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南商[包策/鼠猫] 作者：铃木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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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从来就不是牵连无辜的人，他直接打电话给白玉堂，要他一个解释。手机响了很多遍也没有人接，展昭看着墙上的挂钟，那家伙大概还没有睡醒吧！
展昭穿好衣服，出了房间。见公孙策正往厨房走，笑着上前打招呼，“公孙教授，早！”
公孙策睡眼朦胧，还没有完全醒来。他转头看了展昭一眼，瞬间清醒了不少。公孙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展昭，问道，“你和那个白玉堂，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展昭一头雾水。怎么这事连公孙策都知道了？难道他也看了微博！
公孙策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事儿就好。”
“你俩在聊什么？”包拯起床洗脸的时候，听到厨房有动静，一时好奇凑过来看看。见公孙策和展昭神色各异，似乎在谈论什么八卦的样子。
“额？没事儿……”展昭应了一句，赶紧回房间了。公孙策看着展昭灰溜溜的逃走后，才凑到包拯耳朵边告诉他，“昨天上午，陷空集团`派人给你送了份拜帖。要见见吗？”
包拯脸色一沉，“肯定不见。这还用问吗？”
公孙策“哦”了一声，眼中带光的看着包拯，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见见也没什么……吧？”
包拯第一次见公孙策这样说，想来是他的朋友托他办事，随口问道，“你的熟人？”
公孙策摇头。下意识看了一眼展昭的房间，清了清嗓子道，“你还记得收购活动现场，跟展昭说话的那个穿白西服的男人吗？”
“记得。那个人器宇不凡，就是孩子心性，听说我是老师，态度也算谦恭有礼。”包拯回忆道。
“嗯。他叫白玉堂，是陷空集团的五少爷。送拜帖过来的，是他的助理。”公孙策简单介绍了一下拜帖的来历。
“那又怎样？”包拯不解。
公孙策叹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包拯还是一窍不通。他也懒得再做解释！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要是太刻意反而不好。公孙策摇了摇头，“没怎么样。你去洗脸吧！”
☆、热线电话
包拯刚要进浴室，展昭从房间里跑出来，对包拯说道，“包省长，杨鑫真的去了荥阳市。就在昨天下午！”
包拯驻足，看来一切如他所料。包拯专门查过杨鑫的资料，这个人非常的自负。他第一次作案是在昆明，之后的犯案地点呈45°角一路向北。他相信，即使警察知道了他的作案路线，也一定不会抓住他。
不久前，杨鑫在荥阳落网。抓捕当天，杨鑫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抓捕小组的组长王朝，告诉他，“你是个值得较量的强劲对手！”
如今杨鑫越狱，并没有选择逃亡，而是回到当初被逮捕的地方。由于他并不知道王朝已经调离岗位，所以他去了荥阳。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兑现他当初的承诺，要与王朝进行一次真正意义的较量。
“他应该很快就能得知，王朝被调到郑州市公安局的事情。那么，他的下一个地点就是郑州！”公孙策上前说道。
“先去单位！”包拯沉着冷静的说道。三人迅速散开，各自洗漱。展昭开车去公安局随时待命，公孙策和包拯去省政府大楼。
展昭刚到单位门口，正要下车，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迅速趴在副驾驶座上，车玻璃都被震得晃了晃。声响过后，展昭急忙跳下车，朝着狼烟四起的方向望去。
“这是怎么回事？”展昭来不及多想，赶紧进了办公楼。办公室里的同事正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听到有人说，“好像是那边的居民楼……”
“该不会是煤气爆炸吧！声音那么大。”
“说不定是反社会分子，我们很快就有的忙了。”
“你这个乌鸦嘴！要是一语成谶，我们就集体揍你一顿。”
展昭刚要到窗户前看看，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全体集合！”大家也顾不上看热闹，拿起衣服帽子就往外冲。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看样子那爆炸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公安局全体出警，迅速到达现场维持秩序。现场的街道上乱糟糟的，人心惶惶。医务人员已经达到，正在实施救援。现在是上班时间，小区里的人并不算多。年轻人都去上班了，留在家里的大多数是老年人和抚养孩子的妈妈。小孩女人的哭声一片……
展昭他们到达现场后，大致统计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受伤的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轻伤，并不严重。
“王队！”听到有人说话，展昭回头去看。他在办公楼里见过这个人，但因为不在一个科室，也没有说过话。当初抓住杨鑫有功，王朝被调到郑州来工作。他是特警出身，一看就很有威慑力。难怪当初杨鑫会对他赞不绝口！
在大家忙着抢救伤员，安抚群众的时候，人群中有人指着爆炸地点的上空说了句，“看上面！”
大家不约而同的朝上空望去，只见红色的气球拖着长长的白色布条，上面红色的大字写着“45=34=19=9”！
公安局的李局长觉得这可能是个线索，让人把那个气球打了下来。腿脚稍快的记者赶到现场，正好记录下了这一幕，成为独家新闻。这条神秘数字构成的关联关系，通过媒体迅速传遍大街小巷，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
舆论的力量不可小觑，这几个数字也越传越神。公安局方面也有理由相信，这很可能是犯罪分子故意留下的线索。一般来讲，犯人留下线索的目的，大概就是挑衅政府权威了。
由于破译专家说，这几个数字太过无厘头，或许只是文字游戏，并不是什么密码。所以，政府很快发出消息，如果谁能破译这串数字或者有什么线索，请及时拨打公安局专线。
此时的公安局，简直堪比淘宝客服中心。由于人手不够，只能全员上阵接听电话！泱泱大中华的子孙果然智慧超群，来自全国各地异想天开的解释听得接线人员一个头两个大。除了极少数能说出些门道的人以外，其他电话根本就是脑洞大开，看图讲故事。
白玉堂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因为展昭没有按约定更改名字，白玉堂凌晨一点的时候，把自己手底下那几个精通网络，可以随时单飞去当黑客的员工叫起来，给他破译展昭微博的密码。白玉堂一直忙活到三点多才睡觉。
听到屋里有动静了，白福敲了敲门。
“进！”
白福推门进去，见白玉堂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就问他要不要吃早饭或者吃午饭什么的。另外，下午要不要去公司，什么时候回浙江。
“一大早你就来烦我！”白玉堂不爽的说了一句，顺手拿起手机。嗯？一个未接电话！白玉堂点开一看，原来是展昭打来了。想必他已经知道微博的事情了！再一看时间，六点五十分！这家伙起的可真早。
白玉堂把电话回了过去，好久才被接起。只听里面吵吵闹闹的背景音，白玉堂仔细一听。勉勉强强能听见——
“您好，欢迎拨打……热线……“
“感谢您的来电……”
“这位先生，您提供的……我们会积极采纳……”
白玉堂眉头一紧，这是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赶紧按下挂断键。正要再拨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展昭打过来的。
“白先生，您找我？”展昭刚走出办公室，白玉堂就挂了电话。他只好回拨过去，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线索要提供。
“不是你早上给我打电话的吗？”白玉堂反问。
展昭迟疑了一下，回答说，“我现在有工作要忙，私事等我下班以后再处理吧！”
“你……换工作了？”白玉堂小心翼翼地说道。从公务员变成客服，展昭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没有啊！怎么了？”展昭不解。感觉白玉堂怪怪的！
“额……我请你吃饭吧！”白玉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更别说对面的展昭了。
“为什么要吃饭？你有事？”
“朋友之间吃饭不是很正常吗？你下班以后我去接你。”白玉堂迅速作出安排，不等展昭拒绝，他就挂了电话。展昭摇了摇头，刚准备进去继续工作，正巧看到王朝经过。
“王警官。”展昭叫住他。对于今天爆炸的事情，展昭有些看法必须要跟他说一下。
王朝看向展昭，不是自己的兵，问道，“怎么了？”
“关于今天爆炸的事情，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杨鑫做的？”
王朝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向展昭，同时回忆当初抓住的那个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匿名录音
“展昭，省政府那边来电话，让你过去一趟。”王欣趴在门上叫展昭。
“好。我马上去！”展昭回办公室拿了衣服就匆匆出门了。
在大门关上的瞬间，办公室里的同事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电话，按下挂机键。
“我就说展昭是包省长带来的人吧！省政府那边有事，都是直接叫走的。中间不知道越了多少级！”
“我听说原来在开封的时候，展昭就是包省长的兵。”
“我听给包省长找房子的人说，好像展昭就跟包省长住在一起。”
“关系这么好？那展昭怎么还没有升上去？”
“升官是早晚的事。现在包省长刚来，还没做出点业绩，就把自己的人提上去，会落人闲话的。”
说到这儿，一个小姑娘推了推旁边一言不发的王欣，“你怎么不发表点意见？”
王欣摇头，“没意见可发表。有些人就是高风亮节，我等凡夫俗子怎么会明白？”人家展昭放着那么大的家业不继承，跑到这破地方给你接电话，就为了图你个升官发财？王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后，展昭到了省政府。他的通行证是包拯特别签发的，所以门卫对他很熟悉。一般来说，不等展昭掏出通行证，保安人员就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展昭敲了敲包拯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请进”才推门进去。公孙策正好也在，两个人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包省长，公孙教授。”展昭说道。
包拯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下，并问道，“今天发生爆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展昭楞了一下。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公安厅长亲自汇报的吗？越级来问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公孙策就知道展昭会是这个反应，笑着解释道，“我们只是闲聊，不算越级汇报。”同时，公孙策话锋一转，明显不太高兴的说道，“厅长表示自己没有到现场去，具体情况要等回去整理出来再交上来。只怕到时候，他又该整理下一份案件的报告了。”
“公孙教授也怀疑，这是犯罪分子的作案提示？”展昭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社会，作案之后凶手应该及时逃离现场，而不是放什么气球。”包拯接着说道。
公孙策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也搜查过现场，并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气球是被一根麻绳系着的，麻绳下面点着蜡烛，因为麻绳不容易烧断，所以凶手至少有三分钟的逃走时间。”展昭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附近有监控可调吗？”公孙策问道。
展昭摇头，“没有。那一片是老宅，没有监控。爆炸范围最近的监控在红绿灯附近，但凶手未必会从那走。既然他选择了这个盲区，肯定是要避开监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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