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南商[包策/鼠猫] 作者：铃木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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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拿起桌上的A4纸，淡淡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唯一找到凶手的线索，只剩下对方提供给我们的这几个数字了。”
包拯和展昭都没有说话，目前确实是这样的。敌在暗我在明，政府很被动。
“公孙教授，你认为凶手是杨鑫的可能性有多大？”包拯开口道。
公孙策想了想，为了保守起见，他只回答说，“一半一半。”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展昭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个小职员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说道，“包省长，刚才有几家媒体同时收到一份匿名录音。为了获得收视率，他们已经把录音的内容公开了。好像跟早上爆炸的事情有关！”
公孙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茶几前，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按过去，终于找到一个正在播放录音的频道。
“王朝，好久不见。上一次我们匆匆别过之后，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再分高下。我为了你逃出生天，自然要分一个胜负才肯罢休。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给你的提示很简单，但我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好好把握！”
包拯指着门口的小职员说道，“让李厅长去查一下录音的来源。”
“是。”小职员迅速退了出去。
“确实是杨鑫。如今，我们只能从他给的提示下手了。”展昭说道。
“45,34,19,9，这能有什么关联？”公孙策用手指敲着脑袋，喃喃自语道，“他说提示很简单，我们不能想的过于复杂。”
“他为什么要说知己知彼呢？难道他很了解王朝？这几个月他一直都在监狱里待着，连王朝被调离岗位都不清楚，又怎么能知己知彼？”展昭推敲道。
展昭正想的投入，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吓了他一跳。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白玉堂打给他的。估计是之前说要一起吃饭的事情！
公孙策见展昭看着手机不接，走过去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白玉堂？
“时间也不早了。包省长，我们还是先吃饭，案情的事情慢慢再想。”公孙策给包拯使了个眼色，包拯赶紧点头附和道，“展警官，我们先去吃饭吧！你也忙了一上午……”
公孙策被不解风情的包拯气的忙上前打岔，“包省长忘了，我们吃的是工作餐。展警官不是我们单位的，食堂没有做他的饭！”
包拯本来还想再说自己多打点分给展昭的，公孙策已经推着展昭出去了。边走还边说，“我们就不留你了，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展昭叹了口气，还想着公孙教授平时都把他当孩子照顾，今天是怎么了急着赶他走。与此同时，白玉堂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他只好接起来，说道，“白先生……”
“你干嘛去了，怎么才接电话？”白玉堂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或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白玉堂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正往省政府大楼走，你在门口等我吧！”
“哦，麻烦你了。”展昭一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来省政府了，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省政府？”
“我在公安局门口等你半天，连门口的警卫都觉得本少爷可疑，专门跑来几个人问我有什么事？这才知道你来了省政府。”白玉堂轻哼一声，“怎么？你犯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工作需要！”展昭笑笑。
说话间，一辆轿车停在展昭面前。车窗摇下，白玉堂的帅气喷薄而出，笑着对他说道，“上车。”
展昭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白玉堂一脚油门上了大道。
“还麻烦您亲自来接我。”展昭不好意思的说道。说的白玉堂都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五爷我对朋友一向很好，你不用放在心上。”白玉堂得意洋洋的说道。
展昭坐在车里浑身无处安放，眼睛时不时地看看前方或者车外。脚下一动，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展昭俯下身子去捡，说不定是白玉堂掉了什么东西。结果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颗子弹。
“你车里怎么会有子弹？”展昭拿着子弹问白玉堂。
白玉堂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我经常跟四哥去射击场，估计是那个时候带出来的吧！”
展昭看着手里的子弹，问道，“射击场的子弹，会做的这么有杀伤性吗？”他没有去过富人娱乐的射击场，但是在警校的时候，用的子弹都没这么真。
白玉堂依旧是笑，“那怎么办？凭一颗子弹，展警官要抓我回警局吗？”
展昭叹气，把子弹放在白玉堂的车上。只是提醒了一句，“这种东西，还是收好些。”
“多谢展警官提醒！”白玉堂笑着拿过子弹，揣进了口袋。
☆、初见端倪
包拯和公孙策一人对着一盘工作餐。包拯吃的还算开心，公孙策就稍微挑剔些。他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你吃好了？”包拯抬头问他。看着盘子里基本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包拯叹了口气。
“嗯。吃饱了！”公孙策往椅子上一靠，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先上楼休息会儿，不用等我了。”包拯说完，继续低头吃饭。公孙策也不想一直待在都是油烟味的餐厅里，毫不客气的丢下省长大人独自回去了。
公孙策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想那几个数字的意思。他坐在包省长的大椅子上，对着身后的墙发呆。
“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警察……知己知彼？”公孙策不经意地一抬头，刚好看到左面墙上的郑州地图。本来只是轻轻扫过，公孙策的目光一滞又迅速回到地图上。
只见地图上横七竖八的画着各种交错的彩色线，公孙策一皱眉，眼神挪到旁边的交通地图上，“不会吧？”公孙策“噌”的站起来，跑到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顺着一条路线向上滑动。
公孙策心中一沉，又惊又喜，然后看了一眼左下角的公里数。他拿出手机查找了一些数据，“果然如此……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呢？9到底代表什么……”
“公孙教授，我回来了！”包拯推门进来，见公孙策正站在地图前发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走过去对公孙策说道，“我给你买了李记家的米线，你快点趁热吃吧！”
公孙策突然一个转身，抓着包拯的肩膀，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包拯，我好像知道那些数字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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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现在正坐在西餐厅的二人桌前切牛排，这气氛实在诡异极了！放眼望去整个餐厅，会这样对坐吃饭的，不是情侣就是母子，再不济也是闺蜜。至于他俩……
“牛排不合你口味吗？”白玉堂见展昭盘子里的牛排基本没怎么动，忍不住问他。神经一向大条的白五爷，可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儿。
展昭笑了笑，赶紧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这场景，简直就像富家公子哥拐带良家少女来高级餐厅，还一脸关切的生怕对方不习惯的口气。
“要不重新再点吧！”白五爷朝服务员摆了摆手，展昭赶紧按下他的手，对走到跟前的服务员说道，“不用了。你去忙吧！”
白五爷不解，问他，“干嘛不用？你不喜欢就换嘛！总能换到喜欢的吧？”说着，自己个儿吃了一口牛排。
“我只是觉得两个大老爷们坐在餐厅里吃牛排，还点着蜡烛，有些怪怪的……”展昭没忍住，还是实话实说了。
“你不喜欢蜡烛就早说嘛！服务员，把这个拿走。”白五爷转身对服务员说道。似乎并没有领会到展昭想要表达的意思。
看着服务员面带微笑的撤走烛台，展昭心中万马奔腾，只觉得好想死。
“我听小福子说，这边有个森林公园。我还没去过，明天咱俩一起去吧！”白玉堂突发奇想的说道。最近白玉堂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事后想想，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说出口的。
“啊？”展昭嘴角抽了抽，白大少爷也会去那种地方玩吗？更何况，公园都是大叔大妈和小情侣，他俩去公园不太合适吧！
“你有事？”白玉堂见展昭不是很愿意的样子，便问他。
“嗯嗯。我们单位最近好忙！下次吧！”展昭赶紧趁着白玉堂的话拒绝了他。
“是不是因为早上爆炸的事情？”白玉堂问。
“你也知道了？你不是住在郊区吗？应该没感觉到吧！”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的说道，“难道我不会看新闻吗？好像还有什么数字密码，传的沸沸扬扬的。”
一聊到那串数字，展昭立马来了精神，伸长了脖子问白玉堂，“你知道那些数字的意思吗？”
“原本不清楚，后来听了电视上的录音，好像是明白了点儿。”白玉堂轻描淡写地说道。
“说说看。”展昭眼睛一亮，说不定会有线索。
白玉堂抬眼看向展昭，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又是换名字啊？”展昭哭丧着脸说道。
白玉堂摇头，“明天结束之前，你不许离开市区。”白玉堂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干脆直接替展昭做了个决定，“你干脆请个假吧！”
“为什么？”展昭越听越不明白了。
“杨鑫有可能再次作案，你还是躲远点儿。万一出了什么事，你爸妈还不得心疼死。”白玉堂淡淡的说道。
“你已经知道他的下一个作案地点了，对不对？”展昭眯着眼睛，盯着白玉堂看他优雅的切牛排。
白玉堂点头，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因为在他查过包拯和公孙策的资料之后，白玉堂相信，自己能想到的，公孙策也一定可以。
“既然如此，我就更要知道杨鑫下一步的计划。也好通知警局，提前准备。”展昭话刚说完，白玉堂手里的刀子跟着停了下来。他放下手里的刀叉，抬眼，不紧不慢地对展昭说道，“我不想你有事。这个理由可以吗？”
“啊？”白玉堂的话来得突然，展昭有些措手不及，这又是哪跟哪？展昭咧着嘴笑道，“你关心我，我很开心。可我是警察，不能置人民的安危于不顾。更何况，我还知道了线索。”
白玉堂合了合眼帘，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我送你回去吧！”白玉堂勾勾手指，叫服务员来结账。服务员拿着白玉堂递过来的银·行·卡，一路小跑去了柜台。
展昭见服务员跑远了，才压着声音问白玉堂，“快点告诉我，杨鑫到底要干嘛？”
白玉堂就像没听见一样，起身拿起大衣往门外走。展昭急忙跟上，正好服务员已经刷完卡往回走，“先生，您的卡。”
白玉堂接过自己的卡和账单，随手往裤子口袋里一塞，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展昭紧跟其后，两人一起上了车。
两人坐在车里对视良久，展昭刚要开口，白玉堂一脚油门上了大路。
☆、声东击西
白玉堂把展昭送回公安局后，脸色很难看的离开了。展昭望着白玉堂的车子离开，耸耸肩往局里走。正巧碰上同事吃饭回来，办公室里的小姑娘眼疾手快，跑到展昭面前向他宣布一个大消息，“局里刚刚成立了专案小组。展警官身在其列！恭喜恭喜！”其他人也一起拱手道喜，心里却未必服气。
想来展昭去了一趟省政府，回来就进了专案小组，说没走后门，谁都不回信吧！可这次，偏偏就是没走后门。提出成立专案小组的人是王朝，名单也是他向领导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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