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孤独香气 作者:然予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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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类不得不看向他。眼眶里的泪水藏匿不住,溢了出来。
司温柔的轻吻他的眼睛,把泪水吸干。舔舐掉脸颊上的泪痕。
不知是什么原因,或是错觉什么的,类觉得他的吻像慈母般轻柔温暖,像是羽毛拂在脸颊上,痒痒的。
类的腿粉碎性骨折,但是司请了医生把他治好了。
“如果你再想玩这个游戏,我会陪你。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司这样对类讲。
类刚刚哭过,像是水洗一样的眼睛比平时还要清澈,仿佛等着对方去玷污。
类的腿上还上着钢板的时候,司在病床上要了他一次。
疼痛与快感,两个极度的反差,形成了鲜明的烙印,刻在类的记忆里。
这也是道明寺司所希望的。
无论自己对类的感情如何强烈,终将会被时间的洪流淹没,如果不能得到深刻烙印的话。
漫长的冬季过去了,嫩芽从枝头冒出宣告着春天。
清晨,哀伤随迷雾散去,他为他将衣服带子在后腰处系上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为你在海边建一所木屋。白天看着蔚蓝的大海,听着海鸥鸣叫。晚上吹着海风,细数满天星斗。”道明寺司推着轮椅,在林荫道上走着,对花泽类说。
类坐在轮椅上,暖风满溢发间。如果不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挚友。
可表面的幸福只是镜花水月。
连一个石子激起的涟漪都经受不起。
他带他穿过一个公园,吸入草地散发出来的清新芳香,自然一片倦怠。
纸糊般的和谐。
“你想吃冰淇淋吗?”司看见不远处的小摊上在卖冰淇淋,问类。
类没有回答。
自从类腿受伤了以后,他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少得连司都已经习惯了。
司把类的轮椅推到公园的长椅旁,落上锁,跟类说:“等我一下,我去买。”
类的话语日愈减少,司则变得越来越喜欢揣摩类的心思。
日子久了,甚至能从类眼神细微的变化之处知道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比如刚才,提到冰淇淋的时候类的眼睛一刹那有亮晶晶的光闪过。即使依旧面无表情。
“啊!花泽类?真的是你?”司刚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类抬眼看去,是来公园散步的牧野杉菜。
“你的腿怎么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学校里见过你,是受伤了吗?”杉菜看见类坐着轮椅,问。
“只是不小心摔了,已经快好了。”类说。
“哦,你得小心一点才行啊。”片刻有道,“就你一个人吗?要我推你走走吗?”
“谢谢,不必。”花泽类想让杉菜快点离开这里,司在轮椅上落了数码锁,其他人都打不开。
如果被司看见他和别人在说话,夜晚等待他的将不知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手帕
Chapter 11
杉菜还想说什么,类就看见司手里拿着两支甜筒,往这里走来,即使只是一瞬,他也看出了司眼中的不悦。
牧野杉菜?她在这里干什么?
司走到两人面前。
“啊!司,原来你是陪类来的啊?我还以为他一个人。”
见杉菜并不像是类叫来的,只是单纯的偶遇?司心中稍稍放下戒备,露出假面的微笑:“是啊,你在散步?”
“嗯!天气真好,花都开了,我来走走。”杉菜说。
司不想跟她闲扯,在轮椅上输入密码,“杉菜,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一步。”
杉菜疑惑,愣了片刻,点头说了:“再见。”
司推着类走远后,杉菜总觉得两人的神情有些僵硬。好奇心驱使,杉菜折返回去,悄悄跟着他们。
司推着类进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湖边,周围是茂密的灌木丛,杉菜躲在灌木丛后面,听见有对话声。
“她是你叫来的?”
“……”
“你想向她求救?”
“……”
“类,你不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逃跑了吧。”
“……”
对话的语气极其诡异,让杉菜陡然警惕起来。
“你说话啊类!你怎么不说话了。”
类把头稍稍偏过,不想去看他。
“看着我!”司强硬地把他的脸掰过,“你对那个女人就乐意开口,我面前就一个字都显得金贵?”
类别过脸去,躲开他的钳制。
“你要是还想逃,我会把你两条腿都打断!还疼吗?是忘了吗?”
杉菜听见一阵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急促呼吸声,是类发出来的。
“疼吧。”是司,“你……真是个恶劣的小孩啊。”随后杉菜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啊……”类闷声喊出一个单音节,又立马死死咬住下唇。
司狠狠地掐了一下类的左腿。
泛白的嘴唇渗出鲜红的血滴。
杉菜听得冷汗直流,类的腿,是被司打断的?而且,类还被司囚禁着?!
“你现在越来越不愿意同我说话。你知道吗?这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
杉菜透过层层叠叠的木丛间隙往里看,只看见司单膝跪在轮椅旁,声音变得柔和起来,“类,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司恳求。
“……”
任司先前如何误会,现在如何低声下气。类都仿佛把他当成空气一样不予理睬。
司的请求再一次被忽视。
司安静地注视着类的侧脸好一阵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在类的耳边说了句,类忽然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没关系的,这里很少有人会来。”说着司的手往类身上摸去。
类牢牢按住他的手,用眼神抗议着。却立马被司掀开。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反抗我?”每天都要让他吸入那个浑身无力的淡绿色液体散发出来的香气,现在的类,像是团棉花一样绵软柔弱。
“不……”类发出一个音节。
“啪!”司甩了他一巴掌。
“说了不要反抗我!”司吼道,近乎癫狂。
“求……你,别在这儿……”类轻声地、无助地说完一句话。
在类的颈项处深深吸了口气,司满意地说:“乖。”早这样不就好了。
杉菜觉得自己听完看完这些都快崩溃了。
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洗刷几遍!
类被司这样对待,简直不可置信。
她还记得司向自己谈及类时眼中闪烁的耀眼光芒,脸上浮现的幸福微笑,杉菜甚至希望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杉菜还听见司说些什么。偷望过去,竟看见司的双手抓着轮椅的扶手,把类禁/锢在轮椅里,强迫他接受自己的亲吻。
杉菜想马上离开,想逃跑。却发出了响动,司立马警觉地往这里看来。
“喵呜~”情急之下,杉菜叫了一声。
司像是释然了一般,微笑着对类说:“果然,还是家里好,我可不愿野猫野狗来打扰我们。”
说着,司起身,推着轮椅往公园外走去。
等确保两人走远后,杉菜才敢从灌木丛里出来。心绪万千,像是团乱毛线,怎么也理不清。
草地上好像有块白色的东西,杉菜走近一看,竟和当初花泽类留给自己的那块手帕一模一样。
带着潮湿的薄荷气味。
杉菜捡起手帕,手帕上有一串数字。
杉菜觉得这似乎是个电话号码,类把它留在这儿是想让自己帮他?
类知道自己刚才在偷听?!
杉菜跑到离公园最近的电话亭,拿起话筒。
“哟,好巧。”道明寺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道明寺!”杉菜想不通为什么原先已经走远的道明寺司为何又出现在了这里,慌忙背过身面对着道明寺司,把手里那块手帕紧紧拽在身后。
司伸出手,摊开,微笑:“你手里的东西,能给我吗?”
“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撒谎是不对的哦,杉菜。”司逼近一步,直盯着牧野杉菜。
杉菜想把那块手帕迅速消灭掉,如果那是张纸,或许她还可以考虑考虑把它塞进嘴里吞进肚里,可偏偏是块手帕。
“杉菜,你不仅撒谎,而且还偷听了吧。”道明寺司把杉菜逼到电话亭里狭小的一角,“你都知道了?”道明寺司在杉菜耳边幽冥般地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杉菜急着辩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我不想对女生使用暴力,你知道的。”司说着,眼角弯了起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原本你这样,只要抹杀就好了。”司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过我不会那样对你。”
“你父母和弟弟为了你生活的很辛苦吧。”司开始警告她,“如果我想让你父母失业,你弟弟辍学,并不是难事,你应该清楚。”司又一次朝杉菜摊开手,“给我你手里的东西。”
杉菜的眼中流露出痛苦,像是在挣扎。只不过,司知道这场心理斗争自己已经赢了。
现实就是那么势利残酷。
杉菜最终还是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道明寺司。
道明寺司接过手帕,瞥了眼上面的数字:“你学习那么好,记住这串数字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什么都没记住!”
“没记住最好。”司说着,“就算记住了也要给我忘掉,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让我知道你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吧。”
道明寺司把手帕塞进衣兜,转身要走。
杉菜喊住道明寺司。
“什么事?”司转过头,问道。
“花泽类……花泽类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要他乖乖的话。”
那就是说花泽类如果不听道明寺司的话就有事吗?杉菜拽紧了衣袖,“他的腿……”
“是我打断的,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杉菜走上前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司,“你不是说你喜欢他,要珍视他吗?!你怎么可以……”
司不想跟他多说,“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的好,我还有事,再见。”
杉菜却不依不饶,抓住道明寺司的衣摆:“你不能这样对花泽类,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面对杉菜的控诉和诅咒,道明寺司不怒反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为了自身利益而背叛朋友的女人!”
杉菜望着司的眼睛,竟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的确,自己背叛了花泽类对自己的信任。花泽类或许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可是自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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