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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亮光]无所遁形 作者:清寒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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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怅然若失

  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到程末。因为萍水相逢,也因为没有人会把一个少年和死亡这个词眼联系起来,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前的我,也不曾。我甚至无法相信,在四天之前,这个少年正孤独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因为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湿润而温暖,我从未在其中见过一分一毫的阴霾。
  “塔矢君,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感觉到肩膀在被人轻轻地摇晃,我听到是杨海,“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在应该工作的时间总是陷入混乱的记忆和沉思,这不像我。
  我努力排除那些不该有的杂念,向杨海笑了笑,忽然想起了这两个人昨晚差点打爆了我的手机,但今天遇到我,却只字未提的那件事。
  “所以,你们找到那个神秘的sai了吗?”
  倒是没想到我会先挑起这个话题,杨海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只是追踪到他的账号在棋院附近的一家网吧登陆。但我们查到具体位置的时候,他已经下线了。”
  “网吧?”
  “棋院附近就一家网吧啦……”乐平懊恼地揉着头,“我偶尔还去那里打过游戏呢,网速可棒。可惜我昨天为什么没有去那里啊!”
  棋院附近只有一家网吧,我缓慢地思考着——也就是说,sai当时和我在同一个地方?我记得我和程末去网吧的时候,人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但那时候sai并没有上线,sai上线是在我和程末到了网吧之后,也就是说sai很可能认识我或者程末,抑或者让程末向我问好的人,就是sai?
  分明是顺理成章得出的推论,但我却并不觉得这就是真相。
  因为在我混乱而真假参半的记忆里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sai,有的只是进藤光,那个遮遮掩掩,不肯露出全貌的小气鬼。
  为了避免追问,我并没有说出自己也在网吧的事实。但自我提起sai,一路上的话题就一直围绕着对他真实身份提出的假设。一直到进入会议室,才停歇下来。
  我坐在院长左手边第二个位置。杨海在我对面,而乐平则坐在了离我最远的对角位置。我刚一落座,才安静下来的乐平就忽得激动起来,交替朝我和杨海指手画脚,挥舞着手机。
  我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一条未读简讯。
  “我们一直觉得程末的年纪不可能是十多年前出现的sai,但如果昨晚的sai并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sai呢?那么sin有没有可能就是sai呢?高手同时和两个人对弈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陡然想起那两台打开的电脑。
  但sin在和杨海对局的时候,我一直看着程末,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另一台电脑分毫。
  消失了十多年的Sai为什么要选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和sin一起在网上出现?要说是为了下棋的话,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甚至连我都说服不了。要说他的出现究竟改变了什么的话,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对程末身份的猜测。
  但太过刻意的巧合就如同顺理成章的推论一般,引人生疑。
  鼓掌的声音次第从周遭响起,我把手机调成振动之后,放回了口袋,随着众人鼓掌。在掌声中,我看到一个年近六旬,留着稀疏的中山头的老者缓缓走上了讲台。中国棋院的院长我应该是第一次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错觉——他的头发不该那么稀疏,也没有那么花白。
  冗长而华丽的发言稿,一向是中国会议的传统。虽然乐平在进门前千叮万嘱让我不要相信发言稿里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向我传授了不少会议偷懒的秘技,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去消化那些对我来说有些复杂的词句,借以忘却那些让我不断假设与推翻的未解之谜。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比先前更加热烈地掌声突然响起。我随波逐流地跟着众人鼓掌,然后就看到所有人里,鼓掌鼓得最起劲的反而是从一开始就神游太虚的乐平,其次就是杨海。
  要说这两个人不是臭味相投,恐怕也没人信服。
  在院长的示意下,我把公益棋院的方案分发给了在座的各位,代替提出这个设想的父亲,对这个方案的细节进行讲解。我站在讲台上,拂着手里这份已经泛黄打卷的文件,心里忽然涌出莫名的熟悉感。明明只看过一次的设计案,我却十分流畅地讲解完毕,甚至解答了与会者提出的疑异。
  因为这个方案设计的非常详细,甚至考虑到了之前拆除的孤儿院里孤儿的去向问题。所以细节的商讨没有耗费多久,就落下帷幕。我在惯例的掌声和视线的瞩目中,走下讲台,就好像过去无数次接受采访那样,并无不同。
  但我发现会议结束后,杨海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了不同。复杂的情绪中,只有特别明显地担忧我看得分明。但他不会像乐平一样明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问我接下来的去向。
  “亮哥接下来当然和我一起去那家网吧蹲点啊!也许sai真的会出现啊,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捉出来,然后让他和我好好下一局棋!”
  乐平充满信心地握着拳,上来拽住了我的手臂,我对上杨海的视线,只能无奈地相视而笑。
  “真是搞不清楚你小子这毫无根据的自信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啊。”杨海一边说,一边把猝不及防的乐平拽到了他的身边,颇为无奈地照着他头上来了好几个爆栗,“你以为抓犯人啊,还蹲点呢。你知道sai长啥样嘛。”
  揉着脑袋退开几步的乐平瞪了杨海好几眼,挥舞着手脚,却没有切实地反击,只是娴熟地给出一记白眼,照例进行言语攻击:“切,反正肯定不是杨海大叔这幅中年发福的挫样就是了。”
  “你……”
  最终乐平还是被气急败坏的杨海拖着去了网吧蹲点。看着他们一边吵嚷一边远去的身影,我很怀念,因为或许,我和进藤光也有过那样毫无城府毫无拘束的简单生活。
  仅仅是主观上的,我也想这么认为。
  即使我忘记了与他相关的一切,即使每每想起与他相关的细枝末节都会让我觉得异常沉痛,但我还是不愿忘记他的吧。不然,也解释不通为什么在我偶尔得到又失去的那些记忆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他。
  甚至我来中国的缘由,都是他。
  我找寻不到任何他存在于世的痕迹,但仍不由自主地成为围绕太阳运转的众多繁星中的一颗。
  即使彼时的太阳已经成了白矮星,黯淡到失去群星的环绕也好,我也不会想要离开他。
  这恐怕是习惯造成的惯性,但我知道那意味着更多。
  因为直觉,因为绪方的插手,和谷的缄默,父亲的异常。
  但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撑起杨海临别时递给我的伞,伸手拦住过路的的士。
  我单纯地觉得程末会想要有人陪他走过生命最后的那段时光,即使我和他只认识了那么短暂的几天。
  达到医院之后,我还是决定先去探望父亲。因为程末的事我已经一整天都没去过父亲的病房,即使医生通过电话告诉我父亲的状况已经很稳定,但母亲去世之前,我也总是在电话里听到她毫无异样的声音,同我说她在北京的见闻。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我未曾想到的。比如说应该在网吧蹲点的杨海和乐平,还有……此刻应该躺在病房里的程末。
  “哟!见到我们这么讲义气也不用过分惊讶嘛。”看到我愣在门口杨海笑着冲我打了招呼,一把抓住了想向我冲来的乐平,“这里有我们在就行,今天白天看你脸色差到可以刷墙壁,你今晚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回旅馆去,洗个澡睡觉,明天来和我们换班。”
  我张了张嘴刚想要反驳什么,就听到乐平说:“我和杨海大叔好歹是两个人,就算他不靠谱,有我在你也可以完全安心了。”
  话音未落,就被杨海一手拍在了背脊上。
  “是啊,别看乐平这幅样子,紧急时刻的确也是个靠谱的男人了。”
  刻意地把男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分明就是挑衅。可的确也有明知是挑衅也会不顾一切往前冲的人在——就比如说,此刻被杨海用体重优势完全压制住的乐平,用怨愤的表情说出截然相反的话语。
  “父亲?”我转头看了眼坐在病床上一言未发的父亲。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冲我招了招手。我顺着他的目光走到床边坐下,程末就坐在父亲身后的空床上,微笑着看着我。被他们俩同时注视的感觉,让我莫名地有些手足无措。所以我只好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沉默,等待父亲先开口。
  “今天会议的事,你做的很好。”父亲说话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仅仅只是一下。我却仍旧同第一次和父亲对局后那样,眼睛又热又酸。但那个时候是悔恨,现在可能是高兴。
  “所以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有杨海和乐平。”
  “那么父亲,我明天再来看您。”事情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所以我也没再多言,只是一一同他们道别。
  杨海和乐平听到我说再见,虽然一脸不耐烦地和我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但还是好好地和我挥手。我最后才把视线落在程末身上,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微笑,然后跳下病床,拉着我的衣袖陪我走到了医院的正门。
  “在病房里都没有发现外面竟然下过雨。”他指着地上小小的水凹,一边说一边朝我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闪闪亮亮的,就好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我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他好像也知道的心思,只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春天的第一场雨是很珍贵的,但等到黄梅天气的时候,却又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下雨这么一回事。”
  “不过北京是内陆,和环海的日本天气大概很不一样吧。”
  “日本的春天雨水是很少的。”我给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中肯的意见后,就听到程末掩着嘴笑了,“据说世界各地的人,找不到话题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天气,大哥哥还真是迟钝的可爱呢。”
  对于迟钝这一点,出了围棋之外,我的确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依据。
  于是我伸出手,拂去了落在少年肩上的花。
  “风很大,你还是早点回病房吧。明天我会带着拉面来看你的。”
  听到拉面少年的眼睛忽得亮了,看到他如常的反应,我的心也轻松了不少,小小地推了他一把,催他赶紧进去病房。
  但他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抬起头看着我,“今天是我送大哥哥,所以你先走吧。你走了我就进去。”
  对于他这种奇怪的执拗,我有些无奈。在少年的催促下,我转身往前走,快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才听到少年对我喊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什么呢?
  风很大,我回过头,只看到少年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站在风里,似乎整个人都融进了背景里,再也寻觅不出。
  别无可去的我,径直回到了旅店。时值七点,旅店老板夫妇正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看到我进门,很热情地同我打了招呼。把工作交给老板娘,老板从前台走出来,递给我一支烟。
  “吃完饭来根烟,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话音未落,老板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板一脸无奈地噤声,对我指了指外面。
  之后,我们一同坐在早上坐的石阶上抽了好些烟。其间老板说了好些话,有些是早上说过的,有些却没有。我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看着黑暗中分不出形状的茶花,渐渐出了神。一直到他被老板娘叫进去,又过了好久,才拖着酸麻的脚步回到了房间。
  “没有精神的时候,泡个澡就会精神很多。”
  我想,这句话大多也是那个人说的。
  我一边放着水,一边把换洗的衣物拿进了浴室。在拿手机的时候,我看到了放在包里的棋谱。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它拿起来,皱的不行的纸张上每一张都是同一个人下的棋。但不是进藤光,而是我,是我模仿那个人的棋风,下的几局指导棋。
  为什么绪方会给我这些棋谱而不是我和进藤光对局的棋谱呢?如果真如他所说进藤光曾与我并称为棋坛双子星,那么给我他和我的对局棋谱不是更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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