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同人于野 作者:羽住阡陌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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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盖聂将念端迎入房中,愧疚道:“我其实没事的,师娘不必为我担心。”
念端:“脸色白成这样,还说没事!”
端木蓉跟自家师父行过礼后,对其低声耳语了几句。
“什么脉?!”念端的声音兀地拔高了几分,甚是惊讶地对端木蓉问道。
端木蓉没有回答,只低下头轻咳了一声。
念端没再发问,让盖聂躺到床上后,将手搭在了盖聂脉上。诊了一会后,念端也是呆在了原处,就如端木蓉昨晚一般。
“师父。”端木蓉唤了念端一声,而后问道:“是真的吗?”
“是......”念端过了半天才答了端木蓉,脸上不光只有惊讶,还带了几分欣喜。
怪不得半月前会觉得聂儿脉象不对,原来是当时孩子太小的缘故。
卫庄:“师哥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动了......”说到一半,念端便停了下来:脉上虽是喜脉,可万一不是的话,岂不是让小庄跟聂儿空欢喜一场?
为了以防万一,念端对卫庄道:“小庄,我跟蓉儿要回医谷找本医书,先让麟儿在这替蓉儿躺上一段。”
念端说话的工夫,盖聂想起身从榻上下来,被念端发现后,又给按回榻上:“躺着别动!三日之内,卧床休息!”
盖聂:“师娘,我真的没事了。”
念端佯装生气,道:“你是大夫,还是师娘是大夫?好好躺着!”
见盖聂乖乖躺好,念端转而对卫庄叮嘱道:“师娘差不多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跟聂儿先回鬼谷。”
盖聂:“师娘,我还不能离开墨家。”
“这里缺你一个么!”念端这回是真生气了,直接对盖聂斥道。
卫庄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师娘冲盖聂发火,在旁边但笑不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见盖聂不说话了,念端又有些心软,便又改口道:“那就等你师父从飞水阁回来,你再回鬼谷吧。但这段时间,你绝对不可再动武了。”
盖聂心知念端向来是说一不二,若是再开口争辩什么,怕是立马便会被自家师娘带回鬼谷去。于是,便没说别的,只道:“好。”
念端:“刀剑什么的也都别碰了。”
盖聂:“好。”
念端:“也不能累着,生冷的东西都不要吃。”
盖聂:“好。”
卫庄听念端叮嘱了这么多,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师娘,师哥真的不要紧么?”
“没事的,只要你别气他就行。”念端笑了笑后,对卫庄继续道:“师娘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庄可要把你师哥看好了。别让聂儿再帮墨家做这做那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我知道了。”卫庄正色答了自家师娘。
念端这下满意,将需要注意的诸多事项全部写下后,又留了许多丹药给盖聂,这才同端木蓉赶往医谷。
若是念端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卫庄不但没有看好盖聂,反而还带人去了噬牙狱跟农家,那念端此时,绝对不会这般轻易就离开的......
☆、结盟
墨家的人平时并不会来盖聂的住处打扰,卫庄发现这一点后,出入盖聂的房间便愈发随意起来。
这日,待给盖聂送饭的墨家弟子离开后,卫庄从外面进屋坐下,拿起筷子夹了片藕放进嘴里尝了尝,而后将筷子递给盖聂,道:“今天,是刘婆婆做的菜。”
盖聂接过筷子,不觉轻笑出声。自家师弟现在,已是把墨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给认全了。
饭菜盖聂只吃几口就吃不下了,便放下筷子,倒了杯水喝。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给卫庄截住了,卫庄隔着杯壁试了试水温,才将杯子又还给盖聂,而后问道:“师娘给的药,你按时吃了么?”
盖聂:“吃了。”
吃了身体怎么会不见好转?卫庄思索片刻后,道:“明*你我启程去医谷,快些赶路的话,七日便可追上师娘她们。”
“小庄,不用去医谷的,我过几天就好了。”盖聂把空杯放回桌上,道。
“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每天要睡上多久才能清醒?吃什么吐什么也叫没事?那敢问盖大侠,什么才叫有事?”说着说着,卫庄开始有些压不住火气。
盖聂:“墨家现在......”
“你就这么放不下墨家这群废物?”卫庄怒道。
盖聂沉默片刻,道:“小庄,我理想中的国家,应该是......”
“停。”卫庄不想听盖聂说他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便直接出言将其打断。
又沉默半响,卫庄终是妥协:“最迟三日,流沙便会与墨家结盟。到时,你必须跟我去趟医谷。”
盖聂:“三日?”
卫庄:“你们救回来的那名墨家弟子,被星魂下了咒,过不了多久,秦兵就会找到这里。到时流沙出面相救,再由张良从中游说,结盟一事应该可以达成。”
“况且荆天明最近,跟无双在一起玩的不错,他若再出来说上两句,墨家必定不会再说什么的。”卫庄微微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道:“我跟胜七前日交过手了,罗网也已经到了桑海,看来桑海要有大事发生了。”
“千机铜盘!”听卫庄说到大事,盖聂立马想到了,可以破获帝国机密的关键所在。
“你不准去!”卫庄断了盖聂的妄念后,道:“墨家的盗跖伸手不错,让他去好了,我到时让白凤在外接应。”
盖聂不敢保证,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万无一失地拿到千机铜盘,于是便没再反对说什么。
三日后,一切都如卫庄所料,墨家与流沙成功结盟。
把墨家众人带到流沙据点安顿好后,卫庄本想跟盖聂前往医谷,却不想第二日便传来了庖丁被抓的消息。这么一来,做为墨家的同盟,流沙只得跟着一起商议如何救人。
“事到如今,唯有......”张良本想向盖聂拱手求助,可话到一半,就觉卫庄看向自己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许多。
对面站着的有盖聂、卫庄、赤练跟白凤,且话已说出一半,张良只得硬生生地转向卫庄,继续道:“请卫庄兄出手相救。”
卫庄觉得只要不说让盖聂去,说谁去都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也就没再为难张良,转身看向海面,道:“我不去。”
在赤练声情并茂地讲述完为什么不能让卫庄去后,张良只得开口道歉,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
盖聂沉默片刻,正要开口说自己去救人,便听卫庄先一步对张良道:“好,我答应你。”
墨家众人不信卫庄,盖聂便在旁承诺道:“我同他一起行动,请诸位放心。”
“你,又要扮演救世主么?”卫庄对盖聂讥讽道。
盖聂放缓语气,道:“小庄,此行凶险异常,我可以帮到你。”
知道凶险异常你还主动去?!你要是不想去,我会去么!卫庄忍了又忍,才没有当众冲盖聂发火。
☆、噬牙狱
选定由谁救人后,班大师将一小节打满疙瘩的绳子交给卫庄与盖聂,并告知两人如何破解绳中暗藏着的噬牙狱地图。
未免夜长梦多,卫庄与盖聂即刻动身,借由赤练手里小蛇的帮助,极为轻松地就找到了噬牙狱的入口,只等退潮时分便可下去救人。
来噬牙狱的路上,盖聂同卫庄说话时,卫庄都是带搭不理。盖聂也知卫庄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便想借着等退潮的这段时间,好好同卫庄说上几句话。
于是,盖聂主动开口道:“小庄,上一次我们这样并肩行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卫庄冷哼一声,道:“残月谷是你一个人打的?”
“......”一时间,盖聂被卫庄说得没了后话。
卫庄又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越王八剑,黑白玄翦,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对手。”
能主动提起当年,看来小庄是不生气了吧。可还不等盖聂松口气,就听卫庄继续道:“说起来,你跟罗网倒还做过颇长时间的同僚,有着共同的的主子,还尽了不少爪牙的本分。”
好嘛,敢情小庄还是对自己事秦一事耿耿于怀。盖聂轻叹一声,只得开口解释道:“这些年,罗网借助秦国的势力确实是变强了。曾经......”
“没兴趣听你的理由。”卫庄打断盖聂,道:“我只看到,你放弃鬼谷放弃天下,一心想要追寻的国度已经破灭了。”
盖聂正色对卫庄道:“我并没有放弃。”
卫庄听后,直接开口对盖聂嘲讽起来。几番对话下来,盖聂便再不同卫庄讲话了。大多数时候,盖聂都会让着卫庄,但若是涉及到天下大事,盖聂却是一次都不曾向卫庄妥协过。
见盖聂不理自己,卫庄站着吹了会儿海风后,竟自找了个之前没有说完的话题,甚是突兀地开口道:“我当年回鬼谷时,师父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掌门戒指,跟一卷百步飞剑。”
盖聂一直没有见到自家师父,虽已知鬼谷子夫妇一同归隐了十年,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听卫庄提起师父,便开口问道:“师父当年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卫庄就知道盖聂必会开口相问,引得盖聂搭话后,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我只知道师哥在机关城时,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我欺师灭祖。”
自己什么时候冤枉小庄了?当时不就是问了句“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吗?而且已经又是“横贯四方”,又是“百步飞剑”地出过气了,还想怎么样?
“难不成,还要盖某以死谢罪?”话一出口,连盖聂自己都愣住了。若是平时,盖聂断然不会对卫庄说出这种话,可方才也不知怎的,火气压都压不住,那话就直接被说出来了。
“......”卫庄还是头回听盖聂这么同自己说话,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盖聂闭眼叹了口气,而后道:“救完人后,我们去医谷吧。”
“好。”卫庄神情严肃,只单单回了盖聂一个字。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盖聂的身体绝不可能是没事,可却谁也没有再开口对此说些什么......
“退潮了。”卫庄看了眼正在快速下降的水面,对盖聂平静地道。
于是卫庄与盖聂一前一后下到崖底,在噬牙狱闸门开启后,闪身入内。
两人一路前行,走得甚是轻松。卫庄还不忘调侃盖聂,说那把木剑很适合盖聂。但盖聂觉得,即便是木剑不适合,自己也是没有其他选择的。
一番打斗后,两人终于救得盗跖与庖丁。随着铁笼入到水底并摆脱了章邯的纠缠后,盖聂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在冰冷刺骨的水里一直泡着,小腹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好在墨家有过来接应,否则有个小家伙怕是就要撑不住了。
进玄武时,盖聂略微踉跄了一步,卫庄在后伸手将人扶稳。盗跖见状,忙开口问道:“盖聂,你没事吧?”
“没事。”盖聂答完盗跖后,便想向旁挪开一步,好避开卫庄的搀扶,结果卫庄不但没有收手,反而手上一紧,将盖聂拉近自己几分。
盖聂怕卫庄当着墨家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心里一慌向后便是一手肘,直接杵在了卫庄的胸口上。
挨了一下后,卫庄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许多,但却依旧是没放手。盖聂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湿衣,正在被卫庄用内力快速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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