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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同人)我这一辈子+番外 作者:glue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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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不出声的盯着他看,好一阵,才慢慢说:“这要看你。我不是那种人,你也不是。”
 
  这时,胖子敲门道:“洗完了没?我进来了?”
 
  他们不知道,与此同时,在北京的一间公寓里,解雨臣正被人扼着喉咙,命悬一线。
 
  而在杭州的吴山居,久落灰尘的门被一只手打开,那只手上的食指和中指都被截去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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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猜猜从汪家本部跑掉的大头是谁?
 
【沙海】我这一辈子(十四)(下)
 
  这是一间位于四环边上的新建小区的四十层楼上的单人公寓,在阳台上可以看见西边的山,一个月之前,解雨臣得知了汪家一个要人的住处,就在隔壁蹲了几天点,眼见得另外一人出去,得了空当从阳台翻入,直接进了卧室,看到床上躺着个和衣而卧的白脸男人。
 
  那白脸的男人只愣了一下,就跳起来和他交上了手,招招见杀,却默契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三招过后,白脸男人的鱼钩缠在他的棍子上,他奋力扯断,但是有一些钩住了他的身体,解雨臣杀红了眼,哧啦几声,直接挣的血肉淋漓,那手中的厉害却一点没减,一棍劈的白脸男人跪在地上,又一下斜着过来,白脸男人直接倒了。
 
  解雨臣正要下手,却觉得晕眩,想来是那鱼钩上淬了什么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种古法。他掐算着时间,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晃晃荡荡走到阳台,往下看了一眼,四十层,下面的车像是甲壳虫在蠕动,觉得太晕,又折回来,穿过小小的客厅去开门,结果门却自己开了,一个高个子宽肩膀的三十岁左右的黑衣男人站在那儿,显得有些慌乱。
 
  也就是这天,黑衣男人本该出去取出所有的钱,但是却撞上了一些的可疑的人,更加惊悚的是,他看见,那个本该丧身火海的厉害主,却混在那堆人里。
 
  他们应该没有看见他,于是他悄悄回来上楼,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解雨臣浑身是血,甚为虚弱的站在那里。同时,不远处有一滩血,伸出一只白手,鱼钩散落一地,其余被沙发遮挡,看不分明。
 
  黑衣男人瞬间面目狰狞,低吼了一声,钩上门就冲过来。
 
  解雨臣已经喘不上来气,脖子被一双沾满血迹的硬邦邦的手生生卡住,狠狠的使力,似乎要勒断,解雨臣用尽力气去掰那只手,却根本只能打颤。黑衣男人发狠的使着力,十几秒后,他眼前浮起了重重黑雾,意识也沉入了深海里。
 
  模糊间,他漂浮了起来,看见黑衣男人的脊背和下面的自己,他浑浑噩噩,正恍惚间,门开了,几个人冲了进来,他惊愕的在其中发现了一副熟悉的墨镜。
 
  然后几乎在一瞬间,他的意识又回到身体里,脖子间的桎梏消失了,掐着他的黑衣男人被另一个撞飞出去。解雨臣的意识再次陷入了混沌,他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时间就是这么赶巧,在解雨臣离开私人机场的第二天,黑瞎子就来到了私人机场,在解雨臣被黑衣男人掐的魂魄离体快要归位时,黑衣男人又被黑瞎子撞飞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黑瞎子其实并未完全失明,他的状况时好时坏,三十那天晚上遭遇的“青铜”,使得恶化情况得到了延迟,而强光也刺激了视觉神经,使得他的视力有一点恢复,他拼死力干掉二十多个黑飞子,又躲了几天,才去了飞机场,却发现解雨臣已经不在,他给吴二白留下一条重要的关于青铜的口信,就和吴家的伙计外出寻找解雨臣。他们在那些汪家人的住地附近排查,却每次只能发现一些汪家人的尸体。解雨臣极其警觉,居然一次也没被他们撞到过。可四月的一天,黑瞎子在追查汪家一个要人的下落时,终于察觉了他的行踪。
 
  吴邪和张起灵能够切磋拳脚的当天,吴家的伙计从拉萨带来了一个人,初进屋时那人还罩着个兜帽,一进屋就拉了下来,露出满脸笑容,道:“族长。”
 
  张起灵点点头,没说话。吴邪倒是坐下来问他怎么会摸到这里来,张海客愣一下,道,在二道白河和张起灵分别之后,独自去了北京休整,疏通关系办些紧要事情,而后去了飞机场,向伙计打听了一下,追着族长就过来了。这次来,是为着接族长回家,顺便见着吴老板没事,问候一下,马上就走。
 
  这话一说开,大家倒都没什么反应,吴邪和王胖子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摇摇头,看向张海客道:“这边事情没完,我不能走。”
 
  张海客看了一眼吴邪。这天很温暖,吴邪穿着张起灵的短款黑羽绒服和裤子,却穿着一双藏式靴子,没有来得及脱掉,脸上红红的,有些冒汗,头上已经长出了短发,和第一次在墨脱见他,并无太大变化。
 
  张海客心下了然,就道:“族长,你那时跟我说,看吴老板没事就跟我回去。现在吴老板人没事,咱们就走吧?吴老板,咱们那时候不是说好的。族长这种状况,出国休养最好,等到咱们在国外安了家,吴老板这边也安定下来了,我们回来看一看也行。我前几天还跟家里说,族长要回来了,叫他们备着。现在本家十三口,外家四十三口,都在香港等着。在这里给你办德国签证还真不好办,我把家里人都叫到了香港,到时先签去香港,聚一聚,再签德国,就容易得多了。”
 
  张起灵不答,脱了藏袍往椅子上一搭就坐下去不动了。
 
  吴邪慢慢的脱着衣服,道:“不几天我们就下山回杭州,那时再走不迟。”
 
  张海客想了一下,笑道:“也行,这些天族长多承吴老板照应,改天带了本家的人过来,好好答谢一下。”
 
  这天晚上,张海客在吴邪和张起灵的房间待到很晚,说了些张家的事,又聊了张起灵小时候的琐细。等了等,就道:“要么族长和我回屋?喇嘛给我安排在隔壁。吴老板伤也刚好,就别劳神,歇着吧。”
 
  说着就站起身,可张起灵坐在榻上动都不动,吴邪坐起身来倒洗脸水摆牙刷,两双插在一个杯子里,边道:“小哥一直睡这里。”一个月之前王胖子就带着狗住在右隔壁,说是爱打呼噜,怕扰了他们。
 
  张海客僵了一下,寒暄一声,就赶忙出去了。
 
  这屋里二人洗漱了,熄了灯躺在榻上,却默默无言。吴邪叫他一句,那边嗯了一声,他继续道:“你和张海客去趟德国,证件张家已经给你办好,我在这边没什么事,汪家倒了。散了的生意还得我整起来,有我二叔在,倒是不难办到。”那边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对着他,却没有言语。
 
  离开西藏那天天气很好,吴邪最后看了一眼墨脱的雪山,春天光顾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阳光也好,空气也好,连蛰居的动物都蠢蠢欲动。身边人走的悄无声息,胖子和吴家的伙计聊得正欢,抽着伙计带来的好烟,一边笑一边咳。张海客走在最后,前面还撒着欢跑着条狗。
 
  再就是坐汽车,到拉萨转飞机,至杭州萧山机场,下了飞机就有人接,一路送到吴山居,居然开着张。
 
  胖子啃着伙计递过来的快餐,喳喳作声,先进了门,看清楚了檀木桌后坐着的人,愣了一下,笑出了声:“原来是你小子。王盟走了,你接他的班。”
 
  汪灿也不答话,见人来便起了身,摇着个茶壶去泡袋装茶,五个人坐下,胖子对吴邪道:“这怎么回事儿?这小子不是汪家的吗?你也敢用。”
 
  吴邪看着汪灿走进里间,才道:“汪灿的爷爷和小哥同辈,那时就卧底进了汪家,到死也没回来。到他这里,早不知自己是哪家人了,他有心脱身,就到我这儿当个伙计。”
 
  胖子感慨一声,道:“早知道这个就让初一留他的手指头了,练成那样就给割掉了,怪可惜的。不过话说回来,初一跟张家也有点渊源,小哥,你张家还真是树大根深,开枝散叶,桃李满天下呀。”
 
  张海客道:“可不是。可惜线放得太长,本家又衰了,都收不回来,族长这次回来,要得就是重整家业,光大门楣。族长,你这次回去,也成个家,把家业传下去。咱们也有个盼头了。”
 
  胖子一听,转了转眼睛,道:“小哥,哪天结婚了知会一声,我和小吴给你包个明器大红包,你这该不会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小吴是不是也该找个了?你也算是个高富帅,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不会是等谁吧?现在革命已经成功,大家不用再努力,小吴,相亲时可得找我参谋参谋。”
 
  张海客听着就笑,他二人倒是聊得来,一言一语,说的入港,全不见在墨脱初见时的生疏和戒备。中午关了店门,汪灿定的楼外楼,大家喝到下午,约好两天后碰个头。张海客和胖子跟伙计去了吴家盘口,汪灿还回吴山居,吴邪载着张起灵,去了四年前在城中心买的高档住宅区。
 
  那是个二十三层,这几天杭州阴雨绵绵,从落地窗外可以看见灰蒙蒙的笼着水汽的杭州城,和连绵的青山翠色,却并不阴沉,楼与楼之间间距很大,角度错落的非常巧妙,既不会挡了景色也不会少了人气。
 
  自从两个人进了房间关了门,一种难言的紧张就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在吴山居,汪灿中午关了店门,上了二楼,枕着手躺在一张床上,这张床原先是吴邪的,柜子里有几本无关紧要的杂书,也是吴邪的,衣帽架上挂着他从前几天买来的一个小书包,里面有一只钱夹,有张VISA卡,跟它绑定的那一张储蓄卡,就在他外套的衣兜里,吴家每月往里打一笔钱,都是他的。以此作为交换,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他从未见过汪家族长的真人或任何照片,汪家族长的真名和常用名也没人知道,也许他或她就 混迹在汪家某个小组的一堆组员里面,也许他是个中年瘦小的秃顶男,也许她是个干巴的有强迫症的年轻女人,但也许他只是平淡无奇的年轻人,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让人一接触就会觉得不同。但他一定有一个徽征,那就是左手臂上的隐性纹身,一直延伸到胸口,据说是凤凰。
 
  还有青铜,这是一种利用陨玉和秦岭青铜树的秘密研制的武器,汪家和上边的科研队伍,从六七十年代开始,就在沙漠的地下钻研这些。直到那次惨绝人寰的事故发生。
 
  那次事故,直接使得当时方圆十几千米的人体中的水分全部汽化,变成了干尸,实验室的中的研究人员在一瞬间全部暴毙,就连外边运输队的军人都没能幸免。
 
  但确实有些人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他们慢慢认识到这种杀伤力实际上是可控的,于是脱离了上边,汪家人秘密的继续进行研究。但是由于缺乏资金,时不时处于停滞状态,但这项研究仍然缓慢的进行着,已经进入了可以调制使用的阶段,直到这次汪家本历23年的灭顶之灾,所有实验器材和成果,连同大部分汪家人,都被人赃俱获,但是汪家族长仍像个传说,一直不曾出现。
 
  这些和他在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想着就翻了个身,睡着了。
 
  在吴邪的公寓里,静默弥散开来。张起灵熟门熟路的放下东西,脱了衣服挂在衣帽架上,脱了鞋放进门口鞋柜里。他看着吴邪,等了一下,才一路走进浴室关上门。
 
  吴邪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每一声都能让他的五脏六腑来个大震动,一阵难言的悲哀涌了上来,混着三千年里那种彻骨的绝望,还有水声,让他几乎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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