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琥珀情事 作者:毒毒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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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少年说的是事实,真田紧抿著唇没有回应。如果不是那天自己没有控制住力道让他受伤了,他第二天就会被打包送回美国。因为他在自己身边哪怕多一分钟,早已沉沦的心只会更加深陷;因为他的美好,总会让人情不自禁。
深深地吸了口气,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著光洁额头上刺目的雪白绷带,真田眸光复杂地看著一直微微扬起却有些伤感气息的粉嫩唇瓣,哑声道:“六月份不是还有比赛吗?”
“不要你管。”倔强地反驳,仰起金眸不驯地迎视著一片沉静的黑眸,却不由自主地柔软了身躯偎进眷恋的结实胸膛,龙马低声嚅嗫:“我很快就会走的,不用你赶我。”
六月下旬的温布林顿,是一定要参加的。因为答应了身边这个人,要将四大满贯的冠军送给他作为礼物,所以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不能错过的。就算很想很想就这样一直留在他身边。
轻抚著微微凌乱的墨绿色发丝,掌心温柔地覆盖在后脑的绷带上,眸光柔和而疼痛。低头用脸颊轻蹭著柔软的发,他低哑地叹道:“我不是要赶你走,越前。”我只是不想让你错过任何机会,因为你本身就有实力去追逐那些胜利。
白皙的小手紧紧揪出真田微敞的衣襟,金眸定定地落入漆黑的眼底,龙马有些困惑,有些迷茫,轻声开口问:“真田学长,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突然就不和我联系了?”
“你没有错,越前。”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拥住怀中娇小的身躯,真田阖上双眼,沙哑地低喃。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如果我没有想要占有你永远都不想放开的私心,也就不会让我们都这么难过了。你是那么的美好,如果真的向你表白,让你属于了我,我会一辈子都不放开你,不让别人看到如此美好的你。
可我不能呵,你的天赋,你的梦想,都属于网球。你身上有太多人的期待,我不能让我的自私,粉碎了这些期待,也毁灭了你。所以,我才会那么狠心决绝地推开你。
“那为什么突然就不联系了?”不满地嘟起嘴唇,龙马忿忿地瞪了一眼真田,抬起细瘦的手腕恨恨地捏住冷凝中些微觉得异样的俊颜,微怒道:“你今天不说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脸颊有些刺痛,但远远比不上心头的纷乱痛楚,真田抬手轻捂著在脸上肆虐的小手,静静地看著格外娇嗔诱人的小脸,冷静地回应:“是谁夸下海口说要拿到四大满贯的冠军的?心里老想著别的事情,冠军就会自己靠上来吗?”
可那不是别的事情啊!我喜欢你,喜欢到看不见你,听不到你的声音就会觉得难过,你知道吗?紧咬著唇,龙马垂著头好半天不肯说话。末了,他将脸埋在真田胸口,小声嚅嗫:“我知道,答应过你的东西,我绝不会食言的。”
“别咬,小心把唇咬破了。”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按住被咬得泛白的嘴唇,微蹙著眉盯著留下明显齿痕的柔软唇瓣,真田轻哑地叹息。“那么,越前,我们说好了,在你拿到四大满贯冠军之前,我不会主动联系你。”
真田学长的意思是,只要自己拿到了四大满贯的冠军,就会主动和自己联系了吗?
微怔,随即一丝欣喜在金色的猫眸里绽放开去。直起身紧紧地盯著墨黑的眼眸,小手捧著英挺的容颜,龙马连声追问:“那我联系你还是可以的,对吗?”
傻瓜呵,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值得你这么对待吗?心疼地抱紧龙马,真田沉默地将脸靠在瘦小的肩头,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奶香,紧紧地闭上双眼。
我从来不曾对你好过呵,越前。为什么你还是一点都不在乎,还是这么的,喜欢我?
伸手紧紧地回抱著宽阔结实的臂膀,小脸亲昵地磨蹭著微微硬挺的黑发,龙马勾唇一笑,小声道:“我答应你,真田学长。”
静静地拥抱了一晌,真田轻轻分开彼此的距离,手掌轻柔地摩挲著他的后脑,轻声问:“还疼吗?会不会觉得头晕?”
在那样关切温柔的询问里,龙马笑了,笑得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仰头看著真田冷凝的双眸,白皙的小脸泛起一抹红晕,稚嫩沙哑的嗓音平添一丝羞涩:“不疼了。而且,看到真田学长那么失控的样子,很值得呐。”
回想著几日前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怎样的狂乱,即使是真田,也忍不住脸上泛开一抹火热。眸光流连在给予了自己绝佳快感的柔软唇瓣上,一丝火热从被抚慰过的地方荡漾开去,灼热了全身。
不自在地撇开眼去,低沉的嗓音无可抑制地沙哑,他低声道:“以后,别那么做了。”
因为我渴望的,不仅仅是那样的抚慰,我想要像曾经梦到过的那样占有你,让你完全属于我。这是我肮脏的,绝不可告人的私心。
“不要。”骄傲地扬起精致的下颚,眸光灼灼地盯著真田不自然的脸色,金色的猫眸闪过一抹戏谑,色泽粉嫩的小嘴凑近紧抿的唇瓣。在说话都能碰触到彼此嘴唇的距离里,龙马轻声哼笑:“其实,真田学长很喜欢的,对不对?”
“别闹了,越前!”倾身吻住总是喜欢说出一些暧昧的话语撩拨自己的诱人小嘴,真田轻声低叱著,却忍不住一再沉迷在怎么也尝不够的甜美当中。
紧紧搂住真田的颈项,龙马微喘著张开嘴,任凭火热的舌滑入口中急切地缠上自己的。翻搅,吮吸,唇角无法承受地溢出暧昧的水迹,在夕阳下拉扯出一抹- yín -靡的光芒。
扭动著身体,腿间难耐的火热磨蹭著紧贴在自己小腹的硕大,龙马呼吸急促,却还不忘挑衅:“以前听说真田学长可是和部长齐名的大冰山呐,原来都是骗人的。”
紧紧按住在怀中蹭得自己浑身火热的诱人小猫,真田仰头分开彼此纠缠的唇舌,一丝压抑的汗水从额头蜿蜒滑落。身上单薄的恤早已被汗水浸湿,粘腻的紧贴著肌肤,被轻轻一碰就敏感地颤栗。
不满地皱眉,半眯著琥珀猫眸斜斜地睨著真田眉头紧蹙的模样,龙马张嘴在他脉搏激烈的颈项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望著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得意地挑眉笑道:“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一把推开还在不停挑逗著自己的少年,小心地让他坐好,真田快速起身。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著剧烈的心跳,低头看著微有些失望的猫眸,他沉声道:“如果再闹,等下就不带你出去看夏日祭了。”
撅著嘴,不满地瞪视著真田,龙马指了指彼此腿间明显的隆起,轻轻喘息:“这个怎么办?”
“浴室留给你,我用客房的。”仿佛不敢再看那双含著媚色的金色眼眸,真田快速转过身去,向逃一般地走向客房。
在他身后,少年蜷缩著身体,有些失落又有些得意地看著仓皇远去的高大背景,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就等著吧,真田学长。故意不和我联系,害得我这么难受,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你说过的,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51)
手冢从没有想过,当初一别到彼此再度重逢在赛场上,时间一晃就这么过去了三年。
三年了,三年来的每一天,无论白天的训练有多累,面对的比赛有多么艰难,当夜晚降临的时候,那双猫一样的琥珀色眼眸就会出现在眼前。这三年,曾经的一幕幕总是在眼前不停地重复上演,仿佛是个死结,又仿佛是个看不到终点的轮回。
所以,当在满场观众的欢呼声里举起冠军的奖杯,结束了一次常规的AP赛事之后,手冢凝望著身边满眼骄傲倔强,却对自己露出真切祝福笑意的少年,微笑,然后示意他和自己一起举起奖杯。
照例完成了赛后的例行采访,手冢回到专门为决赛参赛球员准备的休息室,看著那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闭眼浅憩的少年,他轻声邀请:“要不要一起吃顿晚饭?”
睁眼,半眯著琥珀般的猫眸望著手冢沉静无波的俊颜,龙马挑眉笑了笑,点头应允:“好呀,好久没和部长见过了。”
避开从刚才记者招待会开始就一直追问著自己与越前是什么关系的记者们,手冢选择了斯图加特一家小却有著极地道招牌菜的餐馆,作为彼此重逢后闲聊的地点。
向侍者要了美味的烤肉和新酿的葡萄酒,在等著晚餐送上来的时间里,手冢静静打量著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的精致容颜,低沉的嗓音里有淡淡的怅惘:“这几年过得好吗?”
“老样子,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托腮望著窗外优美的风景,龙马转头半眯著眼眸盯著沉静严肃的凤眸,轻笑:“部长还是老样子,面部神经坏死还没治好么?”
还是那骄傲的,跩跩的沙哑嗓音,就连笑容也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想恼也恼不起来的可爱,手冢摇头叹了口气,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你也是,不过比以前长高了。”
“切,部长是在提醒我还是没你高么?”不满地皱了皱挺直小巧的鼻梁,龙马忿忿地瞪了一眼荡漾著浅浅笑意的凤眸,嘀咕道:“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越前。”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善言辞的手冢以网球打开了彼此之间眼看就要没了话题的尴尬局面。回忆著刚才那场针锋相对的比赛,他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幽然道:“今天的比赛,很不错。真没想到,明明比你晚不了多少进入AP,真的碰上面今天还是第一次。”
明明看似有很多机会能够重逢,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擦肩而过,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不是错过,就是过错”?明明就不想放弃网球,放弃彼此之间唯一可能存在的羁绊,为什么这羁绊却来得那么迟。
三年了啊,虽然三年来刻意不去关注这孩子和真田之间有怎样的进展,可当此刻面对他时,手冢还是忍不住问:“真田还好吗?”
无心的一句话,却让龙马心口泛起一丝酸酸涩涩的痛,连眼眸都黯淡了下去。低著头,从球袋里取出香烟,夹了一支在纤长的手指间点燃,幽幽地看著袅袅腾起的烟雾,他摇头:“不清楚。他从来就不肯主动和我联系,就算是我打电话过去,也是说不了几句就挂断了。”
这样的情形,早已经习惯到认为是一种自然。可每次挂断电话,心总是痛的。他真的不知道,对那个人而言,自己算什么?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少年抽烟的姿势很美,却始终荡涤著一种叫人悲伤的气息,落在沉静的凤眸里,手冢微微皱眉。“怎么学会抽烟了?对身体不好的。”
“部长,你怎么和他一样,老是喜欢对我说教?”轻笑出声,眯眼看著自己的手指,绝美的笑容里有无法淡去的寂寞。
不是想抽烟,也不是觉得抽烟是成熟的标志,只是有时候觉得寂寞得无法忍受的时候,烟可以纾解一下透彻心扉的寞落。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修长的手指轻轻蜷起,握在掌心才能保持惯有的沉稳,手冢眸中有深深的疼惜,看著那蜷成寂寞姿势的白皙手指,哑声追问。
摇头,想是要否认一切似的,龙马沙哑著嗓音微显急促地反驳:“没有人能够比他对我更好了。他只是在担心我无法全力以赴地参加比赛而已。”
深深吸了口气,用力平复著突然加速的心跳,手冢紧抿著唇没有出声。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忍不住说:越前,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和我在一起。
但手冢没有,因为他很清楚,从那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表白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机会。越前信赖他,追逐他,仰慕他,却从来没有喜欢过他。那些情感,只是因为网球而存在;那些情感,与喜欢无关。
沉默了良久,直到侍者送来了晚餐,手冢才用最平常的语气开口,聊的话题已经不动声色地转移:“最近和不二联系过吗?”
“嗯,虽然电话联系不多,但经常发邮件。”想著信箱里常被塞得满满的附件,龙马忍不住笑了,把玩著手中银色的刀叉,道:“不二学长果然是洒脱惯了的性子,才高中毕业,就已经开始满世界转悠了。最近一次告诉我的时候,他人在西藏,据说迷上了密宗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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