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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俱怀逸兴壮思飞 作者:墨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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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得到什么?”李倓并非不相信无名,他拉拢卢延鹤是因为卢延鹤在九天之中足可以与周墨抗衡,他筹划之事需要大量的财帛,所以卢延鹤是他第一个拉拢之人,但这只是第一步的计划,他还在考虑九天之中还有谁可以共谋,未想到无名却是先找上他之人。无名主动出面,定然是看中了李倓筹谋中的利益,那无名一定是想得到什么。
  无名漫不经心地倒着酒,笑了笑:“我是个俗人,就算将这天下江山分我一些,我也扛不动,也不想扛,这个答案钧天君满意否?”
  “幽天君有所执念?”
  与聪明人谈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无名只是旁敲地说了一句,李倓立即明白无名需要的是什么。无名也是个明白人,九天中人还会继续维持这个李氏天下,所以李倓要做皇帝,一旦事成,九天中人也不会再将这位有李唐皇室血脉之人推下皇座,就算有些人不愿,他们当年支持太宗就没有任何理由不支持李倓。
  无名又笑:“看来我没看错人,钧天君有钧天君的执念,我亦有我的,虽然目的不同,但这一条路可以容得下我们三人,不是么?”
  “好啦好啦,你们俩都可看清楚看明白对方了么?这场宴大家若觉得可以谈下去,就执杯而敬,一口酒结盟;若觉得不行,那我们就各自喝完这杯中酒,各自回去。”卢延鹤坐在一旁听两人对谈已有一会,见两人差不多相互试探完毕,他趁机插入话题之中。
  李倓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低头不语。那方无名气定神闲地又给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他没有喝下去,就看李倓到底是何打算。
  无名只等了一会,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忽然振衣而起,执着酒杯隔空与无名敬了一杯,又与卢延鹤敬了一杯:“有两位鼎力相助,李倓如虎添翼!”
  卢延鹤与无名对视了一眼,皆跟着李倓站起身来敬酒:“钧天君客气。”
  三人又饮了几杯酒后,无名开口道:“不知钧天君打算从何处着手布局?”
  李倓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西南。
  “南诏?”卢延鹤与无名异口同声。
  李倓点头:“这些年来南诏王野心勃勃,暗中又与天一教主乌蒙贵合作,其心所图乃是中原,同时他也注意到,要侵入大唐,大唐的武林势力必须削弱,他利用天一教与五毒教之恩怨,对付五毒教,缓缓图之东进,九天之中已有人注意到南诏王之心。有此等好时机,为何不推波助澜一把,搅动中原武林,引九天之中最难对付的几人入局?”
  卢延鹤面露诧色,他问道:“你所说的几人是?”
  “皓天君拓跋思南、玄天君李复……或许还有苍天君方乾。”李倓说出最后一个名字之时,卢延鹤与无名脸色皆有改变。剑圣拓跋思南心魔难解,玄天君李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们倒是好对付,但若引出苍天君方乾,却是有些棘手。
  无名道:“恕我多说一句,若是要对付他们,我们三人不便浮于台面之上,还需要些帮手。”
  李倓点头:“幽天君消息遍布天下,应当已经有了好人选了。”
  无名抬了抬眉梢,并未接着李倓的话往下说,他只道:“此些事情还需再议,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钧天君。”
  “请说。”
  “钧天君此事是否会与杨门主提及?那位杨门主心所向何处,钧天君应是否明了?”无名目光紧紧定在李倓身上,他想从李倓的表情上寻到一丝答案。
  然而李倓只是啜了一口酒,神色未变:“杨门主乃我友人,并非观念一致者才可为友。”他又分别看了一眼无名和卢延鹤,微微笑了起来,“我与两位坐在一起饮酒,筹谋天下事,但两位并不会与我称为朋友,我们以利而交,不过是合作之人而已,是也不是?”
  卢延鹤与无名对视一眼,嘴角含笑,低头啜酒。
 
  立刃(5)
 
  日将薄暮的时候,李倓踩着最后一声收市的锣鼓声回到了宅院里。走廊上下人们早已点亮了风灯,李倓沿着曲折的回廊往前走,今日却未听见熟悉的琴音。杨逸飞羁留此处的几日里,李倓从大明宫下朝回来皆能听见杨逸飞的抚琴声,琴声清冽涤清他一身的疲惫与烦闷。今日他与无名和卢延鹤筹谋许久,已是一身疲惫,如今李倓却问听见杨逸飞的抚琴声,李倓微诧,转了步伐往回廊另一方走去。安隽见李倓行向杨逸飞的院落便没跟上,他叮嘱了跟来的下人几句,便跟着下人们一同离开了。
  杨逸飞的屋门没有关,李倓走近屋的时候,杨逸飞坐在案几前,手里握着本书正在读着,他的那柄流霆琴静静地躺在案几上,从琴铺买来的银杏油搁在琴旁,灯火下琴弦好似渡了一层薄金,流光自琴弦上溢出,让人叹为观止。难怪杨逸飞今晚未抚琴,原是他刚给琴弦抹过银杏油,还未将琴弦上的油擦干。
  李倓隔着案几盘膝而坐,杨逸飞许是看书入了迷,并未注意到李倓走进屋内,待他发现之时,李倓的眼皮都快要合在了一起。
  “小王爷?”杨逸飞放下书时见对面正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忙丢下书,要扶李倓起身去榻上躺下。
  被杨逸飞一碰,李倓的困意消失了不少,他见杨逸飞要扶自己起身,却是拉住了杨逸飞的衣袖,又拽了拽示意杨逸飞坐下:“坐,我刚休息好了,现在也睡不着。”
  杨逸飞拿起放在毡席旁的茶壶,给李倓倒了一杯热茶:“王爷吃过晚饭了?”
  “吃过了,杨门主吃了没?”李倓抿了口茶,茶香入口苦涩,但蔓延至喉管处却有微微的清香传来,李倓伸手去摸茶壶,却不相信碰到了放在杨逸飞腿边的琴匣。李倓手按在琴匣上,他眼中浮现一抹讶异之色,杨逸飞将琴匣摆在这里,难不成是要打算离开了?
  “杨门主要走了?”李倓低头看着琴匣,琴匣古拙,一看就知是有些年岁的东西。
  杨逸飞点点头,他先回答了李倓刚才问的问题:“吃过了,”而后又回道李倓第二个问题,“本也不急着走,但这场雪后不知还会不会再下几场,我想万花谷此时还能去,若再下几场雪就真得耽搁了。何况眼下已是岁末,长歌门里的诸些事物总让师兄师姐们帮忙,我这个长歌门主太过失职,也得趁早回去准备新年祭典。这里先向王爷道谢,这几日谢王爷招待,我想请王爷明年春日往长歌门一游,感谢王爷长安照拂之意。”
  杨逸飞藏了些话,但李倓听了出来。杨逸飞留在长安张九龄故居里不走并非是因为大雪封了前往青岩的路,以杨逸飞之身手,攀越青岩并不难,他这几日留在此处乃是因为李倓留他,所以他才没走。现在时候差不多了,他也该动身启程前往万花。李倓感激杨逸飞对他之看重,他站起身俯身向杨逸飞行了个大礼,能有杨逸飞这样的知己,他李倓此生有幸。
  杨逸飞受教于长歌门,亦跟着起身还礼,两人抬头时四目相对,李倓与杨逸飞皆是飒然一笑,李倓邀杨逸飞落座,亲自给杨逸飞斟了一杯茶,两人对饮一襟风雪,将许多愁绪一同抛之于脑后。
  过了一会儿,李倓目光落在了放在案几上的流霆琴上,李倓食指勾在琴弦之上,未有所动作,他道:“李倓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门主成全。”
  杨逸飞看李倓食指勾弦,明白李倓所说为何,只是他眉梢微蹙,歉然地道:“只怕要让王爷失望了,琴弦刚浸过银杏油,只得等之自然而干,今夜微寒,怕要王爷等到子时了。”
  李倓摆手道:“这也无妨,不过门主明日何时动身,若是晚了,李倓便也不强求。”
  杨逸飞笑道:“王爷都如此说了,那我便明日午后再启程。”
  李倓拊掌:“如此甚好。”
  李倓命人换了一壶热好的新茶端来,琴弦还有一会才干,李倓与杨逸飞坐得有些乏,两人纷纷站起身来,走至窗边,今夜月色皎洁,廊内灯火明亮,从杨逸飞屋子的窗户望去,隔着一间院落的梨树仍旧能看得分外清楚。
  “多谢王爷那日赠的那一枝梨花,让长歌门增色不少。”杨逸飞站在窗边,望着那一株梨树道。
  张九龄说这株梨树开花早,但眼下还不是它开花的季节,光秃的枝桠显得萧索不少,然而过了新年这一株梨树又会绽放朵朵白云,给长安城里增添一抹盎然春意。
  李倓道:“比之杨门主的心意,那株梨花却是落了俗。”
  经李倓这么一说,杨逸飞才注意到李倓一直未佩剑,他送给李倓的那柄紫极鸿蒙剑他也未见过一眼。
  李倓见杨逸飞望着自己的腰间出神,伸手按在了腰间道:“那柄剑太过珍贵,我一时不查弄坏了它会毁了门主心意,便一直存放在王府的藏兵阁里。”
  对面的人面色窘迫,这还是杨逸飞第一次见飒爽的建宁王露出孩子般的神色,就算在几年前,十四岁的少年眼里也没多少稚气,今日倒见到了平日里李倓不与人知的一面,杨逸飞颇为开心。
  不过杨逸飞却对李倓道:“剑有剑之用处,王爷若一直放着不用,就与赠剑人之意背道而驰了。”
  李倓闻言一怔,而后对杨逸飞作揖道:“受教了。”
  “对了王爷,杨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成全。”
  李倓道:“杨门主请说。”
  杨逸飞抬手指了指院中的那株梨树,对李倓道:“明年开春王爷若来长歌门,能否带一株此树的枝桠来?”
  李倓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杨逸飞笑着回道:“我在师父的醉浮居外种了一株梨树,但长势并不好,若能寻到一株较好的枝干嫁接在主枝上,应该会有效果。”
  李倓更加不明白杨逸飞所说,但这院中的梨树就是杨逸飞所种,李倓想杨逸飞说得应该有些道理。
  “好,我一定带到。”李倓应道。
  “还有一事……”杨逸飞敛眉,声音低了些许。
  李倓见杨逸飞犹豫,说道:“杨门主有何事还请直言。”
 
  立刃(6)
 
  杨逸飞想了会,才问李倓:“西南不稳,建宁王可有留心?”
  李倓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窗外的那株灯火中的梨树,他想避开杨逸飞的目光,他不希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神让杨逸飞看出什么来。
  杨逸飞看见了李倓刚刹那间的走神,又见李倓半晌不言语,杨逸飞轻轻地叹了口气:“王爷是注意到了?”
  听杨逸飞的口气,李倓松了一口气,杨逸飞所问只是单纯地指南诏不安之事,并非是看出了他的筹谋。李倓定了下神,自他开始筹谋颠覆李唐始,李倓一直觉得唯一愧对的便是杨逸飞,长歌门人为李唐尽心尽力,若杨逸飞知道他意欲夺取天下,就算他言是为清君侧,恐怕杨逸飞也不会苟同于自己。李复曾问他会不会后悔,李倓讥笑李复迂腐,然而现在他看着身边站着的这个长歌门主,心底竟然真的浮起了一抹犹疑,曾有人言宁负尽天下人也不愿负一人,李倓在想自己是不是也一样?
  走廊上的风灯在寒风中摇曳,明明灭灭,有些灯火飘在杨逸飞的面容上,李倓第一次见杨逸飞觉得他过于秀气,也许那日夜雪中看得不是太过清晰,或者李倓那时并未用心留心过杨逸飞,过了几年后再看,李倓才注意到杨逸飞的面容棱角分明,眉梢飞扬锐意,一身风华却如中宗时期那位儒将裴行俭。如若杨逸飞立于朝堂之上,怕大唐又会出一位儒将吧。
  杨逸飞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李倓却都未答,杨逸飞瞧出李倓目光飘远,许是在思索什么,他也就没再继续追问。过了一会,原本杨逸飞以为李倓不会再给他任何答案之时,李倓却忽然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杨门主也听说了南诏之事?”
  杨逸飞闻言,点头道:“我并非身处朝堂,此事也是听门人所言,知晓不多。然西南一直是大唐隐患,如今的南诏王野心勃勃,意欲东进,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李倓手掌按在窗棂之上,灯火中,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锋利:“前几日有几位老臣谏言过圣人留心西南,让剑南节度使巩固军事防御,但李林甫言圣人已封皮逻阁为云南王,又支持其统一六诏,南诏之事乃六诏之人诬陷,再加之吐蕃之事未平,大唐现不宜再与南诏动兵。圣人遂将此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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