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政南商[包策/鼠猫] 作者：铃木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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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随意客气了几句，跟大家一起回了办公室。展昭倒了杯水还没喝到嘴里，就被王朝派来的人给叫走了。专案小组的临时办公室里，王朝正和几个组员商讨这次爆炸的案子。
看到展昭进来，王朝起身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向其他组员介绍道，“这位是展昭。之前成立过的专案组里，你们没有见过他。这次也是我特别添加的新人，大家欢迎。”然后，就听见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展警官，不知道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旁边坐着一位年龄略微长于展昭的警察，突然转头笑着问道。
展昭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抬眼看向王朝。他毕竟是个新人，在一堆老人当中还是低调些为好。
“那你就说说吧！错了也没关系。”王朝也很期待展昭的表现。毕竟，展昭是第一个提醒他爆炸案可能和杨鑫有关联的人。
既然组长发话，展昭自然恭敬不如从命。正好他有一堆线索要讲，如今顺水推舟，也胜过主动说出来抢风头的好。
“杨鑫是个工程师，也是个偏执狂。他做事向来都是提前做好规划，严格按照步骤实施。在之前的连环杀人事件中，心理专家做过类似的分析。杨鑫自大狂妄，要与王组长一较高下。那么，杨鑫的阴谋一旦得逞，结果必定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展昭走到办公室的地图前，继续说道，“杨鑫在连环杀人案中，是按照由西南向东北的路线作案。在整个地图上呈现45°角！我在查看他资料的时候发现，杨鑫对45°角的执念非常深，可以说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展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准备好的郑州市地图，用白板上的吸铁石固定好，然后解释道，“杨鑫的下一个作案地点是郑州市。而整个郑州，只有6号地铁线符合杨鑫的审美。从西南到东北，绝对完美的45°角！”
“你是说‘45’代表的是角度？”王朝发问。
展昭点头。
刚才提问展昭的同事，并不否认展昭对于杨鑫性格的分析，可是除了角度，后面还有三个数字呢！于是开口问他，“那34……”
“是公里数。”展昭接着他的疑问解释道。“6号线全长34公里。在官方统计的数据里，没有小数点，是完美的整数。”
王朝眉头紧皱，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他紧接着展昭的话说道，“19就是站点数！”
“没错！”展昭点了点头。
“那‘9’呢？是不是第9站？”当其他同事拿出手机准备查找第9站是什么的时候，展昭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
“这个9就很难说了。正数是乔家门站，倒数则是货站街！除此之外，6号线的换乘站点刚好也是9个。我认为9是换乘点的可能性更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范围又扩大了。”展昭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王朝。
仅凭资料上的信息，他的推理只能到这一步，剩下的，大概就是杨鑫在录音里说的那句“知己知彼”的人，才能明白的了吧！
“会不会是晋王庙站？”其他同事看着刚刚搜索出来的几个换乘站点推测道。
“不知道。”展昭坦白说道。虽然他也很想说，因为王朝姓王，可能真的就是这一站。但是，他一点儿支撑这个猜测的理由也没有。
王朝把手机揣进口袋，拍拍展昭的肩膀说道，“这已经是重大发现了！你果然很有能力。”
展昭不好意思的咧咧嘴，想着不久前，白玉堂还一边开车一边进行案件分析，就连这张郑州市的交通地图，都是从白玉堂的车里拿来的。那家伙也很有破案天分嘛！
“王组长，目前锁定的范围这么大，你打算怎么办呢？”展昭不由得担心起来。
王朝淡淡一笑，似乎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他志在必得对其他人说道，“今晚七点出警。第一小队去乔家门站，第三小队去货站街。两队到达现场原地待命，半个小时之后，赶往晋王庙站。其余人员全部便装跟我去晋王庙站。解散！”
展昭随即明白过来，果然是知己知彼，才能做出的决断。杨鑫此次九死一生，只为赢王朝一次。以他争强好胜的性格，不可能老老实实的遵守游戏规则。根据王朝对杨鑫的了解，他的首选地点一定是晋王庙，第二计划才是其他各站。备用选项不好定位，不如声东击西，留下杨鑫眼中的首先地点让他去做准备。
展昭回到办公室后，发现手机已经响了N遍。展昭刚要回拨的时候，电话又进来了。
“你们已经在做安排了？”白玉堂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是。”
“你被安排到哪里了？晋王庙？乔家门？还是货站街？”白玉堂接着问。
“这个……是机密，不能讲。”展昭犹豫道。
白玉堂冷笑一声，“机密？你死缠烂打问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机密？”随后，白玉堂笑了笑，“别忘了你还答应我用一个条件做交换呢！”
“我是肯定要出警的。”展昭急忙说道。
“好！那就换一个。”白玉堂迁就道。
“也不能让我爸改‘猫扑’的名字！”展昭的两个软肋，着急着说清楚。
白玉堂依旧笑着答应，“可以。事不过三，你还有什么要求？”
展昭想了想，其他就没什么把柄了。无论白玉堂是让他请客吃饭，还是打扫卫生，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都能屈身去做。便回道，“只要你不要我杀人放火，违法乱纪，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放心。我保证，既不杀人放火，也不违法乱纪。”白玉堂笑着说道。最后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不告诉我，你今晚的待命地点？”
“你怎么知道是今晚？”展昭吓了一跳，白玉堂在公安局里也有朋友？或者眼线！
“哼！”白玉堂不过是随口匡他，看来出警时间已经定下来了。那么知道展昭在什么地方，也就不是难事了。
☆、晋王庙站
挂了电话后，展昭又给公孙策打了个电话。这次出警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肯定是来不及回家吃饭了。
“公孙教授，我们晚上有任务，不回去吃饭了。”展昭对公孙策说道。公孙策听他这么一说，想着应该是公安局破解了杨鑫留下的数字秘密。
“去抓杨鑫？”公孙策问。
“嗯。6号地铁线，晋王庙站。”展昭据实说道。
公孙策一愣，忙问他，“这么精准？”
“局里的安排。王组长自有道理。”
“就是抓住杨鑫的王朝？”公孙策猜测道。
“是他。”
公孙策笑了笑，说道，“保守行动，注意安全。”
“我会的。”展昭也笑了笑。
晚上6点之后，第一小队和第三小队分别赶往指定地点。其他人员换上便装，各自出发，按照预先安排好的位置到达指定地点原地待命。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地铁站里人山人海，隐蔽起来十分方便。
手机震动。展昭看了看手机，按下隐藏通讯器的开关，才接起电话。
“白先生，什么事？”展昭一边观察周围动静，一边故作镇定的和白玉堂通电话。
却听白玉堂在电话那头笑的开心，逗着展昭说道，“展警官，放松点儿。你太紧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犯罪分子呢！”
展昭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受白玉堂的干扰！
“多谢白先生提醒！”
“不用客气。我怕你守得太无聊，陪你解解闷儿。”白玉堂轻描淡写的口气让展昭也放松了几分，他不禁想到一句俗语，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必，白玉堂此时就是这种心态吧！
“你既然知道我在执行公务，就不该打电话让我分心。”展昭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
“这怎么能叫分心呢？杨鑫说不定堵路上了，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你要是一直这么精神高度紧张，待会儿他真出现了，你还能好好发挥吗？”
“唉……白先生……”
“能不叫我白先生吗？换个称呼。”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
展昭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问道，“……那叫你什么？”
白玉堂认真想了想，才告诉展昭，“叫我名字。”
“白……玉堂？”展昭觉得连名带姓叫起来很不礼貌，可是只叫名字的话又显得太暧·昧了。以他俩的相识程度，好像还够不上直接叫“玉堂”。
白玉堂合了合眼，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展昭，你猜杨鑫待会儿会从哪个方向出现？”白玉堂提问道。
展昭看了看四面八方的位置，揣测道，“可能从地铁里出来，或者从电梯那边下来。”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会做什么呢？他辛辛苦苦把你们叫到人群如此密集的地方来，总不会是让你们在国人面前表演现场版的警察抓歹徒吧？”
“对啊！”展昭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只是按照杨鑫提供的线索出现在这边，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白玉堂在电话那头笑的合不拢嘴，这只猫真的是蠢萌的厉害。听展昭又不吭声了，白玉堂开口问道，“你身上带着枪吧？”
“嗯？”
“你现在的位置是个射击的好地方。如果杨鑫把背面留给了你，你就可以一枪干掉他。”白玉堂口气淡淡，似乎在开玩笑一般。
“如果他把背面留给我，我肯定会冲上去逮捕他的。根本用不着枪……”展昭突然反应过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也来了？”然后迅速向各个方向看去。
“万一他有同伙呢？”白玉堂没有回答展昭的问题，而是继续发难道。
“杨鑫购买炸弹的渠道，已经排除了是同伙的可能性。”展昭据理力争。
“呵！凡事无绝对。”白玉堂冷笑一声，本来还想告诉展昭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同事，不过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展昭强行拉回话题。
“路过。”白玉堂回答。
“你家根本不在这个方向。”展昭波澜不惊的语气带着几分威慑的意味。
白玉堂没有继续跟展昭耍嘴皮子，而是一改轻浮的语气，认真严肃地说道，“杨鑫身上可能带有危险物品，不要靠近他。”
“你怎么知道？”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白玉堂挑眉，有些不耐烦。
“是你的‘问题’太多了。”展昭反驳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消息也比警察局快。之前我以为是你聪明，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展昭质疑道。
“哼！五爷就是比你聪明比你能干！不服气？”白玉堂一跟展昭斗嘴，立马又不正经起来。
展昭正要反驳，背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对不起……”那人低着头道了歉，急匆匆的走掉了。展昭的“没事儿”还没说完，那人已经走了老远。可是，那个声音……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展昭正要上前拉住那个人问问，王朝不知道从哪闪了出来，移动到那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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