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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策丐]囹圄 作者: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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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极高处落下的极细小的水珠,声音其实极轻,可不知为何,听起来却极重。
 
这又是什么刑罚?罢了,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
 
好吵……吵,嗯,那便,撕了,她们
 
复又抬起的面容渐趋扭曲狰狞,眼底泛起血丝,眼珠子点滴通红。
 
可眼前竟又清明起来,透过橙黄泛红的残阳还能依稀看清有什么在自那人双腮滚落,晶莹剔透的就那样碎在地上,鲜明得扎眼。
 
看呐,你爱着的那个人也这样的深爱着你,却已不敢相信你还爱着他啦。
 
十余年未曾有过的东西在殷长空眼角汇成水珠滚落,每一声碎裂都诉尽愚蠢。
 
心在痛,看着曾经桀骜此时却无比黯淡的眉眼时在痛,听着那一声声惨笑时在痛,从绝望到无力挣扎再到点滴沉沦的每一刻,都是心被撕成碎末的痛。
 
可他仍得这么站着看着,泪水决了堤便再也无法止住,也没必要去止住。
 
殷长空想冲上去将千觞扶起,想将那连动都不愿再动的身体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殷长空也从来没有一刻不想要千觞,一直说到他耳朵起茧,说到他忍无可忍的喊声住口,说得他一边叫着住口一边无法抵制地翘起唇角。
 
可是不行,你必须自己站起来,因为你是千觞,我从来没有变过的千觞。
 
“走过来,吻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就算现在给不了,将来也会一点不留的全部给你,所以……”
 
终于再压不住颤抖,殷长空带出几声细微的哽咽。
 
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发现呢。那一日他本该懂的,为何向来纵着他的千觞对挑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总是隐约闪躲,为何在小遥峰上承诺脱口而出的瞬间眼中闪过的竟是懊恼。但他竟死死抱着千觞最后那悲伤又无奈的挑衅,抱着只有自己在疼痛的软弱,对一切视同不见。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不是吗,让千觞真正沉溺下去的从来不是什么药物,而是他。
 
是他殷长空。
 
所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怎样才能让千觞真正痊愈。
 
“所以,求你了,别赶我走,千觞。”
 
他殷长空从来不懂得温柔,就算怀着所谓大义也从来都是冰冷残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只属于千觞的殷长空可以放纵,可以撒娇,可以赖着千觞去做一些也许会掉些面子的小事,哪怕是戴着他插上去的小花打一天战场,或是手牵着手在小遥峰湖畔娘门唧唧地散上几个时辰的步,只为等一句他总也挤不出来的闲话。
 
千觞,你就是这般纵着我,才会让我有机会这样步步逼你至此。所以,你便再纵我一次吧,那些装出来的温柔一点都不适合我,也衬不上你。
 
站起来,千觞。等你好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一定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问一问你,也一定不会让你再来哄我瞒我。
 
指尖碰触面颊时那脸还是扭曲狰狞的,殷长空望着那对红透了的眼珠子,不退不避。
 
手不知多少次握成拳复又张开,添了许多伤痕的掌心笨拙地搓红了满是泪水的脸,而后便轻了起来,粗糙的指腹细细追逐水痕。但那些晶莹的,不停滚落的水珠却怎么也擦拭不尽,恢复澄澈的瞳眸间无措越堆越深。
 
殷长空将千觞抖瑟起来的右手按到自己一片狼藉的脸上,就那样淌着泪水保持微笑:
 
“求你了,来求我啊,千觞。”
 
这也是……幻——操!这他娘的便是幻觉爷也认了!!!
 
“求你,别哭。”一把将殷长空揽入怀中,千觞凑过去将那些扎眼的水珠一颗一颗吮尽,还带着泪的咸苦的唇印到殷长空唇上,一下又一下地安抚轻吻,“我从未允许你在我面前伤心至此。”
 
隔了这许久许久,他们终于在将彼此拥入怀中时,不再想着求而不得的怨愤,不再念着最终会失去的绝望。唇齿之间,指掌之下涌动着的,皆只是一个男人对他最心爱之人由心至身的渴望。
 
所以——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长风。
 
这一日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殷长空的欲火主要来自求之不得,千觞的又何尝只是因为药物。绷得太久的心神一朝得释,他们才抱着啃了几下就倦得睡去,几近整夜无知无觉。
 
好在床也够大,醒来时恰好一个半身腾空,一个单手挂到地上,没有重演谁把谁蹬下去的旧事——初到浩气之时他们也曾挤过数月小床,次日总有一个已被踹下去睡了半宿,至于是谁,胜负五五分成,都没少躺。
 
这并不奇怪,两个习练外功多年,身体同样火气旺盛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抱在一起还能睡得安稳,又非日日寒冬腊月。因此他们稍提几级便找了间大宅子分室同住,至于最后是出于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不怎么见得了人的小心思才换了张足够四五人同睡的大床各滚一边,无需详述。
 
这一觉睡得太好,醒来之时他们连身在何处都忘了注意,于是裴清秋看到的,便是一对晨起功课后出了一身臭汗正光着身子冲水的混球。
 
千觞长年单着一条长裤,一套了事根本无需在意太多。而军中在这方面亦多有锻炼,殷长空穿得看似慢条斯理实也不慢,更是全然不觉尴尬的全程眼皮都没多眨一下。打理整齐后殷长空神色如常地跟裴清秋打了招呼,拍拍千觞便寻个重排巡逻的由头走了开去,还换来了裴清秋敛尽笑颜后的一瞥。
 
在需要他中转的问诊结束后,他便是每日一次的探望中唯一多余之人。
 
对此殷长空心知肚明,只是那时不甘心就这样独自离开。如今心结既去,他再不需要这般小家子气。他们多年前就分了职务各有胜场,但无论彼此在做些什么,都从来无损默契,更无损感情。
 
☆、5 . 章五:枕侧卿
 
土路绕着几株老树弯弯曲曲,朝阳半映金土半掩翠芽,将倚在树干上的红袍银甲耀成浅淡的暖。日头本已软糯,又有凉风习习,燥热在升起之前便被丝缕拂去,清爽而惬意。
 
可惜沐浴在亮金之下的容颜既冷且沉,不见清爽惟余沉郁。
 
这也是自然,心怀挂碍怎能清爽惬意,就像因早归而轻快的脚步,最终只能在隔了层布的声声细语间悄然泯灭。
 
那是刻意说给他听的挑拔,不乏事实,却必然未竟。但无论是千觞已有人在等着,还是千觞并非没了他不行,都足够让他嫉恨成狂。
 
他险些为怨愤冲昏头脑,当真将千觞逼入绝境。可他呆站良久,终究没舍得掀帘直入,便只能选择寻人求助。好在候于此处的裴清秋虽不愿再与他多说半句,却是一见他便率先回转。
 
攥枪的手暴起青色筋络,那时尚辨不清源头的怔忡再次攫住了他。
 
他确实是藉了裴清秋的遮掩,才能不惊动千觞地潜回营帐,才能用他自己的眼睛,好好看清了千觞的辛酸苦楚。但他也知道,裴清秋对他殷长空并不认同,由始至终!
 
可为着所求所愿,殷长空只能于此静候。
 
裴清秋来得不慢。
 
诸事齐备,他本就无需再把时间耗在些许闲话上。滚边黑袍一路衣袂当风,脚下虽急却是未显苍促,见着殷长空拦在半途更是连喜怒都不现,只瞟了眼连续两日都有人半倚其上的老树,略一挑眉:
 
“哦——这不是殷统领嘛,真巧。”
 
本就上挑的桃花眼被这一带更显迷离,哪怕唇角全无笑纹,也自有几分要笑不笑的邪气随着眼波流转,却再无半分殷长空见惯了的温文儒雅。
 
殷长空全不意外。浩气与恶人已有半分肖似军队,而要被推为哪怕一支小队的统领,需要的许是智略、许是武力、也或许是旁的一些什么。但这一些什么里,绝对不会包括医术出众与性情温雅。
 
更何况据他所知,不过短短半载,恶人谷已有大半探子归属此人掌控。
 
“裴大夫,关于千觞所中之毒,我可否求个详解?”
 
但此时殷长空最在意的,也是裴清秋始终语焉未详的,是那伙娼妇究竟还在那具强悍又美丽的身体上,留了些什么他无法得见的毒素。在厘清这些之前,莫说是多少恶人换了归属,即便是裴清秋会否带走千觞,他都可以暂时不去在意——待到此间事了,他总归能找到机会自去寻人。
 
“所中之毒?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服过的那些东西可不是毒药。”裴清秋淡嘲一声,小臂稍抬墨笔凌空旋舞,“那是补药。”
 
“阳气旺盛源自滋补过多。但补药吃再多,身体吸收的也有限。多得过了,便会有一直在补的错觉,所以停不下来,所以一定程度后耗的是自己的底子。”
 
“可那是自耗,不是毒,运气排不出,也没办法用药化去,只能靠他自己硬熬。”
 
“托你的福,他险些没熬过去。”
 
墨气升腾复又泯灭,每句话都是一次轮回,次次诛心。
 
殷长空默然,长枪倒转插入土路。他其实有许多话可堪分说,像是许多无奈,像是裴清秋也在后面推了一把,而且是相当致命的一把。可那又如何?他确实这般想过,也确实这般做过,这一点无可辨驳——便也无需辨驳。
 
“难道视障听障也是因为补药?我观他似还有幻视,躁狂也需时时自抑……且阳气过盛,怎会后面发痒?”
 
“又错了,他不可能只有后面发痒。确实,为了让妄念集中在*欲上,他服的东西里应有少量*药做引子——可你难道不知,*药这种东西碰上了才会发痒吗。”
 
裴清秋轻甩墨气,染黑了数枝新芽,这心神一分,回腔自也涂抹散漫。此时日头早已撕尽柔情袒露禀性,煌炎之下的容颜却仍是严霜覆盖冻土。殷长空忆及救下千觞时他下身带着的东西,冰冷中再添干涩:
 
“这要熬到几时?可还会损耗身子?”
 
“谁知道呢,这世上应无不变之物。便是有,*欲强些也算不得事。他底子上佳,我配的药不差,好好养着问题不大。至于旁的,这些时日我也看了些红衣的尸首,她们身上的气味……呵,也许配上些东西是能控人心神。这我倒是能解,以毒攻毒即可,就是不知殷统领你意下如何?”
 
墨气散尽,裴清秋拎起笔杆回插腰后,问得似乎很是轻忽。殷长空却是不假思索地摇了头,裴清秋既然始终未解,这以毒攻毒必定极之伤身,不到迫不得已绝计不能如此行事。不过——
 
抹了药的器物、药粥……*药为引?囿于- yín -欲应是幌子,为的是不让人注意那些能迷人心神的……薰香之流?身上的气味必定是她们掌控药人的……手段?不,应还是引子,气味要起效似乎需要相当一段时日,掌控则需更久,这些时日里她们的手段是……言行引导?对,这便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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