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同人于野 作者：羽住阡陌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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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关城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想杀了我跟大叔？”天明低头继续问道。
卫庄：“若我真想动手，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骑马么？”
天明脸上的表情明朗许多，想了一会儿后，再次板起了脸：“可你当时让手下把我吊起来，还伤了大叔。”
倒是够记仇的。
卫庄本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便不耐烦地道：“你跟你大叔，现在不都是好好的么？”
天明：“可是机关城被你给毁了，巨子老大也......反正就是你做得不对。”
“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讲成败。”见天明不再说话，卫庄又道：“你口中所谓的巨子老大，本就活不了多久了，算不得是我害死的。”
“那......那......”天明“那”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来。
“大叔知道你是小卫么？”过了一阵，天明才再次开口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卫庄随口问了一句。
天明：“你不回来，大叔他很难过的。那天大叔把我送回医庄后，就又出去找你了，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呢。”
傻瓜......那时候不是已经知道小卫就是卫庄了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干嘛还非要出去找上一夜......
见卫庄停下脚步，天明也跟着勒住缰绳。
卫庄：“让你停了么？接着走。”
“哦。”天明催动缰绳，继续骑着马往前慢慢溜达，走了一会，又对卫庄道：“我就说大叔怎么可能输给你嘛。一定是觉得，把你儿子弄丢了不好意思，所以才没使出全力和你打。”
“不过大叔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小卫啊？万一他知道了，不原谅你怎么办？”天明竟自说着，开始替卫庄担忧起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话多啊。
卫庄微勾嘴角，道：“我跟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当好你的墨家巨子吧。”说罢，卫庄转身离开。
“你不教我骑马了啊？”天明忙在后面问道。
卫庄：“你不是已经会了么？”
天明这才注意到，卫庄早就放开了缰绳......
☆、嗜睡
卫庄决定与墨家合作，而墨家又打算联合诸子百家，所以卫庄也不得不对各方势力的动向多加留意。消息虽不用卫庄去打探，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卫庄亲力亲为的，这么一忙碌，便与盖聂分开了一月有余。
盖聂这段时间也不知怎的，总是觉得异常疲惫。墨家众人见盖聂气色不佳，也都尽量不来打扰，好让盖聂好好休息。可即便如此，盖聂的身体状况也没见有什么好转，反而愈发体力不支起来。
半月前，念端曾来找过盖聂。盖聂当时见了自家师娘，着实是惊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说了半天话后，念端拿出瓶丹药给盖聂，告诉盖聂连服三日便可治愈旧疾。之后念端又给盖聂诊脉，诊了许久却没说话，最后竟直接把端木蓉给叫了过来。
盖聂这才知道，端木蓉是自家师娘的徒弟，同时也是飞水阁的美人刺。
端木蓉给盖聂诊完脉后，也是没说话，又与念端议论了一阵，才断言盖聂是亏气亏血。于是，念端便开始惦记起儒家荀夫子手中的碧血玉叶花来。
一番设计后，荀夫子终是中计，提着药箱到了墨家据点，来为端木蓉看病。
为了不打扰荀夫子，众人均从屋里出来到外面等候结果。盖聂站在烈日之下，只觉头脑昏沉，强撑着走到廊下坐了一会，才稍有好转。
盖聂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近日疏于锻炼，才会体力不济，便决定削把木剑用来每日练剑。木剑快要做好时，盗跖过来同盖聂说话，没说几句便伸手揪住盖聂的衣领，质问其为什么要让端木蓉受伤。
被盗跖这么猛地一拉，盖聂顿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开始晕眩不已，之后盗跖又说了什么，盖聂半个字都没有听见。缓了一会后，才听得高渐离问道：“你没事吧？”
盗跖已经走了，只有高渐离站在一旁。看来方才，是高渐离让盗跖放手的。盖聂尽量打起精神，对高渐离道：“多谢。”
高渐离看了看盖聂，之后转身离开。
盖聂没再去削木剑，起身回房。到了房里，盖聂再不掩饰周身疲惫，关上门后，直接闭眼将后背靠在了门上，想要休息片刻再进去。
其实，房门与床榻不过隔了十来步远，但盖聂现在晕得厉害，即便是只有十来步，也已是撑不住了。
有些摇曳的身子被人扶住，盖聂一惊，睁开眼就见自家师弟站在面前。
怎么白天就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
“你怎么来了？”盖聂站直身子，对卫庄低声问道。
卫庄没答盖聂，打横将人抱起向床边走去。
盖聂脸上一红，忙道：“放手！”
见盖聂挣扎，卫庄双臂一紧，直接怒道：“在我面前，你也要逞强么！”
这回，盖聂再不挣扎，任由卫庄将自己抱到床上。
盖聂：“昨天睡的有些晚，所以......”
“以你的内力，一晚没休息好，就会累成这样？！”卫庄打断盖聂，气急败坏地拉过被子给盖聂盖上：“你又......”
盖聂怕卫庄说话的声音太大会引来旁人，忙坐起身子抬手捂住了卫庄的嘴。
见卫庄不再出声，盖聂收回手，轻道：“小庄，我想先睡一会儿......”
卫庄从没听盖聂主动要求过什么，而这第一次的要求，却只是想先睡一会儿。卫庄顿时沉默，违心的话再也说不出半句，扶盖聂躺下后，对其低声道：“师哥睡吧。”
盖聂合上眼，临睡时还不忘叮嘱卫庄道：“荀夫子也在墨家，你离开时小心些。”
卫庄：“我知道。”
盖聂没一会就睡着了，卫庄给盖聂掖了掖被角，开始记恨起墨家来：墨家到底又让师哥干什么了？怎么就把人累成这样呢！
☆、腹痛
几日后的夜里，卫庄再次到了墨家。
碧血玉叶花一旦种下，便只有在亥时可以将其移动。于是，卫庄便依着自家师娘的吩咐，在这个时辰来墨家取花。
卫庄本以为盖聂定是已经睡了，却不想那人屋里竟还亮着灯。
“师哥是在等我？”卫庄推门进屋，抬眼看向盖聂，才发现盖聂的脸色，着实是差的可以。
盖聂没想到卫庄这么晚了还会过来，为免一会有人发现卫庄，便抬手将油灯熄了。
卫庄自然知道盖聂不是在等自己，见盖聂脸色甚是苍白，已是没了之前调侃的那份闲心，在一片黑暗里，对盖聂正色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盖聂：“小庄，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跟小跖去救墨家弟子，一会便要出发。”
卫庄脸色微沉，道：“墨家的高手也有不少，还用得着你去？”
盖聂解释道：“这次是蒙恬亲自带领黄金火骑兵押人，且还有星魂同行。我对黄金火骑兵的行军布阵有所了解，由我去的话......”
“也不看看自己脸色差成什么样子！”卫庄拿起桌上放着的木剑，对盖聂怒道：“你拿什么去？一把木剑？”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盖聂拉起卫庄，快速将其推到门后，这才打开房门，同门外的盗跖打招呼道：“小跖。”
“我还以为你忘了救人的事呢。你怎么不掌灯啊？”盗跖一边说着，一边要往屋里走。
盖聂挡住盗跖去路，道：“我拿了剑便走。”
盗跖也没多想，停步站在门外等着盖聂去拿剑。
盖聂走回桌边却不见木剑的踪影，想起什么后向门后看去，果见那把木剑正被卫庄拿在手里。
方才被自家师哥推到门后，卫庄已是不悦，此时见盖聂走过来取剑，便直接背手将木剑收到了身后。
对于这般孩子气的做法，盖聂已是无语，压低声音对卫庄道：“拿来。”
卫庄递了鲨齿过去。
盖聂再不多话，自己伸手去取剑，与卫庄拆了几招后，拿回木剑与盗跖上路。
“剑圣做事还真是与众不同，居然会把剑丢在门后。”被独自留在房中的卫庄，听得盗跖对盖聂如是说道。
卫庄不打算今晚拿碧血玉叶花回去了，而是打算留下来，同盖聂好好算算方才把自己推到门后的账。
待盖聂回来，卫庄闪身上前，快速将盖聂双手反剪到背后，施力一推，把人面朝门板牢牢制住。
盖聂的小腹刚好被撞在门栓上，强烈的痛楚瞬时从腹部漫开，一声闷哼后，木剑脱手落在地上。
见盖聂没有挣扎，卫庄微勾嘴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盖聂道：“放开......”这两个字，已是带了些许颤音。
才一被放开，盖聂就单手按着小腹弯下身去，卫庄忙伸手扶住盖聂，惊道：“受伤了？”
“没......”又过了一会，盖聂才微微将身子直起些许：“只是刚才撞到门上，有些疼而已。”
若真如说的这般轻松，那师哥便不会靠在自己身上了......
卫庄把人抱到床上，而后去解盖聂的腰带查看伤处。虽没在盖聂腹部看见什么伤，但卫庄却是半点没觉得心安，因为盖聂头上已是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在榻上微微蜷起，显然是腹痛得厉害。
这是受了内伤？卫庄再不迟疑，直接把端木蓉叫了过来。
给盖聂诊过脉后，端木蓉便直接呆住了。被卫庄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开始为盖聂施针。
一番折腾下来，盖聂已是睡着了。见盖聂全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打湿，卫庄便想帮盖聂把湿衣换下来。端木蓉见了，忙阻止道：“先别动盖阁主，潮气用内力蒸干便好。”
卫庄依言蒸干盖聂身上的衣服后，对端木蓉低声问道：“他受了内伤？”
端木蓉：“没、没有。是因为撞到肚子，才......”
真的是因为撞到肚子，才疼成这样的？可自己当时，也没怎么用力啊。
端木蓉本想告诉卫庄，盖聂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男子怀孕着实是匪夷所思，于是，端木蓉没有直接说出诊断结果，而是对卫庄道：“属下不敢断言盖阁主的病症，烦请阁主明日请师父过来，再为盖阁主看看脉象。”
端木蓉的医术早已是青出于蓝，此时却说盖聂的病症还要念端看过，卫庄还以为是念端配给盖聂的，那份用于治疗旧疾的药出了什么差错，心头一紧，忙开口问道：“是他的旧疾加重了？”
“不是。”端木蓉想了想后，没再细说盖聂的“病症”，而是对卫庄道：“明日阁主把麟儿也叫过来吧，属下可能会跟师父离开一段时日。”
第二日一早，盖聂醒来后，就见卫庄躺在自己旁边。
“蓉儿说，你现在最好躺着别动。”卫庄按住盖聂肩膀，阻止其起身。
盖聂惊道：“你怎么没走？”
卫庄没答盖聂，而是开口对其问道：“肚子还疼么？”
盖聂：“不疼了。”
卫庄：“师娘一会过......”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回，卫庄没用盖聂动手，竟自从榻上下来，到门后站定。
盖聂轻笑一声，而后过去打开房门......
傍晚时分，念端到了墨家据点。
墨家的人刚好都出去了，只余端木蓉与盖聂，念端跟麟儿一来，墨家据点顿时就变成了鬼谷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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