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孤独香气 作者:然予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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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忘掉疼痛。”道明寺司的声音像是巫女蛊惑一般,他扬起手中装有淡绿色液体的玻璃瓶,“你要是同意就闻一闻它,你会快乐的。”
花泽类没有开口,好看的眉型微微拧紧。
“不要露出那么困惑的表情。”司伸手抚平花泽类眉间的凸起。
花泽类并没有同意,但道明寺司还是拧开了瓶盖,把瓶口放在花泽类的鼻子下方。
类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司,像是在抗议,仿佛在说:“把它拿开!”
道明寺司却微笑着看着他,人只要还活着,就注定需要呼吸,憋气越久,吸气的幅度就越大,甚至不消等上几十秒。
花泽类终究还是放弃了,纵管内心多么不情愿,身体却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你瞧……早这样做不就好了。”
道明寺司解开绑住花泽类的绳索,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花泽类不知道那个液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寻常之物。
他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但是感官却依旧是清晰的,意识也很清醒,只是无力。
道明寺司解开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白皙的胴/体展露在司眼前。
身材比例堪称绝伦,道明寺司朝圣般地在类的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他没有信仰,却比普通教徒还要虔诚。
炽热的液体喷射在花泽类温暖的体内时,道明寺司好像又闻到了那个特殊的香气。
跟先前的味道一样,但更加浓郁了。
“你搽香水了吗?”
“没有。”
“哦。”道明寺司从类的身体/里抽/出来,又深深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所谓的友谊已经被践踏,但司丝毫不觉遗憾。
热情过后,类身上的药效也消失地差不多了。司没有再为难他,就算他为了发泄打他骂他也无妨。
可是类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
花泽类从床上下来,身上仅仅围了一块白色的毛巾遮住下/体,往浴室走去,什么也没说。
股间的白色液体因为重力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白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道明寺司看着地毯上曾属于自己的液体,不知类在想什么。
他不生气吗?他不发怒吗?他被人这样对待,一点点愤懑都没有吗?
司想要质问他,走到浴室门口,一把打开门。
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毫不关心站在门口的那人是什么表情。
“你不生气吗?!”司问道,“我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你一点点怒意都没有吗?”
“过来吧。”类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说道。
司走了过去。
类一把拦住他的脖子,“你说的没错,这样的确很快乐。”
做/爱的那段时间,身心都像是被放空了一样,不用在乎心里曾经住着谁,将来还会有谁来。花泽类感觉自己好像被放逐在蒙古草原上的鹰。
“你是说……你不介意……我抱你。”道明寺司呆呆地问。
“嗯。”花泽类笑了,但笑意却没达眼底,眼中也依旧没有映出道明寺司的脸。
司觉得自己想哭。
又觉得自己想笑。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让司的脸作出怪异的表情。
看着白皙的肌肤上布满自己所留下痕迹的类,他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他知道花泽类还是不爱他,但是他现在却肯接受自己。这接受的理由还是自己提出的所谓快乐。
可笑的结局!道明寺司想。
却甚至没有那个勇气去拒绝。
因为即使明知是虚假的温存,他都不舍得丢弃。
“你和花泽类,怎么样了。”阳台上,杉菜和道明寺司比肩而立,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
“总感觉……你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有吗?”
“有的。”
道明寺司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直觉准的可怕。
“我们,会有未来吗?”道明寺司问杉菜。
杉菜知道道明寺司指的“我们”是他和类,但她也不知道,坦诚的说不知道。
道明寺司无奈地笑了。
自那天以后,司和类就一直维持着所谓的肉体关系。
不谈感情,只谈性。
让道明寺司感受不到一点爱。
类会在自己身下承受接纳自己,但是总给人感觉换作是别的什么人类也不会拒绝。
比如说西门、美作、或者是牧野杉菜。
但是内心,司还是渴望类能够接受自己,哪怕是一点点。
司会给类买东西,做他以为类可能会高兴的事。
如果花泽类是个容易快乐的孩子,只要他想要,无论是金钱还是其他,他都可以满足他。道明寺司想,甚至自己如果是个一贫如洗的穷人,也会竭尽所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但是现在,他只能跪倒在这个没有欲念的孩子面前。
他甚至觉得世上没有比类更残酷的人。
白天类在学校里依旧是那个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青年,晚上他会跟自己在床上欢爱到天明,可是等他醒来,他依然是那幅冰冻的面容,像是戴了面具一样。
唯一令司庆幸的是,类不再去夜店了。
即使类给人感觉没心没肺,无情又冷酷,即使类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女人。
但他依旧爱着他,无可救药的爱着,疯狂而执着!
司想。
就这样继续吧。
总有一天,类这个冷冰冰的个体会被他捂热,只要自己不断地付出,不懈地努力。
爱意终将会传达到彼方。
纵使时间悠远,长路漫漫。
作者有话要说:
☆、挣扎
Chapter 9
马上就是平安夜,司在忙着给类准备一个别出心裁的节日。
平安夜那天晚上,司坐在餐桌前等他。
司告诉他今晚想和他共进晚餐,类也同意了,但是时钟已经过了七点,类还是没有出现。
或许是路上堵车了吧,司想。
马路上车水马龙,但是交通却依旧顺畅。
或许是在挑选衣服吧,司想。
花泽类的衣服大都是白色的,穿什么也都随意。
或许……
或许,再等等吧。司想。
时钟过了八点、九点、十点……
分针一圈又一圈地转着,道明寺司看着时钟一小格一小格地挪动。
手机响了。
“美作?”
“司。要不要来酒吧?”美作和西门显然是在外头玩,打电话来叫司一道。
他们还不知道司和类的事情,应该说,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甚至连牧野杉菜都只是知个大概,大多是其臆测。
“不了……你们玩吧。”
“噢!你们怎么都不来,刚才给类打电话,那个家伙也是。好了,挂了!”
“等等!”司急忙喊住就要挂断电话的美作。
“什么事啊?”
“类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听他语气好像挺高兴的,最近都没见他有那么高兴的时候,我和西门都猜他不会是和女朋友在约会吧。”
“肯定是的啦,美作!相信我,一期一会不会错的!”司听见电话那头的西门朝话筒喊,显然玩得非常尽兴。
女朋友?司挂断电话,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打类的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司又拨通了静的电话。
“司?”
“静,你回国了?”
“是啊,这都被你知道了,我现在和类在一起。”
果然!司想,最不愿意见到的可能成为了可能。
“类现在在你身边吗?”
“他去买可丽饼了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吗?”
“没,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过完圣诞就回去,明天下午的飞机。”
“你……为什么回来?”司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想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过节啊,平安夜不就是应该这样?司你呢?身边有人陪吗?”
我最喜欢的人,现在不就在陪你吗?
道明寺司想咆哮,理智却控制住他不能这样做。
“你……不是要和法国官员结婚了吗?”司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报纸。
“是啊,可是还是想来见见类。”
“……”真是个坏心眼的女人。
“司?”
“我打电话过来的事情,不要告诉类……”司说道。
“?”
司挂断电话。
他不能保证再多一秒自己会不会忍受不住发火!
类把装有可丽饼的纸袋递给藤堂静,“刚才是谁的电话?”
“没什么,是法国那边打来的。”静接过纸袋,说了声谢谢。
“你还真是忙。”
静抱歉地笑笑。
“……我好开心,能在平安夜见到你。”花泽类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类,谢谢你。”
第二天,藤堂静下午离开以后。花泽类回到自己家。
却看见道明寺司坐在沙发上。
“司?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今天不会去我那儿我便来了。”司说着,“今晚能我有幸请你吃个晚饭吗?”
类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本答应司的晚餐没有兑现,觉得过意不去,点头应允了。
“那,我们走吧。”
类坐在车里,看着车往道明寺家的方向驶去,问司:“我们不去餐厅吗?”
“不去,去我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在家里吃的次数很少见,但是类并没有觉得不妥。
道明寺家的确准备好了丰盛的菜品,餐桌上,只有司和类两个人。
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饭后,道明寺司请退了下人。
类看时间不早了,便也起身告辞。
“今晚不留下来了吗?”司问道。
“今天就不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谢谢你的款待。”类总觉得今天的司给自己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显得诡异非常,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怎么想走了?!”道明寺司走到类面前,“昨天你去干什么了?”
“……”
“不说吗?昨天你和静在一起很开心吗?”
“这和你无关!”
道明寺司忽然狞笑起来,透着无边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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