
  不,我决定了,要见见的,早就该见了。如果小白不愿意陪我去,我自己去也可以。
  安娜的决定很难被改变。“好嘛好嘛,你先不要把话说这么死,”小白扶住后颈扭扭脖子,“要去也不必今天就去呀,等明天或者后天,见了面该讲什么该商讨什么,都准备好了再去。”
  要去就即刻去,不能再拖。是不是小白你今天没空?若你有事,我可以再定时间。
  这是个向来坚毅果敢的女孩。小白长吁短叹得身子一颤一颤往被里滑,犹豫了半天说:“我有空。”未免有些泄气,与知晓无处可逃必要前战的临阵决意。他又说:“我现在起床,安娜给个时间?”
  太好了,谢谢你。都可以,小白来定就好。
  “你和宗像先生说了吗?”小白兀地又一转话锋,“还是先和他打声招呼呗。”
  我已知会了他。
  好嘛,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行吧,该来的总要来。而且真没想到,之于此事,第一个提出要面对的是安娜,勇敢、果决。小白自愧弗如,敛敛精神,转而道:“好,那就下午一点,我去接你。”挑这个时间是为错开饭点。
  安娜应许,未及多言便挂下电话。小白瞧了眼正在地上睡得香甜一度被他忽略的猫,又瞟瞟厨房的方向,要不要带他俩去呢,要不要带他俩去呢,要不要……“黑助!”他喊了一嗓子,“我今天要和安娜去找流,你顺便、顺便去跟你师兄叙个旧?”
  简直作死。
  话一经说出他就后了悔。扪心自问,他不希望黑助与自己同去,那个场面得有多尴尬。然一时没忍住,便落定了下午的安排,黑助是不得不去了。也好,小白想,往后免不得要共处,矛盾总得化解。事都是越拖越糟。
  下午风弱了些。太阳爬到制高点,将物体的影子收成圆圆一束。二马与国王的棋雕披覆暖融融的日色,乔木树影碎碎驳驳,绿是深郁的,光倒明朗得很。池水托起睡莲,鱼儿在下面欢快地游,泛曳藕白的涟漪。还记得我们说过吗,对鱼而言,无论是玻璃缸还是池塘,这就是它的全部世界,这就是它的川河,它的大海。
  须久那是欢快的。他有他的全部世界。
  孩子遣园丁在花园一角的丘坡上开辟了块荒地,播撒苜蓿和车轴草的种子。日子暖,这些物什命硬好活,他迫不及待地希望它们长得快一些,最好能下场雨便抽芽,芒种前就长出漫坡四片叶子的草。他还搞了几匹羊驼跟矮脚马,上午方至,现下散养在另外的园子,以木栅栏圈豢。
  园子热闹极了。
  “就是那匹黑卷毛,浑不吝,险些要踢我,被我制服咯!”须久那得意洋洋。他靠上躺椅,盘起一条腿,让流侧倚住他,指着落地窗外,引流的目光去瞧。
  它们毛绒绒,三匹两匹扎一窝,都弯着脖子啃牧草,刨地里的草根。矮脚马的鬃毛垂至嫩草尖,被暖阳晕染得光亮。琴坂平生第一次见这两种动物,遂扑腾翅膀在羊驼和马的背脊骨上蹦来蹦去。好在马性温驯,羊驼就比较跳脱了,对琴坂厌烦得紧,黑卷毛更是浑,尥了一蹶子。
  流头次见此场景,被逗乐了,他想原来这就是草泥马啊。紫在几米开外跟木村说话,听到笑声就往窗边瞅,爱人的左腮因笑容而鼓得肉嘟嘟水灵灵。
  “他以前也会这样笑吗?”木村收拾东西呢,手底下发出叮叮金属音,“在狱里可不会。”她没走心,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多嘴涉问。
  紫了了当当地回复道:“从前也笑,但不会为了几只小动物笑。”他拎得清,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感觉得出这姑娘本质不坏,犯不着像须久那一样有事没事就和她犯冲。
  木村支吾着,算作回应。紫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能有什么方法修复重建吗?”木村喜欢此类问题,有作为医师被病患家属信任的感觉,可太多专业性的内容没必要和对方细说,于是道:“我尽力。”
  “紫,你快来看。”流朝这俩讲了一句,惹得二人一并往他那儿瞅。木村马上就意识到叫的不是自己,可下一刻又听流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由香里,你也来。”话主人浑然不觉,幸在句意表达还算清楚明白。
  “都说了叫小由香里。”紫边道边朝爱人去,到了也没管须久那这盏硕大的电灯泡,抬手就摸流的头发。须久那自然也不会忍让,往流身畔凑凑,对紫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爱招惹,小红小绿小花小草的。”
  呵,紫才懒得搭理他。流歪歪头,没理这茬,重复对紫讲:“你快看,那匹黑色的在给白卷毛舔耳朵。”
  “噫——它们倍不准儿是恋人呐。”紫调笑,象征性地往那儿瞅瞅,俯身吹流的耳尖,惹得流一颤。他对它们可没兴趣,兴趣都在他的宝贝身上。须久那白他一眼,呛道:“扯呢,是兄弟。”
  木村认为流穿黑裙子整体十分冷然,表情却很单宁,这便让人觉得他的内心无比幼嫩,非常强烈的反差感。他说:“它们到底为什么舔毛,我很疑惑。”木村借机道:“非繁殖期动物间有血缘关系者会比较亲密,从血亲角度而论,还是小少爷的说法在理。”
  “看吧,我赢了。”须久那朝紫努嘴,“而且不是在理,我本来就知道。”
  是了,他有这个能力,昨晚他便和自己说了,流敛起目光。这是个好能力,放在从前能给JUNGLE省不少事,放在眼下,也对防止矛盾进一步激化、集中中央权力有帮助,一旦一方以上帝视角了知全局,其他分散势力便都不敢轻易起颠覆之心。须久那晃晃神,悠然道:“五个人,赤、草薙出云、白银、雨乃雅日、夜刀神狗郎,到了。”
  流望着那两匹互舔耳朵的兄弟。“我见白银之王,”他说,“赤之王,也见。”
  那天他众目睽睽之下向宗像礼司讨了木村由香里,一方面确实要她有用,一方面,变相将自己离狱前泄露消息的矛盾焦点转移给她,以防止那方三王之间摩擦加剧。放在从前他巴不得离间三王,现在不同,他要逐步实现他的理想,便需要三王和和睦睦,再缔结合作,总不能还没缔约呢,青之王便先和白银之王掐起来。
  还有一个人……
  紫抄起双臂,冷眼瞧着窗。
  “夜刀神狗郎,”流以右眸睇住紫,后脑往椅背沉,“夜刀神狗郎,”他想了半天,念道,“我不想紫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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